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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围攻,本是负了重伤的柳一亭已到了油枯之境,转身就要逃走,可夏侯决然岂能让她逃走,掌起掌落,把她打得落下地来。
众侍卫蜂拥而上,活捉了残留着一口气的柳一亭。
。。。。。。。。
这场大战,夏侯子曦生死不明,而夏侯决然第二天就奉旨带兵前往夏侯国的东部,抗击进犯疆土的东夷国,而那本是尘封的硕和宫也在那夜被大火无情地燃了个尽光,留下了一片废墟,无处话凄凉。
时间飞逝,转眼十天过去了。
位于千里之外的世外之境烟云山脉,山恋迂回起伏,云海飞卷奔腾,在这巍峨峭拔的群峰中,矗立着群山之巅——烟云山。
世外高人玲珑道长便在这座山修行,残风靠着坚强的毅力背着奄奄一息的夏侯子曦来到这山,而对云起云漫看不到顶的山峰犯起了愁。
千里绝壁,一刀削下,除非生有翅膀,要不就有夏侯子曦那身绝顶轻功!
他气喘吁吁地放下脸若金纸的夏侯子曦,难过地垂着头,“王爷!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声浓郁的叹息蓦然从身后传来,他在这声慈爱的声线中渐渐舒展眉峰,回过身来,未抬头看,就跪在地下沉声道:“玲珑仙长!你快救救我们主人!”
老人一身素色白袍,慈眉善目,仙风道骨,银白色的头发胡子更是衬托得他飘飘似仙。
他冲着残风作了揖,无奈地走上前,伸手试向夏侯子曦的鼻端,摇了摇头,回过身来对残风道:“徒儿伤得太重,时间又耽误得太久,能不能活过来全靠他自己的造化!你先回去!”
残风正待说话,却见眼前白影一晃,定睛看时,亦是失去了玲珑道长与夏侯子曦的身影。
他无处寻去,只得仰头看着那永远看不到峰顶的上方,心里知道玲珑道长的话不是没有原因,暗自提着一颗心,怀着美好的愿望,含泪拱手道:“王爷!卑职在前方的小镇等你!”
。。。。。。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悄悄地流逝,瞬移的功夫,又是二十来天过去。
十二月,天寒地冻,冰雪皑皑,白雪似毯,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中,奢靡庄严的皇宫宫殿笼罩在风雪中,如梦境迷离。
三千如墨泽光鲜青丝散披,额头系了根星月花胜的暮倾云披了件银色狐狸毛外卷的白色氅衣,站在一枝染雪的腊梅前出神。
“云儿!你昨日刚醒,别乱跑!”
话音一落,就见一群小太监簇拥着一袭便服的夏侯一落从环形小道走来。
他手中提着个精致小巧的小火笼子,仿似不怕寒冷,冰天雪地里依然着一身冰绸雪袍。
“参见皇上!”一干侍女跪了一地,其中也有玉儿。
玉儿暗瞧着纹丝不动,维持着原来动作的暮倾云,担心地伸手拉了拉她衣袂,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暮倾云缓缓地扭头看向玉儿,眉间轻拢,眼睑下的这女子虽说是个哑巴,可她却觉得与她很早就认识,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但她同时也很奇怪,一个哑巴,有残疾的女子,怎么会是侍女?进宫的女子不管什么人,不是都得千挑万选吗?
夏侯一落走得近了些,暗自嗅着暮倾云身上发出的淡淡清香,轻声道:“云儿再想什么?”
她敛了遥思,转过身来向夏侯一落福了福身子,“云儿给皇上请安!”
夏侯一落唇角荡着一抹迷人的温笑,伸手向她扶去,却不料,她身子一滑,灵敏地飞离他几米远,浅蓝色的琉璃大眼一眨,又是苏醒时的那种怪怪眼神。
她大脑很糊涂,如一锅浆糊,一醒来就看见一个哑巴侍女与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脸,这两张脸很深刻地印在脑中,可她却对昨天的以往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那个穿越时空的雷雨之夜,而对这个奢华的皇宫院林有着模糊的印象,心底也有一个声音不时在告诉她,她的丈夫在这个古国,所以她并不感到惊讶身处此地,可她就是对这昨夜自称是丈夫的男子有一种莫名的抵触。
夏侯一落并不见怪,暮倾云中掌倒地,九死一生,差点没命,他还沉浸于她重生的喜悦之中。
“你是皇上!那我是谁?”她茫茫然地重复着昨夜醒来的话。
“你是朕的爱妃!香妃啊!”这个回答,夏侯一落早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想好了。
夏侯子曦虽说现在渺无音讯,但他相信,他如暮倾云一样,九死一生,亦或许早就死了,所以,他第二天就向国民昭告,说硕和王与王妃在皇宫不幸遇刺身亡,而熟识暮倾云的宫人除了张圆与凌飞全部随硕和宫一起消失,他仍是沿用了她原来的自称,唤她作云儿!
李沐被皇后力保,得以捡了条命,而暮倾云就是他从云彩江带回来的花魁娘子——丽娘,破除历来封号,按照心中喜好,破格封为屈居皇后之下的一品香妃!
第一百一十一章憧憬未来
暮倾云摇了摇头,对面眼眸如三月春日的他似曾相识,但确实又很陌生,她迷惘地摇了摇头。
“你本是云彩江的花魁丽娘,小名叫云儿!在进宫的路上不慎从马上跌落,头部受伤,昏了过去……怎么这一醒来,连朕都不认识了?”夏侯一落佯装着镇定,温和的话语如春风拂面。
“哦!”这话他昨夜对她说过,今日是重复了,还说她昏迷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全靠他不停地给她输着真气维系生命,终于感动天地,她苏醒了。
这好似一个神话故事!她垂下头,显得很无奈,浓密的羽睫覆下,巧妙地掩住了眼中的一切复杂情愫。
他风度翩翩地举步向她走去,心中暗自得意,一切说辞天衣无缝,失了忆的她虽还一时抵触他,但他相信,在他温情的感动下,她不久后定会投怀送抱。
忽幽深的凤眸一花,雪色衣袂飞扬,接着便是一团雪迎面砸来,却是暮倾云趁他不防,调皮地扔出一团雪。
他不躲闪,硬生生地受了一记。
玉儿惊恐万状地挥舞着双手,发出焦急的唔唔声,而在满脸是雪的夏侯一落冷冽的眸光下住了嘴,低垂下头。
玉儿是半个月前到的皇宫,却是夏侯一落从已经没有什么人的王府把她接来的,可她却在喝一杯茶水后,就说不出话了。
暮倾云一愣,夏侯一落眼神的凶光没逃过她的大眼,她拍了拍手上的残雪,瞬间冷下脸,冲着他大吼,“你那么凶干嘛?”
玉儿泪水盈眶,愈加地低下头,心似小鹿蹦跳,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不出话来,但细想一下,主子的身份蓦然改变了,面前这个自称是她丈夫的皇上定不想要自己说出实情,所以,肯定是他吩咐宫人给自己下了哑药。
“她就一个哑巴,不会说话,平时挨宫人们的欺负,现在你还要欺负她!”暮倾云双手叉腰,挟着一股抱打不平的气势向夏侯一落走来,如要与他打架一般。
众宫人的心一咯噔,这要是换作别人,定会马上被拖出去处斩,可这位一向笑得阴邪的皇上在这个女子面前似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没有威风不说,被骂了还笑得欢。
几步冲到夏侯一落面前的暮倾云,歪着头久久地凝望脸色渐已舒的他。
他满目怜爱,把手中的小火笼子慢慢地递到她手上,“云儿!我怕你冷,特意赶来这儿给你送火笼子!”
她的心儿慌慌,一下子卸了锋芒,伸手挠着头,却忍不住讥道:“你发现你有点**!”
“什么叫**?”夏侯一落往前一伸脖子,这女人一点也不似名门闺秀,性子野辣,不输于刁蛮的无花公主,应该犹胜,可他偏喜欢这种性格的女子,对她的这话也很好奇。
“就是性格扭曲!”她把小火笼子向他手里一塞,顽皮地甩着悬挂在腰间的玲珑剑,展开玉雪风的轻功向梅林中飞袭而去。
玉儿傻眼看着,转瞬向夏侯一落怯怯地走来,眸光盈动,垂下头看着他手中的小火笼子,刚才出来得匆忙,她一时忘了提个火,不管怎么着,这寒冷的天气有个小火笼子,暮倾云的手便不会冻着。
夏侯一落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心中记得暮倾云对这个玉儿的态度,接着,把手中的火笼子给了她。
玉儿感激地施礼,提着裙裾匆匆向前方跳跃的倩影追去。
他长久地凝望着,喜不致胜,仿如再见了赤足飞来的月宫仙子。
凌飞暗自一瞥他,拱手道:“皇上!香妃娘娘不懂规矩,依微臣之见,应该让教礼仪的任姑来教教她!”
他大手一抬,悠悠地转过身看向凌飞,赫然一笑,“难道你不觉得她是这宫中的一道美丽风景线吗?为何一定要把她训成如小羊一样温顺的人?成了那样的女人这宫中乃至整个夏侯国还不多了是?”
“皇上英明!”凌飞恍然大悟,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原来皇上就服这种性格的人收,怪不得之前那么疼爱无花公主!就听得夏侯一落又道:“那晚,朕瞧见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当时,朕就躲在那株莞香树下……”
白底黄色的云朵靴子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伴随着他越来越沉痛的话声,“她那番深情的样,比朕在云彩江看见她时还要美丽!也是那一刻,朕终于下了决心,这么优秀的女人,她就应该属于朕!”
“朕得试着与她相处,也许,应该与她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男女情爱,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他一边大步走着,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一点也没想在他恋爱中的女主角是他的弟媳。
凌飞无可奈何地撑了撑眼皮,皇上历来思想怪异,心思与对事物的做法都不是他能揣测的。
他见夏侯一落终于停止了话,眉峰一拧,拱手道:“皇上!那南疆的众臣及镇南大将虎一博态度嚣张,公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而且一直拒绝册封,看情况要反,要不要派兵前往?”
这话让夏侯一落驻足,心似千斤重,眉间爬上淡淡的愁绪,怅然一叹,“待东夷之战结束再说!”
对于南疆,他不是不想马上收复,可精锐部队全派往了东部,连爱将东方义及一干大将都派了出去,所以,他需要时间。
“硕和王可有消息?”向前走了几步的他又问。
凌飞拱手道:“卑职派了人出去,一直没有打听到消息!”
“废物!”这话比那南疆的事更让他愁,他怒气横溢地一甩袖袍,大步流星地向御书房方向走去。
莲池畔,那一汪碧水在极低的温度下已经凝结成冰,翘出冰面的几片枯萎莲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暮倾云一路狂奔来到这儿,狂躁的心稍微平静。
她静静地看着冰面,闭上眼,又仿似来到什么湖边,那湖很熟,她好似时常在那儿看水,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天……
第一百一十二章诈出答案
追来的玉儿焦急地把小火笼子递到她手上,却试着她的手凉得透骨,忙把小火笼子递给了侍女羞月,心疼地拉过她的手凑到嘴里哈着气。
尽管两只手已经冻得通红,可她好似丝毫未觉,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双眼含泪哈着气给她暖手的侍女很是可怜,伸手摸着她的发丝,悠悠地道:“我不冷!”
玉儿想说怎么会不冷?但她不能发出声音,只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