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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自环扫一动不动挺立的他哥俩,眼珠子一转,返身向夏侯子曦扑去,嘴里道:“还好!你及时接住了云儿!没摔倒!”
此话如一朵花儿开放,一时凝住的气氛缓解,也轻松起来,就如刚才没发生什么一样,看似剑拔弩张,满眼疑云的他们不动声色地顺着台阶而下。
夏侯决然转身呵呵笑着,与众位还瞠目结舌的众人拱手打着招呼,而夏侯子曦则轻声安抚她,“没事了!王弟的马也是一匹好马,叫如云!想是两匹宝马相见,在用别样的方式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她向那两匹嘶叫不停,好似正交谈的马看去,埋头咕咕一笑,是想到了同是优秀人物的夏侯子曦与夏侯决然俩兄弟。
他们哥俩可能也与那马差不多吧!兄弟的情谊中多多少少也掺合着些惺惺相惜!这点,作为女人的她早从俩人的眼眸中看出。
转瞬,夏侯子曦便向夏侯决然抱拳道:“王弟!别来无恙?”
夏侯决然转过身来,也还礼,嗓音洪亮,“还好!王兄恢复得不错!”
“多谢王弟上次帮忙!”夏侯子曦呵呵一笑,心知如没有夏侯决然帮忙解决上次的事,他这次决不是轻松而来。
明日才是皇上的悬弧之辰,所以,他们一行人便决定先到驿站,而皇上接到消息,未等他们进入驿站,就派了张圆率着一干宫人来接他们,说是既然早到了京城,也是自家兄弟,不用住在驿站,那么生份。
虽然夏侯子曦很不情愿,但皇上盛情难却,而且夏侯决然也在旁相劝,最主要的是,他也想他住在深宫的母妃了。
他们一行人就进了皇宫。
只见巍峨大气的殿宇林立,亭台楼阁,青砖铺路,花石为阶,白玉雕栏,整个皇宫里有山有水,布置得豪华气派,而此时正值清秋,却也修竹依傍,百花齐开,争相夺艳。
夏侯子曦与夏侯决然去觐见皇上夏侯一落,而她与玉儿则被小太监小木子带着向幽静的花径小道走去。
一路行来,桂花香飘,素点深绿。
小径上,不时与身穿粉衣襦裙的宫女,还有身着青衫的小太监们相遇,他们都恭敬地躬身施礼,尔后,便在后面窃窃私语,随风飘来的不过是,“这就是硕和王爷的王妃啊?怎不矮啊?”
“是啊!听闻不过才有十岁女孩子的身高,怎现在这般高,身材这样好,还这么美!”
惊讶的话不断传到暮倾云的耳里,她暗自抿了下唇角,灵机一动,突然恶作剧地回眸一笑,还特意调皮地闭上一只眼。
这古怪精灵的动作,刹时就让宫人们瞠目结舌,尔后便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身子跪了一地!
玉儿禁不住捂住嘴偷乐。
一直垂首在前小木子本来面善,见她这怪动作,就忍不住笑了笑,躬着施礼道:“王妃休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话虽如此说,可暮倾云却分明瞧见了他眼里流露的也是奇光,便伸手攀着一花枝故作轻松地自言自语,“其实,这有什么奇怪的,还没嫁入王府时,本王妃已是在长高了!这嫁入王府后,身高更是长得猛了!”
小木子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续着带路,少倾,轻轻地自语,“原来如此!想是长高慢了些!才会让世人误会!”
“你真聪明!”暮倾云洋洋洒洒地晃着头称赞。
一来二去地与小木子闲聊着,便从他嘴里知道些了皇宫里的各位显赫大人物情况。
穿过亭台小榭,步入幽深花廊,没多久,就来到明日宴请时的品香殿。
透过大开的镂空雕花窗可以看到十几个宫人正在里面忙碌着,布置宴会的必须。
一股好闻的淡香扑鼻而来,既然途经这里,暮倾云自是不会放弃,何况心中对这皇宫充满了新奇,没思忖就迈步进入殿内。
小木子张口结舌地伸出手,见她已经进入,便没发出声,只是目光向殿内抬头的宫人看去,示意别大惊小怪。
这殿虽还凌乱,但明堂光亮,漆柱映人,黄色帷幔透香,简朴中透出一股子皇风大气,而最主要的是这殿内的几案全是采用了极其珍贵的金丝楠木所做,刚才闻着的那股香气便是木材的清香。
暮倾云的琉璃大眼一闪,蓦然对九层台阶的主座几案发生了兴趣,那象征主人权利身份的几案呈龙拱形,而且雕工精细,上面摆着琥珀果盘与玉杯。
她双眼闪着猎奇的光芒,也没看见殿内的宫人因她的到来而惊愕,就提着裙裾小心翼翼地拾阶而上,小手忘情地抚摸着光滑的几案边角。
不知何时到来的李沐见暮倾云正沉浸摸着几案,一片陶醉样,暗自冷笑一声。
这可是他的地头,长高了又怎么着?就凭她在王府对他的恶样,他就不会放过她。
小木子便过来施礼。他没理会小木子,快速地环了下殿内,见那些宫人未敢再看台阶上的女子,阴霾的目光便有意思地闪向也在台阶上原挥指宫人做事的小李子。
还傻站着的小李子打了激灵,随即便心领神会。
不是这皇宫是何等巍峨,何等富丽堂皇!而是本身为现代人的暮倾云心中一直憧憬的地方,她全然沉溺了,丝毫未觉李沐到来,也丝毫未觉一场阴谋正围绕着她展开。
第一百零六章一地碎片
“咣当”一声清脆宛如炸开的声响袅袅荡开,让这殿内的众宫人大惊失色,眼睛全都看向台阶上的一地碎片,末了,也都疑惑地瞧向还在旁边跪着一动不动的暮倾云。
谁都知道那一地碎片本是一个珍稀的青花瓷瓶,是皇上最喜欢的宝贝,也是刚得,所以才摆在装饰架上为明日的宴会增添光彩。
这声响也把暮倾云惊了,头轰轰隆隆,扭头怔怔地看着身后的一地碎片,好惨美!那碎片上不起眼的流云纹路在淡薄的光线下隐隐约约萦绕环循,生动使人联想翩翩,顿时身劝如燕,宛如一下飘到浩瀚天空,伸手可及身旁的玉带霞光。
但她很肯定,这花瓶不是她打碎的,她一直跪着,根本没有动过那高高挺立的装饰架,抬头时,却看到了李沐那不怀好意的脸嘴,狰狞可怖,乌云显现,还有众宫人的怀疑目光。
她的心一凉,预感到一丝不妙,虽身为显赫王妃,可夫君却不受皇上待见,正处在软禁之中,可真的不是她,于是,那股子历来强傲的劲又出来了,理直气壮地辩道:“看本王妃干嘛?又不是我!”
“这可是皇上的至爱啊!”李沐未管她如何,爆发似地从嗓间发出一声哀嚎,趋步走向碎片,心痛地捡起两块捧在掌心,顿时,他悲伤的哭泣声便在殿内传开。
暮倾云慢慢地站了起来,大眼古井无波,小手背负,心却很重,又道:“真的不是我!”
就在这时,一声绵长的尖细声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暮倾云心中一喜,早耳闻皇后徐可婉家权贵显赫,倾动京都,不管出于什么心态,这可是位真正的风云人物,忙调整心态相迎。
徐可婉也就二十多岁,长相端庄,金簪凤钗闪烁,雍容华贵,说不尽的贵气,道不完的倾国权贵。
一袭明黄色凤袍漫动,她便在几个侍女的簇拥下进了殿,如仙的女子刹时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闪亮的眸子细瞧着垂首施礼的暮倾云,唇角翘起,绽放一抹春风的浅笑,满是戒指的玉手优雅地一抬,温和地道:“免礼!”
这话声悦耳,如沐春风,暮倾云心儿一舒,还以为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是何等厉害不尽人情的人物,原来,她是这般和气,心中便对徐可婉有了几分好感。
然而,徐可婉转瞬便不相信地又问:“你真的是二皇弟的王妃陆若云?”
“正是臣妾!家父陆伯通,母亲肖艳玉,姐姐陆若雨,妹妹陆若梅!”暮倾云知道所有人全会对她执怀疑态度,所以她早了解透了陆家的情况,因而回答得滴水不漏。
面前站着的美人清丽绝伦,气质飘渺如兰,在她面前,万物失色,星月无辉,群花无颜,后*宫更是无人能比!
徐可婉暗暗吞咽着嗓间的唾液,眼眸渐然晦暗,忽瞥见地下的碎片,倏地错愕地张开娇艳欲滴的丹唇,威严嘶吼,“怎么回事?”
“这……”李沐正屏气凝神等着徐可婉发问,闻言,愈加苦着脸,捧着那两片碎片上前几步,嘴里虽没有说出话,可阴冷的眸光却斜睨向后面的暮倾云。
暮倾云没瞧见李沐的细微动作,她正陶醉在徐可婉温和的语气中。
可站在台阶下的玉儿却看得清晰,提了裙裾跪在地下向徐可婉道:“不是,不是王妃摔的。”
“那是谁摔的?”徐可婉凌厉的眼神虽没直视玉儿,话却恶狠狠,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李沐的唇角生硬地扯了一下,目光威胁似的看向玉儿,“你可看清了,这是在皇宫,不是在你们王府。”
徐可婉脸色越来越阴,越来越冷,李沐可是她面前的红人,他的所指岂能逃过她的眼,但又不好向刚到的暮倾云发飙,毕竟她此行是客人,而且李沐并未明确指出,终指着殿内的宫人厉吼,“把这些个做事都不靠谱的贱人全拖下去,重杖一百。”
顿时,宫人们全跪了一地,吓得瑟瑟发抖,连声求饶。
暮倾云刹时睁大了眼眸,这明着不说是她干的,可这样群罚分明就是说此事还是她。
“且慢!想这只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何必要如此大动干戈,这一百杖下来还有人命吗?”暮倾云岂能让这种不平的事在眼皮子底下发生,她一伸手,大气凛然,挺胸看着徐可婉。
徐可婉的手往身上一背,悠悠地换了个动作,这是挑战她的权威,冷若冰霜地看着她,语气还算客气,“那依你之见,本宫该如何处理此事?”
李沐撂了袍裾跪在地下,“这可是西那国刚进贡的流云青花白玉瓶,传说每到夜晚,那瓶身细如丝的纹路在烛火之下便会缓缓流淌,是无价之宝!皇上为了显示盛情,才特意让摆在这殿内的。”
此瓶如此珍贵,确实出乎暮倾云的想像,她一时不知怎么办?
恰在此时,接他们进宫的张圆几步奔进殿中。
他温和的眸光一瞟李沐,拱手向徐可婉,随后便在高昂着头的她耳边轻语几句。
徐可婉脸色渐舒,颌首,她转而望向暮倾云和煦一笑,春风拂柳,就看向李沐,眸光却越来越凌厉。
李沐身子一哆嗦,面对横插出来的张圆,他不知道这个老太监到底看见事情的真相没有,但既然皇后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就说明不妙,他灵机一动,暗中使了个眼色给跟着进殿的小桑子。
小桑子何等机灵,马上就供出小李子。
小李子神情一暗,吓得身子软了,“咚”地一声跪在地下,可那花瓶确实是他故意打碎的,而且他还无凭无据说是李沐所使,谁能说得清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徐可婉怒气横溢,立即大吼一声,“来人!把这奴才拖下去活活打死!”
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从殿内进来,把瘫在地下的小李子拖了下去。
听着小李子不断的求饶声,李沐又面不红心不跳地向徐可婉说小李子历来不老实,还例举了小李子诸多的不是,末了,又建议,说打死这狗奴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