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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就是昨日来的地方,只是昨日心情紧张,俨然没有好好看上一眼。
这苑里栽满着枝繁叶茂的海棠树与挺拔的青青翠竹,‘哗啦啦’的竹声悦耳,开残的海棠花点缀于碧叶中,再配着鸟儿清脆的鸣叫,让人耳目一新,顿感清新舒爽。
漫过曲折的青石道,绕过几间耳房,一栋翘角画栋巍峨的殿宇屹立在众多的楼房正中。
门前的九层台阶全是用汉白玉精雕铺成,殿宇采用了珍贵的金丝楠木搭建,大夏天的,站在外面就能感受到一阵阵的凉气袭面,更不用想里面是如何的凉快了。
门口站着两个身着深蓝色衣袍的小太监,名叫陆福与陆全,他们眼光鄙视地直视暮倾云。
陆福傲慢地伸手来拦,一点也没把小少女当成王妃。
第五章同榻而眠
小少女最恨这种小人,二话不说,一捋袖管,玉手紧握成拳,径直向他一个漂亮的右勾拳击出,她个子矮了些,所以特意跳了起来。
拳打在陆福下颌,立马让这个身材高大的太监下颌错位,痛得他紧紧捂住,惊诧地看着她。
陆全见势不妙,身子打了个哆嗦,膝盖一软,忙跪在地下求饶,“王妃饶命……”
“哼!开门。”小少女向被打的陆福厉吼。
朱红色的镂空雕花门一开,一股超世脱俗的淡淡香气扑面。
夏侯子曦还是一袭雪色梨花冰缎凉袍,很淡雅,俊美的脸一如既往地冷。
他手里拎着狼毫玉笔,桌子的宣纸上有几朵栩栩如生的嫣红梅花,而一袭红衣长相妖娆的女人正巴结地端着茶水侍候在旁。
此时,暮倾云的大动作似乎惊扰了两人,皆错愕地抬头盯着站在门前不传自来的她。
她冷冽的眸子一寒,胸口一阵的大幅度起伏,心里直骂,贱男人骚女人!
身着红衣,此女应该就是未谋面的红玉。
她此时恨不得立即给这花心大萝卜的男人一个左勾拳,在气愤之下,腿肚子轻颤,就在抬腿迈门槛时,又忘了那长长的拖地粉裙。
‘卟嗵’
她隔着门槛径直又扑到了殿内醒目的大红色金丝如意地毯上,并摔出一米远,而那地毯上的如意纹直让她头晕目眩。
又是一个饿狗扑食,简直就是一个字‘惨’!
暮倾云立即疼得呲牙咧嘴,小手缓缓抬起,看着破了皮又红又肿的掌心,咬了下牙,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呵呵……哈哈……”
红玉放肆地掩唇笑着,笑声很好听,一点也没有把小少女放在眼里。
玉儿傻站着,许久才反应过来,急步上前伸手搀扶向她。
小少女懊恼地拂开,终于慢慢地爬了起来,眸子化为一柄利剑欲把眼前两个狗男女刺成马蜂窝。
她一瘸一拐地向诧异看她的夏侯子曦走去,学着电视上的礼数向他施万福礼,“妾身参见王爷!”
淡淡的墨香味又至,差点没让暮倾云窒息,抬眸时,身子敏捷地一跃,手疾如闪电地抽了红玉一个耳光,厉颜怒骂,“一点规矩也没有,本王妃替王爷教训教训你!”
红玉五指丹蔻捂住立刻起了五条红痕的粉脸,手在袖中一动,突然也挥手向小少女抽去。
夏侯子曦人未动,袖袍拂小少女小脸时,已经敏捷地抓住红玉挥动的手腕。
红玉发出‘哎哟!’一声,扭头望向他,眼里竟是疑惑之色,“王爷有了王妃,就忘了红玉吗?”
夏侯子曦并不答话,只是摔了她的手,冰山玉颜,冷得人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如幽潭的冷眸快速地一闪红玉,低喝一声,“滚。”
暮倾云静静地斜睨着红色的人影走出,猝然从衣袂中抖出一张有墨迹的宣纸凑到夏侯子曦的腹前,冷声道:“昨日我俩并没有什么,请把这签了。”
夏侯子曦冷若冰霜的目光横扫纸张,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嘲讽的目光俯视着她,戏谑地问:“你写的这是什么?”
暮倾云疑惑地把纸张返转过来,只一眼,便在心里哀嚎一声,纤细的五指瞬间挠向头。
那抬头的四个字刺激了她,‘离婚协议’这个词,在这个时代显然没有。
这张离婚协议原本就是她胡乱所写,也不知道对不对,写的时候心情激动,全然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到了一个古国。
她咬了下粉唇,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下,下颌高高地抬起,清脆而有力的声音,“smellyman!给我写张休书。”
夏侯子曦张口结舌地看着她,绉着眉头问:“什么是丝……米勒?”
暮倾云心里舒坦极了,洋洋得意之色洋溢在小脸上,恶作剧地大喊,“就是臭男人!”
“哈哈……臭男人!这话含义很重,本王怎么是臭男人了?哦!你昨日闻得清晰!”
她刹时气得小脸涨红,想起了纱帐中尴尬的那一幕,怒不可遏地吼了声,“滚!”
夏侯子曦戏谑的眸光逐渐冷却,背着手悠悠走到雕花窗前,轮廊分明的薄唇溢出,“琉璃破碎韶华逝,还魂幽草谁来怜!”
这随口拈来的诗词让暮倾云那颗怒火飞腾的心猝跳,火气不自觉地灭了许多。
“少废话,你原本也不乐意这门亲事,何况我不是陆若云。”面对这样一位俊美不凡的古代男人,她不由得把称呼改了。
“你不是陆若云是谁?谁说本王不乐意了?”夏侯子噙着一抹邪魅的笑,如冰山雪原上的千树万树梨花盛开,凑近她低语,“昨日放过了你,今夜,本王要与你同榻而眠!”
原来,他昨日只是巧妙地点了她的疼穴,让她发出惊世骇俗的尖叫以迷惑李沐等人。
小少女‘蹭蹭’地倒退了两步,这是她的死穴,一时间愣住了。
“哈哈……”他的笑声张狂,波激出了殿,直冲云霄,霍地转身朝门走去,没在看她一眼。
第六章偷袭未成
半夜,云绣苑卧室一盏琉璃宫灯孤零零地亮着,躺在帐内的小少女眉宇间有淡淡的哀愁,睡得不踏实的她不时从嘴中溢出一两句模糊梦话,“死皇上!死王爷!我要你好看!”
帐幔被夏侯子曦轻轻地掀开,好看的卧蚕眼静静地凝望白纱缠头的女子玉颜。
小少女鼻翼轻抽,猝然睁开了大眼。
他大手一动,霍地把她的手腕分制于榻上,冷冷地贴近苍白的小脸,“说过了,今晚要与你同榻而眠!”
小少女怒瞪着夏侯子曦,“你昨日既然放过了我,今日为何还要这样?”
他眉头一挑,不管她已经泪水盈眶,大手疾如风地扯了她绣着梅花的裹胸,“本王并不是想放过你,是不想受人胁迫!”
小小的银色织锦飘飘悠悠地落到榻台阶上,又伴随着她屈辱地尖叫。
几乎平坦没有发育好的胸部呈现在他眼前,那粒小小的红痣更是清晰。
她那颗本是碎弱的心一下子被摧毁,牙咬得‘咯嘣’响,身子一阵地颤抖。
他转瞬敛了那份张狂放浪,却冷漠得不看她,缓缓地张开双臂。
小少女敏捷地从榻上一跃而起,小手成拳霍地击出。
夏侯子曦连看都没看她,风轻云淡地伸手捏住她的小拳头,力道不断地加剧,不怀好意的目光又落到了她大敞的胸前。
小少女刹时满脸通红,而手又挣脱不出来,只得用另一只手拢紧内衫。
“放手!”
“放手可以,但你得尽一个妻子的本份。”他轻蔑的眼神,让暮倾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尚书的女儿可不会如此没教养!”他再道,有了一点正经味。
奇耻大辱!
唇已被她咬得青紫,终在泪水滴落之际轻轻地点了点头。
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解着他腰间系成活结的带子,却偷撩安然闭上眼睑享受的他。
男人的五官完美无缺,确是一个令人心动的美男子!虽然,昨日他放过了她,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像她前世的男友,而且还一而再地羞辱她。
指尖灵活地一扯,活结刹时变成了死结。
她蹙着眉佯装得很无辜地望他,“对不起,我不小心弄成了死结,得用剪刀。”
他终笑笑,缓步走到座榻的几案前,摸出做女红用的剪刀,毫无防备地递给她。
剪刀缓缓地向死结的带子移去,中途高高扬起,用尽了全力朝他胸部插下。
手腕一紧,仿似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她亲眼看到那柄剪刀在空中划了个美丽的半弧又重重地摔到了腥红的地毯上。
她愕然地张开了小嘴,这男人武功太高了吧?
这一次,手腕的痛使她呲牙咧嘴,却倔强地盯着他,突一个扫腿向他扫去。
他不防,被扫了个趔趄,身子一歪,却一个好看的旋身飞起,华丽丽地落下来。
阴冷的凝望着她,一掌拍来。
她心中大骇,虽使不出多少力,但身手总还算敏捷,跃上榻避开了他的一掌,警惕地盯着他。
夏侯子曦嗤笑一声,不再管怒颜相向的小少女,若无其事地捡起剪刀。
他的指腹轻缓地摸着刀刃,像抚摸女人的肌肤一般轻柔,寒光一闪,他飞速近前,剪刀亦是抵在了她的胸口。
男人武功太高,她不光吃了身子小的亏,体力也未恢复。
她安然地闭上双眼,却感觉脸庞一热,是他温暖的大手缓缓滑过。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这小小的身子本王还没品尝过,本王不能白背了这名。”
“死男人、坏男人、二货……”暮倾云搜尽了肚中所知道的恶毒语言一并骂去。
夏侯子曦轻拍手掌,眉恶作剧地挑了挑,“很好,本王身下的女人全是温顺的小动物,你可是个意外之中的意外,不过,本王很喜欢!”
“变态!”暮倾云直怀疑他有神经病。
“呵呵!你的词总是很新鲜,花样也很多,不过,本王不懂,但很好听。”他一边说一边转过身,走到屋门前,蓦然回首,“今夜没兴趣了,明晚,本王还要你侍寝。”
骑你妈的,侍个屁……流氓!
暮倾云从榻上跃了下来,小拳头捏得紧紧地怒目瞪着他,却没有骂出这粗俗不堪的话来。
房门在他张扬地仰头大笑中关上,她气得在屋内不停地走动,低下头看着小小的手,一拳捶在桌上,“穿的什么穿,自己一身拳打脚踢的功夫,竟被这小身子所累……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第七章桃之夭夭
暮倾云眼珠一转,当务之急,是一走了之。
她轻轻地拉开了大门,四下瞅瞅,一片漆黑,却在这时想起了唯一的伴,玉儿,若是真走了,那邪恶的男人还指不定拿她怎么样?
玉儿睡得昏沉沉地被拉了起来,睁着一双朦胧睡眼,“王妃!”
“你可愿意跟我一起吃苦?”
“奴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鬼,愿跟随王妃上刀……山下火海……”玉儿奇怪地看着主子,结结巴巴地说着话。
小少女唇角微微勾起,很满意,终没有看错人。
玉儿一头雾水地跟在她身后,不解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别问!”暮倾云瞅着漆黑一团的四周,张牙舞爪乱摇曳的树枝也让她有些害怕,所以,拉住玉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