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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挟持了太妃,直取京县。在庞县正与虎将军的军队对峙,口口声声讨伐反贼。”
“代鸿介!京县!”
京县是南疆首府薰洲郡的与黥洲郡紧紧相捱的一个县,而庞县则地属黥洲郡,京县与庞县正是两座相捱的县城。
代鸿介是一文官,何时与兵营、与少数民族的头领有联系了?
夏侯子曦只觉得头部被挨了重重一击,接信的动作明显迟缓,这消息简单要了他的命,薰洲郡肯定被反臣占领了,王府完了,而黥洲郡腹背受敌,可最让他焦急的是,亲生母亲竟然被挟持了。
他心急如焚地打开了信,以最快的速度看完,却更是失神了,久久的一言不发。
刘传名难过地又道:“王爷!代鸿介口口声声说虎将军挟制了王爷,违背王意欲意造反。虎将军两面受敌,已经陷入困境。南疆被从中剖断。情况紧急,王爷快快拿主意吧!”
“曦!”
暮倾云蓦然掀开了帷幔步出,瞧着屋内不说话的两人,心中有数,“代鸿介那匹夫我早瞧出他有反意。兵士们并不是真反。你去向不明,他正好造谣惑众。挟制太妃到兵营蒙了所有将士。”
这话也对。关键是自己去向不明。为了确保东夷一战成功,连湖洲县的将领都不知道,最多就是河镇的将领还有虎一博知道这事,而没有确定自己归来之前,他们是不会把这消息公诸于众。夏侯子曦一听,脸色软和了些,却不说话,静听着暮倾云的下文。
她从怀中m出那面小小的王侯金牌塞到他手中,“让无言拿着这面金牌去各方讨伐的大军中、向所有将士以及头领说个明白。我与你即刻赶到京县官府处。手刃那老匹夫。”
“好!”夏侯子曦当即叫好,可却拉住暮倾云的手,“这事,我带人去办就行了。此地已经没有危险。你就在这儿歇着。”
“我没事!刚才睡了一觉,这会儿已经恢复了精神。”她扬起一张笑得灿烂的小脸,为了显示精神很好,还特意向前又走了两步。
“不行丫头!”女人生孩子犹如脱胎换骨,哪能当天下地,何况还要快马急奔。
就在这时,隐隐有轰轰声传来,暮倾云就朝屋门跑去,眼里闪烁着灿烂的胜利喜光,“曦!听到了吗?王妃1号已经在轰炸了。”
这话令屋内的人赶紧跑出去。同时仰头望向南面的天空。虽不见火光。但凭着那滚滚直冲云霄的浓烟与隐约传来的轰轰隆隆声就知道是大量的炮火在炸着什么。
柳二蛋突然从院门跑了过来,欣喜若狂地朝夏侯子曦与暮倾云挥动着手臂,“妹夫!妹妹!炸船了。”
夫妻俩朝柳二蛋一笑,又专注地仰头望向天际。
直到炮火停了,暮倾云眼里仍是燃烧着两团美丽的烟花。她迎着随风飘来的淡淡烟味坚定不移地道:“东夷人完了。南疆不会沦陷。我们战无不胜!”
岂料想,她的话刚落音,就听得院中的人齐声大喊,“南疆不会沦陷。我们胜无不胜!”
猝起的喊声气势磅礴,直冲云霄。
“曦!我们出发!”暮倾云心头大振,觉得那生孩子用完的力量失而复得。
她一个箭步窜到屋内,走到榻前。伸手抱起了襁褓中的孩子来,脸上又现几许调皮之色,挑逗着孩子轻语,“生在南疆战乱,小名就叫南疆!”
“南疆好!”夏侯子曦跟随而进,立马拍手叫好。
她向怀中的孩子继续道:“南疆!你可要争气。不准哭,要笑!我们要笑到最后!”
青碧从后面走来,不放心地道:“王妃!把孩子给奴吧!奴来照顾小世子!”
“不!我要自己抱着!”暮倾云把孩子往怀中一藏,生怕被抢走似的,紧接着。用榻布层层包裹好孩子,正欲捆绑在怀中,夏侯子曦却及时走近她。
他命令的声音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我来抱孩子吧!”
她惊愕地望着他,眼泪扑腾滑出,“你是王爷!”
“可孩子是我的亲骨肉!”他不容她再说什么,伸手接过了孩子。
她咽了咽喉部的唾液,噙着泪默默地将孩子绑在他身上。
他们俩默契地互视一笑,大步朝屋门走去,仿似那方向是他们美好的家园。
“妹妹、妹夫!你们这是去哪儿?”柳二蛋不明就里,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
暮倾云一扭头,挟着一股早就难以压抑而要爆发的愤慨朝柳二蛋道:“哥!一直有一个老匹夫为难你妹妹,还让你国舅做不成。我们去杀了他。”
“谁啊?谁这么大胆?竟敢为难你,我这就取了他项上人头。”柳二蛋一怒之下,举手拍向那扇大门。
就听得轰地一声巨响,那门径直碎成了碎片。
“有我哥在!柳一亭到来都不怕!”暮倾云暗暗一笑,小声地向夏侯子曦道。
一行人牵马走出了郡尉府,街上的一角已经堆积着数不清的东夷人尸体,而那些忙碌的兵士见他们出来,赶紧跪地施礼。
一切皆由东夷人而起,没有他们的野心侵占,就没有夏侯一落决意收复南疆的事。
第二百八十五章临阵叮嘱
暮倾云瞅着那些东夷人的尸体咬牙切齿地道:“把这些东夷人的尸体都扔到深山喂狼!”
以侵略的方式来到异国,给南疆造成了不估量的伤害,死了都不能还债。她要让这些不安份守纪的东夷人魂魄不能归故里,死了还得遭受奇辱。
她刚刚吩咐完,就看见夏侯决然牵着马与两个随身护卫走出郡尉府。
她稍稍一愣,向夏侯决然道:“王弟这是?”
夏侯决然朝她平坦的腹部瞟了眼,目光便久久地落到夏侯子曦怀中绑着的孩子上,最后决然一拱手,别开头就道:“东夷征战已完,湖洲县也已收复。我要回去了。”
“回去?”暮倾云脱口而出,刚才还盼望着夏侯决然能像征战东夷一样帮助他们,这会儿,不免心里有些失望。
夏侯子曦向夏侯决然一抱拳,“王弟请便!”
看着夏侯决然打马离去,暮倾云不由得问夏侯子曦,“为何不向王弟说明情况,让他帮助我们。”
夏侯子曦黯然一笑,深远的眸光与暮倾云一直送着前方远走的三人,“丫头!有些事。只一个眼神就能明了。他与我是亲兄弟,与皇上同样是手足!手心手背都是肉!”
暮倾云不再说话,心理明白了。征战东夷,夏侯决然义不容辞,可于内战、南疆一事,他不会再管。
夏侯子曦再道:“王弟也是北疆的王侯,如我一样。而我们三兄弟小的时候就喜欢比试、什么都比。”
“懂了!”这些陈年烂事,她何止一次听他说起,就怅然一叹,“可去前方的路已经被代鸿介阻断了。”
“放心!代鸿介身为夏侯国老臣,不会不识北雁王。他巴结他都来不及。”他轻嗤一声,随后又吩咐身后的人,“传令!莫无言等人回来,即刻赶往京县。”
他吩咐完毕。一个纵身跃上马,打马向前而去。
暮倾云朝身后的柳二蛋委婉一笑,也翻身上了白马,吆喝一声。那白马撒开四蹄飞奔追去。
柳二蛋第一次靠青碧最近,能闻着久别的女子身上气息,他小声地问,“青碧!妹妹这是怎么啦?”
“你不知道。那该死的太妃与刚才提到的那老匹夫一天竟跟主子作对……”青碧脸庞一红,一边给柳二蛋解释着,一边也跨上马背。
一行人前前后后打马向临县飞奔。
莫无言在不久后也带着残风、残阳、以及放下一切事宜的残夜、还有护卫与亲兵从湖洲县打马奔出,紧追前方的人而去。
漆黑的夜幕中,悬挂着一弯新月,惨淡的微光如雾一般撒下,而京县白天时分与庞县难舍难分的那场大战已经落幕。
趁着灰蒙蒙的夜色。京县城门口来了一大批的灰衣人。白色衣裙外面披了件灰色外衣的暮倾云踌躇再三,把怀中的孩子郑重地交给了身旁的青碧,低声道:“青碧!孩子暂时交给你。”
青碧把孩子绑在了身上,嘴里道:“主子放心!奴用生命保护他。”
暮倾云难过地点了点头,又向旁边的柳二蛋道。“哥!你要好好保护他们俩。”
柳二蛋闪了眼一直静静观着地形的夏侯子曦,大大咧咧地道:“放心啦妹妹!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何况是这小小的京县。”
她又扭头望向一米之遥的莫无言,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踌躇再三,凑到莫无言身边。小声道:“无言!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要你辅佐王爷成就大业。”
莫无言眸光一僵,胜利就在眼前,实在弄不懂暮倾云临阵为何会这样说,“王妃何出此言!”
“我不知道。只是心里不踏实!”她秀眉轻轻拧着,不想再废话,也不想就此事深谈。便向夏侯子曦身边m去。
眼前是一条宽约六米的护城河,河水在这季节并不大,而城门正中就是那悬在空中的栏板木桥。
莫无言与柳二蛋互视一眼,同时一个腾跃,向吊桥飙射。却再一纵身。神不知鬼不觉地跃上城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城墙上守兵的穴道,接着,向下面比了个得手的手势。
夏侯子曦与暮倾云早有默契,足尖一点地,蓦然腾起,移步换影,亦是落到了吊桥上。
哐咣两声剑劈铁链的声响发出,削铁如泥的两柄玲珑剑已经砍断了拉住吊桥的铁链。
伏在地下的亲兵与护卫急剧向桥上涌去,迅速解了腰间带着的长绳来,抛出是铁爪子的一端,悄无声息地攀爬上城墙,然后分成三拨。
一拨以莫无言为首直取兵营;一拨在残风的带领下直取郡尉府,而另一拨则直取郡守府。
应这场内战,郡守府内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灰衣人艺高人胆大,依法泡制点了那些兵士的穴道向大堂急速飞袭而去。
大堂里烛火通明,而代鸿介与一帮子昔日先皇所封的老臣按官阶大小坐在不同方向的几案,却没有一员武将。
“代公!那庞县守将邓胜一柄弯月大刀使得出神入化,先锋也厉害。如此打下去,何时才能见分晓!”
“是啊代公!这里的将士分明对王爷被挟持一事将信将疑,也不尽心。这怎么办是好?”
“放心!皇上已经派兵在攻打。黑洲县,我们只需在这里等着皇上的大军到来就是。”代鸿介一m那山羊胡子,x有成竹地道。
“只是王爷失踪了。他会到什么地方去了?”
“军报里不是说了吗?湖洲县已经被东夷人攻破。城破了,依着他的性格,会怎么样?”
“与城共存亡!”
代鸿介阴测测地闪了眼分成两排而坐的六位老臣,“说得对!只是我们还得把消息捂着。”
“可既然城破了。只怕此事也会被传开。”
代鸿介悠然一笑,再道:“放心!有太妃在手。她若指证王爷被虎一博挟持,谁能不信?”
“是啊!对!”
“好妙计!只是本王还活着,这谎言不是不攻自破吗?”就在众人对代鸿介夸赞之际,夏侯子曦与暮倾云风轻云淡地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一阵上牙磕着下牙的颤粟声响起,堂内的几个官服老者全傻了眼,瑟缩着身子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