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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如夫人的表哥人长得斯文,穿一身蓝色布衫……”
男人叫刘全,二十多岁,长相确如玉儿所说,倒也还过得去,挺斯文,他未察觉暮倾云疑惑的目光,径直随下人向红玉住的红楼方向走去,王府他这是第二次来,所以,还算轻车熟路。
下人走后,他便轻轻地推开房门,美美地嗅着屋内淡淡的清香,心里暗想像着王府的生活是如何的奢华糜烂。
红玉早听到了门外下人的禀报,但她故意躲在锦绣帷幔后,瞧着刘全美滋滋的样,红艳的嘴一撇,便知他心中所想,手绢一甩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责怪地道:“你怎么又来了?来多了王爷会起疑心的。”
“嘿嘿!表妹!你不会攀了高枝就不理表哥了吧?表哥可是想你得紧!”刘全见着红玉,眼里闪着猎艳的光芒,岂会放过眼前的尤物,嬉笑着一把环住红玉的腰,嘴也撅起凑到艳丽的唇上。
红玉掩唇一笑,手绢随即迎上,巧妙地隔在中间,挡住了刘全迫不及待的嘴,那眼神便向正倒茶水的小莲使去。
小莲是她从妓院带来的人,倒也见多不怪,习惯了,她迅速地退了出去,并拉上了房门。
红玉瞅着那又印来的嘴,倏地冷下脸挣脱了刘全的环箍,一步三摇地向椅子走去,一只手臂高抬搭在靠背上,佯装着大怒地问:“说!你来干什么?”
刘全嘿嘿一笑,紧随而至,那双贪婪的眼睛俯视着红玉露出半个轮廊的两座雪峰,垂着袖管里的五指有意识地动了动,陪笑道:“就是想你啦!”
红玉马上媚了他一眼,心知肚明一般,“是不是又缺银子啦?”
刘全仿似受了很大的委屈,猝然撂起长袍蹲下,双手也抓住红玉搭在膝上的那只手,硬挤出两滴眼泪,苦着脸道:“表妹!你也知道,表哥无依无靠,就只有你一个亲人,让表哥找谁去……”
红玉终是无动于衷,矫情地把腿翘起来,优雅地看着自己的十指丹蔻,“谁让你一天死赌烂赌,我又不是聚宝盆?”
刘全越发地苦着脸望着她,“表妹!你嫁入王府,银子对你来说,不是小事一桩吗?”
红玉瞥了他一眼,半是责怪半是无奈,终起身向床榻走去,两指掀开淡紫色的纱帐,摸出个蓝布包,从里面拿了两锭银子递给走来的刘全,叮嘱道:“你以后少来,这王府来了个管事的王妃,厉害着,若是让她看见,就坏了!”
刘全看着手里的银子,两眼冒着精光,忙点头应着,可把银子揣入怀中的他突然向前扑去,压在了红玉的身上。
他铺天盖地的热气覆来,那火热还硬邦邦地顶着红玉,红玉虽挣了挣,但终究被弄得春心撩动,低声骂道:“你坏死,不光要银子,还占尽便宜……”
刘全“呼哧呼哧”地直喘着粗气,三下两下剥了她的衣服,埋头向那两团柔软啃去,依稀听到他模糊的话,“表妹!又不是第一次……”
“死鬼……”
只见红玉那双如软蛇的雪臂便也如饥如渴地环上刘全的腰间,仿似早受不了独守空房的寂寞。
暮倾云静静地站在拐角处,耳朵贴着雕花窗无声地听着,屋内的浪笑污语不声随着床榻的“咯吱”声响不时传出,让她的脸上迅速浮起鄙夷之色。
典型的包养小白脸,夏侯子曦真是个冤大头,蛮以为新婚之夜娶了小妾能泄愤,孰不知,到头来惹了一身骚!她记下了刘全的音容相貌,便不动声色地离开。
那刘全在红玉身上发泄够了,怀揣着银子一路向府门走去,看守府卫的李老头嘴角撇着,心中也知这人的背景,只是阴冷地看着他。
刘全向他一哈腰,从怀中摸出粒小小的碎银递上,嘴里道:“老姨丈!麻烦了!”
李老头斜睨着碎银,不耐烦地道:“快滚吧!”
他忙哈腰,在李老头与门前站着的两个冷脸护卫的鄙视下歪歪斜斜地出了府门,嘴角一向下撇,像是出了恶气,便喜滋滋地从怀中摸出那包银子在手中抛着,悠然自得地向古道走去。
冷不丁,从院墙上跳下个小女孩,她穿着一身白色锦缎荷叶边的半截裙,灯笼裤,梳了个俏皮的双丫髻,额头环缕星月花胜,看起来挺美的一个人,可偏偏半张脸呈脸朱肝红,像是胎印,这块朱肝红直接毁了她另半张精致的五官,让她看起来非但不美,而且还十分狰狞可怖。
她趾高气扬地仰首看着他,如瞅一个猎物一般,他没多想,不耐烦地伸手掀去,嘴里道:“哪来的丑小孩,竟敢挡道?”
突腿弯处一疼,“扑嗵”一声向前扑去,就见那双绣有莲花的小足映在眼前,接着,一只白皙的小手伸来,拾起那银子转身就走。
刘全可不是等闲之辈,马上撕了文人的外表,一个鲤鱼打挺跳将起来,掖了袍裾在腰间,张牙舞爪地拉开马步,冲着闻声停住脚步的女孩大喝,“想抢劫吗?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老子可是这郡威名赫赫的刘赖子!”
“是吗?赖子?”暮倾云浅浅一笑,这名好玩,她悠悠地转过身,嘴里道:“那我就让你变成真正的赖子!”
雪影一动,也没怎么看清,刘全只觉得铺天盖地的雪色扑来,接着便是头顶一凉,睁眼闭眼时,那雪影早飘到二米开外,正玩弄着手中那柄锋利的匕首。
他看着慢慢落向地下的一缕缕头发,愕然地伸手摸向头顶,赫然发现头顶秃了一块,他气得直扑上前,脱口而出,“丑女子!看我抓住你,把你卖到青楼……”
突疾风拂风,脸庞一疼,亦是狠狠地挨了个耳光,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只白色小足凌空蹬来,此两个动作一气呵成,胸口立即就中了一腿。
他“咚”地一声摔在地下,疼得他呲牙咧嘴,眸光掠过那高高的院墙时,才霍地发觉小看了这女孩,张口结舌地问:“你是谁?”
暮倾云眼珠子一转,当然不能泄了身份,上前一步浅笑着道:“小魔女!”
“没听说过这名!”他又脱口而出。
“今日听到了!以后别再来王府!本小魔女专门抢劫王府里出来的人!”暮倾云玩得爽了,当下挑着眉说。
乖乖!还有敢在王府门前干这营生的人?刘全当下在心中直犯嘀咕,突然翻身向着暮倾云跪去,脸色亦是变得巴结,“大姐!姑奶奶!你就是小人刘全的姑奶奶!小人愿做你手下,一起驰骋江湖!”
第三十章灯笼不亮
“噗!”暮倾云掩住嘴笑得前俯后仰,再驰骋江湖也不用这等废物小白脸跟从,但她转念一想,自从来了这古代,整天就纠缠在与夏侯子曦的爱恨中;足不出府,一点也不值得,而且心里正烦闷得慌,即来之,则安之,且看看这古代的风土人情,顺带着玩玩。
“好吧!”她回头向府王门前看看,再看了眼被匕首割断的天蚕丝院墙,暗道幸好刚才动作不是很大,未惊了府门前的那两个护卫,她又看着刘全,觉得他应该好训养,便向他一招手,低声道:“说说!这地儿有什么好玩的?”
“有有有!”刘全忙哈着腰答,说到这吃吃玩玩,他可是最在行,便做起了向导,一路在前带着暮倾云向热闹的古道走去。
瞅着越来越热闹的街面,虽心里高兴但还是不忘探一下这小人,“刘赖子!你到王府干什么?”
刘全那双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接着便嘿嘿一笑,“没干什么!就是进去耍耍!”
她心知他在撒谎,也不客气,便一脚向他臀部狠狠踹去,嘴里骂道:“你唬谁?王府岂是你这等烂人随便进出的?”
刘全受踢,小足虽没有不久前那么大力,但还是很疼,往前蹦了两下,瞅着又是咬牙相向的她慌不迭地道:“我说我说!”
暮倾云强压住心中那抹笑意,觉得他不失个白脸玩物,愈加佯装着冷脸,背着小手几步越过他,狠声道:“若敢撒谎,看我小魔女不撕了你!”
刘全抹了抹脸上沁出的汗水,心里直叫惹着了小姑奶奶,但他就是瞅着她鼓鼓的腰间两眼直发喜光,那里可是有他刚被收缴的两锭银子,当下哈腰道:“其实,也就是我表妹在王府里做王妃……”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暮倾云蓦然回过头来,不光眼光怪怪直刺心窝,那眉头也拧成了一条绳,迎着她复杂而诡异的目光,他猝然想起她说专门打劫王府的人,也不知是怕她因这话而起心还是觉得谎撒得不圆,在又惊又怕之下急道:“不是不是!说错了,是如夫人如夫人!”
暮倾云轻嗤一声,又往前走去,心里直骂这小人不是个东西,吹牛也不看看是谁,孰不知真王妃就在他眼前,“确切地说,应该是歌妓吧?”
刘全愣了愣,急追了上去,眼巴巴地望着她,愕然地道:“这你也知道啊?”
她瞟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把视线移到那些个生意兴隆的铺面上,就闻刘全又道:“那王爷可大方了!我表妹刚进府,就给他唱了首小曲,便得了赏银一千两……”
“你表妹是烟红楼的红牌,是吧?”她正好看见前方有座装修出众的古楼,而且大门的两侧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门前站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便随口道。
刘全真的震惊了,他本以为暮倾云是外来的侠客,实想不到她会知道得这么多,这下,心中泛开了一丝狐疑,但又向暮倾云夸道:“我表妹那歌嗓,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也不为过……”
暮倾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突闻身后有急促的脚步,扭头看时,便见府内的一个护卫与余总管从后面走来,余总管的胳膊上挂着一个很大的包袱,里面应该是在店铺收的银子与银票,她化了妆,他们没认出她来,她却一直瞧着他们向前方一家药铺大步走去。
两人匆匆的脚步不但吸引了暮倾云的目光,当然也吸引了刘全,特别是余总管胳膊上那个沉甸甸的包袱,这小人前后只到过王府两次,没见过余总管,护卫当然也不认识,只道是一个老者与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进去抓药。
他大拇指向暮倾云炫耀地一比,嘴角也因一场阴谋产生而变得歪斜,“小魔女姑奶奶!看小人我去弄些银子来。”
这可容不得刘全胡闹,暮倾云一听,赶紧向刘全追去,只见那小人埋着头急跑上前,身子径直向正看着店铺牌子的余总管撞去,余总管不防,人又老迈,便被撞得向侧面倒去,而刘全,也应撞势而倒地。
暮倾云佯装着收不住脚步,身子正好顶了余总管一下,这才免了老人摔倒,就见刘全爬起来就大吼,“乡下老杂毛!没长眼啊?竟敢撞老子?”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王府那护卫一把封住他领口,气势逼人地厉瞪着他,嘴里怒吼,“拿出来!”
“拿……拿什么?”
原来,他一撞是假,只是趁起挨身的机会,便成功地向余总管的包袱里摸了两锭银子出来,这小伎俩逃不过暮倾云的眼睛,当然也逃不过会武功的护卫法眼。
领口被封,他立即便感到护卫手上的力道不小,也知走眼,在暗叹今日眼神总是不好后,求救的目光便闪向暮倾云。
暮倾云还想耍着他玩会,便装着很生气的样,一脚踢在刘全的腿上,硬挤了两滴眼泪骂道:“你这死混蛋!爹病得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