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才是偷袭杀入营中,巧占了赢头,而后渐围攻上来的铁骑禁军已经显出了与众不同,打得很有章法,若再交锋几个回合,他与暮倾云就得沦陷得在里面,这还不算虎视眈眈在旁的王长府与其它尉官,而那王长府确实厉害,刀起刀落如闪电,内力强悍,光只一招便能看出,不然,暮倾云不会瞬息知趣地没有硬碰硬。
他只得憋足了气不在发难,默默地跟从,又闻身后马蹄声响起,回头一看,又是一个黑衣人,但不用问,就知道是夏侯子曦带着的随从。
刚越过肖义与刘莞埋伏的地方,就听得暮倾云断然大喝,“快扔溜得快!”
“溜得快?”夏侯子曦双肩轻颤,在这瞬间突爆笑出来,小娇。妻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可爱,连名也取得逗人。
暮倾云没好气地低斥,心却更软了,“笑什么笑?”
一阵轰轰声响,尘烟四起,鲜血飞溅,紧追在后的铁骑刹时就惊了,马嘶声不绝耳,而哪怕勉强冲出浓烟的禁军也只跑了数丈,灰头灰脸地就咚咚地落下马来。
莞香弹虽不比手榴弹厉害,但也威力差不多,而且掺杂了能致人昏迷的药物,就算不被炸伤,也得被烟雾迷到,所以改名叫溜得快。
肖义与刘莞扔完了手中的莞香弹,这才嬉笑着跑到马前,翻身上马,追他们去了。
后追到的王长府看着倒了一地的禁军与马匹,便知道弹中有毒,急忙捂住口鼻,挥手让后面的禁军停止追击。
待得烟雾散尽,哪还有人影。
他皱着眉头细查倒地的禁军与马匹,明白只是中了迷烟,心中顿时就窝着一团火,又担心闯营的敌人随时还会来袭,只得生生在咽下,恼怒地挥手向卫兵去取水救人。
追击一事也就这样罢了,进鬼关还得等天亮。
淌过一条小溪,已是正式进。入烟云山脉地界。
夏侯子曦一拉马头,毫不犹豫地改向正南方向而去。
夜风冷嗖,枝繁叶茂,马再也快不起,变成了缓行。
眼见后面追兵已无,而一直与暮倾云合骑一匹马的夏侯子曦嘴角微微上扬,这一切,让一直紧跟着的柳二蛋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
他怒目向夏侯子曦大吼,“站住!”
驰马在柳二蛋身旁的残风,早瞧柳二蛋不顺眼,是幽冥派的身份不说,还仗着与暮倾云的关系,向夏侯子曦大吼大叫,何时有人这样不敬过夏侯子曦。
他闻柳二蛋不敬之言又起,不待夏侯子曦回话,脸一沉, “钻地龙!我劝你别再生事,否则别我不客气了!”
柳二蛋一张脸黑得透亮,知武功不敌夏侯子曦,却恨不得手撕了残风,“她是我妹妹,岂容他就这样搂着?”
暮倾云一直默默地听着,但此时再不出言,只怕残风与柳二蛋就要动手相残了,只得扭头向柳二蛋轻轻地斥道:“哥!你别闹了好不好!”
这话一出,柳二蛋再也不能装着不识夏侯子曦,也只得无奈地住了口,却恼怒地不停挥手劈着树枝前行。
刘莞正急得不知怎么办,见枝倒叶落,虽话婉转,但声音极大,“尊主!虽说追兵已无,但还得小心,你可别再劈了!”
柳二蛋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手支在马上,一个纵身,飞起单腿便向刘莞踢去,嘴里怒骂,“要你多事,本尊喜欢这样干。”
刘莞向地下跳去,这才避开柳二蛋这一脚,但他历来以稳重处事,又知柳二蛋纠结彷徨的心情,便没与他计较。
“钻地龙!你再这样横蛮不讲理,我也不讲理了。”肖义却不依不饶,在一旁帮着刘莞。
柳二蛋更来气了,径直跃下马,足尖一点,腾空跃起,一拳向肖义头部猝然击去。
肖义武功虽不及柳二蛋,但从小练得一身好轻功,当即跃下马去,避开一拳,疾步向旁边的林中闪去,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决定引开柳二蛋,还夏侯子曦与暮倾云两人一个安静的天地,嘴里就激道:“有种你来追我!”
柳二蛋急得挠了下挠头,正想去追肖义,不想,眼角余光就晃见前面开路的两人不见了。
他当下心中大急,顾不得肖义,一路打马向林中追去,嘴里焦急地大喊,“妹妹!你在哪儿啦?”
柳二蛋终于没能捣乱了,夏侯子曦如释重负,顿感轻松。
他连眨眼都慢,身心放松,心旷神怡,如醉如痴地嗅着暮倾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千言万语在这瞬息涌上心头,却是最普通的问话,“你怎么收服这活宝的,还管你叫妹妹?”
暮倾云抿了抿嘴,话中掺杂着一抹无奈而赌气的味,“在皇宫,他一直默默地照顾我,虽是柳一亭的弟。弟,但本性不坏,为了断了他的念,我只得巧言认做哥哥!”
然而,柳二蛋呼喊的声音越来越近,已是容不得他们俩再说离别后的悄悄话。
恰好前方是一片青青翠竹林,一条山林的溪流便相依而生,水声潺潺,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十分悦耳好听,宛如来到世外仙境。
夏侯子曦拉着暮倾云下了马,蜻蜓点水,踏水而过,巧妙地藏在了临溪边的一块大岩石后。
一簇随风轻轻摇曳的翠竹正好掩住了他们俩。
夏侯子曦唇角绽开一抹轻柔的微笑,好似那宾鸿厅的一幕就刚发生,深情款款地拉过暮倾云,紧紧地宽在怀里,百感交集,“丫头!与我回南疆!”
她对他充满阳刚男性的光环魅感永远没的抵制力,没有反抗,只是身子僵直,呆呆地处于石化中,任他银色的柔。软发丝轻轻地拍打着她脸上的雪纱,良久,哽咽着道:“别!他们马上就到!”
他愈加紧了紧环住她的双臂,从没有的倔强从心底迸发出来,“我不管!谁看见我都不怕!你是我的女人!”
她轻轻地推开他,密而微卷的睫毛微微轻颤,挂上了泪珠儿,别过头,努力地控制住就要爆发的复杂情愫。
他却紧紧地掌住她的双肩,修长而白。皙的大手轻缓地上移,慢慢地解了她的雪纱,一双盈满了真情的卧蚕眼扫视着她的已不在完美无暇的脸庞。
她蹙着眉,自然反应地捂住左脸,把头埋得低低的,“别看了,是中了十日软筋散后留下的后遗症。”
那日,虽服了柳二蛋的解药,也得夏侯决然相助,但十日软筋散真如柳二蛋所说,毒性十分大,所以,还是在她莹白如玉的左脸上留了下一块紫色的印迹。
“你有了这块印迹,倒好像好看了几分!”夏侯子曦簇起的眉峰下一双眼眸泪水盈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那五寸大小的紫印,话却有些嬉戏的味。
第二百二十三章演场戏玩
暮倾云顿时委屈万分,撅着嘴,长期的压抑立即爆发而发,劈头盖脸地一阵挥动双臂,小巴掌啪啪地拍打着夏侯子曦,长久憋在心里的埋怨话也紧跟着从小嘴溢出,“都是你害的,把我独自留在皇宫,害得妹妹死了,害我在死牢里住了三个月,还害我服了十日软筋散……都是你害的……”
夏侯子曦没躲闪,眉头都也皱,硬生生地受着。
她饱经沧桑后,那双如琉璃的闪亮大眼愈加迷人,三分魅惑,四分凄迷,剩下的皆是海洋般的深情。
要的就是她的发泄,心里一直都记得,她是个性格率真而调皮的小人儿,“是我害苦了你!”
这句充满了内疚的话让她顿时停住了无休止的拍打,抬眸时,大眼乍红,仰头望着银发散乱的他,心碎了。
她年轻不经事,在那场阴谋下,受伤累累,遍体鳞伤,而他又何尝不是,历尽沧桑,曾经的玉面如玉君子心伤了个透,一头若墨缎黑发短短的几月变成了一头银丝。
这一霎那,光阴似已静止。
她慢慢地抬起小手,向他的易了容的脸上抹去。
夏侯子曦的真容在她轻揉下,片刻后恢复。
他长着极其少见而好看的一张脸,一袭白衣辉映得风姿天下无人能比,风雅得极致,风度卓然,城府而不阴险,衣间有清冷的墨香,而现在的银发更是给他平添了些冷冽与刚毅。
她心中的万千言语猝然化为几声轻微的抽泣声,满腔的怨气泄了,径自就扑入他温暖的宽怀中。
淡淡的墨香味再次包裹着她。让她更是久久地低声抽泣。
他高大的身躯颤抖,含着泪水,手掌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我错了!从今后。不管什么处境,我都带着你,哪怕是死,我们也要在一起!”
“呜呜……”
她倒完了苦水。整个人瘫软无力,越发地依靠着他,一个恍惚,他热似火的唇就在她的脸颊深深地烙下一吻,“丫头!别在离开我!”
暮倾云抬眸,泪如雨下,一脸的愁苦,“可我的脸……”
他捧起她的小脸,认真的凝望。虽有了瑕疵。也触目惊心。可在他心中,她永远是那么唯美如仙,不曾染上过一点凡气。“爱过才知心痛,离别才知情深!云儿!心心相印。相何纠结于表面上的一些现象,你在我的心中,永远完美!”
她垂下头,两只手颤抖地试着揽环向他宽厚的腰间,从嗓间迸出早想唤出的心声,“曦!”
“云儿一直这样乖多好!”他宽慰地笑着,轻柔地撸着她的青丝向下,话带着浓郁的愁怅。
说不尽相思离别话的两人终于冰释前嫌,默默无语地就这样在广阔的夜空下一直相依相拥。
久别重逢,沉默亦是一种幸福,相依相偎,对方的一丝些许热度,也将化为无穷无尽的温暖,而那些到了嘴边的悄悄话怎么能表达出携手一生,至死不渝的生死之恋。
耳畔刚清静了一会儿,就听得一声刺耳的怒吼响起,“妹妹!他可是害你全家被斩首的罪魁祸首,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语惊醒梦中人。
暮倾云愕然地瞪大了眼眸,目光心虚地暗瞥了眼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的柳二蛋,暗骂自己怎么忘了原身家的仇恨。
看来,还得演场戏玩玩!
她疾如风地一把推开夏侯子曦,快速地蒙上雪纱,弹跳到了溪水的对岸,冷冷地向夏侯子曦道:“陆家满门被斩一事你有何话说?”
残风脸色骤变,翻身。下马,屈膝跪在草地上,沉痛地拱手道:“王妃!卑职来替王爷说。”
夏侯子曦怅然一叹,伸手阻止了残风说话,凝神望向看不清是何表情的暮倾云,难过地道:“这事,本王一直想向你说个清楚,但我们,在王府一直相斗相残,后相守时间甚短,故而久没有机会道明。”
他仰头看向天空偏西的那轮皓月,沉在心底的往事渐而映入眼中。
陆尚书陆伯通确与他关系十分好,世人皆知,堪称是他的左膀,朝中更是谣言四起,而生性耿直的陆伯通不但不懂为官之道,还不知避嫌,让处于风口浪尖的他处境一度芨芨危险。
那日,他忧心忧虑地把刚得到夏侯一落要除掉陆伯通的消息向黑虎莫无言几人一说,几人当即心头大震,若是陆伯通被下了大狱,很难说会有夏侯子曦与之营党结私,意欲谋反的罪名落实。
他们便瞒着夏侯子曦悄悄计划,首先想到了奸臣王荟,又想到了陆伯通书房里藏着一本前朝遗留下来的书,便顺水推舟,巧妙地把这事透露给了王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