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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就算父亲再忙,下了衙门也会过来瞧自己。。。。。。而今,父亲却没有到梧桐苑,反而是迫不及待的到清风苑来。。。。。。
不是说病得快要死了吗?怎么不去死?
怎么要活过来?
她克死了自己的母亲,难道还要留下来克死父亲么。。。。。。
思及此,金妍珠不由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呸,我这是气昏了头了,父亲,父亲才不会被那个不祥人克死,
父亲,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金妍珠恨恨的冷哼了一声,蹑手蹑脚的跑开了。
第八章寻衅
第二日清早,阳光还没有透过楠木雕花窗户照进来,金子却已经醒过来了。
起身穿衣,这才看到窗边掩着厚实的幕帘,怪不得屋内一片昏暗,心想还以为她是起早了呢。
金子伸了一下懒腰,走到窗边,将幕帘拉开。
金灿灿的晨光洒进来,又是春光明媚的一天呀!
喝了两天汤药,这身子倒是不乏了,也有力气了,不知道是这药效好呢还是身子换了灵魂的缘故?
太阳出来了,怎么笑笑还没有过来伺候洗漱?
看着厚重的幕帘,金子笑了笑。
这丫头是为了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金子兀自坐在梳妆台前,拿起牛角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长长的青丝,这古代梳的发髻,金子真心无能,还是等笑笑过来再帮自己梳吧。
也不知道古人怎生的一双巧手,能梳出来各种各样不同风格的发髻。
金子打开首饰盒,里面也就几朵简单的簪花,比起林氏那些精致的发饰,那可是差太远了。。。。。。
金子胡乱捣弄着,看着有些模糊的铜镜挤眉弄眼的做着各种恶作剧表情,铜镜中那张出尘脱俗的容颜彻底地被可恶的金子给颠覆了,也不知道金三娘知道了得有多难过呢。
金子痴痴傻笑着,若在现代她也有这般容色,就算是法医那样的工作,也决不能阻止那些臭小子们追逐美人的决心吧?那她哪还能成为一枚剩女呢?
神游天外之际,耳边传来了激烈的争执声,这其中,貌似还有笑笑的声音。。。。。。
怎么回事?
金子站起来,放下牛角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中扔着一把扫把,金子知道桩妈妈必是听到声响,赶出去了,现在自己还没有洗漱,披头散发的,还是看看情况再说吧。
驻足站在院中,翘首望着外面,看不到人影,只能听到声响。
“不是我弄坏的,我干嘛要承认?”
“怎么不是你弄坏的?衣服明明是到了你手上才被撕裂的,你定是存了不轨之心,看着我家娘子有新作好的儒裙,心生嫉妒,意欲毁之而后快。。。。。。”
“。。。。。。明明是你跑到我面前,一定要拿给我看的,我只是看一眼,儒裙又怎么会裂?”
“看一眼是不会裂,可你确实是拿在手上了。。。。。。要我说怎么会裂吧,难不成是你跟着不祥的人太久了,自己也被熏染成不祥人了吧?我才给你看一眼这儒裙,这就裂了,若是跟着你相处久了,岂不是要被你给克死了。。。。。。”
“你浑说什么?你个贱婢,竟敢这样说我家娘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紧接着,外头便想起了扭打在一起的惊呼声和吃痛声。
金子蹙着眉头,这是有人耐不住性子,来寻衅来了吧?
她抿着嘴一笑,一个丫头,竟能说出‘意欲毁之而后快’这样文绉绉的词来,不是奉命挑唆寻衅,又是什么?
她倒是想看看,这金府究竟有多少人嫉恨着金三娘!
“住手,住手,这是咋回事?你们几个都是死人吗?快将笑笑和那婢子分开!”桩妈妈扯着大嗓门吼道,一声下去,几个围观看热闹的小丫头忙过来,帮着分开扭打成一团的二人。
笑笑蓬头垢面,脸上挂着泪痕,也不知道是被打疼了还是因为娘子被人欺辱而伤心流泪,脖子上有两道长长的抓痕,粗布袄裙也有些松散。
那边的婢女似乎也没讨到便宜,嘴唇被抠出血,头发乱蓬蓬的,地上还有几缕被扯下来的发丝,一双眼睛哀怨的看着桩妈妈,倔强道:“桩妈妈要为奴婢做主,是笑笑那贱婢弄坏了我家娘子的儒裙,这娘子要是问起来,奴婢少不了一通惩罚!”
桩妈妈听那婢子如此言语,顿时明白了这是谁身边伺候的人了。
眼睛扫向含泪哭泣的笑笑,说道:“且将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
笑笑将事情的始末细细说了一遍,金子站在院中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且不说连她这个初来乍到的知道这清风苑是金府最为偏僻的所在,离主院金四娘那边的住所更是远得八竿子也打不着,怎么那个婢子会经过清风苑的门口?
再说府中伺候的丫头小厮们谁不知道清风苑在林氏眼中并不受待见,又如何会绕道从这里经过,平日里皆是唯恐避之不及的。而笑笑和桩妈妈也都是她们所忌讳的人,这个小婢女偏偏巴巴的贴上来,一定要笑笑看她娘子新作好的儒裙,这里面若说没有猫腻,那当真是辱没金子的智商了。
外头桩妈妈捧着那件被撕裂的儒裙,面色惶惶,这该如何是好?这儒裙确实是裂了一道口子,这丫头又死咬着是笑笑弄坏的,真真是百口莫辩呀。。。。。。
“桩妈妈,你若是做不了主,就让笑笑跟着奴婢走,亲自去我家娘子面前辩解去,要如何处置,婢子相信四娘子会作出公平的决断!”小丫头昂首得意道。
“这。。。。。。”
桩妈妈嗫诺着,不知该如何是好,院内却传来了金子的声音。
“桩妈妈,将人带进来!”
外头胶着的众人面面相觑。
几个丫头用眼神彼此交流着。。。。。。
这是三娘子的声音?那个不祥人?
呀,那声音怎生这般好听?
就像清凌凌的泉水一样!
三娘子从鬼门关回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敢情这传言不虚,也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
笑笑听见这话后,颓丧的面容上顿时闪过一丝喜色,她朝桩妈妈说道:“妈妈,娘子这会儿刚起,还没洗漱,你带人到院中候着,我先进去为娘子梳洗!”
桩妈妈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厢,金四娘身边的丫头也醒过神来了,她朝身边的一个小丫头使了一个眼神,小丫头心领神会,慢慢退出人群,撒腿跑了出去。
梳头洗漱的空当,笑笑已经将那个与她扭打的小丫头背景清楚地交代了一番。
这名唤沐沐的小丫头说起来比笑笑还小了一岁,却是个伶牙俐齿的。她老子娘都在府里当差,父亲便是府中的管家何田,负责外堂的一切庶务安排,母亲是冯妈妈手下的一个管事娘子。靠着老子娘的打点,才将她送到了四娘子身边做了个一等丫头,也是走的后门,不然就凭她的年龄处事,也只配当得一个三等丫头。
金子听后,似乎不着急出去处理此事,反而吩咐笑笑摆早膳。
平日里用膳神速的金子,今日吃得可细了,细嚼慢咽,不知道是早膳加了几个肉包子的缘故还是什么,金子吃得倍儿香!慢悠悠的品尝,只是眼睛时不时的透过楠木雕花窗户看外面的情况。
待金子用完早膳,喝了一杯清茶施施然走出房门的时候,众人已经在院中驻足等候了足足半个时辰。
金子似笑非笑地盯着沐沐:这是府中有背景的小丫头呀。。。。。。
“你就是沐沐?”
刚刚因等得不耐烦,垂首兀自理着头发的婢女沐沐闻声抬头,眼睛直直的看着站在廊下巧笑倩兮的女子。一袭淡绿色的齐胸素色儒裙,没有繁复精致的刺绣,衣料已经浆洗得有些发白,挽着简单的双环髻,髻上点缀着几朵小绢花,略施粉黛。
简单的,毫不起眼的装束,似乎也无碍于这个浑身散发着灵韵,雪玉光华女子的气质半分。
在场的几个小丫头都目不转睛盯着金子,这个盈盈生辉,气质斐然的女子,是三娘子?是患了孤独症的呆儿?是不祥人?
太震撼了。。。。。。
果然是从鬼门关转一圈回来的人。。。。。。
但这蜕变,也太吓人了吧?
这是久病之人该有的样子?
沐沐瞪了一旁那个忍不住捂嘴,就差没激动得尖叫出声的丫头一眼。
小蹄子,也去鬼门关溜一圈试试。。。。。。瞧你那崇拜劲儿。。。。。。
第九章护短
“娘子问你话呢!”笑笑瞪了一眼沐沐,走前一步说道。
这妮子果然桀骜。。。。。。
金子笑了笑,直接了当的问道:“你说笑笑弄坏了你家娘子的儒裙,可有证据?”
“证据?”沐沐皱了一下眉头,抬眸迎上金子的目光,她本就没把这个不祥人放在眼里,刚想扯着嗓门说话,便被那簇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目光给震慑住了。
那样的眼神。。。。。。好犀利,好吓人!
沐沐似乎无法承受那样的目光,败下阵来,垂眸指着身侧的几个小丫头,喃喃道:“她们都可以作证的,奴婢将儒裙打开给笑笑看的时候,儒裙还是好好的,可她一接过手,就裂了,不是她弄坏的又是谁?她们可都是看见了的,不信,娘子倒是问问她们!”
笑话,蛇鼠一窝,来时口供都串过了吧?
“将儒裙拿过来,让我瞧瞧!”金子冷静道。
桩妈妈应了一声,将儒裙捧了过去。
金子打开儒裙,笑笑指着撕裂的位置说道:“就是这里。娘子,我发誓,真的没有动手撕裂儒裙,当时是沐沐说这料子是从楼月国那边的商人带来贩卖的,手感有多么柔软,让奴婢摸摸看,结果,一摸就出事了。”
金子凝神看了一下裂开的位置,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这么没有技术的嫁祸手段,也亏金四娘使得出来。
这裂开的口子原本应该是有一条缝线的,在腰身处抓的一个褶子,在里面缝的暗线。这件儒裙的款式新颖,抓褶的做法估计也是模仿西洋的服饰,倒是别致。只不过金子可是从现代来的,本身也留过洋,渡过金,还是从事法医这一职业,心细如尘是她的最大特点,是而,这点如此显而易见的纰漏,又如何能逃得过她的火眼金睛?
若是不出金子所料,这儒裙八成是被人从里面事先挑破了缝线,因为是压的褶皱,割开缝线后,儒裙倒也能维持原来褶皱的特点,抖开的话不细看也是看不出来的。毕竟这儒裙料子是极好的,金四娘也舍不得真撕毁了,撕烂其他地方,可就不好补救了。
金子也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僵,况且重新缝合的话,也就几步针线活的事儿。
“既然裂了,就先留下来,让笑笑缝好之后再亲自送过去你们娘子那里吧!”金子抬头道。
沐沐没曾想刚刚眼神还犀利得想吃人的金三娘竟是这样就认瘪了,嗨,真真一颗软柿子!
“留下,那可不行,我家娘子今日就要穿着这件儒裙出去,要是奴婢这会儿空着手回去,只怕少不得受一顿打骂。。。。。。”沐沐刚刚见金子那般态度,这会儿底气却是更足了,声音也高了几个分贝。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金子嘴角一抽,笑道:“原来四娘竟是这么泼辣不容情之人么?啧啧。。。。。。看来,沐沐你这丫头在她那,没少受气,动轧打骂的,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沐沐脸色蓦然一阵青白,忙辩解道:“奴婢可不是这么个意思,娘子可别误会。。。。。。”
“哦?是么?呵呵,你家娘子来了,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