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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金子的肩上传来柔和而坚定的力量。下一秒,整个人被他打横抱了起来,绕过重重垂下的幔帐。往榻上走去。
辰逸雪将金子放在床榻的正中央,随后毫不犹豫的将她压在身下,唇舌深深的含住她的。
金子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沉重的身躯,一米八几的个头,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而辰逸雪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身子,一只手轻轻撩拨着她的长发,热情的吻着她。
这样的吻,热烈而有力。渐渐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急促得不像话的喘息声。
辰逸雪慢慢离开金子染着微嫣的脸庞。顺着她纤美白皙的脖颈,一点一点往下移。金子感受着他的细密如雨的亲吻。那么酥。麻,那么缠绵,整个人仿佛将要在他的唇舌之下,软成一滩水。。。。。。
辰逸雪刚想伸手去解金子腰侧的扣结,房门外头陡然传来笑笑的轻唤声:“郎君,娘子,金护卫来了!”
金子和辰逸雪先是一愣。
金子眨了眨眼睛,想着笑笑的话。
她说的是金护卫,而不是阿郎,金昊钦是因为公事而来的?
辰逸雪静默了片刻,紧接着是冰冷无比的语气:“不见!”
他也知道笑笑这个时候没眼色的来打搅,定是金昊钦有公事来找他。辰逸雪有些后悔,今天的合约签得太爽快了,重要时刻被打断,这是非常恼人的事情。。。。。。
满室迷蒙炽热的气氛就像被洒了一盆冷水,瞬间被浇灭了所有的激。情,也浇灭了两个人身上炙热的温度。
金子扭了扭身子,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笑道:“见见他吧,一定是重要事!”
辰逸雪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撑着身子起来,在金子的帮助下整理好衣袍,将鬓发打理妥帖后,抬步走出内厢。
送他出去后,金子自己整理衣裳,换上厚实的长袍,坐在妆台前将头发挽成一个髻,簪上辰逸雪亲手刻的桃木簪子。
半晌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她侧着脑袋,这时候才听辰逸雪冰冷无绪的嗓音响起来:“。。。。。。让那家伙在外头多冻一会儿再请进来!”
金子扑哧一声笑了。
让辰大神吃瘪,后果很严重!
半晌后,金昊钦从院外大步迈了进来。
空气中携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寒意。
辰逸雪白皙清隽的面容浮现出冷漠而倨傲的神色。他双腿交叠,笔挺的黑色锦缎长袍映衬得他挺拔的身形越发修长,安静地坐在软榻上,清贵逼人。
金昊钦微鄂,谁惹恼了这家伙,这模样分明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什么事儿?你不晓得今儿个是除夕夜么?”辰逸雪冷冷问道。
金昊钦苦笑。
“我哪能不晓得?可出了案子,我能怎么办?谁乐意在大过年的办案啊?元慕和老妖他们今儿个一早就沐休回家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这等孤家寡人的,自然是得留在衙门轮值,连桃源县都不能归。本护卫才无奈呢!”他也倒苦水。
辰逸雪神色微霁,不紧不慢的问道:“什么案子?”
“刚有人报案。城门外的土地公庙里发生了命案,一个华衣娘子被杀了。。。。。。”金昊钦道。
“现场如何?”辰逸雪挑眉问道。
“今天取消宵禁,人流较多。当时接到报案后,我立马带了捕快过去。那时候土地庙围了很多人,就是有什么脚印之类的证据,估计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我吩咐封锁现场,疏散人流,又遣底下的人做了附近的人口调查,希望尽快能确认死者的身份,看看能否侦查道案发前后的一些有用的讯息!”金昊钦解释道。
辰逸雪嗯了一声,刚想说话。见金子从内厢出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一眨,似有熠熠星光闪动。
他淡漠的神色随之松动,目光掠过她那袭中性打扮的装束,二人同时默契的开口:“案子。。。。。。”
辰逸雪明白金子要说什么,金昊钦似乎也明白,便抢道:“夜深了,三娘就不要跟着去了,留在府中吧!”
“我要去。。。。。。”
“珞珞去吧。。。。。。”
辰逸雪和金子异口同声道。
而后,二人相视而笑。
辰逸雪知道让金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她会担心他,也会睡不着觉,点灯熬油地等他。不如带着她一起。就在自己身边,彼此安心!
金昊钦失笑,他们夫妻的事情,他不好说什么,只点头道:“外头冷,三娘得穿暖和些!”
金子点头,让笑笑去取新做好的紫金色滚缎风毛斗篷出来,又命青青去将工具箱取来。临出门前,金子不忘嘱咐笑笑青青两人不要嚷嚷。桩妈妈如今作为内宅的管事娘子,千头万绪的。要帮着金子管很多事情,就不要再说出堪的事情让她担忧了。
笑笑和青青点点头。道了一声晓得,送金昊钦、辰逸雪和金子出院子。
野天在内门道备好了马车,二人入车厢坐好,辰逸雪的脸色依然冷冷的,半晌没有说话。
金子抿嘴偷笑,伸手握住他的手。
马车跑动起来,辰逸雪也握紧了金子的小手,语气极度冷漠道:“挑在这个时间杀人,我定要让那凶手悔恨万分。。。。。”
金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辰逸雪一把搂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低喃道:“没关系,等晚些破案了,咱们继续!”
这么快能破案?
金子狐疑间,辰逸雪却离开了她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眸色沉沉,俨然进入思考状态。
外面灯火辉煌,喧嚣的气氛没有因为夜幕的低沉而消散,也没有因为城外土地庙那一桩血案而恐慌。宽阔的街道上,还能看到游龙舞狮,锣鼓喧天,一张张洋溢着热烈笑容的脸庞从视线里飞快地闪过,最后只在金子眼底留下一团模糊的阴影。。。。。。
马车跟在金昊钦的枣红色马匹后面,飞快的出了城门。
城门外的土地庙隐在葱翠的常青树林边上,路旁虽然挂着灯盏,但却与城内的热闹恍若相隔成两个世界。静寂的夜色里,混合着檀香味儿和血腥味儿的气息在空气中款款游荡,钻进鼻腔里,让人不觉蹙了蹙眉头。
金子和辰逸雪从马车上下来。
土地庙方圆十几里内外都被清散了人群,难怪如此安静。
金子提着工具箱,和辰逸雪并肩走向土地庙。
捕快认得辰逸雪,忙拉开白色丝线,让他们一行人进去。
土地庙并不大,大略只有一间普通的耳房大小,香火不是很旺盛。而那名被杀的华衣娘子,就伏尸在放着香案矮几的旁边。
金子麻利的戴上手套和口罩,蹲在尸体前,心头涌起不忍。
☆、第五百一十四章出堪
辰逸雪清冷的眸子扫过尸体,面色疏淡,仔细观察着现场环境。
金子挪着死者的身子想要将她平放以便于检查,将她翻过的那一刹那,死者脖子上的伤口处如泉涌一般泅泅流出了褐红色的血液,而她身下的泥土地已经流有一滩粘稠的血泊。
“颈部的那个伤口正好刺中了动脉,她身上的血,几乎被放干了。。。。。。”金子瞳孔微微收缩,哑声说道。
辰逸雪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死者煞白的脸庞上。她的左右脸颊都有诡谲的伤口,深可见骨,一道道混合着泥土,如藤蔓一般蜿蜒缠绕,将原本的容貌破坏殆尽。
死者被毁了容,这个讯息让金子和辰逸雪心口同时一颤。
金子和辰逸雪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
前些日子,金子得空就看辰逸雪闲暇时整理的案件手札,她发现自己越发地融合进辰逸雪的世界了。她最亲密的爱人,是一个了不得的犯罪心理学鼻祖啊。。。。。。
看来这个案子很符合他调查的口味。
凶手是个心理极度扭曲变。态的人!
金子看着他,掩在口罩后面的唇角无声飞扬。根据手札上整理过的剖析资料,金子心里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这个案子如他所说,应该能很快查明真相,顺利结案!
“珞珞,你先检查尸体,我出去问问衙门刚刚了解到的情况如何!”辰逸雪长长吐了一口气后说道。
金子点点头,伸手解开死者衣裳的扣结。
辰逸雪出了土地庙,正好了解完情况的金昊钦回来了。
“死者的身份已经查清楚了。是仙居府聂员外郎家嫡出的七娘子,闺名叫聂郁芬,十六岁。这个七娘子是聂员外郎的掌上明珠。娇宠得很,她从小到大。要什么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个性养得有些骄纵。”金昊钦说道。
“除夕夜,正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就是聂七娘子出来玩,身边也会领着丫鬟奴仆随行吧?独自出现在城外的土地公庙,聂员外郎没有给一个合理解释?”辰逸雪唇畔浮现浅笑,“根据昊钦你说的推测。死者个性使然,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夜晚出现在这里,定不是来上香的,而是约了什么人在此见面才对。”
金昊钦俊朗的脸庞漾开效应,朝辰逸雪比了比大拇指。
“逸雪你说得没错,刚刚问了聂七娘子的近况,聂员外郎支支吾吾的也道不清楚,最后还是在逼问之下,才恨恨地说出七娘子此前曾被‘歹人’蒙骗。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退了已订的亲事,与寒酸落魄的简郎君一起。聂员外不肯。她就闹着要离家出走,聂员外怕女儿做出越矩的事情,不得已将她软禁了在府里。因今儿个是除夕夜,他不忍女儿孤零零一个人过,这才放了她出来,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就给了女儿可乘之机,聂七娘竟然收拾了细软,趁人不备。偷偷溜出府来,只留了一封信给家人。说要与简郎君私奔,让家人不要找她。”金昊钦一口气说完。定定看着辰逸雪。
辰逸雪淡漠的脸庞笑意微敛,沉声道了一声:“果然!”
“逸雪,你说聂娘子是不是简郎君杀的?这厮在案发后也没了踪影,我已经派人四处搜寻他的下落了。”金昊钦说道。
这问题跑出来后,他暗叹自己糊涂。听聂郁芬的丫鬟和家人说起,这简郎君与聂七娘子是爱得痴缠,聂娘子宁愿放弃家人,也要与他私奔,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杀了心爱的人?他完全没有杀人动机啊!
辰逸雪嗤笑,摇了摇头,毫不给面子的揶了金昊钦一句:“你是一点儿进步也没有啊!”
他说完,也在思考着简郎君的行踪问题。
土地庙应该就是约好私奔汇合的地点,聂娘子来了,简郎君怎么突然间没了踪迹呢?
金昊钦脸色涨红,找不到反驳的话来,而后他细想了一下,又猜测道:“那会不会是那个与聂娘子定了亲的柳郎君干的?听闻未婚妻要与男人私奔,自己绿云盖顶,气不过,陡然起了杀心?”
“不会!”辰逸雪和金子同时说道。
辰逸雪侧首,金子已经验完了尸体,取下了口罩和手套,正缓步从土地庙里走出来的时候,恰好听到金昊钦问了这个问题。
金子含笑的眸子与辰逸雪的目光在空气中交触,随后道:“逸雪,我认为凶手是女子,你说呢?”
辰逸雪露出默契的笑意,点头道:“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凶手是女子,而且是一个心理严重扭曲的女子!”
金昊钦来了精神,看着这二人一来一往就将凶手的范围控制下来,心中翻起层层波澜,忙问道:“此话怎讲?”
金子刚刚检验过尸体,最有发言权。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死者是被一刀割喉失血过多而死的。而她身上除了这一处致命伤之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