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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袁绍看了眼曹操与不念,道:“别说什么王法,你还不是深夜在此游荡?”
曹操狠狠看着马车中的袁绍,咬牙道:“你又救了哪个亡命之徒,让他做你幕僚?!”
不念知道,这段时间,袁绍都动用私权豢养了不少幕僚,更替许多亡命之徒更换了身份。而袁绍之所以能平安无事,平邑公主可以说动用了最大的权利。包括当初以性命来威胁皇上。
“孟德……这个王朝,你还要坚持吗?”袁绍与曹操相互对望许久,道:“与张让相比,我们这些‘目无王法’,又算的了什么?孟德,这江山就要被蛀虫蛀空了!”
“住口!”曹操大喝一声,满眼的怒意。
袁绍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自认为你是聪明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若要守这江山,不如亲自掌握这江山!”
一声叹息,袁绍放下手中的帘子,车夫一挥鞭,马车便在暗夜中又一次消失了。
不念只觉得自己胸口堵得慌。
曹操那份宏伟的志向,终究会化为一声哀叹,然后越行越远,谁都无力阻止与更改吧。
☆、149。第149章 剑拔弩张
气势恢宏的朝堂上,只见曹操身着少见的正装,单手作揖,笔直的跪在君王面前。
眼看气氛越来越凝重,曹操却还是不吭不卑道:“臣!恳求皇上,让宋府所有男丁入葬!”
列队的官员中,曹嵩和曹炽等诸多曹府中人纷纷给曹操使眼色。
只见曹嵩悄声道:“孟德!还不回来!”
曹操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又一次对那坐在王座上,昏昏欲睡的君王道:“臣!恳求皇上!”
站在皇上身侧,一直不说话的张让终于是按捺不住,只听他阴阳怪气的一笑,道:“皇上,原来您的话已经那样没有分量了。您明明白白说过,宋府罪大恶极,尸首不准下葬,这会……呵呵,曹家可越来越胆大妄为起来了!”
果然,张让话音刚落,皇上就已龙颜大怒:“曹操!你是想造反不成?!退下!”
曹操依然一动不动。
“放肆!你是要让我治你们曹府的罪吗!?”
洪厚的声音在大殿上来回回荡,吓得殿内所有臣子纷纷跪地大喊:“皇上息怒。”
一时间,曹操和皇上就这样僵峙在那。
眼看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突然,有一道伛偻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口,用苍老的声音道:“臣,曹腾,参见圣上。”
王座上的皇上一愣,竟是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往门口奔去,吓得众臣皆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动丝毫。
“爱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退隐修养了啊!”皇上来到曹腾身侧,急忙扶住曹腾:“怎样,身子可好?”
曹腾轻咳几声,对皇上道:“臣刚听到皇上说,要惩戒我们曹府?皇上,曹操是臣的孙儿,既然皇上你要罚,连带着曹腾也一快惩罚吧!”
“别,别。”皇上十分为难了看着曹腾,又转头看向张让,好一会,才道:“好好好!就听从曹卿家所言,将宋府的男丁下葬!”
听到皇上的这番话,张让脸上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却硬生生将话又吞了回去。曹腾在皇上年幼时就伺候左右,无论是身份亦或者权威,都不是他一朝一夕能比拟的。
“曹腾爱卿,你好久没来看望朕了,你不是说退隐后也会时常入宫的吗,朕赐予你的令牌不管用吗?”不顾周围群臣的眼光,皇上缠在曹腾左右,极其依赖的模样。
曹腾正想开口,身子却支持不住,连连咳嗽起来。
“爱卿!你怎么了?!”
曹操最先反应过来,几步走到曹腾身侧,扶住曹腾后对皇上道:“皇上,爷爷身体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皇上虽面露不舍,却也担忧曹腾的身体,只得万般无奈的点头。
行过礼后,才退出大殿,曹腾就叹了一口气对曹操道:“阿瞒……你今日真是胡来,好在爷爷清楚你的性子……”
曹操面露羞愧之色道:“让爷爷特意前来,是阿瞒的不是。可……总归想为宋府做些什么。”
那车马络绎不绝,往来无白丁的宋府,就这样彻底衰败了呢。
※
曹腾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拍了拍曹操搀扶着自己的手背。
曹嵩几步上前,扶住曹腾另一边,他虽不满曹操今日冒险的做法,却也庆幸曹腾及时赶到。毕竟……他终究也是想为宋府做些什么的。
曹家一行人等才走到宫殿口,却听有人用深浅不明的语气道:“孟德大人,留步呀。”
红色的身影一颤,转身——果然是张让。
“爷爷,你们先走吧。”曹操看了眼颤颤巍巍的曹腾,道。
曹嵩几人当然知道此事张让不会明目张胆对曹操做什么,碍于曹腾薄弱的身子,便扶着曹腾先往宫外的马车走去。
见曹府的人走远了,曹操才转过身,与张让冷冷对视许久。
突的,曹操竟是笑了出来,但声音却格外阴冷:“张让大人,不知有何指教!”
张让缓缓渡步到曹操身侧,眼珠微微一转,跟着笑道:“孟德大人好福气,有曹腾大人做靠山,只可惜,不知这大靠山——何时会倒呢。”
曹腾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曹腾一旦离世,就意味着曹府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曹操在不知不觉中紧握住拳头:“不劳张让大人费心!曹府自然有别的生存之道。只是张让大人可小心了,别在曹府靠山倒前,自个儿先捅出了娄子!”
听到曹操这番话,张让眼中凶狠的眼神一闪而过,却还在表明上维持着渗人的笑意:“是啊。不过~孟德大人很是在意令夫人吧!孟德大人可要多多费心才是,这令夫人,可是娇贵的很呐。”
曹操神情一变,再也无法装出平静,一把拽住张让的衣领低声道:“你敢对不念做什么!我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张让一把推开曹操,呵呵一笑:“孟德大人,你莫要激动呀。”说罢,张让抬起比女子更白哲的手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埃,似笑非笑的转身离去。
看着张让远去的身影,曹操心中无端的不安起来,急忙转身往宫外而去。
※
熙攘的集市上,不念随手拿起拨浪鼓就去逗嫣然怀中的曹昂,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暗处,夏侯惇隐约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还未等他仔细探究,就有孩童在一个杂货铺下大哭起来。夏侯惇失神一看,待他回过神,忽的只见似有铁蒺藜形状的东西无端从空中飞出,直直飞向不念。
夏侯惇一急,眼看出手已来不及,却有一道紫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只听拨浪鼓一阵急促的响声,不念腰间被人一把搂住,硬是转了个圈。等不念站稳了,才看清是袁绍。
“本初?!你怎么在这?”不念露出璀璨的笑靥,丝毫没有察觉适才的危险。
袁绍不动声色的扬了扬衣袖,将赤手接住,握在掌心的暗器隐入衣袖中。他露出一个浅笑:“不念,你这做娘亲的太不尽职了,光拿着拨浪鼓逗昂儿,也不晓得给他买下来。”
袁绍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掏出一枚铜钱递给商贩:“就当是我送昂儿的吧。”
☆、150。第150章 帝王星与妖星并存
拨浪鼓并不值钱,不念也就欣然接受了。
袁绍看了眼夏侯惇隐秘的地方,又回过头对不念道:“还好今日我恰巧路过。”
这话虽是对不念说的,夏侯惇却听得明白,那分明是说给他听的。一想到如果今日没有袁绍在场,不念也许就出事了,夏侯惇心中不免自责起来。
“若是没什么事,不念你就早些回去吧,这些日子洛阳不太太平。”
不念点了点头,对袁绍道了声谢,唤了声嫣然转身离开。
看着不念渐行渐远的背影,袁绍的笑容缓缓消失。他展开那握住暗器的手,不知不觉中手掌竟被铁蒺藜划伤,渗出鲜血来。
袁绍吃痛的吸了口冷气,徒步往门客府中走去。
看似普通的农家小院,袁绍皱着眉头任由对面的男子拿着细长的银针一点点挑出伤口中残留的细屑。
“真是胡闹!这铁蒺藜你就这样赤手空拳去接?!”折腾了好一会,男子终于将袁绍手掌伤口中的细屑悉数挑出,再用匕首划长伤口,逼出全黑的血来。男子一边看着滴出的血,一边呵斥道:“都是毒!都是毒!我让你来找我,不是让你带着一身的伤来考验我!”
袁绍温和的一笑:“当时情况危急,顾不得那么多。”
“顾不得那么多!”男子阴阳怪气的学着袁绍的语气:“你早晚,会被这女人害死!”
“于吉!”袁绍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怎知是她?”
叫于吉的男子很是不满的盖上药箱:“我自然知道!不就是曹操的夫人丁不念吗!当日我还好奇是怎样的女子让你痴迷,远远一看,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罢了!”
袁绍也不恼,依旧是保持那淡淡的笑意:“她是不同的。”
“不同?”于吉哼了一声,抬手赶人:“走走走,没事就走吧,别妨碍我悟道!”
袁绍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正要离去,却又被于吉叫住。
“本初!”
袁绍转头,却见于吉用格外严肃的语调道:“汉室江山岌岌可危,这几日我夜观星象,却察觉有一颗星辰格外耀眼。那分明是帝王星……怕只怕……是那个曹操曹孟德的星辰。”
“孟德?”袁绍皱眉微微沉思,却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孟德虽有辅佐君王的才能,可……”
于吉不屑的冷笑道:“你懂个屁!”
听到于吉说出这样不登大雅之堂的话,袁绍只能干咳两声。却又听于吉道:“这几日,妖星的光芒也越发强盛了。真是奇怪。帝王星怎么会和妖星一并光辉!唉……”
于吉一人自言自语好一会,却又对袁绍道:“你放心!我一定助你登上帝王之位。”
袁绍哑然失笑:“那便多谢了。”
看着袁绍离开屋舍,于吉又伸出手指占卜起来。
“怪哉怪哉。怎么我就参不透呢。可那贾……分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哼,辅佐什么董卓?无名小卒,等我让袁绍登上皇位,让他好好看看,他选择是错的!错的!”
※
公元184,甲子元年,奸邪之徒满朝,而忠良之人纷纷被残害。随着东汉朝政日益腐败,并未被诸侯与官员放在心上的黄巾党终于以势不可挡的威力发起起义,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
同年,何皇后的哥哥何进被封为大将军,负责镇压黄巾党。
曹府书房,曹操一脸凝重的看着手中的竹筒。
“孟德。”夏侯惇难得推门而入,语气中却全是不满:“听说今日皇上下诏让诸家族与官员对付黄巾乱党,你要去?”
曹操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开什么玩笑,你看有几个世子是去讨伐黄巾乱党的?我当初让你在意此时,不是让你豁出性命……”
听到夏侯惇这番话,曹操才放下手中竹筒,笑道:“元让,按照你这说法,岂不是没有人前去讨伐黄巾乱党了?”
“孟德!”夏侯惇显然无法理解曹操的意思。对于世族,并不需要这样以性命来换取荣誉。
曹操却是用无奈的语气回应道:“元让。朝廷之上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夏侯惇一颤。
对于他们而言,能在朝廷上凭借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