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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得罪!他就那臭脾气!”不念连声道歉,匆匆跑去想阻止曹操。
真是太蠢了!对方本来就不知什么原因不待见他曹操,他现在还这样大闹,也太没智商了吧!
不念咒骂着跑入内堂,却见曹操和许劭已经在内堂相见了。
“许大人好大的架子啊,多番求见,竟然都将曹某人拒之门外?”曹操剑眉一挑,手中的剑示威似的往身后一扔。
“铮——”的一声,剑直插木门上。
只见许劭面不改色的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埃,笑道:“我许劭只为名门望族之后做评论。”
“名门望族?”曹操冷笑:“我曹孟德难道不是名门望族之辈?!”
“真是可笑,曹公子你非得我将话说得如此明白?说好听些,你爷爷曹腾不就是皇上身边的一奴才?你父亲为了依傍曹腾,不惜丢弃‘夏侯’的姓氏,认一宦官为养父,真是可笑!你一个宦官之孙,也配我许劭来评论?”
“你!”曹操攥紧了拳头一把拎起许劭的衣襟,一时间连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不念见大事不妙,急忙跑出来相劝。
“曹操,你松手,快松手啊!”不念几乎都快急哭了,好不容易让曹操松了手。
许劭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上却依旧不愿服软:“你走吧!我是绝对不会为你这种人做什么评论的。”
东汉末年,宦官当道,这是导致汉王朝衰败的直接原因。如今曹家虽然财大势大,却依然有很多自命清高的人士看不起曹家。
不念小心翼翼看了眼曹操,只见他脸色变得极其惨白,强忍着怒气喘着气。
许劭说的不无道理。
曹操……的确是宦官之孙。
当曹嵩初认曹腾为养父,虽然是有了依傍,却也给整个曹家带去了耻辱。
“许先生……”
见不念要开口替曹操说话,许劭抬手道:“无需多言!”
“那好!今日我曹操就让你再也不必多说一句话!”曹操挥袖,转身就将插在木门上的剑一把拔出,毫不犹豫的刺向许劭。
许劭倒也有几分骨气,就那样屹立着身躯一动不动。
眼看要闹出事来,不念急了,死死抱住曹操的胳膊对着许劭大喊:“许先生!你说,千里马与伯乐,究竟是谁依靠了谁?!”
听不念这么一喊,曹操和许劭都是一愣。
“没错,没有伯乐,千里马无法被辨别而出,更没办法驰骋千里。可是,若没有千里马让伯乐挑选,纵观马场均是在普通不过的马驹,那伯乐又如何扬名天下?!你许劭若想名留青史,不是区区几个你所谓的名门贵族能替你做到的!”见曹操挥剑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不念不由松了一口气,收回阻拦曹操的手,转身一步步走向许劭。
“许先生,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曹操?他日后,一定是千古留名之人!他日后,一定比你所评论的任何一个人强千百倍!”
说到这,不念也激动起来,拉起曹操的手就道:“我们走!才不稀罕这种人评论出什么话来!”什么宦官之孙,这简直是人身攻击了!
见不念拉着曹操要走,许劭慌乱回过神急忙喊:“我何时说过,说过曹孟德会不如他人?!”
“哦?”不念知道许劭被自己说动,不念强忍住怒意转过身道:“那许先生倒是说说自己是如何评论我夫君的?”
许劭哼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极其不情愿的走到曹操身侧来回走了三圈,随后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只见银光一闪,曹操的剑以极快的速度刺向许劭。许劭吓了一跳,急忙往后躲。还好曹操并非真心要刺他,许劭他虽然躲得极其迟钝,倒也没伤到。
曹操的长剑抵在许劭的脖颈间,随后默念道:“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哈哈哈哈哈,好!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曹操反复说着许劭给予自己的评价,随即仰头大笑起来,也没了之前的怒意。
而此时,不念却傻掉了。
☆、25。第25章 本非池中物
她跟着默默念了一遍许劭的评价,只觉得腿有些发软。
乱世之奸雄……如此耳熟能详的话。
原来,这个曹操,真的是历史上的那个曹操。
原来,冥冥中注定的一切真的会一点点拉开序幕。
“不念,我们走吧!”曹操心情为之大好,笑着对不念道。
不念失魂落魄的点点头,正要离开,却又被许劭大喊着叫住。
“等等!”
许劭皱着眉走到不念跟前,反复大量了不念一番,道:“姑娘,你亦非池中物。刚才区区几句话,就让许某人醍醐灌顶。不知姑娘为何会被困区区水潭之中?有姑娘这等聪慧之人,莫说女子,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可以较量,何不纵横四海而去呢?”
听了许劭这番话,不念一惊,慌乱回过神来。
与千年前的女子相比,她说出刚才千里马的这番话来自然难得,可放在千年后,稍微有点学识的人恐怕都知道韩愈那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一说,她无非是借助了千百年来沉淀与积累的智慧罢了。
只是……只凭她那一句话,许劭就说出这样的评价……
“你……真的只是个‘评论者’?你确定不是什么算命的?”不念好奇的问道。
还未等许劭开口,曹操却已经不耐烦的将不念拽到身后,用极其不爽的态度对许劭道:“什么叫‘被困区区水潭’?什么又叫‘何不纵横四海而去’?姓许的,你是想说不念嫁给了我曹操,是委屈她了不成?!是‘水潭’不成?!我告诉你!我曹操曹孟德,一定会为她筑造出一片四海来!”
曹操坚定果断的话让不念又是一愣,可这一次,曹操却没再给不念与许劭对话的机会,直接拉着不念就往屋外走去。
隐约中,不念只听许劭悠悠然道:“此四海非彼四海,她所要的四海,并非你曹孟德能给得起的。”
曹操满不在乎的“切——”了一声,但抓不念的手却紧了一分。
当初不念替袁绍解围,曹操就从仆人口中听到了不念犀利的言语。当时只是觉得不念伶牙俐齿。可如今……想到这,曹操不由皱起了眉。
千里马与伯乐马?
真是不错的比喻。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集市上,曹操环抱着不念骑着黄鬃马缓缓而行。
许久,曹操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先抱怨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许府。”
“还不是有些笨蛋一直摆不平一些事。”
“真是可笑,我曹操能有什么事摆不平!”曹操的语气中满是孩子气。
不念满脑子都是许劭的话,一时也不想与曹操斗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低下了头。
“喂……不念……”
“嗯?怎么?”不念对曹操今日欲言又止的态度有些奇怪,平日里曹操从来不会这样。
犹豫了一会,只听曹操道:“刚才,许劭说的四海,究竟是什么意思。你……要走?”
其实,不止是曹操,连不念也无法完全参透许劭的意思。如果非要揣测,那许劭口中的‘四海’,应该指不念要回的地方,‘水潭’是指这被困的千年前,可是许劭他又不是算命的,就算是算命的也没理由那么神,把不念的身份看透才对。
那么……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喂!不念!你到底要去哪里!”见不念不说话,曹操还以为是不念默认了许劭的话,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个调。
“哎呀,那是许劭那老头胡说的,我自己都不晓得什么水潭,什么四海呢。”
听不念这么一说,曹操显然松了一口气,却又支支吾吾道:“可是不念,你当初真的只是丁家小姐的贴身侍女?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只是个侍女那么简单?”
不念一惊,只怕曹操看透什么。正好黄鬃马已经到了曹府门口,不念急忙从马上跳下来,心虚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管得着嘛!你若是嫌弃,大不了休了我就是!”
不等曹操回答,不念逃也似的跑入曹府。
并没有让曹操和不念多等,许劭亲自写的评论书次日就被送到了曹府。当然,除了曹操那封评论,更有不念那份。并没有让不念知道,曹操就擅自将不念的那份给撕了个稀巴烂。
有了许劭的评论书,朝廷的文书很快也跟着下来。年仅二十的曹操被朝廷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曹家一片欢腾,前来祝贺的人更是络绎不断。
不过——这些与不念都没有关系。
此时的不念正窝在曹府后院的湖心亭中,睡眼惺忪,手里拿着一片刚摘下的荷叶,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凉风。
“夫人,冰镇的莲子羹。”
听到嫣然的声音,不念立刻来了精神,双眼蹭的一下放出亮光,骨碌碌的从站起来,直奔莲子羹。
嘿嘿,这千年前偶尔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就是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什么都不用操心。
见到不念那馋嘴的模样,嫣然苦笑不得:“夫人,您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对了,袁公子求见你呢,按理说袁家还曹家更为显赫才是,袁公子这样屈尊降贵,夫人倒是去见见袁公子?”
不念听嫣然这番话,吓得被一口莲子羹呛住,连连咳嗽起来,嫣然急忙轻拍不念的后背。好半天,不念才喘过气来。
“嫣然呐,你是想吓死我啊!亏你平日里还告诫我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现在别的男子来私会你家夫人,就因为身份高贵了点,你就让夫人我去败坏妇德啊?!”
“夫人!”嫣然无奈的看了眼不念,“这哪里是败坏妇德。袁公子和少爷本来就是好友,他来拜访你也是应该的呀。”
不念扶额,甩手道:“好好好,那你带他来这吧。”
见着嫣然喜滋滋转身的背影,不念摇了摇头。真不知是嫣然的问题,还是千年前的女子都少根筋。自从当日在集市替袁绍解围,他送‘羽衣’之后,来曹府拜访的次数可以说是越来越多。除此之外,不念分明觉得袁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正常!
她跟着默默念了一遍许劭的评价,只觉得腿有些发软。
乱世之奸雄……如此耳熟能详的话。
原来,这个曹操,真的是历史上的那个曹操。
原来,冥冥中注定的一切真的会一点点拉开序幕。
“不念,我们走吧!”曹操心情为之大好,笑着对不念道。
不念失魂落魄的点点头,正要离开,却又被许劭大喊着叫住。
“等等!”
许劭皱着眉走到不念跟前,反复大量了不念一番,道:“姑娘,你亦非池中物。刚才区区几句话,就让许某人醍醐灌顶。不知姑娘为何会被困区区水潭之中?有姑娘这等聪慧之人,莫说女子,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人可以较量,何不纵横四海而去呢?”
听了许劭这番话,不念一惊,慌乱回过神来。
与千年前的女子相比,她说出刚才千里马的这番话来自然难得,可放在千年后,稍微有点学识的人恐怕都知道韩愈那句“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一说,她无非是借助了千百年来沉淀与积累的智慧罢了。
只是……只凭她那一句话,许劭就说出这样的评价……
“你……真的只是个‘评论者’?你确定不是什么算命的?”不念好奇的问道。
还未等许劭开口,曹操却已经不耐烦的将不念拽到身后,用极其不爽的态度对许劭道:“什么叫‘被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