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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好消息。
他让人将这些信息传递给下面的人,以增长他们的士气。第二天早晨天空晦暗,似乎预示着不祥,他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命人传令下去,让大军向伊瑟利亚发起攻势。
军队的进攻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去形容。完全就是群乌合之众,高喊着各式各样的口号,像恶狗扑食一样乱哄哄地冲向了城墙,毫无纪律可言。即使是领头的圣战军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训练的时间非常短,连起码的军纪都不懂,很快就和流民们混成一团,不分彼此了。
反观瓦伦西亚一方,旌旗招张,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的卫兵站在城墙上蓄势以待,无数张长弓搭着箭矢,一旦大军进入射程,就会毫不犹豫地落下。他感受着人们坚定而统一的信念,操纵着这股力量,等待着恰当的时机。
最前端的流民们接近了城下,箭矢如雨般落下,如此密集,以至于站在远方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军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但伸得最远的爪子突然矮了下去。跑在最前面的人开始恐慌,内心动摇,他们止步不前,却被身后盲目的人推搡着不得不继续前进。
尽管箭雨杀死了海量的人,但伊斯坦人的数量太多了,很快城下就堆满了人,云梯被架了起来,一些人尝试着爬到城墙上,然而梯子大多被轻而易举地推倒。瓦伦西亚人在城墙上煮起了黑油,点燃后倒在了城下,立刻清空了一片地方。黑油用完后就是普通的油,一锅倒下去,被泼到的人大多被点燃了,惨叫着到处挣扎着乱跑,将火焰带给更多的友军。而等到油用完了,瓦伦西亚人就开始熬制一些总之被泼到会很糟糕的东西,他猜测圣城今天的下水道肯定很干净。
不过这时攻城锤已经被抬到城门下,他并不指望这东西能起多大作用,因为伊瑟利亚的城门是悬吊式的,城门上方和下方都有槽,将城门固定住,除非攻城锤能砸破可能有二十寸厚的门板,否则门是不会为他们开启的。但攻城锤附带一个抵挡箭雨和泼油的盖子,藏在下面的人还是很安全的,因此战线最前端的战士们都很欢迎攻城锤的到来。
输兵台在牛的拉动下也逼近了城墙,却遭到了投石机的攻击。之前瓦伦西亚人没有启用投石机是因为这东西准头太差,伊斯坦就算人再多,队形再密集,也很难被碎石砸中几个,有操作投石机的人手,不如派去射箭或者泼油,这二者的杀伤力都比较可观。
但坚固的输兵台却不是箭矢能够解决的。台子上站着的士兵无不手持盾牌,想射死也不容易。这个时候投石机就派上用处了,输兵台个头太大,很容易砸中,不过最有效的办法还是等输兵台接近的时候,投出去易燃易爆的重物,基本上砸中后输兵台就算不毁也失去了大半的战力。瓦伦西亚人建国的时间太短,而且很快又被旧共和国封锁了航道,因此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给城墙上安装大炮,如果他们有了大炮,或许伊斯坦人会败得更惨。
即使没有先进武器的辅助,伊斯坦这边的战况也不容乐观,现在这场面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军队已经开始士气低落,围在他身边观战的僧侣们都焦躁不安,只有他还气定神闲,小洛伦佐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像是料定了他会准备什么后手。
而他也确实准备了。
抬起左手,朝圣城的方向一挥,就见天空上密布的乌云突然散去,太阳的光芒穿破了云层,照在伊瑟利亚守军的眼中。此时是正午,太阳刚好在伊瑟利亚的南边,守军们被耀眼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伊斯坦人便趁机爬到了城墙顶端,摘下了瓦伦西亚的旗帜。
零星的呼喊着胜利的声音很快就被另一种可怕的喧嚣所覆盖。划过战场的光中有人形的存在显现,那人身着戎装,高举着燃烧着烈火的十字长剑,背负着仿佛可以遮天蔽日的双翼,它是如此的高大雄壮,身姿却又是这么的轻盈柔美。这道人影朝城门飞去,城门便应声而开。
那些勉强睁开双眼的瓦伦西亚守军早已看呆了眼,难以置信地在城墙上跪了下来,朝着光的方向匍匐膜拜,任由爬到城墙上的伊斯坦人将他们的头颅斩下。苦战已久的伊斯坦大军终于看到了希望,高呼着口号冲进了在他们面前完全不设防的伊瑟利亚城,那些乱七八糟的口号渐渐地形成了一个整齐的声音,一个让城墙都为之振颤的充满着信念的单词——
“圣战!”
伊瑟利亚沦陷了。僧侣们朗声喊着真神的圣名,热情地赞美神,小洛伦佐似乎也为战争的狂热氛围所感染,浑身止不住地战栗起来,因此谁都没注意到周围的安全。
“巫师,受死吧!”刺客突然现身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反应,黑狼还在城墙的主堡内推动着开门的机关,他的身边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而刺客手中泛着墨绿光泽的长矛已经要刺到他的咽喉。
然而空间的扭曲可以改变时间流逝的速度。
几乎是同一瞬间,不远处的战旗便落到了他手中,战旗原本插在土中的那一截已没入刺客的胸膛,而刺客的矛尖依然离他的肌肤只差毫厘,却已无力继续向前。
僧侣们这才停止欢呼,对眼前瞬息万变的景象反应了一会儿,突然醒悟过来发生了什么,纷纷赞美起他的神圣不可侵犯,永远受到至高神的保护,刺客简直是自不量力。
确实是自不量力。他丢掉了沉重的钢制旗杆。这刺客应该是城墙上的守卫,见到了神迹后才发现他们这伙督军。对方的出发点倒是很聪明,干掉了他,神迹便无法继续,但伊瑟利亚的败局已定,何况想当他的对手,这位临时充当刺客的战士还稍嫌嫩了点。
那具并不魁梧的身躯倒了下去,头盔掉落在地上,露出一头如同阳光般灿烂的金子似的长发,光线洒落在逐渐失去生命力的蜜色的肌肤上,如同为她笼罩上了一层圣光。那个在罂粟的幻境中诱惑着他、无数次在梦中纠缠着他的身影终于再次来到他的身前,上一次他们共度的夜晚充满着火热的激情,甚至此刻他仿佛仍能感受到那具雌鹿般优美而健壮的身躯在他的手心里散发着热度,仍能回忆起他们之间那个缠绵得令人窒息的吻,在那个吻中他们爱上了彼此,如同流星不顾一切地飞向地面,带着耀眼的光芒与一往无前的信念。
而他刚刚杀了她。
“出了什么问题么?”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情绪有所不妥,小洛伦佐忧虑地问道。
“不,没什么。”他矢口否认。
只不过是亲手夺去了此生挚爱的性命而已。
☆、75第十四章(1)
伊瑟利亚城破之后不久;瓦伦西亚的元老院就投降了。按照惯例,伊斯坦人可以在城内洗劫三天,肆意□妇女,他没有阻止那些在攻城战中活下来的人去享受他们应得的奖赏,只是叫小洛伦佐带人盯着,不要让狂欢的劫掠者在城内放火即可。
正如他所料想的;大部分人都在攻城战中死去,那些还没死的人当中;也有相当数量的因为伤口感染而不剩几天寿命了。他去了伤兵营,激励那些受了重伤的士兵们坚持活下去;要治疗这么多的人需要准备一个非常强力的神术才行,而他现在还缺少一些设施。
前两次的神迹施展其实并不需要非常强大的力量。制造食物的那次其实比攻破伊瑟利亚的神术更耗费信仰之力,但其实他只是制造了极少量的食物;剩下的都是富人们自发地将自己的仓库打开,把储备的食物当作是神明所赐的赠给了其他人,这是施展神术之前他就跟这些人约定好的。从此这些分发食物的人就晋升成了使徒,即先知的追随者,他们的名字是可以写进圣典的补充页里的,这可是求之不得的机遇。
至于光和幻象,这是神力最基本的运用方式,几乎不消耗什么力量的,不过他毕竟没有为这场神术进行什么准备,也只能做到如此而已。城门不是他唤来的天使幻象所开的,而是前一天晚上就潜伏进去的黑狼,天使是一个信号,告诉黑狼可以开门了而已。
不过现在他已经用神迹证明了自己的先知身份,没人敢对他的说法有所怀疑,对于他所施展的神迹,众人只有感激,不会嫌他做的不够。因此当他提出建造联通天堂与人间的高塔时,僧侣们便应允了下来。
他并不需要一座像黑塔那样高大雄伟的法师塔,他只需要塔内能有个比较大的房间,因为他要在里面布置法阵。
在战争开始前,他就让人将凿成小块的厄运之石分发了下去,装在小布袋子里,说那是护身符。而他之所以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凑齐大量的厄运之石,除了伊斯坦附近的矿场填埋了很多宝石到墓地里之外,还有个原因是很早以前他就将此作为施展神迹的道具,叫僧侣们去准备了,后来僧侣们说他要的东西凑不齐,其中便包括大笔数量的厄运之石。
那是因为他写的数量其实远远超过这一次战争所需要的。
战场上杀伐无数,无论是守军还是攻城的伊斯坦人,都有大量的人殒命,而他们死亡的那一刹那,他们的灵魂就会被吸到厄运之石中。这些吸饱了灵魂的宝石显得更加闪耀夺目,明媚动人。打扫战场的时候,它们被收集起来,装进箱子里,送到了炼金大师艾布拉姆在圣城内选定的居所里。
他吩咐艾布拉姆做一个指令系统,每个部分的设计图他已经有了,并且叫了一大批手工艺人去雕琢宝石,将法阵刻上去,但他缺一个可以居中指挥,协调各个部分的中央控制系统。大师对于设计这样一套结构精妙的仪器非常感兴趣,毫不含糊地答应了下来。而他对艾布拉姆的能力也有着足够的信心。
三天劫掠之后,圣战军将抢到的大部分东西都献给了寺庙,让僧侣们乐得合不拢嘴。他们将大笔的资金都用在建设城市上了,清理街道,修葺房屋,填补城墙上的缺口。由于圣战的号召,阿卡莎大陆上除了新月国度以外的国家也涌现出了一大堆想要参与到圣战中的信徒,他们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圣城,而战争已经结束,于是他们就成了圣城建设的工人,为了获得永久在圣城居住的资格,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圣城是所有宗教的圣城,并不仅仅是库萨教或者瓦伦西亚教。这个世界几乎每一个教派,无论它们被成为正教还是异端,都会想办法在圣城弄一个总部,并且几乎所有的宗教组织也都会在圣城设置一个办事处,任何进入圣城的军队都不能将这些人驱逐,也不能伤害它们。毕竟没有哪一批人可以在圣城里永远驻扎下去,当他们被更强大的对手赶走时,总是希望自己留在圣城里的人不会遭到迫害,因此宗教人士在圣城都是默认不能受到伤害的。
他将圣城大概分为三个区域,内城就是这些宗教人士工作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块砖都能在某个宗教的经典中找出对应的寓意,每一只鸽子它们的祖先都曾经跟圣人接触过,说不定还被画在了宗教壁画当中,因此内城的建筑只能修,不能拆,只能增,不能减,他要求僧侣们在修复内城的时候尽可能地小心,最好能征求占据那块地盘的宗教组织的人的意见,不要因为他们是异教徒就不尊重他们。这样的举措让内城获得了和平与安定,虽然宗教矛盾尖锐到一触即发,但大体还能维持在比较稳定的状态。
外城是过去瓦伦西亚人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