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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瑾仿佛没有听来这话,只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直到走远,身旁的丫头才跟董鄂氏道:“听说着急进宫的。”
董鄂氏有一瞬想,怎么就没有多拦一会,好让牧瑾惹的皇上不高兴,看看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牧瑾进宫给康熙作画永远有佟贵妃陪在一旁,这次的康熙穿着寻常的纱袍,平添了一股慈祥的气息,好些日子没见,果真瞧着精神大不如从前,见牧瑾行了礼,笑着道:“坐吧,朕今儿就穿成这样,你瞧着怎么样?”
“牧瑾作画能传神,因此皇上穿什么都极好。”
康熙听的大笑:“你到大言不惭!但也算名副其实。”
牧瑾便起身谢恩:“谢皇上夸奖!”
康熙越发多了笑意:“你就顺杆爬吧,若是画的不好,朕就治你的罪。”
佟贵妃掩嘴轻笑:“您何必跟她较真,瞧着这会也亮堂,画起来必定好,要不就现在开始吧?”
康熙微微颔首,早有宫人铺设好了一切,牧瑾微观察了一会,便提笔作画。
康熙到惜才,也不叫牧瑾画的时间太长,分几日做完就成。只他自己精神头确实也不济,坐了一会就犯起了困,牧瑾只能说自己不能再画已经开始分心了,康熙听得这样到笑话牧瑾:“年纪轻轻的这么不济事。”
出了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时候,街上到也不热,牧瑾费了神便在马车里闭目浅眠,大街上人来人往,马匹的嘶鸣声骤然响起,吓的牧瑾豁然睁开了眼,马车已经颠簸了起来,外头是车夫的吆喝声,牧瑾的马车惊了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管是牧瑾被摔下去,还是撞死撞伤了路人,这两样没有一样是牧瑾所期待的。
访蔓一面紧紧的抓着牧瑾,一面紧紧抓着车厢壁:“奶奶千万抓紧了!”
牧瑾苦笑,这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千万倍,几乎生死一线间。
外头是惊恐的尖叫声,车夫好似也已经被甩了下去,晕晕乎乎的似乎听见外头又多了马蹄声,好似是有人跳到了马车上,能感觉到马车比先前平稳了很多,等到马车终于停下的时候,牧瑾只能狼狈的躺在车厢里大口的喘气。
访蔓笼了笼散乱的发髻,稍微整了整衣裳,手脚酥软的微微掀起了帘子,外头的人熟悉的在不能熟悉,访蔓的笑意却有些僵硬:“没想到是大爷救了奴婢。”
泰德是看见了马车是雍亲王府上的,但没想到恰巧救的是牧瑾的主仆,他微皱着眉头:“你们主子可好?”
牧瑾大抵也没料到救她的人这么巧的是泰德,顿了片刻才沙哑着嗓子道:“这会到还好,只是仪容不整不方便当面道谢,等改日必定上门亲自答谢救命之恩。”
泰德眼里的苦涩一闪而过:“不必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闻讯赶来的弘晖只顾着掀起帘子查看牧瑾的情形,见牧瑾只是皮外伤,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出了马车看向了泰德,即便在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可他还是庆幸,若不是泰德出手,今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局面。
他到恳切的拱手道谢:“今日多谢泰德兄相助,现在多有不便,改日定登门道谢。”
是不是因为是夫妻,所以连说的话都如此相似,泰德垂了眸,淡淡的摆手:“举手之劳罢了。”他不想在多待,翻身上马,渐渐走远。
现在是再不敢叫牧瑾坐马车的,早有下人备好了轿子抬着接了牧瑾上去,访蔓也得了一顶小一些的,坐着回府,弘晖掀起轿帘同牧瑾说了几句,替她理了理散乱的发髻,眼里露着疼惜:“我还要看看马到底是怎么了,在让人处理刚才撞伤的路人,先叫人抬你回去,我一会就回去。”
牧瑾这会才渐渐觉得心落回了地方,苍白着脸点头:“这些事是不能迟,我没事,爷只管忙。”
安居院的正房里围满了人,牧瑾虚弱的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到处都疼,掉了食指的指甲处这会才觉察出钻心的痛,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虽然只是皮外伤,但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四福晋看一眼就变了脸色,用帕子掩了脸:“伤的这样重!”
牧瑾疲惫的道:“没事都是皮外伤。”
四福晋叹了口气,大儿媳妇也算多灾多难了,但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因为她是雍亲王府的长媳,很多时候要为王府出头,要说这一次只是意外四福晋怎么都不会相信,王府的马匹都是精心挑选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绝对不会轻易被惊,仿佛魔怔了一般满大街乱跑。
她看牧瑾实在困乏,便只嘱咐了丫头几句话起了身,带着众人出了屋子。
李氏咂舌道:“伤那么多,也亏的大奶奶能忍。”
董鄂氏轻声细语的道:“好好的出了这样的事,别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四福晋皱眉看了一眼董鄂氏:“话别乱说,牧瑾刚见完皇上,就算有什么东西也奈何不了她。”
董鄂氏勉强一笑:“福晋说的是。”
外头匆匆赶回来的弘晖,衣裳上不知道是哪沾上了灰,他都顾不上,想要进屋看看牧瑾,夏青在外头道:“奶奶身上都是伤,刚刚睡着,爷要有事要不等一会?”
既然牧瑾睡着了,这会便是有天大的事情,弘晖也不想吵醒牧瑾,他微微颔首,坐在外间等着,若不是因为查的仔细,几乎看不出破绽,马屁股后面被扎了一根细细的银针,兽医的意思刚好是扎在了穴位上,因此马才会癫狂。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想要害死牧瑾?
牧瑾进宫是临时决定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快的传到外人的耳朵里,到底又是谁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跟牧瑾又是什么关系?
他皱眉坐在榻上,一直都记不得要换掉身上的衣裳。
天色渐暗,牧瑾睁开眼微微一动只觉得到处都痛,散架了一般难受,夏青大抵听到了动静忙掀起帘子,最先凑到跟前的却是弘晖,小心翼翼的打量她:“是不是难受?”
牧瑾有些委屈的的道:“到处都痛,哪都有伤。”
弘晖似乎手足无措了起来,要夏青点上灯,自己坐到牧瑾身边给牧瑾上药:“忍一忍,过几日就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做给你。”
“什么都不想吃。”
那么爱吃的人,这会竟然连吃都顾不上,可见是真疼,小衣被掀起,露出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弘晖仿佛都觉得疼一般,吸了一口气:“怎的就伤成了这样?”他手底下小心翼翼的动作,但凡牧瑾的呼吸一变都要停下来,身上的伤多,上完要半个时辰多,弘晖几乎出了一身汗。
牧瑾自然也疼,脸颊上泛着不一样的潮红。
弘晖叹气给她用温热的帕子沾了沾脸颊,只觉得此刻的牧瑾怎么看怎么觉得心疼。
牧瑾抬眸问弘晖:“有什么眉目么?”
“是有人下了黑手。”
牧瑾的目光有片刻的暗淡:“不知道我得罪的是哪位,要这样算计我。”
弘晖给牧瑾掖了掖被角:“让你受委屈了。”
“爷说的哪里话,即享了王府大奶奶的尊荣也总要相应的做些什么,其实这些皮外伤也不算什么。”她至少她如今活的有尊严有思想有权利。
牧瑾虽说不想吃,弘晖还是要人挑了几样牧瑾爱吃的做了端了过来,喂了牧瑾多少吃了些,自己洗漱之后却也不打算走。
牧瑾只得道:“爷今晚。。。。。。”
“就睡这了,爷不放心你的。”
“可是睡哪?”
“外头的炕上一收拾睡不成?你别操心这个,困了就好好睡!”
☆、第56章 无解
雍亲王府大奶奶受伤;络绎不绝来了好些人看望;云悠也陪着兆佳氏来看望;牧瑾是不敢让兆佳氏知道的;只道:“就是破了点皮;只福晋跟我们爷不让我起来。”
兆佳氏听得便笑起来:“不知道惜福的;这是福晋和大爷心疼你;心里偷着高兴还来不及!”
又看了几个孩子带了不少她自己做的衣裳和鞋子;又去了四福晋那坐了一会。
兆佳氏的脸色不错,牧瑾看云悠的时候云悠也微微颔首;可见这几日家中还算安宁。
她在兆佳氏面前硬装了一会,这会一松劲又全身痛了起来;喘了好几口的粗气,帘子被人掀起来,到没看见人,一会便见着三个小脑袋出现在了床边,猫儿最高到能看见牧瑾,燕儿和元宝只能勉强露出个额头,于是三个孩子又往后站了站,确保能看见牧瑾。
牧瑾笑着转头看着女儿:“怎么带着弟弟妹妹来了?”
猫儿瞪大了眼看:“我们都想额娘了!”
“怎么想?”
猫儿到底大些:“额娘生病了,猫儿也想照顾额娘。”
燕儿抿着嘴半响不知道说什么,元宝摸着心口:“这儿想!”
逗得牧瑾直笑,怕还不知道自己摸的是哪儿吧。
奶嬷嬷从外头跟了进来:“大格格说要看奶奶,奴婢们在外头等一会,又怕有什么事,所以还是赶了进来。”
牧瑾伸手将三个孩子都摸了摸:“跟着嬷嬷下去吧,额娘没事,过几日就陪着你们玩。”
猫儿便道:“那额娘好好休息,明儿我们在来看!”
越发有了大孩子的摸样,说起话来都头头是道。
孩子一走,屋子又安静了下来,想着几个孩子,牧瑾觉得身上似乎都没那么疼了,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响。
四阿哥功课做的好又得了胤禛的夸赞,牧瑾和四阿哥到并驾齐驱成了雍亲王府的两位风头人物,只是跟四阿哥比,牧瑾衰了些。
七月就要生的年氏,此时正半躺在榻上跟香怡说话:“大奶奶伤的很重?”
“嗯,听说满身都是伤。”
年氏一叹:“她到也不容易。”不过转而面上又带了笑意,府上这么多的事情,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大奶奶和四阿哥的身上,她到难得的落了清闲,这个也正是她所要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安稳稳的生下孩子。
香怡的手只是微微一顿,继续坐着小孩子的衣裳。
大街上人来人往想要查到谁下了黑手根本不可能,而牧瑾去皇宫并不是一个秘密,牧瑾在皇宫的那段时间,家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同外头有联系,想要找到那个真正的向外传消息的也几乎不可能,更何况也有可能是皇上召牧瑾进宫的时候,消息就已经传了出去。
这并不是一个多么高深的局,但却让人束手无策,无从查起,牧瑾大抵也想到了这一点,一直都没有过问过弘晖,弘晖自然也知道,只觉得牧瑾总能懂事的让人心疼。
他从外头回来给牧瑾捉了一只小小的白色长毛小狗,水汪汪的眼睛几乎将小脸的多半给占去,看见生人竟然好像露着羞涩,将脸埋在两只爪子下。
牧瑾看的喜欢的不行:“长的太乖巧了,爷从哪得来的?”
弘晖见牧瑾喜欢,将笼子递给了夏青,坐在了牧瑾身边:“是我从集市上买的,想着你总是躺在床上也怪闷的,就买回来给你解闷。”
牧瑾轻笑:“多谢爷。”
弘晖握了握牧瑾的手:“谢什么,你高兴就好,上一次的事。。。。。。。”
“爷,那样的事情就是神仙下凡也未必能一眼看穿,我不急,爷也别急,我得罪的人用指头数的过来,想害我的大抵也就那几个,传消息出卖我的人总会在露出破绽,仔细盯着慢慢等就行。”
弘晖到笑了:“你怎的总是如此叫人心疼?”
牧瑾这次到没有害羞的躲闪:“那爷就多疼几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