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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好像被戏耍了一般,扯掉盖头就站了起来,床上的男人睡的安稳,她却觉得天大的委屈,新婚之夜难道就这么过去?
早起夫人房里的嬷嬷过来收帕子,听丫头说并没有发生什么,瞧着梳妆台前坐着的更根眼里就多了几丝轻蔑,夫人只是泰德的生母,泰德都不大怜惜的媳妇她更加不乐意给做面子,敬了茶只赏了一对成色一般的镯子,寒酸的仿若是在对一个妾室。
整个阿穆鲁家更根只觉察到了轻蔑,她忽的就茫然了起来,不是说作为阿玛的爱女应该被重视的么?
十四突然到访,胤禛也热情接待,仿若之前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前院的书房的院子里有棵参天大树,遮天蔽日透着阴凉和宁静,十四笑着同胤禛说话:“实话说是有事找四哥的,还请四哥一定答应弟弟。”
“何事?”
“听说大奶奶丹青天下无双,想求一副画。”
“她有身孕,皇上都没叫去作画。”
十四笑道:“哪里说是今日就要让作画?不妨先见见,说到几句,成或不成总算也没白来!”
访蔓有些担忧给牧瑾换衣裳:“十四爷见您做什么?”
牧瑾笑道:“怕什么?难道福晋的屋子里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到底还是小心些好。”
小两把上簪着一套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眉心的一点红痣妖娆妩媚,清亮的眼眸仿若三月春风,红唇轻启带着一阵香风,虽有身孕却依然韵味十足,美貌不减,弘晖艳福不浅。
十四笑着对牧瑾道:“你有身孕到打搅你了!”
牧瑾垂眸恭敬的道:“十四叔言重了。”
丫头端了椅子侍候牧瑾坐下,四福晋在一旁开口:“你十四叔知道你作画好,想跟你切磋几句,你乘着这会还有精神便说一说,一会就回去养着。”福晋也不大想牧瑾多留,十四是个有些怪里怪气的人,不知道他又做的什么打算。
十四依旧笑着:“听你阿玛说你小时候就喜欢作画,只是家里到没有存你的画作,听着那意思以前你好似没有做过现在类似的画。”
他乌黑的眼眸转动,流离着不一样的光彩。
牧瑾心里冷笑,这是拷问还是想要发掘出些什么?
“是么?阿玛没见过,但我这到存了几幅旧年的画,让人去给十四叔拿过来。”
十四忽的哈哈一笑:“我可还知道你跟你们府上新来的马佳格格小时候就认识,还闹过不少别扭的!”
牧瑾抬眸冷笑:“是么?那您可真就费了不少心思,儿时的事情都能搜罗出来!但知道又怎样,我如今安分守己生儿育女又孝顺王爷福晋并不错一星半点,难道会因为以前做了什么不相干的事情现在王府里就要人人嫌弃我?您若有事大可大大方方说出来,拐弯抹角做什么?我做事无愧于心,您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四福晋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瞧了一眼十四阴沉的几乎要下雨的脸,板着脸呵斥牧瑾:“说的什么话?有了身孕就是脾气不好也不能这么放肆!”
牧瑾垂眸应了一声是,十四果真是个小人!
十四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又懒洋洋的道:“侄媳妇激动什么?不过随口问问,知道你画画好想跟你套近乎而已。”
“我跟十四叔道不同,以后十四叔若还想要我作画,只怕是不能了,若十四叔硬逼,那大不了到皇上跟前闹一闹。”她说着就起了身:“王爷、福晋。媳妇身子不舒服,先退下了。”
胤禛摆了摆手:“下去吧。”
十四被牧瑾闹的一点台都下不来,四福晋在一旁干干的苗补了几句:“她这孩子都是我宠坏了。”
十四僵硬了片刻起了身:“果真是一家人,好的很!”
十四怒气冲冲的走了,四福晋看了一眼胤禛:“今儿怕是惹着十四了。”
“这种小人,还是牧瑾对付的好。”
四福晋听的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那孩子胆子也大。”
“她拿捏的好的很,知道咱们现在跟十四算是撕破脸了,她就是闹的不好一句小辈不懂事就能搪塞过去,咱们又不会责怪她,她自己到是一点气都不受。”
四福晋笑着点头,想起十四的话不免还是试探着问胤禛:“十四说的那些话。。。。。。”
胤禛摆了摆手:“就如牧瑾说的,现在不是好好的?幼时的事情拿出来说有什么意思,白做小人而已。”
四福晋忙道:“您说的是,到是我浅薄了。”
她转头瞧着日头差不多,缓声同胤禛道:“年妹妹身子不大爽利,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胤禛默了半响:“前头还有事,我就不去了,让太医看着就行。”
胤禛出了屋子,四福晋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晕染开来。。。。。。。
☆、第43章 同人不同命
年氏闭眼躺在榻上,什么都不肯吃 ;弘历举着自己新写的大字凑到年氏跟前:“年额娘看一眼吧;阿玛又夸赞我了。”吴嬷嬷瞧着到欣慰,不枉主子对四阿哥好了一场;多少还有些良心。
年氏睁开眼看了看这个眼里透着担忧的孩子:“连你阿玛都嫌弃我了,你在来这也没有什么好处。”
弘晖垂下头:“年额娘对弘历好。”
年氏叹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
钮钴禄大抵听说儿子在年氏这匆匆赶了过来;丫头迎了进来;吴嬷嬷见钮钴禄进来眼睛直往儿子身上看,心里冷笑:“没想到格格还能来?”
钮钴禄顾不上吴嬷嬷的讽刺;一把拽住了儿子的胳膊同年氏寒暄:“听说侧福晋不好;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弘历在这,他这孩子不知道轻重,吵着您就不好了,奴婢这就带回去。”
她说着扯着弘历就往出走,弘历挣扎了几下也就乖顺了。吴嬷嬷朝着门口啐了一口,以前主子风光的时候弘历在这也不见她来拉扯,知道主子不好了,立马就过来了,什么嘴脸!
快步走了半响,钮钴禄才渐渐放慢了脚步,又呵斥弘历:“你没瞧见这两天风头不对么?还往跟前凑什么?是成心惹的你阿玛不高兴了你才满意?额娘拉扯你这么大容易?!。。。。。。。”
“以前我来这额娘为什么不说”
“你。。。。。。。什么?”钮钴禄停下脚步看儿子:“你说什么?”
弘历又垂下了头:“没什么,儿子知道了。。。。。。。”
钮钴禄听的这样便又絮絮叨叨了起来。
十四突然来访,还是让牧瑾警惕,弘晖回来的时候大抵也知道了,上下打量她:“没什么不舒服吧?”
牧瑾看着丫头上了茶:“怎么不说我放了狠话,做的不妥当?”
弘晖净了手坐在牧瑾身旁:“你做的很好的哪有不妥当,只是以后遇到十四叔提防点,他这个人。。。。。。。阴狠。想来是上次张太医的事情他怀疑到你头上了。”
牧瑾猜测着也只能这样,她依着桌子叹气:“德妃娘娘只怕也知道的,不知道怎么恨我呢。。。。。。”
弘晖转眸看她:“害怕了?”
牧瑾摆手:“这不还有爷,有王爷福晋么。”牧瑾表现出的信任让弘晖觉得熨帖,握了她的手:“你只万事小心谨慎些,天塌下来还有爷顶着,轮不上你的。”
弘晖这话不论真假,还是说的牧瑾放心了几分。
她靠着靠枕笑着同弘晖说了会话,用了晌午饭,弘晖怕她吃完就睡不好,又同她多说了一会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允许牧瑾睡下,自己也略歇了片刻。
牧瑾胎像稳当,弘晖正直热血的年纪,又好些日子没有释放,夜里便又宿到了郭络罗氏屋子。
牧瑾怀孕有些话夏青也不想以前那么口无遮拦,只是私底下同访蔓嘀咕:“郭络罗氏现在可立下大功了,爷本来就对她比对苏尔氏有好感,她平日里又凑到跟前总帮着照顾二格格,那日里对奶奶的维护有目共睹,只怕爷更看重她了,可别近几日也怀了身孕给奶奶添堵!”
访蔓听着屋子里头没动静才同夏青说话:“你说的也不是全没有道理,两个妾室要是一家独大终归管起来费事,还是相互制衡的好。”
她们在这和担忧,苏尔氏在屋子里又气又急:“爷根本就不来我这!都被那个郭络罗氏笼络住了,我怎么 办?!”
丫头草儿在一旁道:“不若您去求求奶奶,说说好话?”
“怎么求?!难道跟奶奶说我要侍候爷?!”
草儿吓了一跳,不敢在开口说话。
早起天还没大亮,牧瑾头发都还散着,丫头打起帘子让了苏尔氏进门,牧瑾从镜子里看了看苏尔氏:“怎么来的这样早?”
苏尔氏垂眸道:“也不算早吧,往常都是这个时候起来,只不知道奶奶起来了没,昨儿特意打听了一下,院子里的姐姐们说这个时候能过来了。”
牧瑾笑了笑,没有多言语,苏尔氏来的早了,可不就越发能衬托出郭络罗氏,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弘晖夜里是宿在郭络罗氏屋子的。
也不过片刻,郭络罗氏就进来了,抬头瞧见苏尔氏略怔了怔:“跟苏尔妹妹比奴婢到来晚了。”
“也不晚,送着爷出门了?”
“是,刚送走爷。”
苏尔氏和郭络罗氏侍候牧瑾用饭,苏尔氏总抢先一步夹菜,郭络罗氏到成了干干的站在一旁的人。牧瑾心想,果真后院来了格格就消停不了了。
晌午弘晖回来吃饭,牧瑾在他跟前略提了提:“。。。。。。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苏尔氏也没做错什么,您就。。。。。。”
弘晖喝茶漱口:“她在你跟前说什么了?”
“这种事哪好跟我直接说,即进了家门就是一家人,她没做错事,也没为难她的道理。”
弘晖顿了顿:“这些事你不操心,我看着处理。若或有什么糟心事,你们跟我说。”
后半句就是说给访蔓和夏青听的,夏青眼睛一亮:“是!主子爷!”
等到夜里到底还是听了牧瑾的话去了苏尔氏的屋子。郭络罗氏都洗漱好换好衣裳专门等着,没想到弘晖竟去了苏尔氏的屋子,她有些忐忑:“难道是早上苏尔氏去的早说了什么?”
望月忙道:“奶奶也不是那几句话就能说动的样子。”
郭络罗氏想的也是,可越是这样她到越有些不安:“难道是奶奶对我有意见了?可是爷也只来过两次而已。。。。。。。”
“您别胡思乱想了,苏尔氏进了后院没有不宠幸的道理,不都是迟早的事?”
郭络罗氏揉了揉鬓角:“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愿是我想多了。。。。。。。”
弘晖宠幸了苏尔氏,果然后院就平静了不少,或者是刚进门,或者都知道眼下不是闹腾的时候,牧瑾难得的过了一段安稳的养胎日子。
大年三十等从宫里回来,牧瑾累的不行,幸好有贵妃看护,到少受了不少罪,略歇了歇等到夜里府上一起吃年夜饭,觉得精神好了不少。
弘晖等着牧瑾穿戴好,又摸了摸牧瑾圆滚滚的肚子,恰好孩子动了动,弘晖眼里都是笑意:“元宝动了!”
自从第一次可以感觉到孩子动每次他都表现的很兴奋,牧瑾抿嘴笑:“这是跟他阿玛问好呢!”
弘晖替她紧了紧貂裘的大氅,牵着她的手:“这个颜色还是你穿着好看。”
“好好的偏要改成我的衣裳,难道能缺了我的。。。。。。”
郭络罗氏和苏尔氏跟在后面一脸羡慕,爷对奶奶果真是好。。。。。。
自从怀孕牧瑾都没有见过董鄂氏,进门瞧见到多看了几眼,听说怀像不好,吃了不少苦,牧瑾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