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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一般,让她觉得心头难受,不自主的就喘了一口气。
董鄂氏听着这话里有话,到好似有一段她不知道的故事在里面,她试探着道:“不知道您说的这又是个什么样的事?”
怀恪一时好像是回过了神,就在不肯多说,只沉默的喝茶。董鄂氏见在问不出来,便也不再问,只说些旁的,闲聊了几句又安置了怀恪在李氏的厢房歇下,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
弘时还没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董鄂氏折了个绿枝拿在手里,转了一圈又扔在地上用那双流苏花盆底踩住转身跟书兰说话:“你说郡主的话是什么意思?”
书兰低着头道:“奴婢到是猜不出。”
董鄂氏垂眸,又掀起眼皮看书兰:“这事你就让人好好打探打探,最好去跟爷贴身的小厮打探,想必能知道,我猜着必然不会是什么小事,若能知道必定不会是小事。”
书兰轻应了一声。
下午牧瑾亲自做了几样水果派,让人请了怀恪过来坐着闲话,怀恪已经换上了家常的衣裳,看着很随和,进了牧瑾的屋子左右打量,回头笑着同牧瑾说话:“你这屋子比先前收拾好,你瞧着日子越过越舒心了。”
牧瑾笑着答话:“不过是随便收拾的,让你见笑了。”
怀恪也笑了笑,看屋子里摆着的西洋钟表,八音盒很是精细漂亮,竟还有个玻璃大鱼缸放在窗前的黄花梨木高几上,各色的金鱼欢快的在里面游动,是个及难得物件,她站在跟前随手取了一旁放着的鱼食喂:“这个是你在哪买到的?”
“这个是弘晖差人送过来的,我到没问过是怎么得来的。”
弘晖么?不想他竟也有这样的情趣,她一时又想起自己,也不过是面上看着光鲜,强撑着罢,那拉家原先还好,如今大抵也多少知道了些她跟星德的事,对她也淡了不少,回家来虽说好些,但她能感觉到,福晋对她不如先前亲切了。
她兴致不高,话也不多,看了猫儿又看了二格格:“瘦巴巴的,若是养不活怎么办?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牧瑾轻笑:“也不是不怕别人的闲话,只是人是活给自己的,不是活给别人的,做好了有人说,做不好了也有人说,外人似乎永远是满足不了的,我不求别的,只求无愧于心吧。这孩子跟猫儿生下的时候几乎一样,看着她我总能想到猫儿。”
牧瑾的身上似乎藏着一股阳光的积极的无限的能量,看的怀恪羡慕,又觉得酸涩,她怎么就不能有这样的心态,好好的生活,必须要走到这一步?如今越发艰难,她又该怎么办?
牧瑾牵了怀恪的手在炕上坐下,看人倒了茶:“我新鲜的花朵晒干做的花茶,女子喝了最好的,你尝尝,若是喜欢,等回去的时候给你也带一些。”
又笑着同她低声说:“我如今也要好好在怀一个,你也一样,有了孩子终归就不一样了,当了母亲就会有无限的力量,人也能越活越精神。”
牧瑾亲切,怀恪却怎么也亲切不起来,只说了几句,推说自己累了,就出了牧瑾的院子。
☆、第35章 周岁礼
选秀眼见着将至,更根只觉得越来越烦躁,四儿嘴上答应着她要收拾牧瑾,将她风光的弄进弘晖的后院,但日常里却时不时有什么太太奶奶过来“闲聊”又叫了她在跟前,她一看就知道是在相看,今儿又是兵部侍郎席柱带着大儿子亲自过来,不知道在相谈什么,但她知道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一面走一面思量,迎面被人撞了一下,她一下子来了火气,才要发作,见个眼生的公子,长的眉清目秀也是一表人才的样子,忍着气微微行了一礼:“不知公子是哪位,怎么会在我家的后花园?”。
泰德微笑自有一股书卷气息:“今儿跟着家父过来拜访隆科多大人,不知道姑娘可是府上的二格格?”
更根听这人是泰德,到多看了几眼,确实一表人才,跟她额娘说的不差,恍惚听说牧瑾以前想嫁给这个人,也没能成,这样一想,她不自觉的就摆出一股大家闺秀的风范:“原来是公子,失礼了,公子自便,我先失陪了。”
泰德微笑:“格格慢走。”
直到更根走,泰德才收起了笑意,眼神幽深了起来,这就是隆科多的爱女二格格,到底还是要送给隆科多一台大戏。。。。。。。
四儿听说更根遇见了泰德,笑着问:“瞧着怎么样?”更根不说话,只扯着衣服嘟着嘴坐在炕上,赌气一般,四儿直笑:“姨娘怎么会害你?泰德不但一表人才,还给家中打理生意,他阿玛看重的很,后面那个嫡子根本就不怎么喜欢,以后偌大的家业还不是你的?”又接着道:“姨娘知道你的心思,只是如今的局面难道你愿意委屈去当个格格?”
更根抿了抿嘴,到底开了口:“姨娘怎么说,我就怎么来吧。”
见更根终于松口答应,四儿喜上眉梢:“好孩子你以后就会知道姨娘的苦心的!”
槐花盛开,飘香四里,牧瑾想吃槐饭,却偏偏雍亲王府一颗槐树也没有,牧瑾也便提了提就放在了一边,没料到才几日诚亲王长媳博尔济吉特氏亲自送了几大包干干净净正新鲜的槐花,进门便笑着道:“我是来送槐花的!”
牧瑾笑着迎了进来,等看着槐花自己都讶异,博尔济吉特氏掩嘴轻笑,打趣牧瑾:“贝子爷疼你!我就亲自送过来了!”
牧瑾不好意思,忙推着点心要她吃:“这些东西怎么劳烦你亲自送过来?只随便哪个下人送来就行。”
“我也无事,贝子爷知道我们院子的槐花多,亲自向我们爷开口要,知道是给你的,被几个爷打趣很了,还是你好福气!”
牧瑾轻笑:“我当时也不过随口说说,没想打他竟记在了心里。”
“这才是真恩爱呢!”
博尔济吉特氏又跟牧瑾闲聊了几句,又去了正院看了四福晋这才走。晌午的时候牧瑾就做了一大锅槐饭,院子里的人都送到了,就连四福晋都打趣:“弘晖给摘的槐饭好了,快来尝尝!”
为这事家里人说笑了好几日。
牧瑾侍候弘晖躺下,帮他按揉:“我不过随口一提,爷都能记下,看嫂子送过来,我高兴的很。”
弘晖看灯下的牧瑾为这句话涨红了脸,说不出的可爱,弯着唇角捏了捏牧瑾的手:“高兴就好。”
弘晖有心愿意为牧瑾讨花,最起码的感谢和表达感情的话必须有,弘晖虽然不多说,但牧瑾却看的出,因为这句话,弘晖很高兴。如今夜里睡觉只要一条被子,弘晖睡下必要将牧瑾揽在怀里,自言自语般:“这般瘦可不好,要多吃。”
牧瑾嘟嘴:“爷捏捏,这都是肉的。”
弘晖果真捏了捏:“哪里有肉,爷捏不到。”
牧瑾看不见弘晖的神情,只以为他真这样觉得,忙又道:“爷在捏捏这里。”
昏暗的纱帐里,弘晖的嘴角弯着个好看的弧度,外头守夜的丫头之听见里面惊呼了一声,便悉悉索索响动了起来,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猫儿已经能叫娘了,就算不扶也能走几步路,只依旧被牧瑾养的胖嘟嘟的可爱,走累了不想走了,就奶声奶气的叫:“疼”,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累了的表达方式,牧瑾必定要抱起猫儿亲几口。
谷氏生的那个孩子也渐渐养了过来,到跟弘晖更像一些,白皙娇嫩的可爱,不哭不闹好哄的很,大抵天生就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牧瑾随着猫儿的小名随口叫了个燕儿。猫儿也是知道有个妹妹的,每日里玩一会总能想起来,指着西厢房,她一指下头人就知道,就抱着她过去看燕儿,姐妹两瞧着到亲切。
选秀已经结束,就等着结果出来,牧瑾正带着两个孩子在正房,外头就传来了消息:“府上一共进了三位格格!”
访蔓打听清楚才道:“说是主子爷跟前有两个,一个是知州齐豫的女儿苏尔氏,一个是员外郎永保的女儿郭络罗氏,王爷跟前也有一个,是管领左柱之女马佳香怡。”
牧瑾一怔:“香怡吗?她怎么。。。。。。”
访蔓抿了抿嘴:“听说是二格格要嫁给兵部侍郎的大公子,过几天大抵就要换名帖了,想来就要来人跟奶奶说了。”
牧瑾叹气喃喃的道:“怎么就成这样了,我还以为。。。。。。”
访蔓笑着道:“主子也别往心里去,香怡格格能来,大抵也是缘分,不过多个人照应,不是坏事。”
牧瑾垂眸叹息:“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大好说。。。。。。”
后院一下子要进三个人,上头旨意也下来了,众人都来四福晋这里听。
“管领左柱之女等咱们家的两个姑娘过了周岁就进门,弘晖院子里的两个稍微迟些,到七月末的时候进府,到底是要添新人,也不能被笑话了去,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马佳氏到时候就安置在年侧福晋的院子里,至于弘晖的那两个,牧瑾你看着办就成。”
牧瑾应是:“我早思量过,还是都住在东跨院,这几日就收拾起来,等着进门也好住人。”
四福晋微笑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就叫众人散了。
董鄂氏随着牧瑾出了门,笑着同牧瑾说话:“还是大嫂心宽。”
也不只怎么,弘时这次没有格格。牧瑾不知道董鄂氏这话什么意思,只笑了笑,董鄂氏又挽着牧瑾的胳膊:“嫂子若有空,去我院子坐坐吧。”
牧瑾想一时也无事,董鄂氏又邀请她,她便松口答应。
董鄂氏和弘时的院子,虽没有内外院之分,但也一点都不小,大大小小的房子也有十数间,院子里设了太湖石的小假山,四周点缀着应景的盆景,又有半池清水,浮着几朵睡莲,到别致的好看。
也没料到弘时这会还在院子里,见着牧瑾仿佛是被针扎了一般,眼睛猛的一缩,微行了一礼:“大嫂。”
都是旧年就认识的人,如今又是叔嫂,虽说平时很少接触,但牧瑾到不觉得拘谨,笑着询问:“还以为你在衙门的。”
弘时的手握住又松开,一会才道:“回来取些东西就走。”
牧瑾笑着点头并不打算多言,低头抿了一口茶水,董鄂氏嘴角带着笑意,看着弘时,见弘时抬头,她自己猛的颤了一下,茶碗都打碎了。弘时目光平直的看了一眼董鄂氏,董鄂氏惊骇的垂下眼,只听得到弘时渐远的脚步声,却半响觉得心几乎跳出胸膛。
牧瑾觉得气氛有些怪,坐着也不大自然,说了几句就起身走了,牧瑾一走,董鄂氏就扬声道:“书兰进来!”
周岁礼上孩子也大了,各样事情四福晋就放在了一起,都穿着大红鹤氅,带着金灿灿的长命锁,扎着羊角辫子,几乎是一样的打扮,但放在一起客人们都难免唏嘘。
胖嘟嘟的猫儿几乎白肉丸子一般,仿佛碰一下就能滚很远,头发又黑又旺,自己在礼桌上走上几步又机灵的四处张望,看见熟识的人露出小米粒牙一笑,惹的亲戚们也跟着笑。二格格却恰巧相反周岁的孩子了比着猫儿个头低了一大截,瘦瘦弱弱,头上的头发都稀黄干枯,一离开奶娘的手就哭,怎么都不愿到礼桌上去,眼神都木木的,一看就是个先天不足的孩子,说话走路都还不会。
年氏在一旁硬撑着一张脸,带着淡笑:“把二格格放在桌子上。”眼见就过了吉时,耽搁下去也不是个事,奶娘硬着心肠把二格格放在礼桌上,二格格只知道躺着哭几乎青了脸颊。一旁的大人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