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牧瑾何尝不是这样想,她微闭着眼躺靠着引枕思索,正入神,福晋院子里来了人:“乾清宫的夏总管来了,福晋要奶奶换了衣裳过去。”
牧瑾一面下炕一面问:“可说了什么事?”
“这个奴婢不知道。”
夏来福是佟贵妃的宫中的管事大太监,想来也是佟贵妃有事,牧瑾觉得外头再大的事情一时到还摊不到她头上,便没什么顾虑,一面换衣裳一面吩咐留在家里的访蔓:“凡是都精细点,能多过问一遍也不要少过问,指不定就能发现什么,防着有什么人这个时候有人落井下石。”访蔓郑重的应是。
牧瑾到的时候胤禛和弘晖都在福晋屋子里,好似几乎是跟夏来福一块进的府,牧瑾看众人面上都是和睦的笑意,越发放下了一层心,知道必定没什么坏事。四福晋见着牧瑾来了,亲切的朝着她招手:“快过来。”
牧瑾笑着上前一一行礼,夏来福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主子娘娘想大奶奶和大姐了,因此特意传了话要大奶奶带着大姐下晌午进宫,在就是,听说大奶奶画工了得,因此也想大奶奶做上一副画,若有什么要用的可提前跟奴才说,奴才回去就备上,或者东西只奶奶这有,奶奶都带上就是了。”
牧瑾这才听出来,佟贵妃想请她进宫为自己作画,只到底是王府的长媳,因此找了个好听的借口,牧瑾笑着道:“承蒙贵妃娘娘看的起,我作画的东西都有,到不用费心在去准备,下晌午我进宫的时候自己带着就是。”
夏来福笑着点头,传完了话就要走,胤禛道:“苏培盛,带着夏总管出去喝茶。”
夏来福笑着眯眼应是,跟着苏培盛一同下去,这所谓的喝茶,说到底还是拿银子。
牧瑾在弘晖身边坐下,听着上头的胤禛说话:“你也不必有什么顾忌,下去好好准备就是。”胤禛惜字如金也不打算多说,四福晋又叮嘱:“你是个细致孩子我不担心什么,就是家里有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那些事情都不足为道,进宫才是大事。”
佟贵妃到成了牧瑾的福人了,四福晋是知道牧瑾院子里的事,因怕牧瑾心里存了事,所以开口为牧瑾宽心,只要把宫里的事情能处置妥当,家里就是有再大的事,也不是事,到底还有她这个福晋在。
交代了几句就让弘晖和牧瑾下去了,牧瑾跟着弘晖出了院子,就听得弘晖道:“今儿说到底是皇上知道你画工了得,想见识见识,所以借了贵妃娘娘的名头。”
牧瑾就说这一家子对这事情怎么就这么重视谨慎,原来后面的人是皇上,牧瑾多少有些紧张:“我只怕我哪里做的不好。”
“皇上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你进宫只好好画就行了,只要皇上高兴,便不会有事,你放心。”
牧瑾只能勉强应是,顿了顿才说起了谷氏的事:“说是喝了粥出的问题,万太医说是吃了寒凉的东西,只到底没有问出什么事,亏的是有惊无险,孩子保住了,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牧瑾没说,弘晖却也知道,若是谷氏出了什么事,牧瑾的麻烦只怕又来了,毕竟粥是从安居院的厨房来的,而厨房的人又大多是牧瑾的,牧瑾难逃干系。
弘晖看牧瑾难免有些蔫蔫的,顿了顿道:“爷信你就是了,你怕什么?”
牧瑾眼忽的就亮了起来,带着夺目的光辉和难以压制的喜悦看弘晖:“爷说的是真的?!”
弘晖面上的表情不自主柔和了下来,停下来伸手替牧瑾紧了紧斗篷:“自然是真的。”
牧瑾乍然一笑,那一刻弘晖只觉得恍如百花齐放万紫千红,争奇斗艳,日月都难抵这样的光辉,仿佛弘晖对牧瑾的信任胜过一切。
牧瑾这样的神态其实说到底是她刻意而为,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些时间里,她深刻又清晰的认识到丈夫宠爱的重要和作用,她必须要弘晖觉得她是爱慕他敬仰他的,在她的世界里弘晖是天是一切,即便不能获得所谓的爱,但拿捏住弘晖的几分心也是可以的。
弘晖被牧瑾引的不自主也是一笑,忽的牵了牧瑾的手:“走吧,回去好好准备。”
牧瑾脸一红,但到底没甩开弘晖的手,面庞上带着笑意几乎融化冰雪。深秋里寒风萧索,但却又是说不出的温暖宜人,足以让人想到春日。
☆、第27章 惊天事实
弘晖一直将牧瑾母子送进了紫禁城,看见乾清宫的太监抬着轿子出来接,叮嘱了牧瑾几句,看着牧瑾上了轿才转身回府。
先去了书房,叫了他奶兄常来过来:“你这两日先把手上别的事情放下,去看看外头有什么好地段有铺子可以开酒楼用,价钱无所谓,盘下来就成,顺便也物色上几个灵透的厨子。”
常来应是,为了将事情做的周到还是问道:“爷这是打算开酒楼?那是照着以前那酒楼来开,还是要换个样式做?厨子是要会做北方菜的还是南方菜的,或者都会最好?”
“以前那个是以前那个,现在是大奶奶要开,我帮着给找好铺面,至于菜样,多半以后是新鲜样式,所以厨子要机灵,能一学就会,到是所谓的大厨都有些脾气,未必做的来。”
常来心里暗暗惊讶,没成想是大奶奶想开酒楼,主子爷先给打了头阵,果真如今的这个大奶奶不可小觑,心里琢磨着若能为大奶奶办好这件事,或者以后搭上了大奶奶这条线,也能得诸多好处。
弘晖吩咐完常来,又看了会书,一时无事就进了后院,想自己问问谷氏到底是怎么了,恰好就在西跨院的门口碰上了刚来进去看谷氏的平氏。
弘晖也有些日子没见平氏了,今日乍见,只觉得比前些日子确实瘦了不少,越发的弱柳扶风,见着弘晖先是一愣,接着几乎掉下泪:“奴婢给爷请安。”
弘晖微微颔首:“起来吧,进去看谷氏?”
平氏仿佛是抑制着心中的喜悦和苦涩,声音都有些颤抖:“是,谷姐姐瞧着心里也不好受,所以想在跟前安慰。”
弘晖顿了顿脚步问:“到底是怎么了?”
平氏垂着眸咬了咬下唇:“万太医说是吃了寒凉的东西才见的红,福晋派来的嬷嬷说是吃了早上的粥才见不好,所以众人都觉得是粥的问题。”
平氏说的公允,到不见在谁身上扯的样子。
“那你说说你怎么觉得?”
“奴婢不过是个奴婢,主子说是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奴婢只求谷姐姐一切稳妥。”
平氏能是这样的态度,弘晖到满意,同平氏说话的口气和缓和了几分:“你也注意你自己的身子。”
弘晖一开口,平氏忍着的泪终究落了下来:“谢爷的关怀。”
弘晖走在前头进了谷氏的屋子,平氏错后几步看了一眼王峰,见王峰为不可闻的颔首,就知道自己今儿说的好,心里才舒服了起来,忙快走几步跟着进了屋子。
佟贵妃爱护牧瑾,想着天下着雨又抱着孩子,所以特地派人用轿子去接。
牧瑾跟着宫女一直进了内殿,还未行礼就被佟贵妃叫了起来,佟贵妃笑吟吟的道:“快把猫儿抱过来。”
猫儿渐渐大了,面上的表情越发丰富,她又是个喜欢笑的孩子,佟贵妃一把她抱进怀里,她便抓住佟贵妃的手指头依依呀呀的说话,佟贵妃笑的不行:“我们的猫儿在说什么?嗯?真是太可疼人了。”后面的话是对着牧瑾说的,牧瑾瞧着佟贵妃手上今儿没带什么宝石戒指,就是护甲也只小拇指带着一个,想来是怕伤着猫儿。
牧瑾坐在佟贵妃下手轻笑:“是您疼爱她,所以觉得她可疼人,我只说有时候也是个磨人的小人精,有半点不舒服就是哭,直到伺候舒服了才行,往常里吃奶娘的奶,总得奶娘擦洗干净了她才愿意吃,也不知道这么大点的人怎么知道的。”
佟贵妃听得这样的趣事越发开怀:“我们猫儿是个有福气的丫头!”
又说了几句家常,佟贵妃身边的宫女才道:“听说大奶奶的画工了得。”
这都是场面话客气话,不过是为了圆了双方的面子,牧瑾笑着道:“不过是别人夸赞,我到是想给贵妃娘娘画,只怕娘娘嫌我蠢笨。”
佟贵妃这才接口:“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是求之不得,这样吧,你看那边花瓶里的牡丹,那是我最喜欢的,你就给我画一幅,便是将来枯了,我看着你的画心里也高兴。”
牧瑾应是,跟着的丫头将牧瑾用的颜料、画笔、画布、调色板、清水一一备好,宫女又搬了桌子椅子放在跟前,牧瑾系了自己带着的围裙,这才坐下作画。
佟贵妃抱着猫儿一面在一旁逗弄,一面在旁看,瞧着这画画的样子果真像宫里的那几个西洋画师,且牧瑾确实画工娴熟,想来即便没有传言那样的好,也必定画的不差。
皇上好奇想要看牧瑾画画,佟贵妃怕是下头人特意吹捧,说的失实,所以对这皇上道:“她是王府的大奶奶,难免有外头人故意吹捧,这又不是她有意为之,不若先叫到我宫里来,我看着她画,若是确实如传言那样,我就差人去请皇上过来,那样即不失了雍亲王府的脸面,皇上也能看见好画,岂不两全其美?”
康熙想想也是,没得为了一副画,到后来闹的儿子也失脸面。
不过是花,画起来也容易快,小半个时辰牧瑾勾勒好了轮廓,开始一层一层上色,才上了第一层,佟贵妃眼睛就亮了起来,招手叫了个宫女过来,让去请康熙。这位大奶奶在画画上是有真功夫,早些请了皇上过来,也比只让皇上看成品更有说服力。
康熙果真很快就来了,穿了件家常的一裹圆夹袍只带着个太监走了进来,摆手示意佟贵妃不必行礼,见有个妇人坐在当中画画,便知道这就是雍亲王府的大奶奶了,轻步走到了身后。
牧瑾做什么都专注,尤其是画画的时候,便是周围发出在大的响声都影响不到她,更何况这时候如此的安静,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她笔上。
随着牧瑾一笔笔下去,那瓶牡丹花仿佛是渐渐的被挪到了牧瑾的画布上,一点一点的清晰逼真起来,牧瑾有意为之,将原本的光线调的亮丽了些,越发显的这一束牡丹富丽堂皇的好看,到是真实存在的那一束仿佛成了假的,失去了颜色。
牧瑾打量了几眼做完的画,觉得还算可以,微微舒了一口气,猛一抬头,见身旁站了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自己到是吓了一跳,佟贵妃忙笑着打圆场:“这孩子,作画太专心了,还不见过皇上!”
那么多的儿媳妇孙媳妇,康熙哪里记得清,牧瑾又没机会见着康熙,自然也不认识,佟贵妃一说,她才忙跪下行礼。
康熙坐在了上首的榻上,叫了牧瑾起,又赐了坐,和蔼的同牧瑾说话:“你是隆科多的嫡长女?”
牧瑾应是,康熙微微颔首,又问:“学画学了多久?”
“自会写字起就在学画,因为平日里喜欢,就是后来先生辞去,我自己往常也总画画,所以画画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自己到琢磨出了这么一套画法。”
康熙笑着同佟贵妃道:“可见勤奋是最好的老师,那些西洋画师画画还是从师父手里学的,她这画法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自己悟出来,可见大清比起那些蛮夷之帮的人还是聪慧有能耐。”
佟贵妃应和道:“蛮夷之帮怎么能够跟大清相比?若大清的人真将心思用在某处,自然不是外人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