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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向来少言,也只严肃的说了几句,四福晋又安抚众人几句,李氏笑着接口:“没人出事,那是福气。”她说着笑着转眼看牧瑾。
牧瑾垂了眸,她就知道,跑不了,自己站起来跪在当地:“求王爷和福晋责罚!”
李氏一看嘴角挂着几丝冷笑,四福晋看了一眼胤禛问牧瑾道:“这又是怎么?”
牧瑾道:“儿媳院子的丫头染上天花,家中众人都因此受累,儿媳因此惶恐不安,好似能染上天花都是因为儿媳一般,不论如何,那丫头是儿媳院子里的,儿媳当受责罚。”
年氏几乎为不可闻的撇嘴,瞧这话说的,说是请罪,还不如说是在给自己开脱。
弘晖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四福晋叹气:“你这孩子也太谨慎了,难道你想要自己的丫头染上天花?这种事情哪里是人力可以控制的?”
牧瑾却还是道:“无论如何求王爷和福晋责罚。”
四福晋已经给了牧瑾台阶,牧瑾却还力求惩罚,四福晋也品出了其中的味道,话是这么说,天花跟牧瑾没关系,但府中的人必定大多是对牧瑾还有安居院有些怨悔的,惩罚了也正好平民愤,对谁都有好处。
四福晋不禁感慨牧瑾的见识,这又何尝不是以退为进:“只是这事情到底不是你的过错,若你执意如此,那便罚月银三个月。只是有句话我放在这里。”她说着扫视众人:“这以后,我不想在听到什么流言蜚语。”
众人忙都应了一声。
李氏恨的牙痒痒,这惩罚不痛不痒有什么意思?
牧瑾回了弘晖身边坐下,弘晖难得的朝着牧瑾微不可闻的点头,牧瑾几乎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也可见,这位爷对她刚才的表现是满意的。
胤禛不说话自然也表示的了默认,这事情别人也就不好说。
☆、第20章 挑拨
李氏永远有使不完的本事,又当着胤禛的面夸奖弘时:“。。。。。。。。。不进院子到还在外头能帮上忙,弘时日日送药材,想来到是更好一些。”
她得意洋洋完全没有看到胤禛的脸色。
年氏知道胤禛不想提这事,很知趣的扯开,在旁轻笑:“不是说二爷在灾区救了不少丫头带回来,不知道安置在了什么地方?”
一说这话,连董鄂氏的脸色都不大对,弘时回来她先看到的是一群俏婢,还给冠着个极好听的名头,她几乎觉得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牧瑾到不知道还有这事,正支着耳朵听,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的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过了片刻在抬头看,只见着对面的弘时垂眸端坐。
钮钴禄感兴趣的道:“不知道是姑娘还是丫头?”
李氏忽的涨红了脸,呵斥钮钴禄:“这么多人你说话难道不能文雅些,这样的话也当着这么多人说,规矩都学到哪去了?!”
钮钴禄嘲讽笑了笑,低着头在不说话。还好意思夸自己的儿子,那是个什么货色,谁不知道?
胤禛冷浸浸的目光撇了一眼弘时,弘时一下子就坐立难安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道:“大哥,大哥不是也,也带了人,人回来。”
胤禛本不想在这一群女人面前呵斥自己的儿子,只是没想到弘时这么没成算自己到往身上沾,他冷笑道:“你那丫头是能写还是会算,还是能派出去办事办差?”
牧瑾想,听这意思弘晖带回来了有用的人才,且那种境地救的人大多必定忠心,弘时却带回来了一堆美色,两个比较,胤禛若想不生气都难。
连李氏都感觉到捅到马蜂窝了,吓的变了脸色,弘时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董鄂氏只觉得脸上实在臊的慌,恨不得自己没在这。
胤禛到底还是顾惜儿子的,站起来道:“跟我去书房!”
人人都知道弘时只怕少不了罚,但是却也难见弘时的惨样。
胤禛气冲冲的带着弘时走了,四福晋看着也疲惫,挥手道:“罢了,都散了吧。”
年氏听着钮钴禄在前头对这弘历说话:“你可要争气些,千万不能像你二哥那样,惹你阿玛生气!”
弘历应是,又道:“儿子要做个有作为的人。”
钮钴禄高兴的摸了摸儿子的头,放他去念书,年氏在后面看的叹息,确实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到是便宜了钮钴禄。
牧瑾同弘晖一起回了安居院,正房里元氏谷氏和平氏早盛装打扮等着,除过谷氏其他的见了弘晖都往跟前扑,又是嘘寒问暖,又是伤心落泪,好不温馨感人,牧瑾坐在榻上品着新得的枫露茶,闲问了谷氏几句话。
弘晖换了衣裳出来,见牧瑾也换了家常衣裳,头上的钗环卸了大般,只当中的那个桃色牡丹绒花还在,看着清新俏丽好看,脚上穿着软底绣花鞋舒适自在。在牧瑾一旁的坐褥上坐下,也不过随口说些闲话,又问了问谷氏,谷氏垂着头道:“奶奶很是照顾奴婢,奴婢一切都好。”
弘晖挑眉,看看一旁恨不得将脸凑到他跟前的平氏和元氏,又看了看淡淡的牧瑾,也只点了点头,就让三个人都下去了。
等着几人下去,牧瑾忽的轻声笑了出来,仿佛万花齐开,香气袭人:“何不多留她们一会,想来也是很思念爷的。”
弘晖面上淡淡的:“那你呢?”
这样的表情下,牧瑾完全没料到弘晖能问出这样一句话,她瞪大了眼愣了愣,半响干巴巴的道;“极想,极想。”
弘晖好像遇上了什么几好玩的事,饶有兴趣的打量牧瑾,几乎看的牧瑾脸红了起来,才见他嘴角忽的勾出个笑意:“鉴于你这几次表现都不错,又这么想爷,今晚爷宿在正院。”
牧瑾端茶的手不稳,将茶水都泼在了身上,访蔓手忙加乱的拿着帕子给牧瑾擦衣裳,牧瑾忽的挥开访蔓的手,急匆匆的站起来就往屏风后去换衣裳,那急切的样子,仿佛是身后有什么在追一般。
弘晖眼眸发亮,轻拍了一下桌子起了身,从那表情谁都看的出来他心情极好。
才一会,王爷罚二爷禁足三个月的消息就传遍了后院,至于牧瑾那三个月的月利银子,就小的微不足道了。
李氏不骂弘时,到叫了董鄂氏在跟前劈头盖脸的骂:“你是怎么做正房奶奶的?啊?!连爷们的心都拴不住!让他在外头收留了那么多不三不四的丫头,我的脸面都丢尽了!”
董鄂氏还以为她已经拿下了李氏,如今看李氏根本就是个翻脸不认人,最刻薄最冷情的一个人,她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受这样的折磨?
李氏将董鄂氏骂走,心里尤不解气:“瞧瞧她那是个什么嘴脸?我说她她还不服气!瞧着恨不得跟我顶嘴。”才说着,又得了消息,怀恪生病,郡马爷的小妾怀孕,李氏气的眼前一黑,直接哭嚎了起来:“我的苦命的儿啊!”
一等侯库勒纳的格格生了个儿子,大摆满月宴,兆佳氏身子不舒坦,这种时候正房奶奶去了也不好,四儿得了隆科多的话,盛装打扮带着更根出门作客,也是前呼后拥,当家奶奶一般威风。
更根坐在马车上却是浑身都不得劲:“命那么大,这就什么事都没了。”
四儿听她说话,瞪了她一眼:“没遮没拦的!胡说什么?”顿了顿又缓了声道:“你也别心里不舒服,额娘有的是办法。”
更根听了,眼前一亮,又偎依到四儿身边:“姨娘,大阿哥现在都是贝子了,还赏了院子,皇孙里面还是第一个。”
更根的小女儿心思四儿也明白,但还是谨慎的道:“什么事都要做两手准备,不能一棵树上掉死,今儿带你出去也是要那些太太奶奶们都看看,也备上一两个合适的。”
更根满心不愿意,但看四儿坚决,也不敢反驳。
四儿带着更根赴宴,其他太太奶奶见了更根都拉着手问:“这不是晖大奶奶的妹妹么?多大了,可许了人家?”
更根气的直咬牙,凭什么就给她冠上了牧瑾的名头?!但就是在气,却还要装着柔顺,笑着抿口不语,四儿笑吟吟的一一回答,也留心看了一两个。回来跟更根说:“辅国公家的三儿子,兵部侍郎的大儿子,这两个额娘瞧着都不错。”
更根却气的道:“哪个好?都是庶子!吃喝玩乐样样都会!哪个好了?!”
四儿笑着安慰:“你这孩子,现在的世家公子不大都这样?你是瞧不来,他们虽是庶子,但都是在正房奶奶跟前养的,到是嫡子年纪还小,以后争家产你们也占优势,在耍个手段,就是成了嗣子也是可以的,偌大的家业都是你们的,怎么不好?”
更根心里跟弘晖比当然什么都不好,只她不说,只一个劲的闹别扭。
四儿为了女儿高兴,殷勤的凑到隆科多跟前,给隆科多揉着肩膀,看他舒坦了才试探着道:“爷知道吗,牧瑾那孩子已经不能生育了。”
她看隆科多震惊,心里冷笑,果真是瞒下来了。
“还有这事?”
四儿道:“也是从跟着去的下人那里打听到了,雍亲王府上都知道了,如今看,只瞒着老爷了。”
隆科多又是冷笑又是愤怒:“到是好大的胆子!”
四儿忙安慰:“老爷也不必生气,太太也是爱女心切,到底还是把牧瑾看的重了些,只我想着,这事情王府也不好向爷说,爷自己若不知道,到底还是失了底数,因此我就冒着险说给老爷,就是太太知道后怪罪,我也不怕。”四儿到底是个狠角色,一句话又踩了兆佳氏又踩了牧瑾还捧了自己,也难为她这本事了。
隆科多听四儿一切为自己好的样子,甚是满意,只道:“太太那你怕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她不跟我说,只有我怪罪她的道理,若是后面她敢为难你,自然有我。”
四儿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我就知道老爷疼我。”接了丫头的茶碗给隆科多,看他喝了一口才接着道:“其实,我想着,这事情也不难,难道咱们不能让体己人家的姑娘进雍亲王府给牧瑾生孩子?在说那王府里多个人也就多个帮手,总归是只有好处的。”
隆科多若有所思,觉得四儿说的在理,确实是可以在安排个自己的人进去给牧瑾生孩子,正房奶奶的位置在,孩子又是自己人生的,大事成了,富贵才能多分出来几分。
四儿瞧着隆科多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成了七八分了,心想,给个貌美温柔会来事的,就是把那个牧瑾挤下去也不是不可能,说到底还是看隆科多支持的是哪个,这也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夜里王府的家宴还算顺当和谐,等到散了牧瑾几乎是急匆匆的回了院子,连弘晖等都没等,她看下头人眼睛发亮,越发不知道往哪里躲,只能去净房沐浴换衣,都好一会,也没听的弘晖进来,她才稍微放心了一些,换了自己的睡衣,光脚穿了绣花拖鞋出来,又接了丫头手里的蜂蜜水喝了一口,等转过屏风,看见穿着与白色里衣的弘晖舒展的坐在炕头看自己摆在炕几上几幅画给猫儿的画,自己就呆在了原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灯光下,弘晖面上的神情软和自然了很多,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淡漠又拒人千里之外到是亲切了不少,就是嘴角噙着的淡淡的笑意都比往常真实,真正就成了谦谦温润君子,散发着如玉的光泽,说不出的秀美俊逸。
他大抵是觉察出了牧瑾出来,抬头看,见牧瑾穿着的衣裳竟是汉服的样子,她的面庞还有水汽晕出的粉色,那一池春水般的黑眸带着意外讶然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