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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熙转头一看,只见一群女子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上官夫人,那是条标标准准的老狐狸,口才尤其好!就在珞熙心情最愉悦的时候,这御花园忽然变得很不平静。而在这群女人中间,唯独少了楚夫人。珞熙忍不住道:“楚夫人……婆婆哪里去了?”
上官夫人笑道:“我猜,她大概找了个地缝钻进去了。”
众女子虽然面上一本正经,却忍不住抿嘴轻笑了起来。
楚逸容的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最容不得别人污蔑他的母亲,就是当今圣上也不可以,楚逸容向来最敬佩上官凤瑾,所以对他的母亲也礼让三分,如今今日却被人欺负到了头上,全身肌肉立刻绷紧,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珞熙连忙拉住他道:“好男不跟女斗。”
楚逸容咬着牙道:“我知道。”
谁知上官夫人摇着扇子,脸上带着满意的表情,好像觉得舒服极了:“楚夫人的脸皮实在是厚,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会找个绳子把自己吊起来算了。”
楚逸容拍案而起,珞熙拽着他的袖子,转头甜甜笑道:“上官夫人,我们二人正在商量写休书的事情,您老人家能否回避?”
上官夫人道:“你们喜欢怎样就怎样,不过,自古只有晚辈让着长辈,我们不过是来赏灯而已,这道路就是让人走的,不要忘了我们可是宫里的贵客,就连皇帝也要礼让我三分。”她忽然转头道:“我们就看看这亭子周围的花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珞熙见她不走,微微一笑,面色仍是镇静如常。
她回头看着楚逸容道:“虽说好狗不挡道,但是遇到坏狗就另当别论了,我们走!”
虽然珞熙声音很低,但上官夫人转过头,语气不善道:“你说什么狗?”
珞熙面带微笑道:“御花园里好像养了条狗,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忽然疯了起来,最近咬伤了好几个宫女呢!平时虽然关了起来,但今晚好像自己溜了出来。”
上官夫人沉声道:“此话当真?”
珞熙眼珠子一转,笑道:“那只狗还是我养的呢,只是越长越大,比我还要高出许多。”
众女子闻言脸色一变,交头接耳说了几句话,灯也不看了,慌慌忙忙沿着原路走了回去。
见众人走远了,珞熙挤了挤眼睛,吐了吐舌头,忽然不远处传来长长的哭声,楚逸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珞熙与他跑去一看,楚夫人正在御花园门口捶胸顿足地大哭,他连忙跑过去扶起楚夫人道:“娘,你怎么样?你不要吓唬我。”
楚夫人大声咳嗽着,用手指着楚逸容道:“小畜牲,你怎么可以学你那个负心的爹,竟然要休了公主,你可把我的脸面都丢尽了啊——”
楚逸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非常难堪。珞熙怔怔愣了那里,没想到楚夫人竟会向着自己说话,当初谁也没有考虑太多的后果,没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妇人。
她刚想要安慰几句,谁知背后竟传来冰冷的笑声:“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皇亲国戚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楚夫人脸色顿时一变,立刻停住哭声,怒道:“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上官夫人淡淡道:“我差点被小蹄子给骗了,不过我寻思着,这御花园哪来的狗?原来是有条丧家之犬。”
珞熙皱起眉头,这上官夫人就是只狐狸,尤其是成了精的狐狸,不是谁都可以对付得了的。
楚夫人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竟然挺直了腰板道:“丧家之狗也比骚狐狸强得多。”
珞熙从没有见过变脸这么快的人物,仿佛刚才一切种种都是装出来的假象。
楚逸容也吃惊道:“娘,这是……这是……”
楚夫人道:“我什么事情也没有,你不必担心。”
上官夫人道:“难道我刚才看花眼了?”
楚夫人道:“没错,你眼花了,儿子,回去把休书写了,你娘我现在好得很。”
楚逸容道:“这……这……”
楚夫人道:“不用怕,娘一切给你作主,你闯荡江湖也好,种地也好……我们不做皇亲国戚。”
上官夫人仿佛觉得她这话很有趣,吃吃地笑道:“怎么了?现在不难过了?”
楚夫人大声笑道:“有人想让我难过,我偏偏不难过了。”
两人说话都带着刺,仿佛恨不得一下子就将对方活活扎死。
但两人脸上却还是笑眯眯的,珞熙忍不住道:“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夫人走到楚夫人面前,笑道:“想到我们争了一辈子,在别人眼里我们都是仇人,谁知我们却是最了解对方的朋友。”
楚夫人道:“没错,有人表面是你的朋友,却在背后出卖你。”
上官夫人道:“有人在你面前说好话的,心里却在看笑话。”
楚夫人笑道:“能当着面骂你的人,并不是伪君子,背后骂人的却是真小人。”
上官夫人道:“即是如此,我们应当继续吵下去,可惜……我肚子有些饿。”
楚夫人叹道:“那么继续回去参加宴席。”
上官夫人道:“也好,皇宫毕竟不是天天都能来的。”
楚夫人却道:“你儿子为何从不叫你过来?”
上官夫人咳了咳,面露赧然之色,突见一道炫目的灯光,自御花园门外直照进来,门前走来一个身材欣长的美男子,上官夫人大笑道:“好了好了,我儿子来了。”
楚夫人见上官凤瑾走了过来,神态立刻收敛了许多。
上官凤瑾唇边浮起笑容,上前淡淡道:“几位不再宴席中坐着?在这里做什么?”
上官夫人道:“我们在此赏灯,只是天气寒冷……”
上官凤瑾脱下外衣,披在上官夫人身上,缓缓道:“母亲大人,这里风大,你早些回去,要好好注意身子才是。”他说的虽是关心之言,但语声冰冷,绝无半分人情味。
上官夫人紧紧抓着他,殷切道:“凤儿,你什么时候才肯回去看看?”
上官凤瑾轻轻拉开她的手,道:“等我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上官夫人道:“你是上官家族的长子,而你父亲年纪也大了!你要多记挂他才是!”
上官凤瑾道:“他如今的财势,足够上官家族享用千年,有何需要担心?”
上官夫人似还有话要说,上官凤瑾忽然看着珞熙道:“我有要事与公主说,诸位能否回避?”
楚逸容扶着楚夫人,看着珞熙道:“我送母亲回去,你也早些回来。”
珞熙点点头道:“你先回去,我与凤瑾君商谈之后,还有其他事情。”
楚夫人回头道:“上官夫人,你也一起来吧,毕竟宫里的事情……我们不便插言。”
上官夫人点点头,虽然心有万分不情愿,却也不得不跟随他们一起离开,只是一路回头张望着,手里紧紧握着上官凤瑾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
等待众人都离去的时候,珞熙露出微笑,抬头看着上官凤瑾,当看清楚他严肃的神情时,那微笑像电光一闪般消失了,唯唯诺诺道:“你怎么这么严肃……这是怎么了?”
上官凤瑾冷冷地看着珞熙,忽然道:“今天你胡闹够了没有?”
“我……我……”珞熙道:“我没有胡闹……不过是想做些什么,难道……”
上官凤瑾冷冷截口道:“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现在事态恐怕已被你弄得一团糟。”
珞熙失声道:“我?”
上官凤瑾道:“不错,你……”
珞熙顿足道:“我做错了什么?明明是你让楚逸容写休书的,他也找不出写休书的理由,如今我在众人面前这么一闹,谁都知道楚逸容娶了个悍妇,这……这又怎能怪我?”
上官凤瑾道:“当前形势紧迫,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珞熙怔了一怔,道:“形势紧迫谁都可以看出来的,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上官凤瑾道:“你难道就未瞧见我在尽力讨得他们欢心?”
珞熙道:“这……这……我又是为了什么?”
上官凤瑾道:“那四位王爷权倾朝野,你姐姐当初登基之时,忽略了他们四位的实力,虽然此番他们回来似是摄政,但是……他们恐怕近日就要废帝另选。”
珞熙抽了口冷气道:“好快!这个,这……姐姐难道不知道大难将至?”
上官凤瑾沉声道:“她并不清楚,这是逍遥山庄密探查出来的事情。”
珞熙道:“这个……这个怎么办?女帝若是废了,凤瑾君也会被废,两人都会被流放,这岂不是影响到我们……”她忽然惊道:“莫非我也会成为新帝候选之一?”
上官凤瑾道:“不错,而你却要到回到宫中,成为傀儡之一。”
珞熙深深吸了口凉气,觉得浑身冰冷,惊慌失措道:“这不是又把我给监禁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我才不要被他们任意摆布。”
上官凤瑾道:“这是你自找的,就算不能避免,我也要尽力拖着,谁知你竟出言不逊,惹得四位王爷很不高兴。”珞熙的头,已深深垂了下去,此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上官凤瑾叹道:“我费了许多心力,总算摸清他们的喜好,尽力拖延此事,眼见三年之期将至,哪知你……这种简简单单的道理,你本可想得到的。”
珞熙突然嘶声道:“我错了……我是错了。”她抬起头,眼圈已经泛红,接着道:“但你怎么也不想想,我究竟为了什么才这样做的。我……我若不是为了你,又如何会自毁名节?而且……你很多事情都不告诉我,却让我一直猜,我哪里有那个心思啊!”
说着说着,她终于忍不住伏在上官凤瑾肩头,抽泣了起来。
上官凤瑾瞧了她半晌,长长叹息一声:“好了,莫要哭了,如今这模样被别人看到也不好。”
珞熙抽噎道:“反正你这个凤瑾君也快下台了,而我也快没有好日子过,我不怕被人看到。”
上官凤瑾慢慢推开她的身子,冷冷道:“你还真是胡闹……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
珞熙立刻睁大眼睛道:“真的?”
上官凤瑾与她保持着距离,淡淡道:“容我想想,办法总会有的。”
珞熙瞪着眼睛道:“你对我好冷淡,我要多抱你一会儿都不行?”
上官凤瑾叹道:“这种时候也有心思,真是个孩子!”
珞熙不悦道:“我怎么是个孩子?如果我是个孩子,而你对我这个孩子做过什么?”她忽然拉开衣襟,脖子上的红痕依然没有褪去,胸前也有淡淡的红斑,她垂着头道:“自从嫁给你,我身上就没有完好过!我常常在想……若是到了夏天怎么办?”
上官凤瑾的眼中渐渐有了笑意,勾起嘴唇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参加宴会?”
珞熙道:“不要。”
上官凤瑾道:“你在冲我发脾气?”
珞熙摇头道:“我不是小孩子,为何要发脾气?”
上官凤瑾道:“那么,你要去哪里?”
珞熙道:“我要去一趟清风阁,那里有我父皇的遗物,我要去看看。”
上官凤瑾道:“很好。”
珞熙忽然抬头道:“亲我一下。”
上官凤瑾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慢慢低下头,在她红润的唇上轻轻一吻,忽然,树丛中传过来脚步声,两人连忙分了开来。谁知竟没有人走出来,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