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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缓缓看向凤瑾君,发觉他的眼光诚挚而温柔。
于是,她吸了一口气,徐步向刘夫子走了过去。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尧康生甚至站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告诫她,快些往回走,目前还没有轮到她,事到如今,他还是不肯相信,陆云谦的目光则是充满怀疑……乐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身子开始颤抖,傅禧紧紧拉住他,自己也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岳芙蓉右手抚在胸前,震撼得久久回不过神来……珞熙昂着头,走向嘉陵公子,她的背脊挺得很直,步伐平稳。嘉陵公子看着她微微一笑,把牌子送了过去,算是验明了正身。珞熙接过了牌子,对凤瑾君与嘉陵公子点了点头。忽然,嘉陵公子彬彬有礼道:“公主殿下,场内必须穿者学服,不能穿别的衣服,你是否……”
珞熙闻言怔了怔,这才发觉自己依然披着外衣,她微笑道:“我这就脱下来。”
她轻轻解开衣带,外衫渐渐顺着身子向下滑动,显出她美丽的身段,秀美的肩膀,饱满而挺秀的胸膛,以及不盈一握的纤腰,她抬起眼睛来,正视着嘉陵公子……忽然,嘉陵公子的鼻血流了出来。
一瞬间,赛场内外忽然传出了不可置信的“嗡嗡”声。凤瑾君递给嘉陵公子一个手帕,他连忙接过去,讪讪道:“这天气太热……上火了!”
凤瑾君淡淡一笑,转头看向珞熙道:“把外衣给我好了。”珞熙立刻把衣服递了过去,凤瑾君接过衣衫,轻笑道:“你竟然把“蛇蝎美人”挂在了脖子上,果然很适合你!”
珞熙垂下头,幽幽道:“只是这衣服的前襟,开得实在太大了。”嘉陵公子身子一抽,忽又喷了一些鼻血出来,他忙低下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有些脏了!”凤瑾君目不斜视道。“什么?”珞熙有些不解。“在这里!”凤瑾君道。他伸手触碰“蛇蝎美人”,擦拭着上面淡淡的污渍,托罗老大的福,匕首上沾满了石榴汁。
匕首晃动着,拂过她的胸前,正好触碰到她的柔软之处,珞熙的脸颊却募地红了,心里却并没有厌恶的感觉,心跳得异常迅速,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不知是不是幻觉,似乎一片嫉妒的目光投到她的身上,恨不能把她刺出几个窟窿,她本是从容不迫而来,此刻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不远处,楚逸容的目光冰冷,看着对面的女子,他的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常年与凤瑾君处在一起,对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他们对于任何事物都是追求完美的,追寻最深的学术、骑最快的骏马,攀登最高的山峰,品尝最烈的美酒……唯独好友对于女人的喜好,令他不能理解。
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她的行为令人匪夷所思,这是一个他完全不能了解的少女,她没有岳芙蓉那般楚楚动人,无法使用哀愁的、凄苦的、无告的柔弱来折倒男人。她也没有风情万种,柔情似水,更不会热情似火,并不是一个妩媚的,能令男人疯狂的女子。但是,不知何时他的梦里常常出现这个女人,这让他难以置信,一定是与凤瑾君处得久了,受到他的影响,于是,楚逸容喃喃道:“她除了容貌之外,根本就是个让人无可奈何的女子。”
珞熙缓缓走向尧康生与陆云谦,他们已定定地看了她好久。“你们在看什么?”珞熙向他们挥了挥手,明知故问道。“我是不是在做梦,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惜月公主?”尧康生终于说话了,他瞪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眼里依然是不可置信,珞熙知道越是关系很近的人,越是容易产生怀疑。珞熙微微一笑,叠起双腿,坐在他们为她预留的凳子上面,此刻,在尧康生的眼里,珞熙看起来还是老样子。
“不管我是谁,我就是我自己,我们依然还是朋友!”珞熙忽然直呼他的名字,叫得非常自然,非常亲切。“尧康生,你说是不是?”她反问他,语调像她平常那样平和。“没错!”尧康生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没错!”陆云谦也凑了过来,把胳膊搭在两人肩头,三人相视而笑。
44 神奇画卷
赛场高空打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横幅。接下来的诗词比赛,南峰书院的学子满腹经纶,出口成章,而北松书院的学子可想而知,平日里上课三天打鱼,两日晒网,淫词艳曲勉强还能吟出几句来,这几日虽翻阅了一些诗集,却难以拼凑出完整的诗句来。两轮下来,输得非常凄惨。“这和去年没什么分别。”一名少女道。“我真替他们感到羞愧!”另一名少女道。“北松书院不过是些纨绔子弟,若是南峰书院让女子入读,我情愿选择南峰书院。”
“我也觉得是,那些公子简直潇洒到了极处。”“你看,你看,惜月公主总是盯着南峰书院的公子……”“她一定是想抢先一步,找个好男人去。刚才明明和凤瑾君那么亲热,又跑到这里来勾引别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们也快些过去,免得被她占了先机!”“没错!我们也一起过去!”于是,她们昂起了头,卷起了衣袖,露出嫩藕般的臂,甩着淡红色的帕子,轻摆柳腰,展现她们的青春和欢乐,迅速地围了过去。奸细?细作?珞熙一直仔细地寻找着,其中是否有人行为不同,她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动着,目光一直在南峰书院的公子脸上打转,盯得众人脸颊红成一片,有几位公子本想在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谁知她的目光那么样炯炯然,灼灼然的,盯得他们顿时心跳加速,刚刚定住心神,又来了一批少女,导致眼睛看错了题目,舌头也打了结,如此一来,南峰书院竟然输了一局。北松书院的学子立刻面露微笑,就连院长也笑咪咪地看着她们,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毕竟,七十岁的男人,也曾经有过十七岁的年代。南峰书院的学子本想得个全胜,狠狠打击对方的士气,谁知竟然会输了一局。
他们脸色渐渐发青,越是心高气傲的人,越是执着于输赢,下台后,嘉陵公子狠狠地训斥了他们一番,他怒斥道:“你们连这点诱惑都抵挡不住,将来还如何成就大事业?”
几位公子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大概正在深深地反省着自己。尧康生却在一旁冷笑道:“适才,不知是谁的鼻血喷如泉涌?如今却说起别人来了!”
周围的公子全都笑了起来,嘉陵公子闻言羞愤不已,瞪了他一眼,领着众学子向远处走去。
尧康生仰面大笑之后,慢慢回头,目光紧紧盯着珞熙的美丽身段,心里感慨着,他暗自庆幸那天晚上偷袭珞熙的不是自己,否则今天也无法安然地坐在这里说话,想着想着,他的目光看向观众席位的乐水,见他抱着自己的双腿,目光呆滞地看着天空,眼里充满了绝望之意。
作为朋友,他替他感到惋惜,作为情敌,他心里却隐隐感到高兴。他一边斥责着自己幸灾乐祸的想法,依然忍不住打着珞熙的主意,莫非男人永远都是矛盾的心理?忽然,珞熙站在了尧康生的身后,轻声笑道:“喂!你今年参加什么比试?”
尧康生急忙转过头,目中带着一丝羞惭之色:“比,比武。”珞熙勾起嘴唇道:“那么,你是不是喜欢女公子?”尧康生立刻摇头道:“没有,没有。”珞熙语调微扬:“真的没有?不要骗我?”尧康生咳了咳道:“以前是有一点点喜欢,但是,如今我……”珞熙忽然接嘴道:“你又不喜欢了?”尧康生挠头道:“嗯,我心有所属了。”珞熙道:“难道你准备赢得比赛,让女帝御笔提亲?”尧康生的脸募地红了,他低下头道:“其实,我参加这次南北大赛,确实为了这个目的,只希望赢了比赛之后,向你表明心意……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可以立刻休了四位小妾,这辈子只娶你一个,只爱你一个……虽然你贵为公主,我可能有些高攀不起,但是,我想和你双栖双飞,共结连理,白头偕老,早生贵子,那么……你的想法如何?”珞熙并没有回答,尧康生心想大概吓着了她,又缓缓道:“你不要害怕,我是很有诚意的。”
依然没有人回答他,他忙抬头看向珞熙,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倒是有几个少女看着他,用手指指点点,偷偷捂嘴轻笑。人呢?莫不是吓跑了?尧康生顾不得害臊,心中顿时慌乱起来,连忙四处搜寻着,却发现珞熙与陆云谦谈笑着,根本没有在意他的一番话语,她回头冲他笑了笑,又转身向南峰书院的赛场去了——那里正在举办古画鉴赏。只见木板上挂着几十幅画卷,种类繁多,有山水画、工笔画、仕女图、有些画面风格清秀,有些画面墨意浓浓,如今,两院学子要分辨出,哪些是古人所绘的,哪些是今人勾描的。
南峰书院的几位公子非常精于此道,他们潇洒地摇着扇子,连连指出好几张名人名迹,准确地说出了画者,年代,以及当时的社会背景。甚至连木板上挂着的,没有裱糊好的低劣字画,伪冒的赝品山水,也统统拿了下来,据说都是三百年前的临摹作品。北松书院的公子只能依照破旧的纸张,暗淡的颜料,指出此物是古人所绘,勉强猜对几张。
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幅长卷颇有争议,始终没有人鉴定出来,珞熙也跑过去凑着热闹。
只见此卷分成四个画面,场景始终未变,却是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色。第一幅图画,桃花满园,天空湛蓝,一位黄衫女童独坐在院中,容貌充满一股灵秀之气。那坦白的双眸,那纯真的面容,丝毫不带一点儿邪气。仰面看着天空飞翔的鸟,似乎想长出一双翅膀,离开这个满是高墙的地方,女童泫然欲泣,画面中充满了淡淡的哀愁。第二副图画,百花盛开,一片灿烂,娇红似火,美艳如霞,一位白衣少年站在树上,摘着树上的果子,向黄衫女童头上掷去,举动灵活而轻盈,女童也不甘示弱地砸了回去,两人怒视着对方,女童对他吐着舌头,做着鬼脸,画面充满了童趣。第三副图画,落叶纷飞,午后的阳光,静静洒在湖面上,荡漾着点点波光,黄衫女童手中握一把木剑。木剑上下翻飞,倏起忽落。白衣少年站在一旁,目光灼然,似给她指出不足之处。女童瞪着圆圆的杏眼,神情非常认真,画面有种说不出的和谐之美。第四幅图画,白雪皑皑,少年身披银色裘皮大衣,将女童裹在衣衫内,女童似有话对他说,他低着头,女童偷吻了他的面颊,少年的脸上带着又惊又喜的神情,画面里充满了温馨情意。
北松书院学子围绕在画卷前方,无不为画面打动,感动之余,分析着纸张,以及笔法,仍然无法判断出此图的年代。只好从画面中找出蛛丝马迹。“这女童小小年纪,就懂得勾引男人,实在是……伤风败俗!”南峰书院的学子正气凛然道。
“胡说什么,这两个人物年龄差距悬殊,怎能出现奸情?”北松书院的学子道。
“两人都……亲上了,肯定有不可告人之处。”“这又不是春宫图,说不定这是兄妹之情。”“以兄台这副尊容,你的妹妹亲不亲你?”“喂!我的尊容关你何事?你不过是个小白脸!”于是双方各执已见,争执不休……珞熙看着图画,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眼前似乎出现了类似的画面,那白衣的少年在眼前晃动着……忽然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