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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易守难攻的要地!”朱聪感叹道,“只要在此山建堡,配合着山下的苏州关,只需千人驻守,就算有十万敌军,也别想向南走近一步。论地势比长生岛还要安全一些。”
卢克忠陪笑道:“这苏州关本是契丹为了防备南面的宋人而建,现在要改成向北防御,还要费些手脚。”
陆贾道:“我东海的工程修筑水平比大宋还要强些,只需三月,就足以修起一座要隘雄关!”
赵瑜道:“有了雄关,还要有人才能守住!保州城墙比黄龙府高吗?厚吗?里面的兵比黄龙府多吗?为什么它能守一年,黄龙府却不到一月?关键是在人!”
陆贾抱拳肃容道:“末将谨遵大王教诲,定教训士卒,以力保此关不失。”
“不!不!”赵瑜摇头笑道,“打了这一仗,你也该升官了!一切顺利的话,三个月后,陈五将会来此接任,担任新的辽南总督。”东海学习大宋,从不会让将领在一个地方留上太长时间。他转向朱聪:“朱兄弟,招募降人,修筑新堡,蓄养战马,还要处理军务,这些事务前头万绪,光靠陆兄弟忙不过来。接下来的三个月,就得幸苦你了。你和陆兄弟先把这里守好!等陈五过来,你就可以同陆兄弟一起回台湾!”
“末将定不负大王所托!”朱聪单膝跪倒。起身后,又向陆贾一揖:“恭喜陆兄弟!你胸口地星星可就要多上一颗了!”
陆贾茫茫然地拱手回礼,心里纷乱如麻。能升任将军他当然高兴,但听到三个月后他就要离开这片他付出了大量心血的土地,却又感觉舍不得。
赵瑜没再理会陆贾——心理调整要靠他自己——转头对着跟在小心翼翼跟在人群之后地大挕⒁筛甙撕鸵神窭锶说溃骸叭唤热蝗胛叶#艺澡け闶前涯忝堑毙值芾纯础6韧拼说乇拢灰⌒木×Γ艺澡ひ蕴煳模换峥鞔弧!
卢克忠把赵瑜的话翻译了过去,三人唯唯诺诺,皆是点头应了。
他们三人都被赵瑜封做了中郎将,穿上了东海军服,胸口也都别上了有着一颗金星的徽章。不过他们的兵权都给赵瑜剥夺了,连个亲兵都没能留下,只当了个有名无实的都督同知。
从三千降人挑选出来、身体合格的两千名契丹和奚族士兵,将会在济州岛接受为期一年的整训,然后被打散配入东海各营之中。被淘汰的,则会在长生岛和苏州这里帮助东海人蓄养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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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人应诺,赵瑜又唤来苏昆——陆贾被调走,苏昆就不能动了,军政两方,总得有一方要保持稳定:“苏昆。你在长生岛一年半,做的工作我和陈相公都看着,论功论劳,你都不缺。今次之战,你也出力良多,这些我都记着。现今辽南多了万余新民,不仅要置县,还要置州。而基隆即将升府,台中、台南也将并县为州。这东海国的第四位知州,你可愿意担任?”
苏昆大喜过望,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朱聪在身后推了他一下,他才惊觉着跪倒磕头。
赵瑜点头而笑。
除了在长生岛被完颜娄室吃剩下的七千民伕,原本被完颜娄室留在对岸的一万五千民伕也被东海军全数笑纳。经过询问,这总计两万两千人中有大半愿投奔东海,赵瑜把他们安排在长生岛和苏州居住。而剩下要回故乡的七八千人,赵瑜很干脆的把他们贬为奴工,为东海做牛做马——无论如何,赵瑜都不会让这些壮丁再回去为女真人纳粮。
有了一万多壮丁,只要想办法再给他们配上女人。那就是一万多户口,若要置州,也是绰绰有余。
苏昆起身,众人纷纷道贺。卢克忠开玩笑道:“此地名为苏州,而太守又姓苏,当真是再巧不过!”
“苏州吗?”赵瑜抿起嘴,摇了摇头,“南面有苏州,这里再有苏州并不好!还是换个名字!”
卢克忠一呆,连忙谄笑着问道:“不知大王想给此处起上何名?”
赵瑜直起身,拨开众人,远眺南面的半岛,海风拂面,心怀大畅:“就叫旅顺罢!愿从此处出发的人们,永远都是旅途顺遂!”
第二十八章 传言(上)
宣和元年四月廿四,己亥。
登州。
登州州衙的三堂西侧的小厅中,有两人正隔着一张棋盘盘膝于榻上。
左手一人,已是年登花甲,一袭对襟的青布直掇浆洗得发白,花白的头发用根木簪随意的定住,留着三缕清须,颇有几分出尘之气,正是十年后三呼过河而逝的英雄,现如今刚刚被褫官夺职的登州知州宗泽宗汝霖;而右手的一人,内侍装束,面白无须,却是半月前,从京中来宣旨申斥,夺了宗泽官身的供奉官邵成章。
两人之间的棋盘上,黑白交错,已展开了中盘阶段的厮杀。宗泽身子俯前,双眼紧盯纵横十九道的棋盘。苦思片刻后,把手中的棋子猛地往盘中一放,抬眼而笑:“如何?”
他的对手摇了摇头,手中黑子落处,登时便把白方的一条大龙给截断。
“啊……”宗泽一声轻呼,右手便往棋盘上伸去:“这步不算。”
“大府,落子无悔!”邵成章连忙把宗泽的手托住。
宗泽毫不在意,让过手去,把方才落下的两子扫出棋盘:“老夫已非官身,大府之名也当不起了。一子而已,供奉还请包涵一二”
“这可是第四次了!”对着这个耍赖的老头子,邵成章也是无法,只能连连摇头苦笑。上月月初,京中以建神霄宫不敬为名。把他面前的这位登州知州给罢了官,并下令编管——所谓编管其实就是择地软禁——但宗泽对此好像并不在意,每天若不是品茗读书,便是拉着他来对弈,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就等着下任登州知州来交接。
大宋地士大夫,都喜欢担任清要的馆职。很少有人愿意外放地方。拖个半年不去上任也是惯常见的。谁叫汴梁城富丽甲天下。在东京住过几日。出来后看到哪个城市都是一色的穷乡僻壤。那些外放的地方官,为了回京。连钉死亲母的禽兽的都有。
而登州,出产不丰,民风彪悍,来此地任官地官员,也多是叫苦连天,邵成章估计着,新任的登州知州至少要拖上两三个月才能来接任。也就是说。他还要陪着宗大府下上两三个月棋。
邵成章轻轻叹了口气。这位宗大府棋艺不高,棋品颇赖,一盘棋下来总要悔一两次,与他下棋,却是辛苦至极。不过,邵成章却是无奈居多,并不以为苦。
这两年,道君皇帝越发地借重他们这些宦官。京中那些士大夫,不但遇上童、梁两位大珰,都点头哈腰,连碰上他们这些品级不高的内侍,也都会过来搭句话,拉拉关系。但邵成章很清楚。他们都是别有用心,皆是为了打探宫中内情,其实在心中从没有把他们这些阉人当人看。
而宗泽却不一样。这些天下来,邵成章看得分明,宗泽拉他下棋,并不是在讨好他,而是很单纯的把他当作棋友。就如现在,两人平等的相对而坐,并未因为他身上的那点残缺而另眼相看。虽然邵成章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心中却是感动至极。
而宗泽的人品。也是让邵成章敬佩有加。宗泽在京东东路为官多年。从掖县知县,到登州通判。再到如今的知州,是一步步走上来地。他性格豪爽,无论贵贱,皆以礼相待,又勤政爱民,在历任之地,官声极好,民望尤高,就算知道他被除名编管,连官都不是了,但每日来拜访他士子豪杰仍然络绎不绝。不过宗泽自知是戴罪之身,便闭门谢客,邵成章也是因此才被每天拉着下棋。
不过今日的几盘棋,宗泽的悔棋次数,却比往日多了许多,如眼下的这一局,刚到中盘就已经有四次了,邵成章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大府,可是有心事?”
宗泽从棋盒中拈起一枚棋子,貌似漫不经心的反问道:“供奉在京中,可曾听过东海的名号?”
“当然!每年东海的贡品比所有外藩加起来都多,宫中后妃又有哪人少得了东海国的玉露香精……”邵成章一边落子,一边说着,话音突然一顿,反应了过来:“大府说地可是那个传言?!”
“哦?……供奉也听说了?”
邵成章笑道:“这两天,陪小人来的几个虞侯都往蓬莱镇上跑,想着挑几匹好马回去。东海大胜金国的消息,小人当然也听说了。都说金国铁骑无双,契丹人被打得丢盔弃甲,没想到金国的十万大军却被东海人一下全灭。在海上开仗也罢了,在陆上还输得这么惨,女真以前的威名怕都是吹出来的!”说着,手中地棋子再落,又一次把宗泽的大龙给截了。
“是啊!当是如此!”宗泽双眼紧盯棋盘,手中两颗棋子被捏得嘎嘎作响。
登州的州治位于蓬莱县城,与辽南一水相间,只隔了两百里水程。城外的蓬莱镇便是面对北方的商港。许多商客往长生岛去,就是由此地出发。就在这两日,一船船的商人从北面渡海回国,东海王一战全歼十万女真铁骑的消息便从他们嘴里传扬出来。而作为证据的,便是他们手中的战马。
往年一般只有到了秋冬时,马儿膘肥体壮才是登州马市开市的时候。春天地马匹刚刚捱过冬天,卖相不好,卖不上高价,很少有北地马商业协会在此时来卖马。现在才交五月,契丹人、女真人都不会出售手上地马匹,那这些商人带回的战马确有七八成可能是东海人地战利品。
宗泽一直都是反对联金灭辽的计划。他此次罢官,明面上是建神霄宫不敬——所谓神霄宫,是天下神霄玉清万寿宫的简称。当今天子赵佶受道教神霄派道人林灵素蛊惑,以己天帝之子长生大帝君降世,自称教主道君皇帝。他不但在京中修建上清宝录宫,是为神霄上院;还下令天下州县,遍建宫观,为神霄下院。而宗泽便是把钱都拿去建了学校,只随便寻了间废弃的寺庙,找了几个泥瓦匠装修了一下凑数——但实际上,也跟他上书反对联金之策有关。
在登州多年,宗泽从南来北往的商人口里,听说的女真战绩无数,对于金人兴起之势,深感忧虑。辽宋之间,和平几近百年,河北已是寨防不修,若是突然间换个恶邻过来,凭河北军的战力,如何抵敌得住。所以他才大力反对与金人联盟。
但这几日,却让他更为心惊。东海不比他国,大宋从南到北,沿海的商港哪处看不到东海国的商船。要防辽人,只需守住河东、河北,要防西夏,也只需守着秦凤、永兴二路,但要防备东海,那沿着大宋万里海疆,全都得修起战堡。本只以为东海国水军强,陆军弱,但今次大胜女真若是确实,那比起金人、辽人,东海才是大宋最危险的敌人。
不过到现在为止,抵达登州的商人也只带来了不到千匹战马,如果是全灭十万金军,这点收获未免太少了点。宗泽只希望,他所听到的传言就仅只是传言。
心中所想丝毫不露,宗泽低头审视着棋盘,手中的棋子无处可放,这盘棋怕是要输了。
“大人(注1)!”门外突然传来儿子宗颖的声音。
“进来罢!”宗泽闻声下榻,随手拂乱了棋盘,对邵成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