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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因为如此,正因为什么都没有了,她才想抓住这么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她想靠父亲是不可能的了,她现在唯一能靠的就只有御澈了!
程茹看着坐在地上默默垂泪的傅雨珊,心里暗叹一声,其实她的这些做法真的只是小儿科而已,可是御市长却拿出了杀手锏,她知道御市长做事一向都是这样,要做就做到最狠,雷厉风行直掐敌人的弱点,傅雨珊今天从这里走出去,即将面临的便是千夫所指万妇唾弃,将这个女子逼入绝境。
她突然觉得,御市长这样对傅雨珊,会不会太狠了些?
电梯直达顶楼,程茹带着傅雨珊走到了市长办公室,傅雨珊跟在身后,被保安带着,她想跑都跑不掉。
办公室里的温度很低,是御澈一贯喜欢的低温度,傅雨珊一进来就忍不住地抖了抖身体,空气里似乎凝结着冰,她每往前一步便感觉到踩在脚下的不是实木地板,而是一块块的薄薄的冰。
背对着门的座椅缓缓转了过来,那张冷毅的脸在看到她时,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凉凉的笑意来。
“欢迎你,市长夫人!”
似乎是脚底踩着的薄冰突然破裂开来,傅雨珊惊得双脚都发软,这个男人,此时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她一块块凌迟处死的利刃。
“怎么?你不是就希望别人能这么叫你吗?你不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御澈的女人吗?”
傅雨珊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他逼视而来的目光,大声说道:“御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却是是你御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厅跳他张。
座椅上的男人笑了,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程秘书!”
程茹上前,低声说道:“傅小姐,你刚清醒,还没有人告诉你,当年因为你还没有上婚车就进了医院,御市长和你还没有领取结婚证书,所以,在法律上来说,你们并不是夫妻!更谈不上你是御家的儿媳!你这几年在疗养院的医疗费用账单都在这里,请你过目,这些都是需要你一一偿还的!”
程茹说完,把手里的那个牛皮文件袋翻开了,拿出一大叠的票据。
傅雨珊已经惊呆了,是,没有人告诉过她,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和御澈连结婚证都没领,她明明记得有人告诉过她,她是市长夫人,是御澈明媒正娶的老婆,潜意识在激励着她,捍卫自己的家庭,抢回自己的老公。
这是谁说的?谁?
傅雨珊伸手抱住自己的头。
记忆里有人在一遍遍地告诉她,傅雨珊,御澈是的丈夫,你们成婚快五年了,但现在有人勾/引你的丈夫,你要抢回去,你的丈夫,没有人能抢得走,去抢,去抢,哪怕是不择手段!
傅雨珊脸色苍白,咬着唇说道:“不是的,你说谎!”她的记忆里不是这样的。
御澈凝眉,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的光,语气冰冷,“他这些没告诉你!”
傅雨珊发怔地看着御澈,他话里的‘他’说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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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清洗一下,好不好?”
医院里的病房内,薛宁看着坐在床上一声不吭的苏沐薇,对着女仆招了招手,“去准备!”女仆应声而去,卧室里就剩下了两人,苏沐薇自清醒后就一直不曾说话,她望着床边的薛宁,眼睛有些发涩发干,嘴唇也干得嘴皮都裂开了。
女仆拿来了温水毛巾递给了薛宁,薛宁坐了过去,伸出手,用毛巾轻捂在她的嘴角上,看着她的眼睛动了动,苍白的小脸上,双眼里都是血丝,他的手放柔了几分力道。
是他不好,昨晚上太急攻心切了,他不该这么逼她!
“是不是觉得累?要不要再休息一下?”薛宁收回毛巾,凝神望着她,她看起来真的很憔悴,那张小的可怜的脸蛋没有一点血色,恍然就是一个没了灵魂的瓷娃娃。
薛宁的目光沉了沉,把手里的毛巾递给身后的佣人,垂下脸时心里的苦涩感是越来越浓,他没想到几年的等待,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抬起头,脸上的淡笑掩饰掉眼神里的失落,“我带你出去走走!”
加长版的林肯豪车内,威廉坐在车内,看着朝这边走来的女子,望着身旁的薛宁,轻声道:“什么时候回巴黎?那边已经在安排了!”
薛宁垂眸,浅笑着说道:“快了!”很快了!
“薛伯伯和婉姨都在等你,原定回来的计划临时搁浅,就等着你回巴黎了!”威廉笑着说道,看着那慢慢走近脸色苍白的女子,压低了声音,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阿宁,有些事不能太急!”
薛宁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的苏沐薇站在车门边,阳光有些刺眼,刺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她闭着眼,脑子里是一阵眩晕,走出医院的那间病房,她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梦好长好长,走过来,筋疲力尽,当她看着车里坐着的白衣男子时,浑身一个激灵将她颤醒,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上来吧!”薛宁轻声说道,朝苏沐薇伸出了手,她穿着他特意为她准备的裙子,像一朵盛放的白色蔷薇花,阳光下,干净明艳,炫目地让让他移不开眼,这个在他记忆中比白莲还要纯净的女子,陪着他走过了青葱岁月,给了他一生最为向往的信念,支撑着他从死神里挣脱了出来,陪伴他走过的十一年的日子。
苏沐薇,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你知道吗?
牵着她的手把她轻轻带进了车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手心微凉的,他的大掌抚过她的手背,白净修长的手指紧紧地缠绕着,十指相扣着。
阿宁——
苏沐薇望着他,眼睛里似心痛似难过!她看着他难过,看着他眼神里的挣扎,曾经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给予了她这一生最为温暖的赠与,她曾经是那么地期待着他能回来,她说过要等着她回来的!
昨晚上的那一幕,他步步紧逼的质问,她毫无招架之力的步步退缩,她欠他的——
相扶的情,相携的谊,相靠的暖,相伴的爱!
她该爱他的!
就算是赔上自己的这一辈子,也偿还不了他的付出!
“别哭,别花了不漂亮了!”薛宁淡淡地笑着,伸手拂过她的脸颊,她对他有内疚,有依恋,可是唯独,没有爱!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车门开了,薛宁松开她的手,望着车窗外的那栋高楼,静静地说道:“薇薇,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唯一的一次,仅此一次!他若把握不住,那你永远也逃不掉了!”说完,他摁下车门按钮,打开了车门,别过脸去,暗吸一口气。
是,当他决定以薛宁的身份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他就对自己说过,势在必得!他薛宁看中的东西没有一样能逃得出他的掌心,他这辈子也只对她用尽了手段,就连这最后一次,也是这样!
苏沐薇看着他,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她这里,这里是市政府的大楼。
“薇薇,你再不下车,就永远下不了了!”背对着她的男人沉声说道,冷硬的嗓音里夹带着一丝落寞的情绪。
“阿宁!”她低低开口!能不能别这么逼她,能不能让她安静一下,这一切来得好突然,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下车!”薛宁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厉起来,苏沐薇吓得颤了颤,从昨晚上到今天,她就像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一样,阿宁回来了,脸没有变,只是,他人变了。
一向温柔的他,也会这样语词犀利地吼她,也会这么不顾她感受地逼她。
苏沐薇眼角缀着泪,慢慢地站起身来,他要她下车,要她走!
在她慢慢离开他身边的时候,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拳头紧紧地握紧了,苏沐薇,你敢走,不准走!
他的脸瞬间变得白了白,强迫自己压住内心的愤怒,是,他是在让她做选择,可是见她下车,他就有种想要抓住她的手的冲动。
车内的威廉看着他那双紧紧握成拳头止不住颤抖的手,额头隆起的青筋,威廉望着下了车站在车门外的女子,心里哀叹到道,阿宁,你这是何苦呢?
你对她的占有欲是一天比一天的强,强到了连她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稍不如你意,你就大发雷霆,你逼她做选择,看似是公平的,其实,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纵然是演戏,你都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唉!
目送着苏沐薇慢慢地离开这辆车,走远了,威廉转头看向薛宁,见他神色缓和了一些,才轻声说道:“阿宁,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她真的——”万一计划得差了一点,有时候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就可能全盘皆输了,他这样做了,他能甘心吗?
薛宁眼神一冷,“没有如果!”他说完,不去看那已经慢慢走远的身影,闭着眼轻声说道:“有人说,如果一个人,他离开后再回来,那么,这个时候,他才是属于你的!”
威廉挑眉,他这么自信?自信苏沐薇一定会回来?
“把车门打开,等她回来!”薛宁说完,眼睛里那围绕在黑瞳周边的雾气慢慢地散开,形同浓黑的夜晚,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
苏沐薇,我给你的机会仅此一次!
别逼我走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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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暑的大热天,苏沐薇在烈日下恍然地走着,她不知道她该去哪里,她的脑子里乱得一团糟,当头的日阳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她慢慢地挪动着僵硬的步伐,面对着那一栋e市的市政府大楼,她神情一滞,市政府!
御澈!
为什么现在想起那个男人心里还是这么的痛?
为什么想起昨天傅雨珊出现时挽着他手腕的那个场景会那么的刺眼?为什么他看着自己不断摇头可还是不发一言?不是那样的,不是阿宁说的那样的,她不知道他是阿宁,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阿宁!
他说,薇,我们交往,我们相爱,我们在一起!
她终于可以不再卑微地觉得自己是没入低端的尘埃,却不想,她还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在她看到那份杂志封面时,她竟然是那般的期望,那张只有自己模糊侧影的照片能够清晰地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那是她苏沐薇,跟他的一起的人是她苏沐薇啊!
烈日下,苏沐薇站在市政府的广场上,呆呆地望着那栋楼,广场上有很多的人,他们都在抬头看着市政府大楼那台led大显示屏上,并且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低吁声,诧异的低呼声,她没兴趣抬头看,只是用凝神的目光远远地望着那紧闭着的玻璃门,她从来没来过这里,她只知道,这里是他办公的地方。
不远处的那辆车一直停在那里,门还开着,车内的冷空气渐渐被车外的热浪一浪/浪的逼退了,车内的人却紧闭着眼睛,威廉望着那站在广场上的纤弱女子,这么大热天的,她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好,会不会晒晕过去了?他看着闭着眼睛的薛宁,有心想提醒一下,但薛宁明显是不想理人,他咂咂嘴,只好作罢!
威廉抬起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嗯?怎么还没有动静?
就像是五年前,她站在锦华里的楼下,那么痴痴地望着,可她却迈不开步子走进那个地方!该怎么办?他有妻子,而她至始至终都只是个不能被外人所知道的女人,御澈,我连靠近你的勇气,都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