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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则是半个手指左右。徐兴夏仔细的检查过,透明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是绝对的晶莹剔透。就算是白痴,都不会将其当成是琉璃。
这样一块玻璃片,连人工都计算在内,成本大约是十五两银子,但是,它的销售价格,至少是三百两以上。因为福建月港那边,比这小得多的玻璃片,都要卖到两三百两银子了。徐福庆一共生产了二十箱,每箱都有二十片,总共就是四百片。这就意味着,他徐兴夏至少将有十二万两白银的收入。
而玻璃工场,每个月,至少可以生产一百箱这样的玻璃。换言之,就是每个月至少有六十万两银子的收入。面对这样的计算数字,徐兴夏不得不感慨,有时候,赚钱真的不太难啊!一夜暴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如果现在是太平盛世,不需要打仗的话,他光是依靠卖玻璃的钱,就能成为大户人家,购买几千亩田地,娶几个如花似玉的娇妻美妾,优哉游哉的过日子。
只可惜,现在是非常时期,卖玻璃赚到的钱,左手进,右手出,很快又没有了。简单的说来,这些钱,根本还没有捂热,就消失不见了。不要看每个月六十万两银子的收入似乎很多,撒下去以后,真的没有多少。现在的宁夏镇北部,就好像是干透的大沙漠,不知道有多少时间没有吸收过水分了,这么点银子,就好像是一瓢水,往大沙漠里面一撒,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什么?大明朝每年的财政收入,也就是几百万银子?你一个月收入六十万两,一年收入七八百万两,还不够多?大哥,那不是我的收入多,是朝廷的收入太少!朝廷的收入,绝对是不正常的!按照正常的情况,朝廷一年要是没有三千万白银的收入,根本不可能维持正常的运转,这就是大明朝日趋走向下坡路的根本原因!
一个国家,一个政府,没有足够的财政收入,各项功能,又怎么可能维持正常运作呢?特别是在明末这个暗流涌动的年代,没有足够的财政收入,就意味着国家将会逐渐的崩溃。打仗是需要钱财的,拯救饥民也是需要钱财的。没有钱,什么事都做不成。如果朝廷有钱,李自成就不会下岗,就不会参加叛乱。如果朝廷有钱,辽东的战事,就不会多次出现反复,以致被后金鞑子坐大。
现在的徐兴夏,真的很缺钱。本来,他还觉得,自己手上的那么点银子,好歹也有三四十万两了,应该是可以支撑一下的。三四十万两银子啊,那绝对不是小数目了。如果是一般的家庭使用,就算拼命的挥霍,天天鲍参翅肚,山珍海味,再加几房娇滴滴的姨太太什么的,都能够奢侈一辈子了。可是,在接回来三四万的奴隶以后,徐兴夏才发现,这么点钱,根本不够看的。
什么地方都要用钱!这是徐兴夏最大的感觉。安顿奴隶们需要钱!开垦荒地需要钱!建立农庄需要钱!修整道路需要钱!修筑镇远关需要钱!打造武器装备需要钱!扩建军队需要钱!部队的伙食需要钱!战马的草料需要钱!徐兴夏就没有想到,有什么不需要钱的地方……嗯,在路边撒泡尿倒是不需要钱……
如果没有每个月六十万两银子的收入,他简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他本来就是白手起家,一清二白的,一点底子都没有。如果没有钱,简直是寸步难行。俗话说,一文钱逼死英雄汉,这话绝对没有说错!要是没有钱,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当然,每个月六十万两银子的收入,这都是最最乐观的情况。随着玻璃市场的逐渐饱和,这个收入肯定没办法维持多久的。毕竟,一片玻璃的价格,就要至少三百两白银,这样的消费,绝对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能消费得起的,只有大富大贵的人家才行。明朝的大富大贵人家再多,也是有限的。不过,对于徐兴夏赚取第一桶金,已经足够了。以后玻璃不赚钱了,他还有别的生财之道。
……
黑山营,原来是明军战兵的营地,本来只有一些木头制造的军营。在被废弃以后,经历了长期的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已经基本上荡然无存了。白衣军进入这里以后,大兴土木,将其变成一片建筑工地。每天,在工地上忙碌的军户,少说都有七八千人。每天,都有新的建筑开工。每天,也都有建筑完工。
在黑山营的北部,有一排已经修建好的木屋,大约有一百多间,排列得很整齐,鬼斧神工,庄严肃穆,气势恢宏。在木屋的外面,有白衣军的哨卡。每个哨卡,都有两个白衣军的哨兵,在警惕的盯着四周。在哨卡的后面,有高高飘扬的白衣军军旗。握着双刀的金龙图案,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
这一排排的木屋,就是白衣军的营区了。白衣军的主力部队,都驻扎在这里。这里就是整个黑山营的核心所在。徐兴夏的住所,就在营区的中间。那是一间很大的木屋,估计占地至少有半亩。木屋总共有三层,徐兴夏据说就住在最上面的一层。如果运气好的话,外面的人,甚至能远远的看到徐兴夏站在阳台上,打量四周。当然,这些都是据说,没有人能拿得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
在白衣军的军营里面,除了徐兴夏的住所之外,在靠近营区门口的地方,还有一间面积同样广阔的木屋,是专门用来会客的。此时此刻,在这间木屋里面,正有五个商人坐着,似乎在等待什么。中间的一个,正是葵园楼的老板刘志强。
第323章 一夜暴富,也不是不可能的(下)
这些商人的神色,都显得有点焦虑不安。他们的眼神,都时不时的瞟着门口外面,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在白衣军的营区,能够让他们这些商人如此虔诚的等待的,也只有徐兴夏本人了。其实,这些商人,全部都是刘志强的下家。他们是得知一月份将有玻璃交货,便想方设法跟着刘志强一起到来的。
对于玻璃,没有哪个商人不喜欢,没有哪个商人,不想第一时间拿到货。现在的大明朝,权贵人家对于玻璃的渴望,就像是大沙漠对于水源的渴望。说得不客气一点,只要你手里有玻璃存货,就算你将价格不断的提高,最后都肯定可以找到卖家的。从西洋运来的那么一点玻璃,根本无法满足大明朝的需要啊!
“刘老板,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有玻璃?”忽然间,有个穿着黑色绸衫的商人语调低沉的说道。他说话的口气,明显有点患得患失的。表面上听来,他是在怀疑徐兴夏是不是真的有玻璃,似乎是在质疑徐兴夏是不是在欺骗他们。但是,如果仔细听的话,能够听出来,他是热切的盼望,徐兴夏手上,是真的有玻璃。
玻璃这种商品,的确是太诱人了。没有任何一种商品,有它这样紧缺,这样畅销。同时,玻璃的利润,也的确是太丰厚了。只要随便转转手,就是翻倍的利润啊!几乎没有别的商品,利润能够比玻璃更高。只要说到玻璃,没有哪个商人,不想从中赚一笔。
遗憾的是,由于玻璃的紧缺,早就成为强势人物的禁脔,一般的商家,想要沾手,根本是不可能的。特别是他们这些身处大明帝国西北部的商家,距离福建月港的确是太远了,根本就不可能有沾手的机会。到货的玻璃,基本上都被东南沿海的富贵人家消化了。偶尔有少量的玻璃运输到这边来,也已经是天价了。
在当时,玻璃及玻璃制品,都是绝对的奢侈品,比黄金宝石什么的都珍贵。对于大部分的权贵人家来说,黄金宝石什么的,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了,没有什么新鲜感了。只有玻璃,只有纯净无暇的玻璃,才能引起他们的兴趣。甚至,连皇帝都不例外。比如说,万历皇帝准备重修隆德殿,就准备使用大量的玻璃。
在这里,还有个奇特的现象,就是越是贫穷落后的地方的大户人家,就越是喜欢显摆。他们对玻璃的渴望,很难用常理来形容。这一点,不得不说晋商就是其中的典型。他们修建的那些大宅院,明摆着就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富啊!这些守财奴,大概也只有在显摆的时候,才会不显得那么小气。
为了买到几块玻璃来充面子,他们甚至会失去理智,完全脱离玻璃的正常价格,颇有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味道。以三倍甚至是五倍的价格,买一块玻璃回来装点门面,这样的怪现象,几乎是屡见不鲜的。如果是两个富贵人家斗显摆,情况就更加极端了。
有一个蓝衫商贾低声说道:“徐千户不会是用琉璃蒙骗我们吧?”
虽然说,极品的琉璃,也是相当珍贵的。皇宫里面的珍贵器皿,大部分都是精致的琉璃,价值不菲。可是,琉璃和玻璃比起来,价格还是相差挺远的。关键的原因,还是物以稀为贵啊!琉璃的数量太多了,而玻璃的数量却太少了。这一点,正好和后世相反。后世是琉璃很值钱,玻璃烂大街。
刘志强干咳两声,皱眉说道:“你们都在说什么呢?徐千户说是玻璃就是玻璃!他怎么会用琉璃来糊弄我们!”
那个蓝衫商贾委婉的说道:“刘老板,我只说说说而已,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徐千户打仗的本事,我们都很佩服。可是,你说他能搞到玻璃,而且还是数量巨大的玻璃,我们的确是很难相信啊!西北蛮荒之地,怎么可能有玻璃到来呢?难道还能半空掉下来不成?诸位,你们觉得如何?觉得这有可能吗?”
其他的商人,都赞成他的说话。是的,徐兴夏打仗的本事,的确是很强。可是,他的本事再强,也不可能无中生有,从别人的手里抢到玻璃啊!你难道会认为,鞑子的手里,会有大量的玻璃吗?这也太荒唐了。如果徐兴夏不能从别人的手里抢玻璃,他又哪里来的玻璃?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徐兴夏自己能生产玻璃!
刘志强的内心,其实也是有点患得患失的。他以后的发财大计,可都是完全寄托在徐兴夏的身上了。如果徐兴夏真的有玻璃,他毫无疑问可以轻松的成为富豪。但是,如果徐兴夏欺骗了他,他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有点难过了。别人这么一说,他的心情就不好了。他皱眉说道:“你们如果不相信,那就走吧!”
周围的人,都没有动。笑话,他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怎么可能轻易的离开?在没有见到真正的玻璃之前,他们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他们日后的发财大计,都得指望玻璃呢。就算徐兴夏拿出来的是琉璃,他们也要亲眼看到,才会最后死心。
“千户大人到!”
忽然间,门口的卫兵高声通报。
“来了!来了!”
刘志强等人急忙站起来,走到门口去迎接。
果然是徐兴夏回来了。徐兴夏是空手进入屋子的。他含笑和刘志强等人打招呼,显得非常的熟络。一番寒暄以后,众人分头坐下。看到徐兴夏没有携带任何的东西,那些商人,都明显的有些失落。他们都觉得,徐兴夏肯定是欺骗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玻璃提供。
刘志强迫不及待的问道:“徐千户,不知道玻璃在什么地方?”
徐兴夏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看各位的脸色,似乎不太相信,我徐兴夏的手里,有真正的玻璃?”
蓝衫商人站起来,拱手为礼,缓缓的说道:“草民林佑方,蜀中人氏,见过千户大人!徐千户,请恕我们冒昧,除了福建月港,我们真的不知道,哪里还有可能有玻璃到来。”
徐兴夏微微一笑,漫不经意的说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各位随我来吧!既然我有言在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