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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兴夏点点头,缓缓的说道:“这些生产上的事情,就有劳在座的各位费心了。黑山营的修缮工作,诸位也可以着手进行了。白衣军会守在镇远关的位置,鞑子休想南下。在黑山营修缮完毕以后,我们就要着手开始修复镇远关。以后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希望在座的诸位,能够尽心尽力,团结协作,将这些事情做好。”
修缮黑山营,最大的麻烦,其实还是鞑子的袭扰。如果鞑子骑兵时不时的南下,黑山营的修缮速度,肯定是很慢的。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有白衣军的战车营和炮兵营,阻挡在镇远关的位置。除非鞑子能够击溃白衣军,否则,他们暂时是没有机会南下的。等镇朔堡、黑山营基本修缮完毕,修缮镇远关的工作,又可以提上日程了。只要镇远关修复,派部分兵力驻守,白衣军就可以腾出手来了。
就一些具体的问题商讨完毕,徐兴夏就宣布散会。管事会的各位百户,都兴冲冲的去了。管事会的人刚刚离开,黄飞就进来了,报告说道:“大人,有个叫做刘志强的商人求见。”
徐兴夏微微有些惊讶。刘志强,这家伙不是宁夏城葵园楼的老板吗?他怎么跑到威镇堡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是为了什么事呢?他沉吟着说道:“请他进来!”
第270章 官商官商,当然是有官才有商
黄飞答应着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刘志强带进来了。果然是胖乎乎的葵园楼老板。刘志强看到徐兴夏,胖嘟嘟的脸上,全部都是讨好的笑容。远远的看过去,就跟弥勒佛一样。
徐兴夏站起来,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含笑说道:“刘老板,这是什么风,将你吹到这里来了?欢迎,欢迎,来,请坐!”
刘志强拱手为礼,诚恳的说道:“鄙人是特地前来感谢徐千户的。没有徐千户的帮忙,就没有鄙人的今天。”
徐兴夏有点奇怪的说道:“感谢我?这话从何说起?”
刘志强微笑着说道:“认真说起来,李云睿也算是我的外甥。”
徐兴夏这才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估计,这个刘志强应该是有姐妹之类的,嫁给了李懋桧做小妾。至于原配,那是不可能的。宁夏镇上下都知道,巡抚大人的原配,多年前就因为难产去世了,现在只有几房小妾。难怪,刘志强能够成为葵园楼的老板,还隐藏得这么深,原来是宁夏巡抚的关系。
刘志强将一份礼单放在桌面上,双手推到徐兴夏的面前,含笑说道:“这是鄙人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千户大人笑纳。”
徐兴夏倒是不客气,将礼单拿起来,有条不紊的拆开,仔细的浏览了一遍。在当时,这种当面拆开礼单的行为,不但不是不敬,相反的,这是看得起对方,才会当面拆礼单的。如果双方不是很熟,根本不会当面拆开。
看了礼单以后,徐兴夏就知道,刘志强所谋者大。这家伙,出手的确大方,各色各样的礼物加起来,估计有四五千两银子的。作为葵园楼的老板,礼物如此贵重,的确有些过分了。当然,这极有可能是李懋桧的意思。
沉吟片刻以后,徐兴夏将礼单重新折叠起来,收入怀里,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刘老板是为了玻璃的事情来吧?”
刘志强点头说道:“正是。还请徐千户照应一二,勿忘此事。”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来意,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期待。遮遮掩掩,其实毫无必要。和徐兴夏这样的人说话,就是要直来直去的,明白无误的表露自己的心意。如果绕来绕去的,让徐兴夏觉得你根本没有诚心,你的生意就要泡汤了。
的确,自从得知徐兴夏能够搞到玻璃以后,刘志强的心思,就活动开了。他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守成的人。别看他长得胖,其实也就二十多岁,还不到三十岁呢!这个年龄的青年人,哪个没有自己的雄心壮志?哪个没有自己的梦想?哪个愿意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一生?如果有机会摆在面前,哪个不愿意拼搏一下?
葵园楼的生意再好,赚的都是小钱。葵园楼的消费水平,一般百姓是绝对消费不起的,只能是在官员、富商、大地主身上开刀。偏偏宁夏镇地处边陲,战事频繁,治安混乱。在这样的地方,达官贵人能够有多少?大地主又能有多少?和沿海地区,特别是东南半壁比起来,简直是相差太远了。
就算是和内地的其他地方相比,宁夏城也是不入流的所在。京城、成都、太原、西安、开封、襄阳这些大城市暂且不说,就算是大同镇、宣府镇、山西镇,都要比宁夏镇繁华一些。宁夏镇估计也就是比延绥镇、固原镇、甘肃镇这些难兄难弟好一点。在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窝里横,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刘志强想要走出宁夏镇,没有一点特殊的本领,又或者说是一种特别的商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商人,即使是有背景的商人,要通行全国,也是要讲本事的。宁夏巡抚在宁夏镇的确是最大,但是出了宁夏镇,就不管用了。天底下,比宁夏巡抚厉害的官员,就算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根本不足为依仗。
如果徐兴夏真的有大量的玻璃,他就准备以后都做玻璃的转手生意了。玻璃在大明朝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抢手货,这可是要比葵园楼赚得多了。普通的一片玻璃,一转手,就是几十两甚至是上百两的利润啊!最重要的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买家。
徐兴夏默默的衡量片刻,缓缓的说道:“你都联系好下家了?”
刘志强颇为期待的说道:“都联系好了。大人尽管放心,只要有货,无论是多少,我都能吞掉。西安府、成都府那边,都已经联系好了具体的下家。福建月港的玻璃,要来到这两个地方,相当的不容易。即使有,价格也特别贵。他们对玻璃也是望眼欲穿了。特别是蜀王,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三十万两银子。”
徐兴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麻痹的,自己刚刚才赚了十万两,还有点小得意了,觉得自己赚钱的本事不错。没想到,别人蜀王随便张张嘴,就是三十万两银子。用三十万两银子来买玻璃,我草!我说,这些皇亲国戚,怎么那么多的银两?反而是皇帝老儿的内帑,还有国家的库房,为什么总是干巴巴的呢?
刘志强继续说道:“就是湖广一带,潜在的买家也是很多的。襄王那边,对玻璃的购买欲望,也非常的强烈。襄王和蜀王,经常明里暗里的斗富,这都是人尽皆知的秘密。襄王最近新娶了一位小王妃,据说很喜欢玻璃做的镜子,每天都要在镜子前面照两三个时辰。襄王准备用大块的玻璃,给她做一个全身镜。只可惜,没有这么大块的玻璃。只要有货,卖出一个大价钱,绝对不是问题。”
徐兴夏忍不住站起来,在大厅里来回的踱步。最开始的时候,徐兴夏对于玻璃生产,其实并不是特别的热心。主要是他现在真的不太缺钱,赚钱的欲望,不是特别的强烈。而且,以他的本事,敲诈勒索来钱更快,还一点成本都没有。但是现在,他有点心动了。大明朝的皇亲国戚,居然这么有钱!麻痹的,这些王爷这么有钱,自己如果不帮他们分一点来用,岂不是对不起全国人民?
思索片刻以后,徐兴夏打定主意,抓紧时间展开玻璃的生产,使劲儿的将那些皇亲国戚,还有大官僚、大商家、大地主的钱都赚过来自己用。就算是用玻璃来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了。他缓缓的说道:“这样吧,明年的一月份,你再来找我,我给你看玻璃的样品。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可以正式对外发售了。”
刘志强顿时大喜,急忙说道:“谢谢千户大人!”
两人又就具体的细节问题,继续商谈了一会儿,确定了首批玻璃销售的价格、数量、大小、区域,刘志强才兴致勃勃的告辞而去。首批玻璃的价格,是福建月港到货的玻璃的价格的两倍。至于数量,最好有五箱以上,每箱装五十片。每片玻璃的大小,不小于三尺见方。销售的区域,暂时限制在宁夏镇本地。
徐兴夏继续在大厅内踱步。他的手里,拿着刘志强送来的礼单,却没有仔细看。他在思考,如果要立刻开展玻璃生产的话,应该让谁去负责呢?这可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必须有信得过的人才行。保密是第一位的。玻璃的生产技术,一旦泄露出去,全世界都会仿制的。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自己的老爹才是最合适的。
忽然间,黄飞又进来报告:“大人,商人孙大坤求见。”
徐兴夏随手将礼单放下,感觉好生奇怪,今天是怎么啦?大商家连连上门?刚刚走了刘志强,孙大坤又来了。难道说,有什么喜事要发生?奇怪,好像没有听到喜鹊叫啊!又或者是,孙大坤需要更多的金钱豹豹皮,又来找自己帮忙来了?沉吟片刻,徐兴夏缓缓的说道:“请他到小花厅稍等,我随后就到。”
他和孙大坤的交情,要比刘志强深一些。白衣军通过孙大坤的关系,购买了不少的粮食以及其他的用品。一张金钱豹的豹皮,徐兴夏就赚取了五万多两的银子。总的来说,孙大坤对他徐兴夏还是比较巴结的,徐兴夏对他的印象也算不错。但是,由于孙大坤是晋商,徐兴夏多少有些保留。在真实的历史上,这些晋商,和辽东的后金鞑子,多多少少都有藕断丝连的关系,不得不防啊!
片刻之后,徐兴夏来到小花厅,发现孙大坤已经在此等候了。他的神色,比上次看到的时候,要振作一些。看来,那张豹皮应该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孙家被扣押的货物有希望放行了。看到徐兴夏出来,孙大坤急忙恭恭敬敬的行礼,热切的说道:“听闻徐大人高升千户,鄙人特地准备了一点薄礼,还请大人笑纳。”
徐兴夏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这家伙只是为了恭喜自己而来的,还以为他又有什么事恳求自己呢!话说,他的消息,倒是灵通,远在山西,居然这么快就得知自己被晋升为千户的消息。更难得的是,他居然还从山西紧巴巴的跑来,专门为自己道贺。
明知道对方是在巴结自己的,徐兴夏的感觉,还是很惬意。就好像是在六月天里面,喝了雪水一样的舒服。其实,他也就是一个俗人,有常人的喜怒哀乐。别人拍他的马屁,他当然觉得舒服。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不喜欢别人拍自己的马屁呢?
徐兴夏双手将礼单接过来,当面打开,仔细的看了一遍,向孙大坤缓缓的说道:“孙老板,如此厚礼,只怕孙家承受不起吧!”
孙大坤含笑说道:“如果不是徐千户的豹皮,孙家只怕已经不存在了,这些身外之物,那又算得了什么?些许薄礼,还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孙家还得多多依仗徐千户呢!”
徐兴夏点点头,将礼单重新折叠起来,直接收入怀里。
这样的动作,其实在向孙大坤表示,你的礼物,我都收下了。所谓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你要是有什么事相求,不妨就直接说出来吧。看在你出手就是上万两银子的礼物上,天大的事情,我徐兴夏都帮你兜着,没什么大不了的。
孙家这次出手,礼单的确很重,各色礼物加起来,足足上万两银子,足足是刘志强的礼单的分量两三倍。如此有分量的礼单,对于一位巡抚大人来说,倒是差不多。对于一个小小的千户来说,就有点骇人了。其实,一个小小的千户,孙大坤不可能放在眼里,他这样着力巴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