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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抖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什么。“你要我滚?”
“不是!”天!就知道他会这样想!“我不能解释,但这完全是为了你好。”
他软言细语道,却发现他的脸色愈加惨白。
“我要你解释!”
“阳阳,你不要这样。”他神色为难,无奈的语气更是助长了他的不信。
“为了我?我看了舍不得那些女人才是。”他讥讽,心中却是一阵一阵刺痛,从来没有人令他有如此般痛楚。
“我发誓我心里从来没有别的女人,阳阳!你信我!”天!早知道肯定解释不通!阳阳以往从未谈过恋爱,敏感多疑加上尚未成熟难免对他诸多不信任,对他以往交往过的女人更是无法释怀。但是。。。。。。这种情况下除了让他暂时离开别无他法!若是告知一切,只怕依他的个性只会令自己更加危险!那更是他说什么也不愿看到的!他不能冒着一丝一毫失去他的危险,一丝一毫都不行!两厢取舍下,他毅然下定了决心。
深吸一口气,他一改慌张神色,戴上冷硬的面具接着刚才的话尾,说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违心之言:“。。。。。。那是以前,如今我彻底腻烦了你,你幼稚、任性,爱闹脾气,跟你在一起我简直像在哄小孩!今天在公司我又碰见了歆歆,她令我发现我终究是爱着他的,和你在一起我只是觉得新鲜,毕竟谁会愿意和一个别扭的小孩在一起不是吗?”他一口气说完,如果怀阳留心会发现他的演技是多么蹩脚。
闭上双眼,他逼自己不去看他,他怕自己的心疼会出卖刚才那番话。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阳阳的安危是他的一切。走吧,阳阳,求你快点离开!
久久不见怀阳说话,像是一世纪那么长,在两人都被时间折磨得无法承受时,怀阳忽而大叫:“不信!我不信!”声音异常尖锐。“为什么?为什么承认!我不信!你之前一直有说爱我的!”心痛到无以加负,明明是自己逼他承认的,为什么他终于承认时他又不想相信?甚至希望他骗骗他也好。。。。。。这是因为爱着他?因为爱情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这就是事实!”阳阳,不要这样!你这样令我只想把你搂到怀里好好疼惜!到这一刻,我反而希望你还没有爱上我,这种心痛只要我一人承受就好了!伤害他比杀了他还难受,偏偏这是确保他安全的可靠途径。。。。。。他真的不愿也找不出冷酷的言语伤他了!
怀阳盯着他伪装的冷硬哽咽出声,没多久泪水爬满了写满痛楚的脸蛋。“我不信。。。。。。”
“你得相信,我不爱你。。。。。。”
在信与不信僵持不下,左封云的手机响起。怀阳猛地冲上去一把夺过。“不准你接!我要你先说清楚!说你爱我!”
“别胡闹了!把手机给我,说不定是歆歆找我。”他不得不搬出她,知道怀阳对他与她之间耿耿于怀。
“不是不是!”大叫着不是,手却颤抖着按下接听键。这动作在左封云眼里又是一阵心疼。
“喂?封云?上次的短信息。。。。。。”传来的女音赫然是怀阳最不希望听到的人的。呆呆地松了手,任由它摔掉,他——信了。
“呵呵!”挂着泪珠,他扯开一个可称为惨淡的笑容,“没想到我堂堂神术师居然让普通人类耍得团团转!”大步迈出,他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不见。”冰冷的语气,一如两人初次相见时。
直到脚步远去,左封云才允许自己的心疼、痛苦、不舍一并爆发,他一拳击向雪白的墙壁,红肿的手抵不上他心痛的万分之一!不见,呵呵。该死的电话来的真他妈的是时候!
“喂,于庭吗?于明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问题不大。也幸亏那些狙击手认错了人及时撤走,要不然后果不止于明受点擦伤那么简单。”
“你们那边呢?”
“我们一帮人在'夜'外守了半天,不见他有出入。”
“‘他’呢?”
“一样一样。”
“。。。。。。你挑几个面生的兄弟进去向那些常客打听打听他们的情况,要装作对他们很感兴趣的样子。。。。。。恩。。。。。。不要让人起疑。万一遇上他们,记得使用‘猎狗’,做得隐蔽点,不要和他们硬碰硬。”
“了解。”
“‘他’那边的话,直接去‘他’那堵,绝不能手软。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老大,你真的认为是他?可是。。。。。。”
“我也不想相信,但除他之外别无他人。你知道那段时间。。。。。。”
“恩。。。。。。老大,你情绪不好?”他听出他话中无法掩饰的疲惫。迟疑了一阵,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他。。。。。。离开了吗?”
“恩。。。。。。走了,恐怕永远不会回来了。”
“其实你可以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不必。。。。。。”
“别傻了,这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安冈泽再有能耐也无法追杀到古代去。”
怀阳没有离开。联系不上师兄和时空司神是一回事,更重要的原因他自己明白。恨自己不争气,却怎么也无法就此离去。说他自欺欺人也好,反正。。。。。。他早已不像原来的自己了。以前的他,若是遇上这种事,不把对方扁得半死不活说什么他也不信。
有些无所适从地在街上晃,思绪总绕在那一句句爱与不爱、信与不信,像一把把尖刀戳入他的胸口,难受之余却也无法甩去、无法忘掉。
不知不觉拐进阴暗的小巷而不自知,等到他发现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堵。怀阳来回瞄了一遍,刀、棍、枪,眼尖地发现还备有绳子,显然打算活擒,估计已经跟了他好几条街了。
也好,他心情正恶劣到了极点,身边又没有出气包亦没事可干,正好拿他们解气。
“来啊,我不会束手就擒的!”
这几个人身手不赖,下手干脆利落,眼神也够犀利,不是一般的打手。幸而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在躲过枪弹射击后还有余力应付。而子弹一致瞄准他的四肢更是让他坚信他们活擒他的想法。莫非。。。。。。内中有预谋?这个认知让他越来越兴奋起来出手亦凶狠了许多。他。。。。。。想飞奔回去好好问个清楚!那该死的混蛋是不是又为了什么他的安危之类狗屁理由赶他走?
三下五除二收拾掉,怀阳喘着气又各自给了他们几脚,“哼!找本师麻烦!”
拍拍衣裤上的尘土,扬着唇角,心情无比愉悦地踏出黑暗。巷外昏黄的街灯忽闪忽灭,令他看不清突然闪出的人影——一身白衣、优雅温和的微笑,只是那笑不到眼底,也没有温度。
“身手不错,我只好自己下手了。”
怀阳在错愕下后颈一阵疼痛,倒地无法动弹。
“你。。。。。。为什么。。。。。。”
“你这孩子就是太天真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小瓶药汁,借由自己的口缓缓将药汁送进失去意识的人儿嘴里。“喝了这个会让你睡上几天几夜,对你比较好一点。用这种方式喂你,相信能令你想起一些美好的回忆吧。。。。。。真的对不起。。。。。。”失去意识的人儿似听见了“他”满怀愧疚的轻喃,轻吟一声,他微微启唇:“封云。。。。。。”
“他”看了怀阳许久才起身,抽出怀中手机,拨了个号码。“冈泽,他现在在我手上了。。。。。。恩,我知道在哪儿。”
“对不起。。。。。。但他是我的一切。”打横抱起他,他很快将他塞进一辆停靠的隐蔽的车,匆匆消失在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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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庭,情况如何?”
“一无所获,那里的酒保说安冈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出现在店里了,以往的时候差不多是几个星期出现一次。而且‘他’那边也没人。老大,会不会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不知道。。。。。。”左封云烦躁地抚额,“总之你先撤了你那帮兄弟,其他事容后在说。”安冈泽不是愚笨之人,这点已在意料中。
挂上电话,他疲惫地靠在皮椅上,揉弄着太阳穴。
“总裁。”
“进来。”
女秘书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份文件:“请过目。”
“先放着。”
“可是。。。。。。这份文件有急用,人事部经理在外面等着呢。”
“放着,你出去。”
“呃。。。。。。喔。”女秘书被他不容忽视的怒气吓白了俏脸,一向温和有礼的总裁。。。。。。“我。。。。。。我下去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阳阳。。。。。。”这种强烈的不安是什么?只是因为思念的缘故吗?尽管他几乎要被一天的思念吞噬彻底了,但没有理由思念会让他如此心惊肉跳!“阳阳。。。。。。你应该安安稳稳的吧?”
手机大响,正如他心中警铃大响。
“我是左封云。”
“。。。。。。”
“说话,你是谁?”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狂妄的笑声,“安冈泽,你的老朋友。”
左封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心绪,依他对安冈泽的了解,他会如此狂妄,必定手中会有筹码。
“你想怎么样?”
“你的命!”
“凭什么?”
“呵呵,凭你心爱的弟弟够不够啊?”
他力持镇定地说:“不可能,他昨天才出国。”
“不相信是吗?可惜他现在不能开口证明他自己。。。。。。不如我暴打他一顿让他发出声音如何?”
“你敢!”
“哼!我为什么不敢?我警告你,你态度如果让我不爽,我会考虑先从你弟弟开刀!恩。。。。。。他长得很合我胃口。。。。。。尤其他的肌肤,白皙得很漂亮,和我的平儿很像。。。。。。”
“冈泽。。。。。。为什么在牢狱里的这几年你还不明白,溪平他。。。。。。”
“住口!我不许你叫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只有我可以叫,他是我的!”
“好,”左封云放缓语气,“我不叫他。你要我的命是吗?怎么要?”
“明天你到虎头村,村最东面有一间废弃的木屋。我和平儿在那里恭候大驾。我们几个人的恩怨不需要借他人之手解决!你一个人去,我相信你不会拿你弟弟的性命开玩笑对吗?”
“我会遵守约定。”他亦不想将于庭他们卷进来。“但我要他毫发无伤!”
“我保证。”
该死!为什么阳阳没有回去?他最担心害怕的就是把他搅进去,没想到到头来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天杀的!他不会相信安冈泽的保证,他是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家伙,事情没发生之前他就知道!否则他没必要不直接狙杀他,他无非是想达到借折磨他人最重要的人来彻底报复的家伙!
放下电话,安冈泽踢踢椅子上不醒人事的怀阳,不满的皱眉:“你给他吃了什么,从你带他来一直到现在都在昏睡。”
“我以为这样比较方便。”
“哼!是不方便我折磨他吧。”一把掐住“他”的下巴,“你还是不断地给我找麻烦!你那无用的慈悲心肠到底可以为你带来什么,恩?”
“封云他。。。。。。到底是。。。。。。”
“老朋友?以前的死党?哼!我告诉你,从他抢我的人那一秒开始他就他妈的什么都不是!除了仇人!”
“其实你我都知道,溪平他是。。。。。。”
“是什么?是什么!”他的眼里猛然迸射出强烈的怒火,显然他被彻底激怒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允许你随随便便谈论他的事?谁给你造谣的权利?贱人!”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我不准你叫他的名字!”伸手又甩了他一巴掌,“听见没有?”
面具脱落,右颊清晰可见浮现的红肿,他只是抚抚脸。早见知道林溪平在他心中的地位了,为什么还不死心?
“你不要以为我会可怜你!”
“我不要你可怜我,你可以打我、骂我。”清澈的眼装满的都是这个暴怒的人,皮肉的痛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