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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经历一次开业,虽然工作环境与节奏截然不同,但事情一如既往的多,李博延有点遗憾自己的成果没法子立即让宋沐阳见到,于是只能换作他往返来回于宋沐阳和工作两个地方。
第一天过去的时候,李博延在商场门口一直等到宋沐阳下班,她看上去很累,神情疲惫而倦怠,但眼睛仍清亮如昔,看见他,有些抱歉地说:“等很久了吧?”
李博延笑笑:“还好,我只是看着时针转了三个圈。”
他说着上前去半搂住她,宋沐阳难得温驯地依在他怀里,虽无多言却温馨无比。她以前一直觉得李博延粗糙不懂浪漫,连求个婚还得靠黄程秋在背后出谋划策,但谁说浪漫就一定要鲜花钻戒要惊心意外?能在疲惫的时候给她可依靠的怀抱,便是最最浪漫的事情了。
虽然很累,宋沐阳还是在洗澡间里待了特别长的时间,她有些害怕这种暧昧的时候,她不得不再一次面对自己身体的尴尬。好在李博延还算善体人意的,在他的手摸上她身体的时候看见她下意识地想躲,于是改抚为抓,稍稍加了些力道,说:“看把你累的,我给你按摩按摩。”
就是这样的反应过度,宋沐阳有点沮丧,但仍打起精神调笑说:“你会吗?”
李博延说:“没吃过猪肉不还见过猪跑,放心,肯定让你□。”
结果欲死是有了,欲仙的感觉却一点也无,他五指叉开,一顿揉捏毫无章法,宋沐阳开始还想着不要破坏这难得的温情就忍啊忍,到最后实在受不住了,滚到一边脱离他的碌山之爪,笑着说:“算了,你的温柔我承受不住。”
那不是按摩,那绝对是蹂躏!
伸手把他拉倒在床上,躺到他的身边,一味躲避并不是宋沐阳的性格,她搂着他的胳膊认真地问:“如果我一直恢复不了怎么办?”
“不可能!”
她平静地望着他:“如果这就是事实呢?”
李博延顿了顿,好半晌才小心地提议:“要不我们去医院看一看好不好?”
宋沐阳摇头,用力地闭上眼睛:“这是心病。”
心病还需心药,而她这心药,便是当初无法回头的选择,只是宋沐阳后悔的并不是她选择放弃那个孩子,她后悔的是,为什么要选择做有痛的手术,如果当初做的是无痛的会怎么样?也许身体复原,她很快就忘了一切一切。
可是生活永远都没有如果。
李博延果然是不懂她的,他安慰说:“要不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宋沐阳惨淡笑了一笑,她翻了个身,将自己全部窝进李博延怀里,她喜欢这个姿势,以背相抵,温柔相拥,而没有直面的负担与尴尬。
好半晌,李博延才听见她说:“如果这样就可以,我愿意。”
应该说,能住在一起的日子多数还是让人觉得满意的,晚上下了班,一个人是无聊,两个人就是甜蜜。
在上班之外,宋沐阳教李博延打牌,她教他打跑得快,师傅送出门,徒弟却总出不了师,李博延相当讷闷为什么自己的牌总是比宋沐阳的烂,于是吃过饭没事做,总是大手一招,唤过宋沐阳说:“来来,试一试我今天的手气,还赢不了你?”
以十局为限,李博延十赌九输。每次看到宋沐阳笑得眉眼弯弯一副阴谋又得逞的模样,他便心情也跟着大好。
时间久一些,他总算看出了里头的门道,抓牌的时候,她经常一抓就是好几张,所以她手上的牌总是比他的多。
他也不点破,他不是瘾君子,但他依旧把这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只是想给她时间来适应和缓冲。
这种情况持续了差不多一年,她不想做,他也就不勉强,除了上床后宋沐阳会有小小的愧疚外,他们不是很富有,基本上过得还是很开心的。以至于宋沐阳想不明白,是太过轻松的状态让她恢复,还是那疼痛真的已经永远远去。
她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她有了欲望。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宋沐阳如愿以偿地升到营运经理,惯常地和一大群人开着挤着公司车巡店。
回到大本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李博延在路口等她,一天的车上颠簸让她骨头要散架似的,下车后几乎瘫软在地。
李博延有些心疼,就说:“要不我背你吧。”
宋沐阳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李博延看着挺高但却精瘦,而自己一身肉多亏着骨架少才不怎么显胖,但黄程秋一直排骨肉丸的叫他们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而失笑说:“你背得动吗?我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得摔。”
李博延半蹲到她面前,很豪气地说:“这么不相信我,我背着你跑八百米也是没问题的。”
宋沐阳拗不过,稍稍犹豫了片刻就趴到他背上,夜风微凉,他的肩膀却厚实温暖,远远的有人在唱歌: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
明明是那么忧伤的情歌,因为唱歌人跑调,于是好好的悲剧硬被她唱成了喜剧。李博延却没听进去这些,他背着自己的女朋友平稳地走了几步,然后一路就小跑了起来,把宋沐阳本想调侃的心情吓成了尖叫,搂紧了他的脖子低声喊:“哎,哎,我说你慢点,放我下来吧,好不好,好不好?”
她确实是被吓到了,少说她也有一百来斤,这样负重跑步,不会摔跤他最后也得累到虚脱。强硬地跳了下来,李博延已然是头脸是汗气喘吁吁。
宋沐阳一边低头从包里翻纸巾,一边嗔道:“要那么逞强干什么?我知道你背得动!”
李博延笑着回答说:“你要相信我,即便是摔跤我也会垫在你下面的。”
宋沐阳微微一顿,抬起着望着他,他说话这话的时候流畅而平静,这自然的神态却突然撼动了她,拉着他的手,她说:“我们跑回去吧?”
夜风微凉,不足以晾干眼泪,然而奔跑却能让她尽情发泄心中的郁闷,她攥着他的手拼命往前跑,假装着宿舍就是幸福的终点,她能够触及也一定可以赶到。
推门进去,她把包随手一丢,回身搂着他的脖子吻住他,汗水细密地落下来,水一样般淌落,她想象着这依然是他们最初的欢爱,她颤抖着承受与接纳。
李博延的热情几乎一点就着,他保有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立即冲进去而是回应着她的激吻与拥抱,半搂半扶,他把她带到床边,喃喃地提醒:“也许我们应该先洗个澡。”
“不,就这样。”宋沐阳拒绝。
他不知道,她需要这汗水,需要这汗水来迷惑自己,她也需要这种累到脱力的疲惫。李博延没有再坚持,他们互相脱去对方的衣服,他火烫的身躯覆上来,驱赶了她心理和身体的冷意。
她还是会害怕,微微有些发抖,李博延轻声在她耳说低喃:“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这带着□味道的告白,因为压抑而显得性感,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放松,要放松,她松开自己下意识绷紧的脚趾,放下想要推开他的手,任由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游移。
不知道这样过去了多久,也许很长的时间,也许只不过是短短一瞬,几乎是突然的,宋沐阳心里头冒出一串火苗,热而温暖,彼时李博延的手指刚好小心地探到她最敏感的花园,他诧异地顿住,惊喜地告诉她:“这里终于下雨了。”
很多时候,生命完整的绽放,只需要一个偶然的契机,终于再享受到巅峰极乐的时候,她抱紧他,说:“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如果婚姻是爱情最高程度的表达,那么我们结婚吧,以婚姻的忠诚感谢他对她的不离不弃,也以婚姻的形式,告诉他她最终的选择。
她爱他。
结婚可以是一个艰难的决定,然而过程也可以只是一个简单的形式。宋沐阳家里对李博延完全没有任何意见,在某种程度上,李博延比她会做人,第一次去她家里,充分发挥了嘴甜、手勤还有大方三个特质,把宋家老老小小驯得服服帖帖。除了逢年过节,电话比她打得还要勤快,宋家有什么事需要钱,宋沐阳还在想该寄多少的时候,他已经把钱都汇过去了,以至于宋沐阳的妹妹宋沐玲大学生活当中遇到什么问题,她找的是李博延而不是她这个亲姐姐。
等宋沐阳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博延早已悄没声息地侵入到了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宋沐阳不是一个喜欢铺张的人,所以结婚也只是在李家举行了很简单的一个仪式,就是这个仪式他们也完全没有操任何心思,把结婚的决定告诉家里,然后全盘都是李父李母在掌控与谋划,包括印请贴,制酒席,收红包,李博延和宋沐阳唯一要做的就是腾出假期回家在婚礼当天露一下脸。
七天的假期,四天在李家办酒,三天在宋家度蜜月,蜜月是假的,趁机请一下至亲的亲戚才是主要目的。
等回到东莞,又请了彭爽,黄程秋等一些至交同事朋友,连李然都在内,一桌人而已,仅只简单的一个宣告。
至于曾经的同学,她一个也没有请,一个也没有告诉,去校友录的时候看到施南在说:“决定继续读博,也许我应该也找个博士生女朋友。”
底下跟着是祝福一片。
你看,他也终于走出来了。
还好,李然这次并没有带柳向阳来,时间和空间修补了临分开时她们之间所有的不愉快,再遇见,她们不是好同事,她成了她最贴心的好闺蜜。
临走的时候,李然说:“我们两个人,能有一个人在这里找到幸福,就算很幸运了吧?”
话里隐隐含着的悲伤让宋沐阳皱眉:“是不是柳向阳做了什么?”
“不关他的事。”李然摇头,笑了笑,“我只是突然有种这样的感叹,还记得你跟李博延在一起的时候,多少人不看好你们呀,结果呢,最幸福的就是你们了。”
宋沐阳说:“你也可以的。”如果你能不那么游戏人生的话。
李然笑笑,亲昵地抱了抱她,说:“以后不要生我的气啦,我这人,嘴贱。”
宋沐阳尴尬:“我没有生气呀。”即便有也是早过了。
李然了然:“没有最好,我走了,我本家要是敢欺负你,打电话给我,我帮你一起收拾他。”
“他哪里会?”
“是他哪里敢吧?”
一语点破,两人相顾而笑,趁着气氛正好,宋沐阳说:“要不你也到东莞来吧,我们这里非食品还缺一个课长。”
“算了,我可不像你,从来就没有过做女强人的打算。”
她果断地拒绝,宋沐阳还想再说什么,那边李博延已然在叫她了,李然摆摆手:“你去吧,有时间咱们再聚。”
她挥挥手,笑着跟她说再见。
宋沐阳站在原地,看着她步调轻快地离开,于是她也转身,傍晚的阳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截然相反的方向,让短暂的相交瞬间变成遥远的距离。
宋沐阳不知道,那竟然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
☆、63…63
身体恢复了,或者是心情好,自从结婚后,彭爽笑说宋沐阳脸上总是洋溢着满面春风,大叹自己晚生了十几年,若还这般年轻,大概她也会考虑再找个男人结一次婚。
其实严格说起来彭爽也不算老,宋沐阳曾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