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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陪着我,看那海龟水中游
慢慢的爬在沙滩上数着浪花一朵朵
你不要害怕你不会寂寞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左右让你乐悠悠
……
宋沐阳一边洗碗,一边嘴角微微向上,九月的阳光温暖地照进这片小小厨房,暖暖的气候,暖暖的歌声,还有,那个一墙之隔暖暖的男人。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她还有什么可以去抱怨?
工作上的难关总会过去,而生活上的幸福,她却已随手在握。
“沐阳。”浴室里,李博延突然停了歌声,温柔地叫她。
“什么事?”
“你把我的毛巾放哪里了?”
宋沐阳微微偏头,想了想:“我没动啊,不在那里面么?”
“没有。”
“不可能,就挂在那儿的。”
“在哪里?”
“就那儿,和我的挂在一起的。”
翻了一会,李博延的声音有点无奈:“还是没见到,只有你一个人的在。”
“哎呀,你真笨,不就在那里吗?”宋沐阳想也没想,开门,进去,心思单纯地劈手一指,“啊!”
短促的声音,掩盖在李博延陡然袭过来的热吻中,他从后面抱住她,唇舌温柔地覆过来,声音谙哑性感,低沉的还带着点水汽,“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宋沐阳被他吻得有点颤粟,可意识还是在的:“我的衣服!”她等会还要去上班啦。
可是,李博延才不管这些,他一边吻一边扯下她的衣服,大手在她身上不停游移,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她的裤子一脱,他就缠了上来,将她的腰微微向后一托,挺了进去。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难耐的、满足的叹息,像是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得到了一张温暖舒适的大床,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深陷其中。
宋沐阳想是分别太久了吧?她很少有这般失控的时候,在最后的关头,她居然都不大愿意提醒他要放出来,她不想他出来,她想他一直留在她的身体里,陪着她,安抚着她,也充盈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最后是被李博延抱到床上才清醒过来的。
李博延吻了吻她,很是得意:“难得你也有昏过去的时候。”
宋沐阳撇撇嘴:“男人可怕的自大。”
李博延说:“那么……可怕吗?”
故意曲解出的暧昧,宋沐阳脸一红,这才记得埋怨:“你会让我怀孕的!”
李博延安慰她:“放心,没那么容易的。”
还是这句话!从他们第一天有亲密关系的时候他就这样讲!说到这里宋沐阳还觉得好笑,青涩如他们,第一次之后几乎是大惊失色地讨论会不会怀孕的问题,有没有事后防范的措施,结果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当天晚上居然拨打了电台的午夜成人专线,去问人家治前列腺的应该怎么去避孕!
时间过得真正是快,当时对性一无所知的他们,现在已能如此轻松地水□融。
如今再说起这个,连李博延也忍不住失笑:“哎,好汉可不提当年勇了,谁年轻的时候没干过一两件笑话事?”
是笑话事吗?宋沐阳微笑,为什么现在的她只觉得很甜蜜?
爱着的时候,他为自己所做的每一件傻事,都涂满了幸福的蜜。
眼看着上班时间到了,宋沐阳穿好衣服,去拖那个还赖在床上的懒虫起床。
李博延很不情愿:“我明天坐早班车过去好不好?”
宋沐阳很想说好,但那样太过辛苦,而且有车没车还不知道,就掀开被子去挠他的痒痒:“起来啦起来啦,再过几日就是国庆,等过了那时间我就去看你。”
李博延躲不过,笑着捉住她的手,一把把她也拖回床上,说:“要不你干脆也辞职了过去好不好?那边在招主管。”
宋沐阳沉吟不语,她很想过去,但是同时也犹豫,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得了一个主管该做的事情。
李博延说:“你不想去?”
宋沐阳很坦白:“我怕去了会丢脸,供应商那一块,我一直都不知道如何处理,还有订货下单保持周转期,我都不懂。”
李博延叹口气“总要经历的嘛,而且我怕你在这里做得不开心。”
“你听说了?”宋沐阳一点也不诧异,李博延在公司少说也做了有两年,同事朋友还有不少,这点传闻只怕她不说他早晚也会知道的,于是挑眉,“你其实,不会是为了这个才过来的吧?”
李博延没否认:“我想你这时候会想我陪着你。”
宋沐阳微笑,是的,她想他这时候可以陪她:“嗯,你一来,我立即勇气百倍。”
“其实没所谓,这种事,很平常。”
“嗯。”宋沐阳笑。
“还舍得我走吗?”
“舍不得。”宋沐阳叹息,“可是明天早上我会更加舍不得,我讨厌一大早,看着你躺过的地方慢慢变冷。”
他不知道吗?从温暖变得冰冷,那个过程太磨人。
而一直一直能拥有的温暖,又太过奢侈,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因为贪恋而再不放手,而越来越依赖。
女人太依恋男人,不是好事。
读书的时候曾听过一首歌:温柔暖化了雄心,富贵断送了追求。
在深圳这个传奇并起的地方,她并不想会创造出多大成就,但更不想有一天想起来会后悔。
如果来过,她不想自己仅仅只是过客。
作者有话要说:汗水,果然是漏了一章……那啥,最近是晕了。
☆、43…44
“贿赂”事件之后,宋沐阳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颓废期,直到有一天去市内逛街的时候遇到了彭爽,当时她正和她的儿子一起在图书城买书。
彭爽的儿子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个子很高,但也瘦,淡淡地和她打了声招呼后就径自走开了。
彭爽望着她,很温和地问:“在龙华店做得还好吧?”
宋沐阳说:“嗯,还行。”
“你那件事我听说了。”
宋沐阳有点尴尬,不是说只是龙华店内部通报么,没曾想还全公司皆知了?
彭爽看她神色,笑着解释:“我是听人讲的……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这公司就是这样,很多时候,为了点点小利益人踩人,常见的。不过我一向看好你,你以后会挺有成绩的,但肯定不会在这里,因为公司即便现在有这样的规模了,上面用人还是相当任人唯亲,老总们,喜欢提拨董事长的家乡人,或者是皇亲国戚们,所以你看,黄经理不到最后还是走了?而我能有今天,不是因为我能力水平比其他人更突出,而是因为最重要的一点,我是阳江人。”
宋沐阳奇怪于彭爽此刻的推心置腹,心想她一定只是想安慰自己吧?于是感激地说:“谢谢你,彭店。”
彭爽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谢我,你其实很难得,所以知道自己最终要的是什么,就好了。”
宋沐阳肃然起敬,面前的女人,目光精准,言词犀利,几乎一语就点透了她。
只要自己最终要的是什么,就好了。
是的,所以,她还用得着在乎大家的眼光怎么样吗?还用得着在乎这短暂的失去么?她只需要取得自己最终要取的成果。
当即请她一起去茶座喝茶,二十五块钱一杯的咖啡,虽然吃得宋沐阳有点暗自肉痛,但是收获却是相当丰富。
如果说,之前的宋沐阳对自己的未来还是懵懵懂懂举棋不定的话,在跟彭爽一席长谈之后,她已经明确了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
如果想继续在这一行好好走下去,那么放眼深圳,还有哪一家零售商场能与之比肩?
与其成为名不副实的半桶水,不如耐得一时,忍到功德圆满。
自此以后,宋沐阳都不再在乎升迁晋级之事,她开始更用心地去学习卖场的东西,自己部门的,自己处的,别的部门的,别的处的。
她变得更活泼更爱交游了一些,有时候还会邀请同事去家里打牙祭,旁敲侧击,耳濡目染,总能了解到相关信息。
彭爽说:“要学会把目光放长远一些,比如说,不仅仅只成为一个好的主管,而是店长,或者,总经理。”
或者宋沐阳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次无意中的相逢,其实等于是她人生当中的一个重大转折。
很久以后,她都会想,如果自己真的去了惠州,那么她顶多也只能像很多她后来的同事一样,四处游走闯荡,看着工资可观,其实一无所获。
并且,很难成长。
但在此之前,宋沐阳终于也迎来了她一生当中最艰难同时也最让她分不清对错的选择。
那一天,和很多个平常的日子并没有不同,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那么那天的日期有一个被大众调侃的名字,光棍节。
没错,那天是11月11日,李然顶着被光棍的名头,名正言顺地鄙视了一番宋沐阳和李博延,躲出去想要留一点空间给好不容易聚到一起的两人。
一切本来都很好很甜蜜,可宋沐阳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早开始就有点不舒服,恹恹的没多少兴致,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到晚上这情况就更严重了,吃过饭后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头疼欲裂。
她想,十几年难得一次,这竟然是感冒了。
李博延当即立断,带着她就近去了租屋旁的一个小诊所,当时坐诊的是一个半百老医生,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宋沐阳,没什么表情地说:“先验个尿吧。”
宋沐阳和李博延都愣住,感冒不应该是看看喉咙听听胸口么,怎么一开始就要验尿了?
但也无法,医生单子已经开好了,再看看价钱,也不贵,十块钱而已。
宋沐阳只好乖乖进了洗手间,按照程序递进去检验,没几分钟,单子再被递了出来,李宋两人凑到上边一看,就只见大大了盖了一个印章:阳性。
“有什么问题吗?”李博延伸长了脖子问。
那人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两人:“不写着呢吗?怀孕了!”
!!!!
宋沐阳觉得自己被人猛地打一棒子,大概比这感觉还要好受一些。哆嗦着嘴唇,忍不住也问:“不会,是验错了吧?”
“不可能!”被质疑专业操守,那人有点恼了,“都有段时间了,两条杠杠,非常清楚,要是有怀疑,明日你再来照个B超吧。”
……
宋沐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她怀孕了,她居然怀孕了。
多日以前李然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苍白的脸还在她面前,那时候的一丝庆幸与侥幸好像还没消散,现在,居然也轮到她了。
出来混,果然是要还的。
李博延本来是很高兴的,可一看宋沐阳白着脸神情冰冷的样子,心里一时也冷了下来,他想起她曾经问他如果她怀孕了他怎么办。
那时候她说如果你不想要我是一定不会怪你的。
于是她不说话,他也就不敢多讲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他希望她能感觉到他的小心,他的珍惜,以及他的渴望。
但是,回到家里,沉默着坐了很久以后,他还是听到她说:“做掉吧。”
李博延看着她,她低垂着头,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他能感觉到她的懊恼,她的坚决,她的郁闷,这个孩子,她不想要,对这个生命突然的来临,她一点也不欢喜。
过了很久以后,李博延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涩涩的,难过的:“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