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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能走多久。那还真不好说啊。
心烦之下,李民连梁中书都懒得忽悠了。反正,该利用梁中书的,都差不多办到了。李民又不想彻底混入蔡京那一系去。再忽悠,除了增加一些个人交情和信服之外,也没什么好处了。
只是,李民虽然没心情了。可那梁中书,现在可来劲了。一是这梁中书此时微微有些酒意上头。二来,这梁中书也自认和李民分享了国家机密,畅谈了对国家大事的观点。算是比较深交的朋友了。故此,梁中书也觉得可以说一些心腹话了。
要知道,梁中书今天开这接风宴,别的都是瞎鬼,根本的目的,还是为了拉拢李民。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梁中书佯作贴心的说道:“我今日与先生畅谈,那真是倍觉痛快。宛如多年老友一般。故此,我又几句话,不得不对先生说。先生此次献宝,必有巨功。只是,此功虽可让先生富贵。可先生若想以此在朝为官,却还是站不住跟脚。”
这梁中书若是说别了,李民也就找机会告辞走人了。可梁中书这两句话,却正说在李民的心窝上。李民,那可是就打算靠着这颗金龙珠,做一个逍遥的国师,忽悠宋徽宗,引领大宋走向呢。
故此,李民虽然猜到梁中书如此说,必有什么别的目的,可还是认头配合了下去。大不了这梁中书来个糖衣炮弹,我把糖衣包了吃了。把炮弹拽了,也就是了。反正我知道历史的走向和结果,这梁中书还能把我忽悠过去不成?
于是,李民很是配合的装作感动,好奇与不信的说道:“大人竟然与我有同感。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今天也是觉得与大人一见投缘。该说不该说得,都与大人说了。只是,大人这话,恐是多虑了。我师天人也。我师说我应入红尘得享富贵,我自是要在这红尘中享大富贵的。有谁可与我为敌?我又如何会站不住跟脚?”
梁中书当即一阵含糊。这梁中书早被李民的金龙珠,以及李民未卜先知的说出宋金联盟计划,忽悠的晕了。对李民那个神秘莫测的师傅,那真是信服不已。这入了窍,那可就出不来了。即使是有什么破绽,那都会自己找理由弥补上。自我完善。
故此,这梁中书本惦着忽悠李民的,可一听李民提到师傅说过,当即头疼起来:这圣人能掐会算。他说过的话,哪有错的。连那朱勔,不过一个破落户发家的药商之徒,都可以靠着献些奇花异草,得到圣宠,连我那丈人都要让着三分。他进献这能镇压国运的重宝。圣上又信道。当可知此人日后圣眷必重。可能连我那丈人都要看他的脸色。我说那话,那岂不是可笑?
梁中书越想越头疼。可话以出口,现在说我说错了,那岂不是开玩笑了。那还怎么拉拢李民这个人?
可就在梁中书头疼之时,梁中书也算是急中生智,猛然想到一中可能,心中顿时大喜。
若知梁中书找到了李民什么漏洞,各位多给点推荐票吧。点推太不成比例了。
第一卷 第三十三回 拉拢
“先生终究是修真之人,令师虽让先生入红尘得享富贵,恐也有历练先生的意思吧。先生虽不会有性命之忧,恐也会有些小麻烦吧。”梁中书似真似假的说道。
李民当即也是一愣。李民万万没想到,梁中书还能想到这些。毕竟,连李民的师傅,都是没影的事。李民说的那些话,更不过是李民的一个托词。只是李民用来给自身来路弄的一个跟脚。李民当然不会想他自己编出来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其它用意。梁中书,这句话,确实问到了点上。
不过,这也到给了李民一个机会。毕竟李民已经把他那个所谓的师傅,捧得有点太高了。他那师傅说过的话,自然也就成了铁律。若是李民不慎在什么地方,有了一些磕磕绊绊,连带的让李民这个师傅的威信下降,那李民最根本的基础,也就破灭了。
故此,李民在惊讶过后,也很感激梁中书能帮着自己完善。李民当即装作恍然的说道:“确实如此。若不是大人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多谢大人了。”
梁中书当即也得意的笑了。心说:我说如何。这圣人,若不是如此,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弟子入红尘?光是想富贵真是美得他了。这个小子,还真是不开窍啊。怪不得他养气二十年,什么也没学会呢。可惜他怎么有缘分拜圣人。
不过,梁中书还是装作语重心长地样子说道:“先生,这就是令师的苦心啊。须知:宝剑锋从磨砺出。令师看你养气无所得,断你需入红尘得享富贵,了断红尘俗缘。这除了你本有的大富贵命之外,想必也是希望你能在红尘中经受磨砺,从入世,而领悟出世。先生可莫要辜负了令师的苦心啊。”
李民心中好笑。可样子上,却好似深受教导的样子,诚挚的应承道:“是是是。多谢大人了。”
梁中书心中满意,这才继续说道:“如今先生已明白令师的苦心。当知富贵险中求。令师即给先生大富贵,这必然也是先生的大考验。先生如此,可还轻忽否?”
“在下思虑不周,被红尘蒙了心窍。言语失措,还请大人饱含。敬请大人赐教,在下洗耳恭听。”李民一本正得配合到。内里,却几乎为自己睁着眼说瞎话,笑翻了肚肠。不知不觉,李民的脸皮厚度,再次增长。初步有了些政客的基础。
那梁中书不知就里,还自我感觉不错的笑道:“先生无须如此。你我言语投机。我又比先生早在官场呆了几年,有些经验,自是要点拨给先生的。不过,这官场的学问,说难也难,说简单,也是简单很。不知道的,光是官员仪表,朝廷礼仪,为官政绩,就足可以让一个人学上一辈子,那也学不完。可要说简单,那就是一层窗户纸,捅破了,那就全都明白了。容易的很。”
李民被这个梁中书吊的心痒痒的,心中暗骂:这家伙。说话怎么一点不痛快。怎么比我还能忽悠?
可李民明面上却只能配合的说道:“请大人赐教。”
梁中书很满意。当即笑道:“这为官之道,简单的说,也就是做人之道。毕竟,我们官员,都是要和人打交道的。下属,同僚,上司,这都是人。是人,就有关系。有恩情,有仁义,有仇恨,有利益,有嫉妒,等等等等,不一可数。错综复杂,最是历练人不过。恐怕,这也是令师让你入官场享富贵的因由。不如此,不足以历练。”
李民当即点头不止。不仅嘴上,就连心里,也认为梁中书说的不错,这做官,其实就是做人。这梁中书,确实把问题看得挺透。可问题是:重点啊!这些理念什么的,有工夫再说不行么?
那梁中书看把李民调动的也差不多了。当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君不闻:朝中有人好做官。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际关系,若是上面有人关照,那自然可以畅行无忧。别人也都只能看你的脸子形式,你也就根本不用顾虑有什么人会对你妒忌不满,就是那些心中暗有不服的,也得乖乖的忍着,乖乖的为你办事。”
李民万万没想到,这梁中书前面说得挺好,最后,竟然整出了这么一俗套。
不过,李民暗笑之后,却也禁不住有些黯然:这俗套能流行,自也是有着俗套的道理啊。俗就是大众,中国几千年的历史,靠裙带关系,靠人情关系,纵横官场一世的,屡见不鲜。就连现代法治社会,靠关系官运亨通的,那也有的是。
那梁中书看李民黯然,还以为李民感伤在朝中没有什么关系呢。当即讨好的说道:“先生。实不相瞒,我家丈人,就是当朝的蔡相国。最受当今的宠信不过。乃朝中重臣。就连我这个根基浅薄之辈,我家丈人都能抬举我成为一方留守,手握重权。像先生身怀重宝,福缘深厚之人,再有我家丈人帮衬一二,定可在朝中站稳跟脚。就是当一个国师,恐也不成问题。先生若有意,我可为先生修书一封,以为引荐。”
梁中书的话,当即让李民心中一动。
李民来到这个时代,给自己的期许,那可就是做一个闲散国师。好凭着自己对历史走向的了解。做一些模糊的预言和指导。如此,既不用实干,去弄那些不摸门的东西,还能引导改变一下中华的历史走向,更可享一些清闲富贵。
故此,梁中书的这点暗示,刚好到位。李民很是心动,是不是就此跟着蔡京他们混了。毕竟,这蔡京终其一生,在宋徽宗没下台的时候,那都是顺风顺雨,势不可挡的。跟着蔡京混,最近这几年,绝对会少不少的麻烦。
可李民一想到蔡京的腐败,以及对百姓的剥削,李民就没这个心思了。虽然,李民不是什么食古不化的正人君子。也不怎么在乎身后的名声。可李民的道德底线,那还是有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自己的享受,就去为虎作伥的迫害众多的无辜百姓。那是李民不会做的。
可此时,正面拒绝了梁中书,也不好。蔡京这种奸臣,害起人来,那可比薛老那帮厉害的多啊。
想到这里,李民笑了。
第一卷 第三十四回 小人得志
“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这重宝,乃关系到大宋国运,乃是镇压大宋龙脉万年的重宝,非当今天子至尊,他人若在此时与我结交,恐惹非议。何况,我日间才刚刚拒绝那翠微居士为我引荐宿太尉,此时若是我受了大人美意,恐那薛老,就要向宿太尉进言了。不如大人暗中为我修书一封,待我把此重宝进献给了圣上后,再拜入蔡相爷门下,当不落非议。大人看之若何?”李民佯作小心的说道。
那梁中书刚刚得意一小会儿,随即就被李民这番话,说的心中惊栗不已。别的不说,单只是那关系国运的重宝,非天子之尊,他人结交,恐惹非议。就差点把梁中书吓死。
梁中书心中暗骂:我这个蠢才,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
要知道,李民提此,虽只是顺带,只是有一点点威胁的意思。可李民毕竟不是古代官场中常混的人。对此意识的不足。可那梁中书能混到北京留守,虽说是靠了蔡京的大力,可本身却也是在官场中有一定能力的人,否则,那蔡京也绝不会看上他,并把自己的闺女给他。
梁中书深知:这大宋虽说对臣工甚厚,甚至不以言词杀士大夫。可那也分什么事。凡是触及到了皇权根本的,那也绝对没商量。这金龙珠,既能镇压国运。那就绝对是触及到了大宋皇权根本,在这金龙珠还没收入大内前,其他人等,跟着金龙珠的持有者凑近乎,那落到了皇上耳中,那是什么意思?别说什么动作,只是想想你有什么图谋,那就跟够呛?
与之相比,李民特意提起的宿太尉,反倒不值一提了。蔡京,乃至梁中书,何时把那宿太尉放在了眼里?若不是怕没了宿太尉等人,朝廷中全是蔡京他们自己的声音,引来皇上猜忌,宿太尉这些人,根本留不到现在。不过,若是配上了李民前半句话,宿太尉他们把这个口舌给利用上,那时节,别说他梁中书了,就是他老丈人蔡京,虽说可能暂时不会受什么影响,可也必在天子的心中有了疙瘩,那今后的圣眷,可就危了。
故此,梁中书听完之后,一身冷汗,酒也全醒了。别说李民的那句建议了。此时,梁中书恨不得赶快把李民送走,赶快把自己洗干净,半点粘不得。有嘛事,全都等这李民把宝贝交出去之后再说。当然这里发生的一切,也绝对要派心腹人,快马送给老丈人得知。
当下,梁中书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