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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民虽然对燕青老是跪来跪去的,有些受不得。可入乡随俗,李民也就忍了。不知不觉中,李民的神棍经验值,再次增长。
而此时,卢俊义虽然信得李民确实不怪罪,也不追究了。可这事对卢俊义太重要了,卢俊义还是有些忐忑的问道:“仙长既然早就不怪罪了,那何以先前沉思无语,可是有什么为难事,在下不才,却也还颇有些家财,在下愿死力相助,以报仙长恩德万一。”
李民闻听,暗中好笑:这卢俊义看来不花点钱,买个平安,他是不死心啊。冤大头当到他这份上,也是绝了。
李民本着肥猪拱门,不宰白不宰的心思,刚惦着组织言辞,给卢俊义下刀。猛然心中一动,想到:大梨赚财迷。这卢俊义若是有了贪图,就算不能收了当小弟,那也很好用啊。想这卢俊义在水浒书中,路过梁山脚下,宁可舍了货物不要,也要捉梁山好汉,请赏封官。想来也是一个官迷。我这上京的路上,不知还会有什么风险,若是有这个天下第一的高手当保镖,却也安分许多。而且,到了京城,打通门路关节,也有的是用钱的地方,我如今虽的了七十五万贯的钱引,可终也是用一分少一分,也需要卢俊义这么一个人肉提款机。只是不知道这卢俊义,是不是如书中的那样官迷。还得试上一试。若是的话,那就好办了。
想到这里,李民微微一笑道:“卢员外,我刚才失神,非是我有什么难处。而是我刚才看卢员外面象,虽因宝贝改了命数,可这命数的改变,却是要有天罚的。不久之后,卢员外就可能有一场人劫。员外若是撑不过去。不仅有官绯,更有血光之灾。”
第一卷 第二十回 太公钓鱼
“啊?仙长此言差矣。我卢某生於北京,长在豪富;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俊义作事讲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如何能有什么官绯,更何况什么血光之灾了?”卢俊义先是一惊,而后随口笑道。
李民暗自点头:不错,这卢俊义除了涉及到那事,对于这自身祸福,还是有点大家风范的。够稳重。
李民淡淡一笑道:“万物皆有因,员外信与不信,皆是因果。我刚才也只是有感而发,也不见得灵验,员外只当听个笑谈是了。员外若是别无他事,就请回吧。此时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在下还要稍睡片刻。”
李民钓这卢俊义,原本也只是临时起意,试上一试罢了。跟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一个道理。故此,一看卢俊义如此说,李民也就顺口圆了一下,准备就此作罢。还按着以前既定的计划走。
可谁成想,李民这一不当回事。卢俊义反倒重视了。
这卢俊义原本就因为金叶子的事,对李民有几分信服。认定李民即使不是仙人,那也绝对跟仙人的关系非浅。刚才之所以那么说,不过就是卢俊义在大名府长久养成的自信罢了。毕竟,以卢俊义天下第一高手的名望,以及大名府首富的身份,卢俊义自信,就是北京留守梁中书,若是没有什么引由,也要敬自己三分。在大名府这一亩三分地,怎么可能有官绯缠上他这巨富之家?
故此,李民这一无所谓,反倒让卢俊义再次想起李民的身份背景,暗思:看其无所谓的样子,绝不是要贪图我什么样子。嗨!我怎么糊涂了,人家连七十五万贯的钱引都没当一回事,绝对乃是真正的高人。哪还能贪图我什么?尤其这本是我的事,与人无关,人家偶然看出来了,说了也就是说,我若上赶着问,还能趋吉避凶。我如此质问人家,人家岂不无所谓了。此事还是问上一问的好。反正听不听在我。若是不实,不过当一个笑话,若是有些因头,也好提早避开。
卢俊义拿定主意,当即堆出笑脸说道:“仙长。我刚才是祸事临头,迷了心窍。说得都是胡话。仙长莫要见怪。现在我明白,还请仙长怜惜一二,指点迷津。”
李民万万没想到,都准备放过这卢俊义了。这脱了钩的鱼,竟然还有再次咬干钩得。
李民心中好笑,可嘴上却正色说道:“员外休要如此说,此事我本也是拿捏不稳的。且又上干天机,员外休要再问,还是请回吧。对了,还有一事要跟员外讲明,我本是修真之人,只因静坐二十年,尚不能修的真如,我师算我红尘俗缘未断,这才让我下山来享红尘的富贵,我是万万当不得仙长二字得,员外今后还要慎言。”
李民越是如此说,卢俊义反倒越觉得有事。当即再次陈情道:“仙长,不,先生。先生即漏天机,何不送佛送到西。我卢俊义必感先生大恩。”
李民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当即佯作犹豫了一下,随即说道:“也罢,此事终究是我把宝贝卖与员外而起。我也该给员外说个清楚。不过,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员外且与我进屋祥说。”
说完,李民这才把卢俊义和燕青引到了厅里落座。只是那燕青,万万不肯与卢俊义并坐,只是站在了卢俊义身后。这些小节,李民虽心中偷笑,可也由着他了。
待众人坐好,李民这才似模似样的说道:“卢员外,须知顺天者逸,逆天者劳。凡逆改天数,皆要受天罚。”
卢俊义听闻,当即心中一个机灵,觉得大是有理。这天命,乃上天注定,哪有随便更改?更改了自然要受天罚。
李民看卢俊义有所觉悟,这才牢牢的盯住卢俊义说道:“你本命中注定有绝后之灾,卢家子孙十八代,因你而绝。可你却机缘巧合,与我这宝贝有缘,避了天灾。延了子孙生机。可天道最公,你虽避过了这天命之灾。则必有一人劫天罚降临,以全天道。故此,此人劫,你避过了,那才是真正的安分了。避不过,人劫虽不如天灾,可照样能让你大难临头,全了天数。”
卢俊义此时已随着李民的话语牵引,进入了状况,顿时大汗淋漓,惊恐不安,情不自禁的失声叫道:“先生救我。”
这人吓人虽可怕,却还比不得自己吓自己。这卢俊义本就认定他的子孙后代重要无比,此时又和李民的说法暗符。不知不觉中,卢俊义顺着李民的话,就认了死扣,出不来了。此时此刻,恐怕李民若是说个不管,不用别人找什么麻烦,卢俊义自己就能琢磨疯了。
李民虽然对卢俊义的这种惊恐,有些不理解,觉得卢俊义有失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可这种效果,却明显比李民预期的还要好。
李民当即安抚卢俊义说道:“卢员外也不要太过于担心。这人劫乃是天罚,自比不了天命,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我算你这人劫,乃是由子孙十八代的生机引发。这十八子,暗合一个李字。应该是应在卢员外身边的一个李姓家人身上。此事,卢员外可在日后留心,自有踪迹可寻。此外,此人劫引发官绯。卢员外若是能托庇官府,做得一官,既可光宗耀祖,也可以官气,制衡官绯,化人劫于无形之中。”
卢俊义闻言大喜,连声说道:“先生高才,高才。求得一官,既可光宗耀祖,又可化解人劫,真是好计策。卢某受教了。只是路某虽早有心报效朝廷,可却一直苦无门路。还望先生指点。还有,那李姓家人,虽说日后留意,能看出端详。可终是隐患,不知何时发难,还请先生慈悲。一发告诉姓名,断了祸根。”
李民正色说道:“天机哪是凡人能看透彻的。我偶然窥到天机,那已经是我的根基深厚了。那还能再触天机,引来天罚。此事你自去留心,自有所获。倒是你想求官,我或可帮得上一点忙。我此次面圣献宝,乃是奉师命,享红尘富贵的。你若是随我一同面圣,想来也能讨个一官半职。”
卢俊义闻言大喜,当即拜谢不已。
而那卢俊义身后的燕青,原本听闻李民忽悠,那是根本的不信,只是碍于刚刚的金叶子事件,不敢在此时惹卢俊义发怒罢了。同时,也在盘算李民这样做作,究竟要图谋卢俊义什么。要知道,若是没有图谋,那算的什么局?
可是,燕青盘算半天,也没算出李民要图谋什么来。那金叶子,虽然卖的价格不菲,可确有成效,那对卢俊义来说,不仅是值了。而且还是大造化呢。而劝卢俊义谋官,那不管有没有图谋,那也是光宗耀祖的正事,好事。而这些又都跟李民没什么好处。全是李民捎带脚,带上卢俊义的样子。这李民到底图谋卢俊义什么呢?
猛然见,燕青没盘算出李民的图谋,却想起了一事,两下一合,燕青对李民的观点,顿时改观。顿时大为佩服李民起来。觉得李民果然是一个高人,确实不是在图谋主人卢俊义,而是一个不可琢磨的高人。
第一卷 第二十一回 打死也不能说
燕青虽想到了一些端详,并因此对李民观念大变,觉得李民真是一个真正的高人,进而佩服不已。可此事事关卢俊义的声誉,燕青却也丝毫没透漏半点口风,直到了卢俊义辞别了李民,回到了家中,燕青才悄悄地向卢俊义禀报说:“主人,那李先生果非凡人,他给你的警语,果然不虚。”
卢俊义笑道:“你这混帐小子,闯了一回祸,现在才知道李先生有本领。真是眼拙了。”说道这里,卢俊义突然醒会燕青的话意,当即沉下脸来说道:“你这混帐小子,难道我今天打了你一次,你就与我生分起来?有什么话,竟然还跟我拐着弯说。”
燕青恐慌,连忙跪倒说:“主人,您待我天高地厚之恩,若没您,小乙早年不是在街头冻饿而死,就是被人打死。哪有小乙今天。小乙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主人万一。只是此事,小乙也是今天在李先生那里听其警示,这才寻思出一点因头,只因这是主人的家事,这才等主人回家,就与您说。实没有半点怨恨,生分主人的念头。”
“莫不是你察觉了什么,径直跟我说。”卢俊义依旧沉着脸说。
“主人,小乙盘算过,咱家之人,能危害到主人的,比是主人进身之人,而主人如今的近身之人中,姓李的,唯有主人三年前救回的李固。。。。。。”
燕青刚说道这里,卢俊义已经不悦的说道:“住口!你这厕,如今怎么也胡乱的猜疑起人来。这李固受我救命之恩,三年来,办事甚是用心,我最近更有心升其为外事总管。他怎么可能害我。先生说的警示,必是他人,绝不是他。”
燕青急道:“主人,燕青非是胡乱猜疑。年前,燕青曾听家中使女说,那李固经常出入夫人房中。当时,燕青以为这是主人向燕青借种不成,这才又向李固借种。故此,燕青还令那些使女不要乱说。对此事封口。直到今日听那李先生警示,燕青才想到:李固若是得主人向其接种,与夫人相好的行踪,绝不会如此鬼祟。而且,既有此事,无论这是不是主人向李固借种。只要李固与夫人相好,主人的伤好了。那李固都会对主人怀恨在心。主人不可不防。”
燕青虽然没把话全都说出来,可那意思,却是很明白。若是卢俊义无后,卢俊义死了之后,这份家业就是夫人的,那李固与夫人相好,把这份家业变成李家的。那也是很容易的。就算是卢俊义向其借得种,那最后,卢俊义这份产业的继承人,也是一个挂着卢家姓氏的李家后人。可如今卢俊义好了,李固的那份心思就落空了。这么大的家业诱惑下,李固起心要害卢俊义,那也不是没有什么可能,尤其是李固现在还帮着卢俊义打理着内外家私,有很多私账若是被李固捅给了官府,卢俊义的官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