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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大娘当即也不说别的,正睛看向李民说道:“女婿可是准备起事?若是如此,女婿却不用多说。我万花楼上下三千八百人。随时听候女婿差遣!”
李民原本准备好的气势,当即被大娘打击的囧了。李民算是服了:这老岳母,还真是一个行动派。可就你那三千多人,够干什么的?
李民无奈的说道:“岳母。我是要和您商量一下革命的事。可绝对不是来跟您说起事的。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没想到,大娘却严肃认真的说道:“女婿。我想过,自打半年前你跟我谈过革命的事。这半年来,我就一直在想。确实,你说过冒然行动不好,不会成功的。可是,若是没有人挑这个头,也许这社会,就一直会这么下去。革命,就是要有先行者,就是要有牺牲。就算不是以血醒民。却也要英雄造实事,而不能坐等机会的降临。”
李民有些发懵。李民万万没有想到当初给大娘讲妇女解放,捎带讲了一些革命理论,竟然给大娘这么多的触动。
而大娘似乎激情勃发,很是亢奋的站了起来走动了两步说道:“如今天下太平,女婿身在青州,即使能聚的一些人马,却也不好推翻大宋皇朝。故此,大宋必须得先乱起来。乱到即使各地山贼起事也没有人有工夫去理的时候,女婿就可乱中取势。最终推翻这个大宋。”
李民继续发懵。可李民却不得不承认,大娘确实说的有些道理。甚至,原本李民不想造反,也是因为根基不深,几百,几千人的造反起义,对与如今相对平稳的大宋来说,根本无意义。没有那个成功的可能。故此,李民才不想造反。免得造反不成功,反倒加深了大宋的动乱,让外族捡了便宜。
只是,大娘说的虽然有些道理,可知易行难。大宋立国这么久了,根基相当的深,岂是那么好乱的。却没的没乱中取势,反倒更让外族沾了便宜。又走到李民当初最忌讳的事上来。
而这时,大娘却很郑重的说道:“我查过。当今官家正是鼎盛之年。而当今太子赵桓却年方十六。性木讷,少谋断。虽年初,因长而被立为太子。可却不为当今官家所喜。而当今官家三子赵楷,却与当今官家性情相投,虽只十五岁,却有才名。其本人更不满当今太子赵桓。重臣多有知之。若是当今官家突然驾崩,并留有遗诏废太子赵桓,立三子赵楷为帝。语义再有所模糊。当今朝臣,比分为两派,一派坚持遵循遗诏,一派坚持长幼有序。再加上不论是太子赵桓,还是三王子赵楷,都是年幼之辈。朝中比乱。必然顾不得防范山野。却可给女婿起事之机。我大娘,愿为革命奉献,那赵佶,自打上次和女婿在我万花楼吃了一回酒,很是迷恋我万花楼的风liu,更喜白凤儿的内媚。时不时的,就来我万花楼风liu一番。我寻机把他拿了。逼他写了诏书,随后给他服下牵机散,把他摆弄成马上风。必可成此大事。女婿觉得如何?”
李民脑子一时跟不上大娘的思路。毕竟大娘没有前后眼,也没有李民那么多的顾虑。对革命的事,远比李民上心的多,也果敢的多。这想了大半年的精华,自然不是李民一时半刻可以消化的。
不过,这却也给了李民一个思路。如今金国刚刚立国,正式和辽国争锋的时候,无论是金,还是辽,确实是顾不上大宋。除了大宋的社会环境还相对稳定,老百姓大多还没有逼到那个造反的份上,缺乏一些变革的群众基础之外。这却也是大宋变革的好时机。
而且,如今若是坐等,任凭赵佶发昏的消耗国力,逼迫百姓,十几年后,社会的不满,确实是能积存够了,可金国和辽国也没事了,却是正好趁着大宋内乱,他们占便宜了。历史的车轮,也就不可能避免的发生了。
故此,李民却也被大娘忽悠的小心肝直跳。
终于。李民这些日子锻炼异能,磨砺心志的工夫,还是没白下。李民总算是没有被大娘忽悠住。且不说赵佶死后,朝中的继位之争,会不会如大娘猜想的那么乱。就算真的如大娘所说的那么乱。可却也平白给别人制造了机会,毕竟他李民并不是大娘一心认为的天命之子。这造反的事,除了讲时局,也是讲实力的。现在他李民借着赵佶的信任,那扯风扯雨的。没有了赵佶的支持,那他李民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就他李民现在这些底班。别看打山贼,打流寇什么的,都挺听指挥。可若是造反。这些人,跟他李民的时日,却还短了些,万没有那个忠诚。估计也就武松、林冲、鲁智深等有限人等,那是万万没有问题的,其他那些小兵,尤其是那些工程队。绝对是不保险的。
而且,若是乱世提前来了,大宋能折腾的,也不只他李民一个人,且不说宋江这个有天然魅惑的黑胖子。就是那没见过面的方腊,也是不能小瞧。那小子虽然没得见过,可由着宋江,就知道那个方腊绝对简单不了,何况那方腊在江湖上还有着摩尼教智慧使徒的身份。这再加上大宋王朝虽乱,可兵力不失。这大娘口中的革命,很可能就被这些人拖长了,演变成内战、内耗。到时候,自家人打上十年八年了,全都乏了。那金国却正好吞噬了大辽的国力,打过来。岂不是彻底把他李民的计划给搅和了么?
御外必先按内。在抗战的大前提下,一切不和谐的,必须遏制!
第五卷 第二十一回 十年大计
灯火通明的宁馨阁中。李民坚定的看着大娘说道:“岳母。所言差异!”
正自慷慨激昂陈诉着革命纲领,以及实施计划的大娘。顿时被小小的打击一下。停下来,小小不满的看着李民说道:“女婿何出此言?”
此时,李民心志坚定。气质自然伟岸。很有从容的问道:“岳母。不知您的理想,只是单单推翻大宋王朝。还是像您原先所说的那样,而是要改变军妓的低下地位?”
大娘很是一愣。看着李民那坚定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就是一阵心虚。不觉得说道:“我之心意,自然是要改变军妓的低下地位,最终实现你所说的男女平等。可这有什么区别么?大宋不亡,这变革,却又如何实现?”
李民肯定的说道:“这两者,当然有区别。大宋灭亡很容易。就如岳母所说,只要让大宋乱了,自然有推翻大宋的机会。可是,推翻大宋,却并不一定能达到岳母的心中所想。在大宋内乱之时,能趁势而起者,绝非一人,若只有一人崛起,这天下也绝说不上乱,更不会对大宋的统治,有所动摇。可若非一人,这最终谁能持掌江山,必非定数。甚至,岳母引得大宋皇室分裂,我朝内乱,更有引得外族入侵之险。就如那晋末,八王分裂,国力空虚,民生动乱。最终却导致引得五胡乱华一般。而如此,若我不得执政。这大宋灭亡,不过是重新换一个人来统治尔。天下,依然是原先的天下。诸法不得改。岳母心愿,又如何达到?”
在李民极其肯定的语气下,大娘顿如当头棒喝。大娘虽然一心想变革,却也从来没有想过做那引发五胡乱华般的民族罪人。经李民一说,却是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自身的设想,确是想当然了一些。
只不过,越是如此,越是看着李民那舍我其谁的气度。大娘反倒越发觉得李民有霸者之气。这世上,只有李民才能实现她的变革心愿。故此,大娘不仅不恼,反倒冷静下来,欣赏的看着李民说道:“确是我的思虑不周了。依着女婿,却又如何?”
不得不说,大娘的阅历,还是相当丰富的。人从那革命的亢奋中一冷静下来,随即就意识到了,李民今天既然是来和她说大事的。自然是有想法的。
李民此时心志坚定。很是从容的说道:“大宋一定需要变革。不过,这个变革,必须要掌控在我们的手中。故此,大宋只有在我们掌握了足够的实力,有了完全的准备之后,才可以乱。而且,我师断然,北方金国必然大兴,十年后有乱我华夏之劫。所以,我们必须先得应付过这一劫难,把金国打的元气大伤,不敢窥视我华夏之后,才能某寻他事。不过,到那时,我中原遭此劫难,想来却也正是动乱之时,正可借机起事。故此,我定有十年计划,岳母可听之。”
李民随后缓慢的述说了一个十年计划,其核心,无外乎广积粮,缓称王。借用李民现在国师的身份,以及神宵教副教主的身份,凭借着大娘万花楼的人脉,大量聚集人气,从中挑选培养骨干。用以在金兵入侵时,快速拉起一只队伍,在抗金的过程中成长,进而在抗金成功后,取得政权,而后实行变革。
大娘对此,听得那叫一个满意。确觉得李民的方案,却比她大娘瞎想强多了。不愧是有大志的天命之人。大娘当即郑重的跟李民许诺:“张秀莲谨尊主公令!”
如此重事,大娘却是连女婿都不叫了。而是以自身多年不用的真名,向李民这个主公表了态。
至此,李民却是一块石头落地。却是不用担心大娘冒进了。逐向大娘说道:“岳母,如今事了。女婿却就告辞了。却不知那黄裳何在?却容小婿拜访请教。”
大娘闻言,却也恢复了常态,暗笑:我还以为你不想有个天下第一的高手户为了呢。
不过,大娘却不得不对李民说道:“女婿。那黄老只是我万花楼的客卿。除非他自愿,或者我万花楼有灭楼之危。他却是不用听我这个门主的调用。我可以为你引荐,可成不成,却还在女婿你是否和他投缘。不过,我万花楼供养他多年,这些许面子,他应该还是给的。只是他那人,外圆内方,骨子里的傲气。女婿却是不可胡乱说的。一切由着我说。应无大碍。”
对与这个,李民却是不反对的。毕竟这大娘和那黄裳相识多年了。绝对应该比他李民更了解黄裳的为人。由着大娘去说,并无不妥。只要最后那个黄裳能跟着他李民就成。故此,李民也是满口应的。
只是,大娘口中的黄老,却让李民一阵纳闷:黄老?怎么这个黄裳很老么?
当下,大娘亲自带着李民穿亭台,过水榭,如走迷踪阵一般的,走了十几分钟。这才把李民带到了一处庭院。
未得进门。李民就听见里面鸣琴叮咚,清音悦耳。待进的庭院,穿过一处假山,却见一处池塘畔,有一二层小楼,上书三个金字:清音阁。
大娘上去拍打门扉。轻声唤道:“婉儿妹妹可在?”
阁内琴音一停。一阵悦耳的清音传来:“可是大娘来了?”
“正是。”
说话间,门扉打开。一清秀三十许的女子,开门万福道:“婉儿拜见大娘。”
大娘连忙扶道:“妹妹快起。黄老可成安息?”
那三十许的清秀妇人笑道:“黄老刚刚正在听我弹琴,尚未安息。”
大娘笑道:“妹妹的琴艺却是越发的好了。我一进院门,就听的醉了。不过,今天我却是有事拜求黄老,还请妹妹引荐。”
那婉儿还没有答话,楼上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小莲儿,想找老夫就直说么。还问什么婉儿可在。哪来这么多的俗礼。快快上来吧。”
婉儿一笑。当即请大娘入内。
大娘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随即领着李民进屋。
上得二楼,琴台之旁有一卧榻。一须发皆白之老人,正盘坐其上。
李民暗想:难道这就是黄裳。这老先生今年得多大的岁数了。这还能保护我么?
李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黄裳,竟然还真是一个老人。
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