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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桩婚事!
一计上心,皇贵妃朝眉儿勾了下手指,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就挥手让她下去办事了。
*
午膳后,凌姿涵歪在榻上看书,轩辕煌则同慕容暝幽在小书房议事。
原本他们是让凌姿涵一起去的,可惜,她现在自己的事儿还有一大堆,那有空理会他们的事儿,就随口找了个借口,说:“你们爷们的事儿自己解决,找我个姑娘家干嘛?总不能说,你们议事,还要我在旁边弹琴助兴吧!”
这话一出口,就被慕容暝幽给损了句:“别了,你弹琴助兴,我们说话的节奏都要变成你那十面埋伏了!”
凌姿涵没理会,就轻哼了声,在贵妃榻上翻了个身,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
但等两人离开没多久,老管家顾福就来到院里,通报后急忙进去对凌姿涵行了个礼道:“小姐,皇贵妃娘娘派了女官来,给小姐发赏了。小姐快去接了吧!”
“让她进来。”
凌姿涵头也没回的说了句,只留给他个背影,伸手又翻了页书卷。
“这……”于理不合吧。
老管家有些着急的看了眼凌姿涵,微微皱了下眉头。而这时,一旁守着的流云倒是朝他看了过来,声音平和的说了句,“福叔按小姐说的做吧!我们小姐身有先皇所赐之物,除了祖宗家庙,无需跪拜。何况一个小小六品女官,更不用我们小姐屈尊降贵,去迎接她的。”
流云明白凌姿涵的做法,不管在哪儿,这威仪是要先树立的。
福叔倒是个一点就通的人,一听说凌姿涵身边又先皇御赐之物,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作了个揖,连忙应声道:“是是是,奴才这就去通传,让女官进来!”
传进屋后,凌姿涵已经从贵妃塌上翻身坐起,朝着面前那屈膝行礼的女官瞧了眼,嘴角挑着适度的微笑,眸光微微闪烁,让那女官起身时,与她的眸光对了个正着。
纯粹邪恶的瞧着她,对视的刹那,只见那女官由不得的朝后退了两步,似乎被她的妖眸所震慑住了,呆愣愣地瞧了她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一旁的流云清了清嗓子,这才让那女官回过神来,赶忙再次福身:“奴婢眉儿,奉皇贵妃娘娘的命,见过准王妃。”
“眉儿姐姐快请起,我家小姐素来不喜欢那么多礼节。”不等凌姿涵说话,流云就接到了眼神,上前扶起了那名女官,代替了凌姿涵,朝她微笑致意。
可流云的举动却让眉儿的微微怔了下。
说是不喜欢多礼,但在她看来,这位准王妃可不简单,什么礼都做到了,而且做得还极为妥帖。
深深地看了眼贵妃榻上那气度不凡,相貌比她家娘娘年轻时还要美上几分的年轻女子,可谓是美色无双,风姿绰约了。除了那双妖媚的,有些骇人的双眸外,她还真是半点问题都挑不出来。
吸了口气,她回过神,就往身旁让了让,比了个手势说:“这些全是我家娘娘赏给准王妃的,想来王妃在府中无事时,也好有些把玩的物什。毕竟,男人的心没有女人细腻,我们娘娘可是真心怜惜准王妃,将您当作女儿看待了呢!”
淡淡的香味飘散在空中,凌姿涵凌姿涵瞧着女官身后自然端着的那盆模样奇特的花,几乎不可察的翘了下唇角。随即,又将目光落在女官递上前的那串香珠上,慵懒的嗯了声道:“劳烦眉儿姐姐替姿涵向皇贵妃娘娘道谢。”
话音落,就看一旁的流云朝女官深深地福了福身,就接过了女官递来乘着香珠的盒子,门外候着的几名丫鬟也进了来,从宫女手中接过赏赐的物件,其中就有那个叫琼语的丫鬟。
眉儿朝着流云浅浅还礼,瞧着流云也是通身气派,不觉又将目光落在凌姿涵腰间那柄通身碧绿的翡翠箫。心想着回去一定要和皇贵妃明禀,这九王妃算是选对了。
“奴婢定会将准王妃的话带到。”眉儿转向凌姿涵深深福身,低眉顺眼的样子极为恭顺,可余光却还在凌姿涵那波澜不惊的面上打转,嘴角勾笑:“奴婢不打扰准王妃休息了,先行告退。”
“流云,送送眉儿姐姐。”
流云并无异议,将手中的盒子放下,就引着眉儿出去了,送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时,只见那琼语将那盆她并没见过的花摆在距离凌姿涵的贵妃榻最近的花架上,而凌姿涵似乎将目光一直放在手中的那串珠子上。
“小姐。”
“送回出去了?”
“是,也都发了赏,瞧着她们还算欢喜。”
流云回了话,看着琼语摆好了花还杵在原地,就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看着那琼语躬身退出,凌姿涵就给流云使了个眼色,就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流云道:“拿着,去摆在小道场的正堂桌上,拿东西罩起来。若有人问起,就说是皇贵妃赏的物件,要供着,以表敬畏!”
流云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只低声应了下来,接过那方盒子。想了想,却又提点了句:“小姐,恕奴婢直言,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姐还是早有准备的好!”
“自然会有准备。昨儿,那盒花酿糕原本还弄不清楚是谁所为,今儿皇贵妃来这一出,摆明了是想来安慰我,自然也就等于不打自招,认为我会和她站在一条船上了。”露出一抹诡笑,凌姿涵冷哼了声,转头又看向身边的那盆花:“南海佘珠,配飞燕甘露花,我原以为这花只有古书上有,没成想,今儿还真见着了。可见为了这档子事儿,那皇贵妃是有多上心。这会儿送来了,我也不可能当面驳她面子,索性就收下,等这花成熟了,采摘下来,我们按着古方制香,若效果好,指不定那就是盒孤品了!”
猛地一听花名,对制香没什么研究,但天天听着静好念叨,也耳渲目染的流云脸色顿变苍白。原来,那曼陀罗花粉就是皇贵妃下的,现下送的这两样东西,分开了是赏玩之物,但和在一起,就与古方上的催子香是一样的了。
和着,那皇贵妃不仅仅是想让她家小姐与王爷婚前失贞,还想让他们未婚有子啊!这到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拴住小姐和王爷,还是想要破坏他们?毕竟现下六礼还没过,若那些事是真的发生了,小姐婚前查验贞洁的那一关要如何过?
猜不透皇贵妃的心思,但流云却感觉到了那股潮的涌动,不觉皱起了眉头。
“怕什么,她有政策,我有对策,若想知道她的心思,只要那日宴会去了,不就都明白了?至于琼语那丫头,这几日暂时不要动她,我还等着她继续给皇贵妃通风报信呢!”
瞧着凌姿涵嘴角的那抹深意,流云微咳了声,掩去笑意。转即又走到她身后,拿起扇子继续给她扇着风,并说:“暗卫刚刚传了消息进来,说东陵使臣已经到了近郊,却不知是什么缘故,大白天的就在野外驻扎了,也不入城。”
眸光微微闪了下,凌姿涵想着,一直到昨天为止,都不曾产道东陵使臣的任何消息,如今怎么就突然又冒了出来,还都已经到了近郊?
凌姿涵的狐疑,刚好也是流云所想,相视一笑,流云淡淡道:“主子也不必多心,几个暗卫已经跟上了,但他们这次身边带了不少高手,不好靠近。不过听说,在那一行人中,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瞧着是他们王族未嫁女子的打扮,同行的男子们,似乎极为尊重她,地位应该不低。”
“那个年纪的,也只能是她了。”抿了下唇,凌姿涵淡淡的吐出一个外族的名字,却让流云瞪大了眼睛,右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
会不会有难啊!
流云按了下跳动的眼皮,低声问:“小姐可要……”
“静观其变,才是上策。”换了本书卷,凌姿涵又朝榻上歪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抬眼朝流云瞧去,淡淡的问了句,“今儿是不是四姑娘如太子府的日子?”
“是呢,一早儿就被顶小轿子,从相府角门给接入东宫了。因为这件事,相爷才一直没有处置妾室书墨,只将她关了起来。但那个与她私通的管事,倒是没了,听说是被乱棍打死的。”
“凌相那老狐狸,不会允许脑袋上有绿毛的,书墨迟早会死。”凌姿涵打了个哈欠,也不想在看书了,干脆将书本放在腹上,仰面躺着,闭着眼睛继续道:“相府中的暗卫,可还传来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我娘亲的主院开挖了吗?”
“挖了,监工是我们的人乔装的,说是小姐要重新装饰院子。那相爷也大方得很,居然说,一切费用由相府出。至于别的消息……暂时还没打探到,只是听说苏、宋两人被迁到了冷院,几位有子女的妾室就不安分了起来。琴音妾姨娘,因为是书墨的孪生姐妹,相貌相似,就被相爷给抬了位置,升到了姨娘,做了四姑娘的母亲,给她脱了罪妾子女的名声。”
“嗤,那府里如今倒也安静了,整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凌姿涵的声音渐渐倦怠,却还是听得出一丝蔑意。然后叹了口气道:“希望杏儿那丫头说的是实话,苏氏吞了的嫁妆藏在主院地下,如若找不到,你和四凤说,也不必要留她的命了。另外,继续监视二夫人,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看着凌姿涵疲倦的样子,流云拿了条披帛盖在凌姿涵肚子上,轻声道:“小姐这些天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也累了,就睡会儿吧。”
听着凌姿涵渐渐平稳的呼吸,流云的眸子闪过一丝疼惜,转即回神,退出了屋子。刚出门,却撞上了本该在太医的院子里接受检查的凌清泊,只见他穿着中衣就窜进了院子里,慌慌张张的,好似在逃避什么。
一见着流云正要喊,就被流云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用眼神警告着他,并压低声音说:“小祖宗,你姐姐在屋里才睡下,别去吵她了。有什么事情流云姐姐帮你解决,走!”牵着他的手,流云站起身朝身后守门的几个丫头看了眼,嘱咐道:“小姐在屋里休息,你们不要进去打扰。”
随意仿佛无意的又朝楼上看了眼,这才牵着凌清泊的手离开。
*
凌姿涵一向眠浅,小时候一片落叶的声音都会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梦中,她忽然觉得,有一双手轻轻覆在了她的手上,指尖勾住她的手指,似乎要掰开她的手。
凌姿涵猛地睁开了眼角,却对上了一双深邃幽远的眸子,与轩辕煌仿佛闪着寒星眸光撞个正着。只见他眼中含着淡淡笑意,清亮的眼神却依旧透着邪魅,但仍然掩盖不住他眉宇间的威仪。
凌姿涵似乎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清醒过来,浅笑摇头,看来自己真是睡昏头了,刚才居然还以为是在天山上!
“我看你在这儿睡着了,想把你抱到床上去的。”轻描淡写的解释了句,轩辕煌抽出她手中那本书,见她坐起,就在她脚边空下的位置上坐下,合起那本书,看了眼书名道:“你这一天到晚的,抱着本草药集看,怎么,想改行当大夫?”
见了是他,凌姿涵也放松了身体,原本盖在腰间的披帛,微微伸了个懒腰,这才转眸朝他的放下瞥了眼:“怎么,我这个大夫不合格吗?”
听了这话,轩辕煌朝她递去一抹略显暧昧的眸光,邪笑着说:“合格,我身上的伤可不都是你给治好的。以后,就当我的专用大夫吧,本王凭你!”
“本小姐很贵的,千金难请。”凌姿涵躲过他伸来的手,故意没让他捞到自己,只淡淡地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