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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战战兢兢的挺直腰杆,继续垂头站着。
举慧宫的偏殿中,皇后阮伊渲正端坐在太师椅上,细细品着茶,身后左右各站了一位穿着湖绿色宫装的女官,此刻一个正在一旁轻轻地打着伞子,一个在为她捶着肩膀。
而她左下手是一名年芳三十左右的女子,穿红带翠,金玉满头,看上去极为雍容华贵,却不必皇后威仪,透着股子俗气。相比之下,很不如坐在右边那个瞧上去不过十五左右,一身浅粉色宫装的女子。她虽然年纪小,但发育的好,再被那轻薄的窄腰夏衣一托衬,就更显姣好。加上后天调教,那艳丽的姿容配上圆滚酥胸,挺翘的臀,还是个姑娘,却更有一番成熟女子的诱人韵味。
只是那艳色落在女人的眼中,怎么看怎么狐媚,没由头的让左边的女子好几次投去厌恶的眼神,但碍着皇后在上,也不敢多言语,只是乖乖的喝茶。
等了好一会儿,只见那总管从外头进来,俯身在皇后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了好一阵子。
听了他的话,皇后却好似无动于衷,只是微微抬手挥了下,他边退到了一旁,恭敬站着,看着坐下的两个女人。
“太子妃,太子这几日可好些?”
又过了好一会儿,皇后偏过头,瞥了眼左边的华衣女子,看着她那一身正红,眼中划过一丝古怪,好似有种亮亮地东西在里头闪了闪,仿佛被刺到了眼睛一般。可她面上却是沉静一片,只压低声音的问了句。
“回母后的话,太子爷已经大好,昨儿还接了新差事,和九王爷一起筹备太后寿宴呢!”
这个太子妃是皇后娘舅家的孙女,算是皇后的表侄女,能做到太子妃的位置,也是皇后的一路扶持。只可惜这太子妃自己不争气,虽然有个儿子,却还是抓不住太子的心。若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她还善妒蠢钝,总和府中的那些姬妾作对,惹得太子不快。让皇后很是头疼,训斥过她很多回,所以这太子妃到头来还是极为怕皇后的,和她说话不免有些战战兢兢。
“嗯,爷儿们在外头做事情辛苦,回了家,自然想看到妻妾和睦,和谐美满的样子。,你很该好好学学,这女人重要温柔娴淑,抓住男人的心才是好的。”
皇后心中计较着儿子与那邪王一起筹办太后寿宴的事儿,嘴上还不忘提点太子妃几句。只是这话她不知说过了多少回,却不见着太子妃听进去,心下不觉感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蠢笨的侄女?
该提点的,她都替点了,作为姨妈,她能进的责任算是尽够了,她若还是不明白,那也只能说那是她的命,总不能说,还要她这个当母亲的,手把手的教儿媳妇,怎么取悦儿子吧!
“臣媳谨遵母后教诲。”
太子妃恭敬地跪了下来,朝皇后行了个大礼。这却让一项极为看重礼仪的皇后很受用,微微点了点头,给旁边的宫婢递了个眼色,就见站在太子妃身边的女官沉默地走了过来,伸手扶着太子妃回到原位上坐下。
紧跟着,就见皇后转头看向今日用一顶水红色小轿,从神玄门侧门接入宫中的太子侧妃,细细打量,瞧着她并不太敢抬头的模样,不觉露出一点笑意:“你叫凌琇是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很不用这般拘礼,快把头抬起来,给本宫瞧瞧。”
闻声,原本和太子妃一样,从进门行礼到赐座后,就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凌琇,此刻也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朝皇后瞧了眼,就被她那通身端庄的凤仪给怔住了,忍不住多瞧了眼,却又垂下了眸子,好似胆怯了一般。
“你们凌家还真是个风水宝地,瞧瞧,尽出些美人儿。听说你还是京城第一美人,不过你那三姐姐回来,这名号怕是要让贤了。”
瞧着凌琇眼中的神色,皇后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难以揣度的笑容,却好似只是平常的点点温和。收回目光,她低声叹了口气:“罢了,不管你是第一美人,还是相府千金,既然进了宫,就要记着,日后你是太子的侧妃,要一心一意好好伺候太子,礼从夫君,与府中姐妹恭亲,帮衬太子妃管理好东宫内的事务,谨记《女戒》、《女训》,谨守四德,廉仪。明白吗!”
“嫔妾明白,嫔妾定当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凌琇的低姿态让皇后又投去一抹友好的眼神,心道,虽说这凌琇一脸狐狸媚态,是自诩端庄的皇后所不喜的,但瞧着却是个小心听话的人,若日后还能如此,倒也能为她所用。
不觉也就上了些心。
“嗯,本宫看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儿,相信你一定可以尽到本分。”
微微扬起下巴,皇后看了眼离凌琇较近的女官,只一眼就让她明白了意思,转身出了去,许久回来时,手上多了个托盘,上头盖着一层红绸。
“这是本宫的一点见面礼,本宫是太子的母后,自然也是你的母后,日后你若能乖乖听话,得到太子爷的宠爱,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又转眼看向太子妃,轻描淡写的说:“太子妃,今晚就安排凌侧妃侍寝吧,几日后,皇贵妃摆宴,你也带着凌侧妃过去,听说她那三姐姐也在邀请之中,很该让她们姐妹叙叙话。”
太子妃虽然粗笨,但却明白太后话中的意思,都说凌姿涵与凌琇姐妹多又不和,现下她们的身份也不同了,若在那日撞见,在经过她们那么一挑拨,还能不乱吗?!只是让这狐狸猸子刚进东宫就侍寝,不免有些太着急了……想到这,一向善妒的秦忍不住攥紧了双拳,但她不能忤逆皇后的意思,只得福身行礼,将此事应下。
又说了会儿话,皇后就以乏了为借口,让她们推下了。等她们离开后,皇后朝一旁候着的总管递了个眼色,那总管倒也伶俐得很,挥推了众宫婢、嬷嬷,只留下皇后的四个心腹女官,躬身迎了上去。
“娘娘有何事吩咐奴才?”
“贵合,你派个得力的人,去皇贵妃宫里悄悄走一趟,无比确定那事情的真假。若老九真与那三小姐婚前苟合,令三小姐婚前失贞,对我们可是大大的好处,我们也好要提前准备准备!”
刚才听闻这个消息后,她就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心中暗暗高兴着,若是那孽障真的干出这等有碍皇家脸面的事儿,她自然就有机会将他与那妖女拆开,一来那孽障抹了皇家的脸面,皇上不会袖手旁观,二来也能将凌相这股助力从那孽障身后调开。若是再牢牢抓住凌琇,凌相那老狐狸,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没了用的嫡出,而放弃可以保住凌府百年基业与名声的机会,自然也就会投靠到她这边来。
“是,奴才领命!”捏着尖细的嗓音,那大太监的嘴角浮现一丝诡异,顿都没打的就出了门。
皇后瞧着他离开,转眼伸出右手,站在身后打扇子的女官立马扶住了她。她看上去大概二十出头,却比其他三个瞧着要稳重许多,应该深的皇后的信任。
“芳绵,你说这皇上的旨意是个什么意思?”
被唤作芳绵的女官,一边扶着皇后朝暖阁内走,一边用那平板的语气回着话道:“奴婢不敢揣测圣意。”
“本宫知道你识大体,但说无妨,本宫不会怪你。”
听了皇后这话,芳绵心里就放心了,这皇后不是真的问她的话,而是要让她当皇后的嘴,把她想的给说出来,同时也是在找一个与她站在一条船上,且是一条心的人。也就放开了胆子说:“奴婢以为,万岁爷并不是真的有心斥责恪王,若非如此,也不会有什么择日送回了。这一择日,可不就是将准王妃留在恪王身边了吗?”
皇后心中也是如此想的,却又揣测不透宸帝的意思,按说这未婚嫁的男女,再婚嫁前是不能同住的,可宸帝却似乎放开了手,让他们两住在一起。一封斥责书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而凌姿涵一日没送回去,就证明皇上纵容着那孽障一日。
看来还是要先看看形势,再行筹划。
沉吟着,皇后握紧了拳头,脚步朝着寝殿内走,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彼端,照雪宫中的皇贵妃早早地得到了消息,知道皇上给她的儿子下了道“斥责书”,却没有重罚,也没说让他立马把凌姿涵送回相府,心下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大概就是做做样子,让外人看看罢了,就没在意。
直到去神玄门等消息的女官眉儿,端着制衣局为皇贵妃几日后的宴会新做的衣裳进屋后,忙将拿衣服递给了站在贵妃榻边奉茶的女官,给她递了个眼色后,就立刻蹲下身,伏在皇贵妃的耳边说了句:“娘娘,事成了。”
“嗯,可说那边有什么反应?”皇贵妃的声音依旧是懒懒的,仿佛对什么事儿都不伤心,一字一句都极为轻描淡写,极为柔媚的五官,现下看起来缺不符合她此刻的慵懒,倒因为那艳丽的妆容,更显妇人的媚态。
“据琼语说,今儿王爷早起上朝时,嘱咐他们院里院外的丫头,谁也不准去打扰王妃,那模样,可真真是把王妃放在了心间上。但王妃早上起来时,似乎有些不高兴,身边的丫头也毛毛躁躁的,大概是因为那档子事儿的关系。”
听完眉儿的话,皇贵妃微微眯了下眼睛,偏头朝给她捶腿的绿衣女官瞧了眼,将膝盖微微拱起道:“这里再重一些。”轻慢的吩咐完,她有眯起了眼睛,也不朝眉儿看,只是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睫毛微微颤动,那女官力道适度的按摩,令她昏昏欲睡,一时间仿佛忘记了眉儿还跪在她的榻边,好似压根不存在那样。
许久,才听眉儿又说了句:“娘娘,奴婢还有一事要禀报娘娘。”
“说。”底哼了个鼻音,皇贵妃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皇后娘娘那边,似乎也知道了这件事。刚才,奴婢瞧见举慧宫总管的干儿子,猴精儿似的躲在我们宫门口鬼鬼祟祟,和一群小宫女瞎掰扯,变了法儿的套话呢!”
“哦?这阮伊渲倒是学聪明了。”还真是吃一堑长一智。
犹豫了下,似乎根本不屑皇后的皇贵妃有轻慢的哼了声,冷笑道:“这事儿就算让她知道也无妨,反正现下婚也赐了,人也是老九的了,就算她阮伊渲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在把那丫头送到她儿子的床上。再说,本宫这么做,也就是想绝了那丫头对老六的念想。”
皇贵妃先前在与宸帝寝宫那边,听到几个小宫女嚼舌根,说六王爷与准九王妃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现下那准王妃的种种作为,就是为了逼着九王爷自己个儿找皇上退婚,好嫁与六王爷。
皇贵妃并不知道事情真假,但听了这话,将前后连起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却不免担心。若真让那凌家丫头得逞了,老九一恼退了婚,别说那丫头背后的势力,就是凌府的势力,她也是谋到了。所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两人点助力。刚巧昨儿皇上给那丫头赏了点心,又是静妃做的,她就接着这个机会,让人悄悄地再那点心上做了些手脚。
如今事成了,她倒也不怕别的。
可转念一想,皇后竟然这么想知道这事情的真伪,必定有她的原因,倒不如将这消息隐了去,弄得半真半假,混乱了阮伊渲那贱人的视线。这样,若是那贱人准备了什么肮脏手段,她也好有个准备,不能让她的任何行为,毁了那桩婚事!
一计上心,皇贵妃朝眉儿勾了下手指,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就挥手让她下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