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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还是妖妖最贴心。”
易安凉看着流云爽朗的笑着,但很明显,他现在满心满脑子就只有和鬼剑比武,若不是险些砍倒了水榭,他也不会停下。自然,他也没在意到流云说所的小少爷,倒是更在意凌姿涵的那句不要留情面,因此就更认真了些,握着重剑的手却突然一松,转而将重剑送回剑鞘中,再次抽出,却是一把极为锋利的轻剑,剑光闪烁,渗出逼人的寒气。
重剑变轻剑?
易安凉如此明白的将这一招展现给瑞逸看,瑞逸当下立刻想起了这个人,是易安凉,居然是那个武林盟主易安凉!
“小子!”
易安凉突然横剑而出,剑锋直指瑞逸的鼻尖,脸上的神色却是那样的兴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又亮又闪,仿佛在对他发起又一重挑战。
“拿出你的真本事,打不过我,我是不会让你见到妖妖的。”
说着,易安凉再次发起攻势,瑞逸纵身一跃,躲过,转身纵剑一挥,隔开他的攻击,目露寒光的凝视着他,眼底划过一丝浅的不能在前的尊敬,转即问道:“是不是打倒你,就能见她!”
“先打到我再说吧!”
慵懒的笑容掩去嘴角的一丝阴森,易安凉一剑刺了过去,招招凌厉,剑气十足,比刚才的比试更为精心。
他们从水榭前头打到了回廊,毁了几间房子,一座阁楼,顺路砸了花园,弄得百花苑中那些奇珍异花都支离破碎的,不是被砍掉了花头,就是被连根掀起,除了几颗百年古树外,再难找到一个完整的花木了。
当然,也波及到那边不少丫鬟小厮。
这动静闹的足够大,大到把刚回府的丞相给引了来,身边还带着仿佛“兴师问罪”的凌琇。可他们这对父女,大概今天的运气都不大好,刚一进院门,就迎面撞上了瑞逸。
凌辰立大惊,立马跪下来给他行礼问安。可没想到的是,凌辰立的膝盖还没挨着地面呢,那冰凉的剑锋就贴着他下巴扫过,随之一挥,半边胡子化作一簇胡须,缓缓飘落。就在凌相跪在地上发愣的刹那,另一柄大约六寸宽的剑又朝他刺了过来,上头刻着繁复的花纹,那纹路让那柄重剑显得更为神秘、古老。
闪烁着寒芒的剑锋朝他的咽喉刺了过来,却在就要挨到时,突然朝上划过,猛地用剑面打了下他的下巴上。顿也没打的又横扫过去,华美的招式透着股杀伐的狠决,朝着瑞逸的左肩刺了过去……
“殿下,殿下不能打了啊,小心伤了贵体!”
回过神,凌辰立有些狼狈的捂着下巴,一来是因为掉了一半胡子,二来则是因为他的下巴因为挨了剑面那一下,微微有些肿了。
瑞逸仿佛压根没有听见,只是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的猎物,杀气腾腾的挥舞着手中那柄气势迫人,仿佛闪烁着渴望着鲜血滋润的寒光的利剑。
“气势不错,小子。要不要考虑入我盟坛?”
很少见到易安凉对谁这么赞赏,现下居然都要挖墙角了,可见他是有多看重鬼剑的功夫。他笑的极为开怀,棱角深刻的脸因为这笑声,而变得柔软,乌亮幽黑的眼睛隐隐泛着寒光,却兴味十足的继续打量着瑞逸。
“少废话,砍倒了你,本王再去平了你的盟坛!”
发现易安凉的破绽,瑞逸飞快闪身,绕到了易安凉身后,举剑刺过。
“啊——”
静好惊叫了声,闭着眼睛转过头,却仿佛还是看见了那一瞬鲜血喷洒的情景。
但凌姿涵的面上却是一片淡漠,妖异的血眸微微眯着,眼底却流露出一抹惧意。她看着那样的易安凉,突然想起了当年他和轩辕谦比武的情景,转即又将目光投回了易安凉与瑞逸身上。
眼前,易安凉的嘴角噙着笑,他似乎并没有觉得痛,也不生气,但凌姿涵却觉得身处冰窖之中,她知道,易安凉要动真格了。
果不其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一招近乎完美的小擒拿,在易安凉剑势的虚掩下使出。凌姿涵斜靠在水榭的柱子上,朝那边看去,只见瑞逸的右胳膊似乎抬不起来了,大概是被他给卸了关节。
那种痛……
凌姿涵想想,突然很理解夏阳,她现在也有点浑身疼。
“咔嚓——”
又是一声,凌姿涵闭着眼睛,只问了句:“流云,这次又是谁的关节被卸了?”
“还是恪王殿下,这次是右手肘关节。”
凌姿涵微微叹了口气,原以为心里会很舒坦,但却莫名的有些担忧。可转念一想,凌姿涵你脑子抽筋了是吧,他耍的你团团转,你还担心他?那种混蛋,就该让他尝尝被卸了半身关节的感觉!
“小姐,是否要阻止?”
静好不自觉的又问了一句,倒不是同情打架的两人,而是觉得凌姿涵似乎有些不舍的。而且,这两人一个是小姐喜欢的人,一个是小姐尊敬的人,不论哪个伤到了,似乎小姐都不会好过。
还有外头那个凌相,跪在门口叫了半晌了,可那位王爷是半句话都没理会过他,倒是易安凉,笑呵呵的从他身边打过,还劝了句:“老头,刀剑无眼,你还是别站在这了!”接着,这真是刀剑无眼了,只见那王爷一剑劈过去,相爷的乌纱帽变成了两半,束在里头的头发随着发冠迸裂,散开,却都断成了数节。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相爷蓄了一辈子的头发,如今被人削了一半,他能不生气吗,这不,气的脸都绿了,让家中高手往水榭送话。
但小姐只说了一句,就把那高手打发走了,“回去告诉相爷,就算你全府的高手一起上,也敌不过一个易安凉。”
那高手脸色剧变,看来是知道了易安凉的身份,也绝迹不会再管这事儿了,只道了声谢,就回到了凌相身边。
凌姿涵站在门口,看着瑞逸单手执剑,与易安凉比试,虽然落了下风,却丝毫没有挫败感,反倒是越挫越勇,好似势必要把他砍倒。但易安凉要是那么容易撂倒,他也不可能在那个位子上坐的那么稳了。
“不用担心,都死不了!”
他们都有着剑士的尊严,但他们有事惺惺相惜的高手,会给对方留一口气的。而只要有这么一口气,她身边就有人能给他们起死回生。
“可是小姐……”这样太激烈了吧!
“流云,去让人给凌相搬个凳子在门口,他要不想走,就让他起来观战吧,都跪了一个时辰了。”
倒也不是同情他,凌姿涵只是不能让话柄落在旁人手里。
“是,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说着话,流云就飞身而出,在空中变换着步伐,来到院门口处。很快又回到了凌姿涵身边,对她耳语了几句。
“哼,不怕死就让他坐着吧!我们吃饭。”
凌姿涵发话了,静好看清泊也饿了,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拎了食盒过来,将还算温热的饭菜摆上道:“这都打了两个时辰了,以前和易盟主比试的,那个能维持过半盏茶?”
就连夏阳那小子,也都只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
“那是强弱的关系。静好,你仔细看安凉的这一招,剑下花蕾。”
“呃,这有如何?”
静好不解的看着凌姿涵,等着她解说。
“你所看见的比试中,安凉用过这一招吗!”
剑下花蕾,顾名思意,是一招极为柔软的剑法,但剑气凌厉,柔中带刚,往往能让他用到这一招的人,都已经成了亡魂。
可现在,瑞逸单手居然也那么容易的躲了过去,是安凉还没尽全力,还是说,瑞逸的武艺的确如同剑圣所言,那般出神入化了?
静好摇了摇头,闷声闷气的答道:“没有,不过……”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几人均寻声望去,就连清泊也不例外。但看见院门口的横梁坍塌,不觉都是一惊,这破坏力似乎也太过了点吧!
“啊,小姐,你看相爷和四姑娘!”
静好的眼尖的看到被人救下的两人,他们分别立在废墟了,但身上的衣服却残破不堪,一看就知道是剑气所伤。这让原本想着来挑差错,挑拨邪王的凌琇羞得满脸通红,她使劲拽着已经不能蔽体的衣服,遮掩胸口和身下,无奈还是掩不住,被几个护卫家奴看的是清清楚楚。好在这时相爷发话了,来了几个小丫鬟,就匆匆地送了凌琇回去。
相爷估计也看不下去了,但无奈他就是个臣子,现下他们尊贵的王爷还在他府中打,他又怎么能临阵先走?这不合规矩,更不和礼法。所以,他就算是有一千万个不愿意,也要留下继续观战。
这一打,又是两个多时辰,两人的战场以百花苑为中心,蔓延到了东园中的各个院子。但现下又回到了百花苑内,你追我赶,刀剑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令打瞌睡的凌姿涵骤然清醒,眼看着瑞逸用刚才受伤的手拿着剑,难不成他还会接骨?!
“喂,小师叔,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凌姿涵走到了门口,看着易安凉渐渐靠近的背影,随手一挥,就是一阵香粉袭过。
“妖妖,你是连师叔都不放过啊!”
易安凉迅速的闪身越回水榭前的空地,手上动作没停,脚下步伐有序,还能闲聊似的问凌姿涵:“喂,妖妖,这小子就是你那夫君吧!”
“嗯哼,圣旨上是这样写得。”
“嗤,那我就更要看看,他是有什么本事,能娶你。”
易安凉扣动剑上机关,几颗钢珠从剑柄上掉落,“啪啪啪”的一串响声后,只闻到一股火药味,同时一阵白烟扬起。
“小子不错嘛,把我逼到这种田地。”易安凉看着从烟雾中飞身而出的矫健身影,随之而上,跃到古树树枝上,与瑞逸边打边说:“给你提个醒,小子,你的剑是剑圣所教的,但剑圣的招数,我都熟悉,你虽运用得当,但还是不能把我打倒。除非,你可以超越剑圣,有你自己的剑法!”
“哼,本王只想见卿卿!”所以,他必须打倒他。
“卿卿?这称呼不错,但不如妖妖好听。是吧,妖妖!”
易安凉和玩一样,好似乐在其中即使身上已经受了好几道伤了,却还露出那懒洋洋的笑容,让人看见了就是一阵莫名的恼火。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边烧起了晚霞,太阳也渐渐落下,而凌姿涵却发现院子周围多了些人影。但依稀可以辨认,是四凤与几个青年男子。
“他们来了。”
凌姿涵朝水榭外递了个眼色,流云也朝她看去地方瞧了眼,微微颔首道:“还真让小姐给说中了,流云服了。”
“小姐说的事情,能有几件不中的?”
陪着清泊玩的流云朝凌姿涵的放下看了一眼,微微嘟着嘴吧,可眼中却藏着敬佩。而众人都没有看见,清泊别过脸去,也朝着那个方向看了眼,眼中微微闪烁着狐疑的光芒。转眼再看向凌姿涵却是一片清澈纯净:“姐姐,姐姐,你们在说谁啊,是坏人吗?”
“不是,是朋友。”
凌姿涵抱了下扑过来的清泊,摸着他缎子似的头发,又转向流云道:“告诉她们,观赛要付费,价格让他们自己衡量着给。”
流云抿嘴一笑,应声就去了,倒是静好,嬉笑着说:“豆蔻一定恼了,会说小姐是掉到了钱眼里!”
“不掉到钱眼里,我养的起你们吗!”
凌姿涵这话倒是不错,师门规矩,只养门下弟子,而她的师父毒尊,又是个十足坑爹的人,要靠他养着,那是等着饿死见鬼的事儿。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