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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叶荷苏真的又重返了那个古怪的墓中,不过这次,她是和易安凉一起去了,原本还带了一帮子家中伙计,谁知道,在墓中遇见了些光怪陆离的事儿,她凭着一身家传本事,死里逃生,同时为了保护易安凉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收到瘴毒侵体。
好在她自幼便是叶家未来的当家人,做过极多的训练,几乎打小就和墓中的各种毒打交道,又是叶家后辈中的佼佼者,靠着易安凉的内功逼毒,这才保住了这条小命,能睁着眼睛见到凌姿涵。
而问及他们去的那座墓是谁的时,易安凉没有给她正面的回答,只是摇头,似乎并不愿去回想那段震撼心扉的记忆,只抬头看着沉默不语,面色凝重的轩辕煌道:“轩辕煌,你知不知道,这晋中,当年是谁的封地?”
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凌姿涵身后许久的轩辕煌,说出了进入客房以来的第一句话,却是那样的简介明快,但语调中的沉重,却别有一番深意:“是贤王的。”
这时,叶荷苏的脸色好看了些,喘息也没有刚才那么急促了,听了轩辕煌的话,她再度睁开眼睛,看向凌姿涵,微微伸手,示意易安凉,将凌姿涵的手交托给轩辕煌道:“当初,我看错了你,没想到,你这男人还挺好重情重义,如今,我怕是没命在给你们查探这地下的事儿了。我也只劝你们一句,别再查下去,那些事儿不是我们该碰的!”
“荷苏,若我告诉你,我们可能找到了契机,你会怎么想。”犹豫了下,凌姿涵缩回手,将一卷图稿紧握在手里。
“什么契机?!”叶荷苏看了眼凌姿涵手中的那张宣纸,眸光一闪,急忙的抬起手,想要去拿,但手却软弱无力,够了下,就缩了回去。“是什么!”
“是一张很奇怪的地图。”
凌姿涵将如何得到这图的经过,又和叶荷苏说了一遍,对于她,凌姿涵并非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此刻却也算是极为信任的了,除了她身上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外,别的事儿,她大多也是知道的。
等她讲解完,摊开图纸。
叶荷苏瞧了眼,刚刚还半闭半睁的眸子,倏然瞪圆。
拿着纸的手,跟着抖了起来,随后紧紧的捏住,这一捏宣纸皱起,随即被戳破。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她喃喃自语,听不出是因为太过激动,还是恐惧一类的缘故,总让人觉得,她的声音,她的心都像是在颤抖着。
“怎么了?荷苏,荷苏着东西怎么了?”凌姿涵下意识的伸手握住叶荷苏的肩膀,想让她回神。
见她如此,一旁的易安凉也皱起了眉头。
一反常态的易安凉,没有往日的那种慵懒,更没有那份天不怕地不怕,仿佛一切生死超脱世外,都与他无关的潇洒。他只是凝神注视着怀中的叶荷苏,那神色中染着一抹揪心的痛……
但几人都没有注意到,只将悬着的一份心思,全都落在了榻上的女子身上。
许久,叶荷苏抬起头,视线涣散,却好似看向了凌姿涵,颤抖着念出两个字——“葬……谱!”
话音落,她便昏了过去。
似乎是激动过度。
而一旁的易安凉,则露出了比他们更为惊愕的神色,急切的唤着:“荷苏……荷苏——”
【真相半解】
“来了来了!小姐,医圣来了!”
在书房中,翻找着和“葬谱”有关内容的凌姿涵,一听见流云的声音,连忙从一堆书里抬头。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推到了一摞书,被砸了脚。
“哎呦!”她叫了声,却顾不得脚背上的疼痛,赶紧问流云:“给荷苏瞧了吗?那祸害还有得救吗!”
此刻,轩辕煌正在倒腾着那个盒子,泡在一缸子刚开封的子午酒中,却见那个盒子上头的云锦迅速的剥落,露出内层的玉色,而这玉也奇怪,竟然渐渐的变了颜色,从羊脂白玉的奶白色,变成普通的黄玉,接着竟变得通透,一点点的像是褪去了颜色似的,从视觉上感触,就如同从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变成了透明的水晶!
因为这奇怪的特性,他足足在这口缸旁边站了两个时辰,不知何时,那个令他讨厌的九尾狐,现出原形,从树上跳了下来,摇着蓬松的九条尾巴,站在他身侧,也低头瞧着缸中变化,手中还摇着一把小扇子,口中发出啧啧的声音。
他在旁边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见轩辕煌无视他的存在,便用手沾了沾点缸里的酒,放在口中吮允着,尝了尝,似乎回味无穷的道:“这味道,真是……”他故意的顿了下,偏过脸观察着轩辕煌,见他似乎也伸手要沾一点缸中的酒,眼底不自觉的划过一抹狡黠,却想起凌姿涵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地打了个激灵,赶紧拦住他的动作,偏过脸,瞧着他,缓缓地将剩下的几个字说完——“真是太恶心了!”
他这辈子,都没尝过那么恶心的酒!
轩辕煌脸色微暗,邪魅的眸光微微闪烁,划过一丝危险的愠怒。
紫七是何等滑头的家伙,做弄过轩辕煌之后,就赶紧板起脸,收起玩世不恭的那副神态,留下句没头没脑的话,便离开了。却在跃上树梢时,又丢下句:“哦,对了,泡完了这东西后的子午酒,最好封在缸里,等正午的时候,推到土坑里焚了吧!留下,是个祸害。”
说完,他的身影便又消失在树梢上,不知又到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屋中,凌姿涵和易安凉等人,一同等着医圣的检查结果。
可能正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叶荷苏这祸害,还真的福大命大的活了下来,这不仅仅归功于医圣高超的医术,用医圣的话说,易安凉逼毒逼得很是时候,凌姿涵给的那个解毒丸,也有着极大的功效,剩下的,就只能看叶荷苏的祖师爷,收不收她了。
刚开始,凌姿涵还没弄清楚,叶荷苏的祖师爷是个什么。
这等叶荷苏苏醒来后,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们这建墓的能工巧匠,祖上往几代数,也是盗墓挖坑的。据说,叶荷苏啊,在成为叶家新生代家主时,也下过不少大墓。用叶家的老话,能盗,识得巧璜机关,才能建,建出更巧妙的机关,让人无法通行……
这是后话,且先说着医圣给叶荷苏解了毒后,将凌姿涵、轩辕煌以及易安凉给召集到一起,是做什么的。
“安凉、涵儿……瑞逸,你们都随我过来。”穿过前厅,几人来到一处静谧的房间坐下,流云等人退下,在院外守着。
确保周围两个鸟都不曾飞过,正襟危坐的医圣板着脸,扫了眼在做的众人,后微微叹了口气道:“都坐下吧,有些事是时候该告诉你们了!”
三人一听,更是糊涂,面面相觑的交换着视线,用眼神互相询问着,彼此话中的意义。
而这时,医圣先开了口道:“安凉,师父临终前,留下了话,说是必要时再告诉你们,如今,我猜这时候也到了,便连夜赶了过来。路上,我先寻到了谦儿,将事情和他说了,我想不日,他便会来与你们汇合。”顿了下,他将视线移向了凌姿涵的方向,稍稍停了停,似乎不经意的叹了口气,转即有落在了轩辕煌的面上,缓缓开口:“说起来,你们俩也算是同门师兄弟,虽说,瑞逸你没有正式编入门下,但也是受过剑圣师兄教导的。如此,你便和涵儿的辈分一样,不过,你师父是我师兄,你便唤我一声师叔吧!”
“师伯,是不是师门出了什么事儿?”瞧着医圣这话里有话的样子,凌姿涵的心就不经意的抽了下,一丝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令她有那么点儿担忧浮上心间。不等轩辕煌和易安凉说什么,就先问了出来。
却见,医圣摇首,接着话音一转道:“师门一切安好,不过,在我告诉了你们这件事后,从此师门便于你们断绝一切关系。涵儿,我此次前来,还有一样东西,是你师父让我带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件了,从此之后,不管你今后如何,你们的师徒缘分,算是断了。”
凌姿涵虽然极为头疼这位师父,偶尔还口头上的挖苦两句,可这心里,还是极为敬重他的,现下听医圣如此说,反倒觉得空落落的。
没等她说话反驳,医圣就拿出了一封信,还有一枚镶嵌着明珠的荷花金步摇,交给了凌姿涵道:“你师父说,等你听完我的话后,再打开着封信,这里头是你应得的东西。还有这个步摇,是你母亲留下的信物,现下物归原主,交还与你。好好收着!”
拿过那样东西,凌姿涵摩挲着那个荷花金步摇,心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感觉。
有一瞬,她有种自己要被逐出师门的错觉,还有一种不安从心底满散开来……
而这时,医圣开口,将那故事,娓娓道来。
事情发生在多年前,天山师祖算的天命之时,他召回再外悬壶济世的七名徒弟之一的医圣,将这一切告诉了他——
当时,另外六个徒弟,他谁也没又叫来,令当时的医圣,很是诧异。
因为自己只学到了师父的医术,在武功造诣上,连最小的师弟的一半都不如,却偏偏被师父叫了回来,还告诉他一个不为人知的辛密,令他极为惶恐。但师父却再三嘱咐,说这件事,日后若非天意,决不能对外透露一丝一毫,并让他起誓。
医圣照做了,遵循了师父的意思。
而后来,他渐渐的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天意是什么……
“所谓天命,就是如何开始,就如何借宿。兜兜转转一圈,最后,不该得到的,还是不该得到,历史的终了,还是谁落在那个人的身上!涵儿,天山手下你们,并不是巧合,而是顺应天意。当年,宸帝并不得其父亲宠爱,是得帝位的人中,最没指望的。但后来,他得到了其兄贤王的辅佐,顺利的得到了那个皇位。不过,在这之前,皇位最有可能的人选,是——贤王。”
“但贤王这一生,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淡泊名利,对皇位并不在意。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宸帝并不相信贤王有那么忠心的甘愿辅佐他,于是就先将他的孩儿收入自己的名下,以此要挟,之后逼死贤王夫妇,火烧贤王府,绝了这个后患……”
“但后来,他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贤王身上藏有天下龙脉所在,以及那遗失的半块兵符。多少年,就用尽了法子的四处寻找,最后逼上了贤王曾经学本事的天山,甚至放火烧过天山,将天山彻彻底底的整理干净。他认为,毁了一切可以藏有这些东西的地方,就可以让一切消弭。他甚至开始扶持佛教,借此逼得道教渐渐衰落。”
“相信,你们早就领教过,宸帝的疑心和手段,他连先皇都敢逼死,如此在逼死自己的兄长,应该不是什么会令人诧异的事情了吧!这种事,或许换了别人做不出,但他,作为绝情狠戾的帝王,绝对——做得出!”
听着这些事,凌姿涵并不觉得有多稀奇惊愕。自古以来,为了皇位,兄弟互相残杀的太多了。她所想知道的,是他们那些人,所说的天命,到底是什么。
“师伯,你说的天命,难道是指……”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兜兜转转,一切都回归天定的事实。那岂不是说,宸帝想掌握在手中的江山,最后还是回落在贤王的支脉身上?那也就是说,“尧王师兄他……”
“不错,这就是天命,即便是宸帝在得知了许多未曾开启过的辛密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