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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闲事了。
如此一来,李芳蕊只能被逼着上了花轿,嫁到京城外三十里地的一个乡绅家里去了。不过侍郎府也没亏待了她,是以正妻的身份嫁过去的。那户人家也是十分的富庶,家有良田百亩,还经营着一些山货,日子还算滋润。加上她是官家小姐,对方不敢看轻了她,自然是锦衣玉食的供着。
唐姨娘起初也是闹个不休,后来被侍郎舅舅一顿呵斥,这才歇了念头,乖乖的收敛起脾气,躲在院子里不出来了。
这段往事,没想到李芳莹至今记在心里,无法忘怀。
“表姐这都要嫁人了,性子还这般急躁。若是叫舅母瞧见,肯定又要数落你的不是了。”裴瑾掩着嘴咯咯的笑着,将屋子里的气氛带的活跃了起来。
李芳莹撇了撇嘴,当真本分起来,又拿起一旁的针线绣了起来。
这时候,陆府派人来接李芳语母子俩回去了。裴瑾便和李芳莹一道,送她出去。景哥儿却抓着裴瑾衣裳上挂着的荷包不愿意撒手,乐得周围的丫鬟婆子又是一阵打趣。
“景哥儿是真的喜欢郡主娘娘呢…”
“果然是个白眼儿狼,谁给东西就认定了谁,唉…”李芳语也十分的无奈,看着儿子委屈扁着的嘴,又好气又好笑。
裴瑾却大方的将荷包取了下来,丢给景哥儿把玩,道:“不过是个荷包而已,景哥儿若是喜欢,就拿去吧。”
景哥儿张开胖乎乎的手丫子,拽住了荷包就不肯松手。嘴里还一直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很是得意的样子。
“瞧瞧瞧瞧…得了好东西就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个小淘气…”李芳语无奈的说道。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让他拿着玩儿吧。若是日后得了空,表姐可带着景哥儿去侯府玩耍,我那里还有好些给小孩子准备的玩意儿。”裴瑾当着众人的面,亲口邀约道。
陆府来接她们母子的人皆是一愣,没想到皇上亲封的这位郡主娘娘,与表姐妹关系如此的融洽,便上了心。
回到陆府之后,这个消息自然是传到了陆家那些主子的耳朵里。原先还有些轻视李芳语的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给她脸色看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看着姐姐那挺得笔直的脊背,李芳莹不由得感激的看了裴瑾一眼,道:“今儿个还得多谢瑾儿表妹了…若不是你肯过府来,又与我们姐妹俩亲近,怕是那些不长眼的狗奴才,也会给姐姐脸色看了。”
裴瑾颇有些意外。
在她的印象里,姓陆的那位表姐夫还算是个比较正派的,家里的侍妾也很少,又是个肯上进的,小夫妻俩应该过得还可以的。莫非,这里头出了什么问题?
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李芳莹才将姐姐的处境相告,道:“陆家虽然也是钟鸣鼎食之家,但人口复杂,好几房人挤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哪里没个磕磕碰碰的。姐夫原本对姐姐还不错,夫妻俩相敬如宾,如漆似胶,姐夫的仕途也一帆风顺,不知道羡煞了多少的旁人。有些人眼红,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于是在背后撺掇着,给姐夫房里又是送人又是使绊子的,让姐姐很是为难。”
“起初,姐夫还是向着姐姐这一边的。毕竟是少年夫妻,又孕育了一个儿子。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人在外头造谣,说姐姐善妒,不让姐夫纳妾。为了姐姐的名声,姐夫不得已将长辈们赐的那些个丫头收了房,抬了妾。可到底,夫妻俩的感情是越来越生分了。”
裴瑾自然知道这里头的一些弯弯绕绕的。
哪个女人不是霸占夫君的爱,谁愿意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后院的那些个女人,可没一个是省事儿的。明里暗里,都会为了争宠而频频地使坏,手段百出,花样繁多。用现代人的一句话,那就是:女人在某些方面专注起来的时候,智商堪比爱因斯坦,思维直逼福尔摩斯。
可想而知,表姐在陆家的处境如何。
轻叹一声,裴瑾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当天夜里,她就给卢少棠写了一封警告信。告诉他,若是将来他敢往房里抬人,她就休了他!
正在疆场抛头颅洒热血的卢少棠收到这封带着十足威胁的信件,苦笑了笑。他都这般洁身自好了,娘子还不放心?
烟雨楼
“云霜…我想去边城…”突然有一天,岳大小姐幡然醒悟,决定不再打算这样茫然的等下去。
她认为卢少棠不喜欢她,是没察觉到她的好。只要她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想必他才会多看她一眼吧。
如今,正是他建功立业的时候,她就该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即便是服侍他的生活起居,那也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力,总比呆在烟雨楼里,整日什么都不做要强。
想到这里,她顿时热血沸腾,浑身充满了斗志。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贴身婢女云霜早在给卢少棠下药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如今陪在她身边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云霜,而是顶着一张人皮面具,身量与云霜相似的幽冥门的属下。目的,就是监视这个不安分的女人。
“小姐想要打算怎么做?”云霜低垂着头,咬了咬唇,问道。
岳如烟一门心思都放在如何帮助卢少棠建功立业上,哪里注意到自己的贴身侍婢早已换了人,一边收拾着金银首饰一边心存幻想的说道:“我要去塞北军营。”
“小姐你魔怔了…那里是女人能去的地方么?”云霜故作惊讶的嚷嚷起来。
岳如烟骄傲的昂着头,脸上写满了自信。“女子自然是不能进入军营的,可是男子就不同了。”
“小姐莫非是打算…”云霜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不错,我也可以仿效古人花木兰,女扮男装入军营。”岳如烟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洗了好几遍的一套男子衣衫,依依不舍的将它揽在了怀里。
云霜的嘴不由得抽了抽,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无药可救了。看来,她得提前通知少主一声,免得日后落得一个私自放女子入军营的罪名。
凌府
“你还有脸回来,啊?你这个不孝女!”被降了爵位的凌郡王看到凌若妤那张脸,刚压制下去的火气蹭蹭蹭的就冒了上来。
凌若妤吓得打了个激灵,噗通一声就给跪了下来。“爹爹…女儿是被冤枉的…”
“冤枉?莫非你觉得皇上降了本王的爵位还不够,还想让本王满门抄斩么!”凌郡王浓黑的眉头倒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凌若妤扁了扁嘴,心中实在是不甘。“女儿没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裴瑾那个…是她对姑祖母不敬,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才…”
见她还不知悔悟,强词夺理的狡辩,凌郡王的脸色就更沉了。“混账东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人家侯府的家事,你跟着掺和什么!你姑祖母不会看人脸色,难道你也是蠢的吗?”
“爹爹…”凌若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头实在是委屈极了。明明就是裴瑾那个女人抢了她的少棠表哥,还颐指气使的端着郡主的架子给她难堪。难道她堂堂王府的大小姐,也要忍受这样的屈辱吗?
更何况,姑祖母可是她的长辈。她对长辈不敬,本就是她理亏在先。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皇上分明就是糊涂了,才这般对禄王府!
心里越想越气愤,凌若妤也顾不上什么伦理纲常,倔强的抬起头来,大声的辩驳道:“女儿没有做错!爹爹您是不知道,那个裴瑾是如何的嚣张。她根本就没将姑祖母这个长辈放在眼里,还让姑祖母颜面扫地,这样忤逆不孝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少棠表哥?女儿不过是仗义执言而已,又没有…”
啪的一声响,不等凌若妤把话说完,凌郡王一巴掌就扇到了她粉嫩的脸上。“你不气死我就不甘心,是不是?”
这一回,凌郡王是真的气急了,连我这个称呼都用上了。
凌若妤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她一向敬重有加的父亲,整个人都懵了。“爹爹…你打我?”
“打你还是轻的!”凌郡王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道:“我凌焦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
“女儿…”
不等她反驳,凌郡王的另一顿排头又压了过来。“你到如今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哈哈哈哈…老天爷啊…我凌焦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竟养出这么个败家子来…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听着凌郡王那绝望的笑声,凌若妤仍旧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看着她迷茫的神色,凌郡王心口又是一阵剧痛。“妤儿,你打小就是被疼宠着长大了,事事皆一帆风顺,才令你如此的目中无人。可你要知道,这一切的根本,是禄王府的荣耀。只有王府屹立不倒,你才能有底气高人一等。王府若不存在了,你与那些平民百姓又有何区别?我一直教导你们,要以王府的利益为重。可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
稍作停顿,凌郡王才接着说下去。“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继位,就算是爹爹也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你倒好,吃饱了撑的,跑去侯府跟新皇的义妹一般计较。你若是嫌命太长了,为父不介意早些送你上路,如此也省的你闯下这么大的祸来,累及整个王府。”
说完,他喉咙翻出一阵腥甜的味道,下一刻一口老血喷薄而出,溅了凌若妤一身。
“爹爹…”凌若妤怔怔的看着凌郡王的身子向后倒去,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扑过去跪倒在他的脚边。“女儿知错了…女儿真的知错了…”
“咳咳咳咳…”凌郡王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闻讯未来的郡王妃和那些爱看热闹的妾室们,看到凌郡王吐血了,顿时又引起尖叫声一片。
“啊…爷吐血了…”
“爷,您要保重身子啊…”
郡王妃被一群妖娆的妾室挤到一边,根本就没机会近身。顿时气得直跺脚,根本连看一眼自己的女儿都嫌多余。
如今,她在府里的地位是越来越不稳了。两个侧妃更是虎视眈眈,一度以她教女无方连累王府将爵的罪名,想要让她以死谢罪。若不是看在她还育有嫡子的份儿上,怕是王爷早就将她舍弃了。
否则,族里那些长辈的压力,就算不逼死她,也会让她脱一层皮的。禄王府上百年的基业,就因为长女凌若妤小孩子心性的一番作为毁于一旦。当时接到圣旨的时候,她都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女儿。
“老爷…来人啊,快去请御医…”郡王府好歹是府里的主母,到底出事要老辣一些。
不过她的话刚说出口,就有一位年轻的侧妃忍不住讥讽起来。“姐姐还想着请御医?如今老爷已经不再是王爷了,御医恐怕是请不来的,还不如去逢春堂将李大夫找来比较实际…”
凌郡王一听这话,心里更堵。
好不容易忘记的事实,又被无情的提及,胸口一闷,又吐出一口血来。
侍妾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为了博取爷们儿的欢心。可并不意味着,她们能够接受被那些血腥的东西溅到。所以在凌焦喷出一口血来的时候,那些莺莺燕燕便四处散去,生怕沾上一点儿不干净的东西。
凌郡王眼前一黑,就撅了过去。
在一片惊呼声中,凌若妤避让不及,还被好几个人踩了几脚,顿时痛得龇牙咧嘴,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郡王妃一边吩咐丫鬟婆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