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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让众人恍若从混沌中醒来。
“你要干什么?”太后尖声喊道。
她看着眼前站着的年轻人,抑制的情绪渐渐的翻腾,她的身子发抖,眼里冒火,有恐惧还有愤怒。
“来人,拿下,拿下。”
禁卫们便顿时涌过来。
“将他们拿下。”
晋安郡王脚步不停,伸手指了指太后和高凌波淡淡说道。
别说太后和高凌波神情大变。就连皇后朝臣们神色也是微微一变。
拿下?
把太后拿下?
这话,连皇帝都不敢说吧?
晋安郡王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还不快去。”皇后猛地喝道,“把高凌波拿下!”
这句补救的话落。卫戍军们已经将太后和高凌波围住,另一部分人则跟禁卫们对峙。
“逆贼!逆贼!拿下!”
太后的尖叫声不断响起。殿前顿时又变得紧张起来。
“谁是逆贼!”皇后喝道,“太子殿下被害身亡,到底是谁所为?娘娘,您还要瞒着天下人吗?晋安郡王此举是清君侧!”
“清君侧?清什么君侧!太子殿下身亡不是被害。”太后尖声喝道,“太子本身有疾,难道天下人不知道吗?”
一面直冲围着自己的卫戍军过去。
“让天下人来看!让天下人来看看,太子是怎么没了的!哀家难道怕被天下人看吗?”
“把那些太医都传来,把药方都拿来。给天下人看!给天下人看!”
是啊,给你们看,给天下人看,看就看,有什么不敢的?
被围起来的高凌波神情依旧淡然。
太子是自己身子不好才死的,给他用的都是上好的补药,一日三次的太医伺候着,谁会害他?没有理由要害他!
你们这些人,拿出理由来!
拿不出理由,想要这样定他的罪。没那么容易!
“你们来看。”
吵闹叫喊声中,有人大声说道。
“你们来看!”
声音再一次提高,盖过了太后的尖叫。
众人看过去。见晋安郡王站在了太子寝殿的门外,看着内里。
“你们都来看吧。”他再次说道,转过头看向太后。
火把照耀下,年轻人投来的视线阴寒。
太后不由打个寒战。
看有什么可怕的?看是这样,太子死了,就是病死了!
“你们都去看!”她也喊道,伸手指着这边。
皇后抬脚就过去了,张纯紧随其后,其他人便忙也跟上。
皇后先走过去。猛地发出一声尖叫,伸手掩住嘴。
旋即张纯也站住脚。他转过头避开视线。
更多人的站过去露出惊愕的神情。
怎么了?
陈绍还在里面,外边闹得这么热闹。他怎么一直不出来?
虽然不指望他口舌上能帮上忙,但至少能出来镇镇场面。
难道…。
高凌波心里一怔,旋即不祥预感,抬脚就向那边冲去。
卫戍军们拦住他。
“滚开!”高凌波一把抓下自己腰里的玉带,竖眉喝道,“我乃天子钦赐的护国臣,谁敢拦我!”
卫戍军们一迟疑,高凌波便冲了过去,不由分说撞开围着的朝臣,站定在殿门前,人也顿时呆住了。
正堂通往太子寝室的月洞门上,陈绍披头撒发只穿着白亵衣吊在正中,面色惨白,吐着舌头瞪着眼看着他们。
吊死了…
这混帐!这混帐!
这混帐吊死也就吊死了,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寝室里还躺着一个死人呢。
可怕的是陈绍这个死人白色的亵衣上还写下了一行血书。
“余有罪,不德,终害太子,绝陛下血脉,悔无所及,当去官袍散发自裁,以告天下。”
有罪!害太子!
高凌波手里的玉带啪嗒落地。
“拿下!”
晋安郡王说道。
卫戍军们再无迟疑,一拥而上将高凌波按住。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造反了!造反了!”
太后的尖叫响起,指着晋安郡王。
“快拿下他,快拿下他!”
没有人再动了,只有太后一个人站在廊下颤抖着。
“他有罪是他的事!”高凌波奋力喊道,抬头看着晋安郡王,“是他勾结晋安郡王妃害死太子的!谁敢说我有罪,谁敢拿下我,我有陛下御赐……。”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晋安郡王的手一抬,从就近的张纯头上摘下官帽砸了过去。
看似没什么重量的官帽在晋安郡王手里挥出,正中高凌波的脸,高凌波一声惨叫仰面倒下去,竟然被砸的血流满面。
满场叫喊声顿消。
“本王敢。”晋安郡王说道,神情沉沉,“如何?”
他的视线扫过众人。
所过之处朝臣们不由视线下意识的回避。
您的确敢,连宫门都敢炮轰,连太后都敢说拿下,砸破高凌波的脸,又算什么大事呵呵。
不如何,您随意,您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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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落定
高凌波被一官帽砸晕了过去,陈绍吊死,大局已定。
“逆贼!逆贼!快抓逆贼!”
太后还在尖叫。
但这话就跟站在廊下孤零零的她的人一样,没有人理会。
“逆贼已经伏诛。”皇后说道,“快扶太后回宫稍安。”
便有宫人过来,不由分说架起太后,如何让一个失态的人闭嘴,这些宫人有的是手段,本就激动失控的太后陡然被按住嘴,差点晕过去,不过现在没有人会顾忌她这个了。
宫人们又先进了太子的寝室,将陈绍放下来抬出来。
“张大人,失礼了,不告而取你的帽子。”晋安郡王又看着张纯说道。
张纯神情肃正,拱手施礼。
“殿下,能用官帽砸一个奸佞逆贼,这是官帽的荣幸。”他说道。
奸佞逆贼,高凌波这便是被定了性了。
是啊,事到如今,纵然高凌波舌灿莲花也没用了,晋安郡王既然敢携兵带炮闯宫,已然是势在必得了。
而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管你要说什么,直接砸晕了不让你说。
“太子啊。”
伴着这句话,皇后抬袖子掩面哭道,人向太子寝室奔去。
朝臣们也纷纷出声呜咽跟着进去。
太子的寝室狭小,布置的简单,没有任何摆设,除了卧榻连个凳子几案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适才这里慌乱的缘故,室内显得凌乱,地上有污迹,空气也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那是屎尿的臭味。
堂堂太子的住所竟然会有这样污秽的味道?
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
是因为太子是个傻子不知道也不会说吗?
久病床前无孝子,痴傻的人纵然是太子,也是会被低贱的奴婢们慢待的啊。
朝臣们忍不住抬头看向卧榻。
卧榻上肥胖的太子安然躺着。其实大家见太子的时候不多,都忘了他的样子,要说印象还是没有受伤前的印象深。
那个聪慧的活泼的小皇子会在宫里常常遇到。会冲他们恭敬的施礼,会跟他们嘻嘻笑。甚至还会在他们等候召见时间长的时候将自己的小食送给他们,就好似他们自己家里的关切长辈的儿孙后辈一般。
这是一个聪慧的又善良的孩子。
“…。殿下被用了催情的药…。天天的喝…。”
“…。殿下烦躁的不能休息,他们又给他喝安神的药,不让他吵,不让他闹,让他睡…。”
地上趴着两个内侍哭着诉说。
天啊,催情的药,这么点的孩子…。
朝臣们顿时假哭变成了真哭。不是哭太子,是哭一个可怜的孩子,可怜的生在帝王家的孩子,可怜的受了伤又不得善终的孩子。
寝室内哭声大起。
晋安郡王却一直在月洞门外没有进来,就那样站着看着内里。
六哥儿,哥哥来看你了。
六哥儿,哥哥,后悔了。
后悔了。
………………………………………………。
“娘娘节哀啊。”
太子寝宫内痛哭一刻之后,便有大臣开始劝道。
宫人们也上前开始跪下劝慰。
皇后娘娘拭泪停下哭泣,朝臣们也都停了下来。哭过之后,室内的气氛似乎轻松了一些。
“太子的丧仪按照定制办吧。”皇后说道。
“臣等遵命。”
朝臣们叩头说道。
皇后娘娘再次抬手掩面。
朝臣们则没有再跟着哭了,好些人交换了眼神。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骚动。
“娘娘,天就要亮了,还是商讨下今夜的事如何处置吧。”张纯开口说道。
“是啊娘娘。”大臣们忙符合说道,“请娘娘移驾。”
这里的确不是说正事的地方。
“那移驾哪里合适?”皇后迟疑一下问道。
“陛下尚在。”
一个声音慢慢的说道。
众人忙寻声看去,见是站在月洞门前的晋安郡王。
“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虽然昏迷,也应当知晓。”他接着说道,视线看着卧榻上的太子。
皇后立刻点头。
“当时如此。”她说道。
朝臣们自然不会反对,立刻起身。拥簇皇后迈步。
待要迈出门,皇后察觉什么忙回头。见晋安郡王抬脚向太子寝室走去。
“晋安郡王。”她忙唤道,“请一同去吧。”
商量如何处置高凌波陈绍太后等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商讨皇嗣的事。
这个时刻,不好不在场吧。
晋安郡王摇摇头。
“这是家事,也是朝事。”他说道,“家事,有皇后娘娘在,朝事,有诸位朝臣在,吾就不去了。”
他说着迈步进去。
“我,想要再陪陪六哥儿。”
是六哥儿,不是太子。
你们已经哭完了太子,现在就是六哥儿了,不是什么皇子,不是什么太子,只是他的兄弟。
皇后神情微微一怔,又叹息一声。
…………………………………………………
“王妃殿下。”
一间偏殿里,两个随从看着程娇娘的动作,忍不住喊道。
“不能拔啊!”
他们扶着周箙,看着前方的程娇娘走走停停,急的要怀疑这女子伤心过度疯了时,她才停下来。
“生门在这边。”她说道,伸手指着。
生门?是什么门?
然后他们就被带到了这间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偏殿。
火把点起来,周箙被放下来,将受伤的胸膛展露。
胸膛上只能看到一段翎尾。
“…所幸距离有些远,没有贯穿。”一个随从说道。
否则也不可能撑到现在。
程娇娘没有说话,伸手就握住了翎尾,竟然是要拔出来。吓得两个随从魂飞魄散。
“夫人,这不可啊。”
“这要是拔出来,可就死定了。”
他们说道。一面忍不住看着程娇娘。
这个真的是神医娘子吗?
程娇娘松开手。
“有刀吗?”她问道。
两个随从点头,忙抽出腰刀。
“夫人。先把衣服割开,你吩咐,我们来拔…”一个随从说道,一面矮身跪在周箙身边。
话没说完,就见程娇娘一手接过刀,一面手腕一转,将刀直接的刺了下来。
噗嗤一声,血顿时喷出。
偏殿里响起男人的惊叫声。
“让开!”程娇娘喝道。脚步转动,手起刀落,竟然接连刺了三刀,同时伸手将箭拔了出来。
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