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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天祥都认识了,会不知道这句耳熟能详的词下一句?季书礼的水平郭云心里还是有数的,看他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便知道他是故意在耍她,一怒之下,怒斥道:“季书礼,你再这么调皮捣蛋我就告诉你爸!”
本以为这话多少能让季书礼安分一下,可是没想到季书礼一脸平静的看着郭云,然后淡定的说道:“老师你怎么能这样,我也不喜欢你,可是我从来没告诉你爸。”
初七承认当时她没忍住给笑出来了,而当时班里安静得很,所以她的那声笑非常的突兀,当郭云看着她,然后默默的出门的时候,初七心里突然暗叫不好!该不会和上次老徐一样,又要被骂了吧!
这么一想,初七又一阵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老徐是谁?上次又是怎么了?
发现事情玩笑开得有些大了,一直都胆大妄为的季书礼也开始揣测不安,小心翼翼的看向季初七,却见她正一脸疑惑的皱着眉头。
“韶大少,你认识老徐吗?”
韶墨涵懒懒的抬起眼皮,上下打量着初七,好像要看出个什么五六七八一样,然后开口道:“你想起什么了?”
初七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很熟悉。”
52、挨打受罚 。。。
这次进来的是季温文,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教鞭,这时候可还没什么不能体罚学生的条文规定,就算有,那也不关这个小村庄的事,小孩子一调皮,照打不误,所以初七看到一脸煞气的季温文的时候,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往韶墨涵身边靠了靠,“兄弟,等会儿我爸要是失手打到我这里,你可得悠着点,我还小,禁不住打啊。”
韶墨涵看见季温文大步走向季书礼的位置,全部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傻傻的看着季温文。
“季书礼!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季温文压在怒火,声音却透出了浓浓的火气。
季书礼显然也被季温文这么一下给吓到了,季温文不发火则以,一发火就吓人,平时一副不温不愠的样子,一怒就下手没个轻重。
季书礼看着季温文,有些怕的后退了一步,怯怯的喊了声:“爸……”
跟着进来的还有隔壁班的班主任吴老师,看到这个样子的季温文,也有些被吓到了,又看季书礼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虽然这个小子平时没大没小的,却还是让她动了恻隐之心,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母性关系。
“季老师你先别生气,又不是多大的事,不要这么大的火。”
季温文瞪着季书礼,一把就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用力一拽,季书礼整个人都被拖了出去,脚一没稳住,就倒在了地上。
“手伸出来。”
季书礼委屈的看着季温文,脸都通红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觉得在班级里面这么被教训很丢人,爬了起来,求助的看了眼初七。
初七呀的一声,觉得季温文有些夸张的,急忙喊道:“爸,有事我们回家说。”
“就你们姐弟不让人省心!”季温文气坏了,看着初七也是一通痛骂,“我甘愿你们都乖乖的,别成天净干些乱七八糟的事!”
初七不解的皱起眉头,搞不懂季温文说的是什么,难道自己失忆的这个借口让他觉得有猫腻?否则为什么那么说?是哪里出了岔子?
“你这个臭小子!一天不管就不行,你怎么就不学好!”季温文一鞭下去,饶是从来不怕死的季书礼都啊的一声大叫,估计村头村尾都该听到了。
“爸!你要打死我了!”季书礼痛得都跳了起来,泼猴似的大叫起来,急忙躲到苏永进身后去。
苏永进吓了一跳,看着季温文的教鞭,生怕打到自己,他可不想倒着也中枪啊,急忙往旁边退,衣服却被季书礼抓得死死的。
“季书礼你给我过来!”
“我才不过去呢,过去给你打,我才没那么傻!”季书礼探出脑袋喊了一句,看季温文的脸色更加暗了,心中戚戚,急忙往门口跑去。
“季书礼你敢跑看看!”季温文大步一迈,很快的就追上他,拎着他的领子,气得又是一鞭下去,季书礼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两眼汪汪的望向初七,可怜兮兮的求助道:“姐……我痛……”
初七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全都被季书礼这一声“姐”给唤醒了,看他实在可怜,忍不住上前劝道:“爸你可长点心啊,打伤了打坏了到时候伤心的可是你们,回去要让我妈和奶奶知道你这样打小礼,还不得闹翻天了。”
“慈母多败儿!就是她们这样溺爱,才会让他变得这样!”不说还好,一说更来气了,季温文下手更重了。
初七的头突然觉得一阵发疼,总觉得这情节很是熟悉,脑海里闪过了几个画面,她蹙起眉头,脚步发虚。
“季叔叔,有事回家说吧,老师还要上课,别影响了别人了。”韶墨涵站起来。
季温文抿着唇,哼了一声,拉着季书礼就出去了。
初七哪里还有心思上课,也跟着回了家。
韶墨涵想了想,还是没跟过去,班里静了好一会儿,大家都不怎么敢说话,默默的坐在位置上,心里想着看季书礼平时好像没人管一样,没想到他爸这么凶啊,可是听人说季老师的脾气不是很好的吗?
季书礼被连拖带拽的拎回家,一路上,没少挨季温文的骂。
“给我跪下!”季温文怒气腾腾,一回家就把季书礼扔在了祖母的灵位前,“给我好好的反省!”
初七紧赶慢赶的跑进来,看到这一幕,越觉得季温文有些小题大做了,虽然一件小事都可能影响一个孩子,可是没必要因为他一个恶作剧又是打又是骂的。
“爸,你有事就好好说,有必要这么打小礼的吗?”
季温文焦躁的站在那里,指着季书礼,“你自己说,你都做了什么事!这段时间大家都忙,忙得没时间管你,你就学会做什么?偷鸡摸狗?谁教你这么做的!”
初七心中一惊,“小礼你做什么了?”
季书礼低着头看着地板,一句话都不说。
“小礼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他偷什么了?”
“你让他自己说!昨晚夜里刘国成的父母都告到家里来了,这臭小子没钱就教唆刘国成去偷他家里的钱!你说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不可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小胖自己没钱偷的,关我们家小礼什么事,我每星期都有给他十块钱的零花钱,不可能会没有钱的……”
突然,初七有种不好预感,她转身跑向房里,翻开平时放零钱的小木柜,心突然一阵发凉,有些不敢相信的站在了原地。
半晌,她走出来,冷着脸问道:“季书礼,请你说明一下我放在房间里的五百块哪里去了。”
之前初七在小木柜里放了不少零钱以备不时之需,也从来没去注意过钱的多少,后来发现少了五十块钱,她还以为是她什么时候拿了忘记了,就没去多想,她一般把整百的压在最下面,总共有七张,这次去一看,只剩下最上面的两张,初七简直不敢相信季书礼会有胆拿那么多的钱。
一听初七这么一说,显然也是季温文始料未及的,还来不及诧异,就看到初七走过去,一把抓起季书礼,冷声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再怎么调皮捣蛋都行,但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当一样也别给我沾,你还记得吧。”
季书礼楞楞的看着初七,觉得她一点都不像是平时那个初七,冷着一张脸的表情很是可怕,他支支吾吾:“我……我……我想买……玩具枪……”
“开什么玩笑,平时给你的钱还不够吗?一个星期十块钱的零花钱,你说说整个村,不说小孩,就是大人,有几个一星期花十块钱的!买玩具枪?买玩具航空母舰都够了!”
初七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东西能让季书礼花到百元大钞,如果是在村里消费的话,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的,这么个小孩拿了一百块,杂货铺的老板娘一般都会通知家长,这么说来,季书礼就不是在村里花的,那会是哪里?
“季书礼,你到底干了多少好事!”季温文一听初七这话,立刻明白了七七八八,敢情季书礼不止教唆刘国成偷家里的钱,自己也跟着偷初七放在房间里的钱,好个季书礼,这么小,心却那么大,一拿就是几百块!
“说!钱都哪里去了!”季温文怒斥道。
季书礼脖一缩,“花……花了……”
“花了?!怎么就花了!请问你买什么东西买了五百块,为什么我没看到过。”初七声音也跟着拔尖,并不是在乎钱,而是对季书礼的行为实在是寒心。
她给了他那么多的零花钱,主要就是让他有足够的资金可以自己支配,遇到什么想要的也用不着走极端,可是现在他又做了什么?
初七恍惚间,又是一阵头疼,心中纳闷,为什么会冒出那么多的想法?她之前做过什么吗?为什么会对季书礼的各种行为心痛不已?
“花了就是花了,有那么多为什么吗,大不了将来我赚钱了还你,那么多废话干嘛。”季书礼被说得有些不悦了,闷闷的说道。
那种不知悔改的口气让季温文更加的生气,顺手一鞭打下去,“你个孽障!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个孽障!”
季书礼痛得哇哇直叫,各种躲避都没用,不断的喊着:“救命啊,不要打了,姐你快让爸停下来!”
初七深吸了口气,冷眼看着季书礼四处乱窜,抿着唇一言不发。
往事重现浮现,季书礼为什么会被送去劳改?最后为什么会造成一个又一个的悲剧,就是小时候没教好,这几百块钱初七并不心疼,当年她的学费被季书礼偷走了,她也没多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命不好,可是为什么她会命不好?她对这个弟弟的怨恨可以说是从小就有的,可自己最恨的还是自己的父母和奶奶,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被当成了累赘,既然不想要她,为什么还要养她?
季书礼犯了事,就想让她去顶替,没人知道当时初七有多心寒,而重生后让她有机会来改变这个被动局面,似乎所有的人都开始重视她了,可是,一旦季书礼出了什么问题,她是不是又将成为那个背黑锅的替死鬼?
初七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到那么远去了,可能是因为场景太过熟悉了,只是当事人还小,还没那个胆量拿起凳子去砸季温文。
如果这次没把季书礼的错误更正过来,在未来,是不是又要重演悲剧?初七有些茫然了,耳边还不断的传来季书礼的叫喊,从一开始的求饶开始转向咒骂,到后面直接一连串的叫骂都口不择言的喊出来:“季温文!你打吧,打死我算了!打死了我做鬼也不饶了你!还有你,季初七,你见死不救,之前你被打的时候还不是我救了你,你忘恩负义不得好死!你给我记住!我……”
季书礼越骂,季温文越气,也不知道他哪里看的电视剧,嘴巴上更是不饶人,又跑又跳,看初七站着不动,就跑过去,一把推了下去。
初七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都倒了,脑袋也跟着重重的砸在了墙上。
季书礼没有看到这一幕,他飞快的往门口跑了过去。
季温文气得刚想追上去,就看到初七啊的一声尖叫,回头一看,吓得腿差点没软。
上次的脑震荡都还有后遗症呢,这下子又砸了一下,不会真傻了吧!
顾不上季书礼了,季温文急忙抱起初七就往医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