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完的同学不要太大意啊,仔细检查看看。”监考的老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看了眼季书礼,意有所指的说道。
季书礼回头朝初七龇牙咧嘴了一番,直到老师走过去才收敛起来,继续趴在桌子上。
初七当然很早就做完了,因为小学的考试规定不到一个小时是不能交卷的,初七百无聊赖的抽了张纸开始画设计图,监考老师过来看了一眼,因为初七的大名实在是太震耳欲聋了,所以她也就当做不知道。
交完卷,班里吵得很,翻书找答案的,两个三个一起对答案的,乱成一团,初七对这些没有兴趣,跟季书礼早早的就回去了。
因为只有语文和数学,这年头还没有英语,连续考了两天,都是早上考,下午让大家回去复习第二天考的内容,考完之后,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对于三天后回校拿成绩的事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越是临近春节,厂里越是忙碌,关琳几乎都快脚不沾地了,初七虽然只负责设计这部分,但是自从modest luxury开业后,也没怎么省下心来,一个人既要考虑服装厂接下来怎么走,又要加班加点的设计下一季的主打系列,还考虑到以后是不是会江郎才尽,是不是应该去进修服装设计这门高深的课程,一大堆是事情本来就够她烦的了,而在这个紧要关头,厂里唯一的一个会计小姐李蓉月竟然还给她找了事!
事情原本很平常的,初七考虑到modest luxury新开张,要加大宣传力度,立志打造一个高端的女性服装品牌,便和关琳商量把服装厂的一部分资金调出来转到modest luxury的广告上面,于是便让李蓉月把厂里的资金状况做一个详细的统计。
初七没有学过会计这类的课程,可是既然自己做老板,她还是有去研究过一番,毕竟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交给别人她并不怎么放心,才和李蓉月说了这事,却见小姑娘神色立刻变得拘谨,平时看她不都是眼高于顶的吗?怎么会变得这么扭捏姿态?
初七立刻心中生疑,让她把公司的账本都整理出来,咋看之下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仔细一看,初七发现,这账目出现了纰漏。
“机器维修费用要三千块?”初七皱起眉头,厂里最近新添了不少的机器,因为规模开始变大了,初七便请了一个机器维修的师傅,一个月一百五,基本上维修费用不靠外面,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资金支出。
“陈……陈师傅说,厂里的一些机器老化严重了,所以……”
“老化?李会计小姐,你知道我们服装加工厂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吗?”
李蓉月的眼睛开始闪躲。
初七立刻知道有猫腻,“厂是去年建立的,这机子是什么做的,老化会那么快,一年就要报废了吗?就算是老化,那我买一台新的也用不到三千块钱吧,要是全部老化换掉的话,那三千块钱又不够,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
“还有,什么叫做边角料处理费?我们厂里的边角料一般不都利用,做成了头饰绢花吗?为什么会出现这个什么处理费?而且一出来就是五千?是不是夸张了点?”
李蓉月的脸色苍白,咬着唇,后退了一步。
初七冷笑了下,翻了翻剩下的账目,越看心越寒,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李蓉月一个不过二十岁大的女孩子,竟然有那么大的心!按照初七大概的这么看过去,有问题的账目竟然高达上万,这在九十年代可是一笔大数目,作为一个初出社会的女孩子,初七不相信李蓉月敢做出这种事。
“你是看我们家没有一个懂得看账目呢还是对自己做的假账太过自信了?”初七坐在椅子上,把账本重重的摔在了桌上,啪的一声响,账本滑了出去,刚好落在李蓉月的脚边,李蓉月整个人都吓得跳了起来,身体也开始不断的颤抖,唇色全无,“我……我……我没有……”
“没有?你是在怀疑我的智商吗?还是你要叫人进来对峙?那行啊,去叫修理的陈师傅,头花绢花的张大妈,运送的张大伯……”
“我……不是……”
初七吐了口气,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李蓉月,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厂里的盈利不错,初七本来打算今年年底给厂里的所有员工发一份大大的年终奖的,甚至算过扣除广告费用,剩下的资金可以继续扩大服装厂的生产线,可是去却没想到出现了这个问题。
虽然被做假账的钱在初七看来并不是很多,但是却很严重,今天她李蓉月敢偷厂里的几万块,他日她便敢将这笔钱变成十万百万甚至千万,初七一向容不得别人的背叛,或许说她有这方面的强迫症,可是一旦让她发现了,就不要休想她能原谅她。
半晌,李蓉月站在原地,突然开始流泪了,哭也不敢哭出声来,好不可怜的抽泣着,初七看了看时间,站起来,“你明天不用来了,关于厂里亏空掉的那些钱,明天给我个具体数字,请全额奉还,否则,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不要!”李蓉月突然尖叫,初七回过头,看她不断的摇头,“求求你,我……我暂时拿不出那笔钱,宽限我几天,我……我一定还……”
初七的眉头蹙起,“我看那几笔钱拿走的时间应该不算太久,那么大一笔钱你难道还能花完了?”
“不是!我……我没有……”
“李小姐,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或者银行,请你搞清楚,不要缺了钱就往我这里拿,我请你来是帮我做事的而不是帮我花钱的,若是有什么苦衷你说不来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你一声不吭的就贪了厂里那么多钱,你让我怎么处理呢?”初七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越临近年关她就越烦闷,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太多事了,当初为何要开什么服装厂,像个小孩子一样高高兴兴的过个快乐的童年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自己尽找事干!
李蓉月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初七也就懒得多说什么,甩了门就走。
很快的关琳就知道了这件事,一直不大敢相信,“我看李蓉月这个姑娘是傲了点,可是还不至于敢做出这种事。”
初七也奇怪,她一直觉得就是借李蓉月十个胆,她也不敢亏空厂里的钱,每次的做假账的钱都不是很多,只是慢慢的一直在递增,见没人发现也就胆大了起来,一定有人让她这么做,否则她一个姑娘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花掉那么大的一笔钱。
想着想着,就有人敲门,关琳一看,原来是李婶和李蓉月。
“李婶啊,今天这么有空过来坐。”
李婶神色不定,尴尬的笑笑,“这不是我家那个不成器的月月做了些事,我都骂过了,想说带她过来给你们道个歉。”
“那怎么好意思呢。”道歉有什么用,道歉了钱还是得补上啊,初七笑笑。
“当然要当然要,我们家月月从小就乖,胆儿也小,这次会亏了厂里钱,应该是个意外……”
意外?初七看了眼李蓉月,见她的眼睛红得都肿了起来,应该是哭多了,站在李婶后面,不敢抬起头来,心中一沉,琢磨的说道:“李婶你们快坐吧,妈你们先聊着,我去给她们倒水。”
“不用不用。”李婶急忙摆手。
初七笑笑,还是去倒了水,过来的时候就听到李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李蓉月孤苦伶仃的身世。
“事情都过去了,你看你侄女现在不是出息了吗?都能帮忙赚钱了。”关琳拍拍李婶的手安慰道。
李婶叹了口气,“原本,我也想着这么多年熬过来了,可是……可是没想到她……”
“李婶先别伤心了,喝口水吧。”将水递过去,初七又看看李蓉月,“我回来想了想,觉得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才是,我觉得蓉月姐姐不是那种人,她一个人怎么会敢亏了厂里那么多钱,我想其中定然有蹊跷,蓉月姐姐不妨说出来,我们人多好帮你想想办法。”
40、无题无题 。。。
初七承认自己这么说是想套出到底是谁幕后操作,李蓉月却一个劲儿的抽泣,关琳朝初七使了个眼色,示意初七不要管这事了。
李婶在一旁干着急,想着李蓉月这孩子打小就苦,母亲生下她就跟人家跑了,他父亲又是个赌徒,成天不务正业,欠了一屁股债,从来就没管过李蓉月,也不管她是死是活,后来李婶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便琢磨着把李蓉月接回家,可是那时候李婶家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还有办法多养一张嘴啊,最后李蓉月还是回了家,只是李婶时不时的会送东西过去,所以说李蓉月是她带大的,没有人会反对。
之后李婶家里的条件开始改善了,李蓉月坚持读书,李婶一咬牙还是替她交了钱,李大伯一直说李婶简直就是李蓉月她妈了,自己家的儿子都不管,就盯着人家的女儿。
后来李蓉月毕业了,却有些心高气傲一直没有找到工作,李婶看厂里正好缺了个会计小姐,便介绍了李蓉月,厂里开出的条件一向不差,李蓉月一个月的工作有近两百块钱,这在那时候可是了不得的数目,这一度让李婶非常的高兴。
一开始李蓉月每个月都会交给李婶一百块钱的工资,李婶虽然嘴上说不用了,可是心里却对她的做法非常的欣慰,想说这么多年来的培养也没算白费了,可是渐渐的,她交过来的工资越来越少,李婶心里虽然纳闷,可也不好开口问,直到……
“月月啊,到底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不是……我……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里没有外人,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呢?说出来说不定初七丫头能理解呢?”李婶看了看初七。
“是啊,说说看是什么事我们好帮你。”关琳坐在一旁,拍了拍李蓉月的手表示鼓励。
“我……”她吞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因为叙述的过程抽泣不止,稍显累赘,我就长话短说了。
李蓉月在一年前也就是刚毕业那会儿遇到了一个小伙子,叫吴飞,长得高高壮壮的,是一家国企的经理,那时候李蓉月正在找工作,吴飞便告诉她,可是帮她安排进他所在的公司,这让李蓉月觉得自己是遇贵人了。
后来吴飞说,要带李蓉月见一些所谓的公司的高层人物,经常去一些高档的酒店应酬,李蓉月想说只要进了公司,什么钱就都有了,便打脸充胖子,总是抢单,欠了一屁股债,可是吴飞说的工作却没有着落。
后来有一天,借她钱的朋友找了上来,说是要回老家结婚了,让她把钱准备好,李蓉月大惊失色,却也不敢问李婶要,这事意外的被吴飞知道了,吴飞说公司的领导有个妹妹,X大会计毕业的,后台又硬,所以……为了表示歉意,他替她把钱还了。
虽然工作黄了,可是李蓉月却对吴飞这种敢作敢为的大男子感到佩服,两人一来二去便暗生情愫。
后来一次酒后乱性让李蓉月陷入了恐慌当中。
吴飞表示愿意承担责任,李蓉月虽然害怕,却还是惊喜万分,以为自己就此会过上幸福的美满日子。
那时候李婶又带来了一份工作,虽然厂不大,可是工资待遇却是极好的,本以为一切都会这么美满顺利下去,可是……
吴飞哪里是什么国企的经理!他不过是个披着上流人士的街头混混!他放长线钓大鱼,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