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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相抵……那男女双修之说,实属密宗修炼心性所用,以求达到空乐双运,施主无意翻及若无心深习,只当缘份不必执着。”
“小姐……”瞧主子不语地靠在池壁,碧桃急急地唤着。
初音扭头,见她眸中星光闪现,额头上也沁起了密密的薄汗,知道她这是真急了,抬手探向那轻颦的眉间,将已成形的汗珠辗碎,顺便抚平了褶皱,“只是心不甚清净罢了。”
碧桃一把攥了她的手掌,“奴婢不懂您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懂你要做的事是什么,可那布萨堂是什么地方奴婢是懂得的……那是僧们人自检戒律,断恶增善的场所,您……定是认为自己犯了戒律,才会忏摩苦行。”
初音动动手指,想抽出,却发现她那么用力,只能放弃,任她继续握着。这会初音也总算是弄明白了,外间的琴声是做什么用的,碧桃定是认为自己心里有事,想要开解又怕被人听了去,所以才施了这样的障眼法……想着,初音不觉弯了唇角,“大师的指点我已经听进去了,只是还有些细枝末节要想个通透……所以你无需担忧了。”
谁知这话非但没有抚藉了她的不安,反而更让碧桃生起了忐忑,“小姐到底要做什么,您能对奴婢说一说吗?奴婢自知没有能力担当,可了解了您的心思,才不至于拖了您的后腿……”
初音半闭了眼眸,身子无力地又往水中埋了几分,“公子……带来寝殿。”
哗啦一声,她的手自碧桃的掌中掉到池中,溅起无数的水花……
杨及一迈进殿内,身后的门就关上了,他立时生出了警惕,敛眉四望,却没发现什么情况……连个人影儿都没有,这是在皇后的寝宫,就不寻常了,想着手中的剑又紧了几分。
放目观瞧,靠西墙琴台上正安放着名琴“行云施雨”,紫檀书架上摆放着诗书经文,墙几以上散设着几只胆瓶,朱砂瓶内是毛掸,白玉瓶里是丁香绣球,窗下丈余宽的书案上整然有序,紫石端砚竹节笔,水晶笔架细瓷盂,手卷画稿码放一旁……
杨及这是头一次进到她的寝殿,没有想象中的珍珠翡翠象牙床,金盘玉盏琥珀光,这翰墨飘香共文章,水晕丹青描群芳的丰神雅逸哪里是后宫女眷的闺阁,分明是谁家读书郎的书斋……
正想着,浅碧屏风后走出来一抹纤弱……下一瞬,剑碰鞘的铛琅声掩过了粗重的喘息。
她……竟只着轻纱薄褛,宽衣广袖施着裙裾,素绢绫罗映着娇柔,举手投足间飘逸又婀娜。半干的青丝漫漫铺开,同墨染一般,乌漆漆碧森森。白净的脸上未沾脂粉,反而将一双星目给称出了万种情,许是含娇带怯,剔透的眸底春花蕴露,朦胧中带着些许的迷离,宛若是洛神仙姬望秋水,巫山帝女盼流睛……
等看了个遍,记到了心缝里,杨及才后知后觉地体查到不妥,忙半转了身子强扭了视线,努力让自己平静,可秀剑的磕绊早就将他给出卖。
初音轻移莲步走近,卸了他手中的利器,解了它如悲歌一样的残喘。
本是想引着他转过屏风,那儿……锦衾暖枕早已准备得当,不想,足还未动,却被他搂了个满怀。
铁臂紧锁,身子尖锐地疼着,初音的心更疼:一向将隐忍当成必修课日夜温习的他,竟……被药支配了坚强的意志。
唇带着粘腻落在肩头,隔着薄薄的纱罗游走,初音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不会了呼吸,连思绪都停滞了。
本以为想明白了,这是在修为,又能渡了他的难,初音却没料到,自己的定力并不够坚韧,完全做不来“以欲制欲”的密宗教义,她开始怀疑这会不会是另一个羯磨……
理智告诉杨及要停下来,要将怀里的温软推开,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疼以小腹为中心向四肢百骸弥散,痛苦之余,又有什么愉悦荡漾在心头,让他更加放肆地索取。
放松钳制,大大的手覆上她不甚丰盈的胸脯,感觉她那如鼓敲在掌中的跳动,她纤巧的背贴在自己的胸膛,相间无隙……鼻息间,全是如兰似荷的淡香,萦绕在周身,慰藉了他越来越彻骨的痛,更释放了封在心底的念头。
有小小的坚~挺抵在掌心的朱痣,须臾间畅快就和着一股热流涌遍了全身,手不自觉的一颤,惹来她一声燕莺般地嘤咛,一下,就打破了杨及在佛前礼拜所设下的禁锢……指尖颤颤,如膜拜般去寻找那精巧的轮廓,直至它绽满掌间。
脸与她如瀑的发厮磨了一会,气息中混着灼热,探去她的脖颈间找寻那魂牵梦萦的半寸肌肤,分开挡在面前的青丝,原本尖尖的舌在碰触到那芙蓉色的粉嫩,立时委身变了形状,似孩童贪恋娘亲般吮吸辗转。
杨及半敛着眸子,深锁着梦魇一样的渴望,却掩不住内心眼底的温柔与怜惜,此时的飘乎乎很美妙,他从未有过,明明很陌生,可是又那么地熟悉。
感觉怀中的身子从发抖到平息,这让杨及很满足,侧目,她面上的表情很丰富,似是在挣扎可分明又有一丝甘愿,正待杨及再细细品味,却被她困在黑睫之下的那滴泪吸引了,泛着幽幽的华彩,满含着靡色,“小音……”喃喃间,裹着浓浓柔情的一声叹,如梦呓般灌入了她的耳廓。
不停默念着《清心咒》的初音,被震憾得一个趔趄,不想,却在不经意间,将自己更深地填进了他的掌心。
杨及喉间滚动着兽类一样的低吟,手猛地一个收紧,下秒就将初音发抖的身子从地上打横揽在了胸前,一双染上了情~欲的眼睛绞在她团粉一样的面上,脚下疾疾,连八扇屏风被撞倒都不曾让他停过分毫。
他双手将她放到锦被之中,见她还跟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搂着自己的秀剑,不禁眉纵一字,狠狠地抽出并将曾经被主人珍视万分的兵刃给扔到了床下,然后倾身压覆。
身体的契合,再加上陌生又浓重的气息,让初音侧了头。
眼角勾到躺在地上的香檀屏架还在微微摇晃,闷闷的悉索响声,就象是一曲悲歌,正娓娓诉说着,初音竟兴起了同命相连的自嘲。
“不后悔吗?”会有此一问纯粹是为了平定心中的罪恶感,在她默默的纵容中,杨及已经接受不了别的答案,更何况……昂扬的欲望正一点一点推进……
异物的侵入,伴着撕裂般的痛楚,让初音本能地收紧身体,想竖起一道防御。
杨及额上遍布了汗水,几乎用尽全力地平熄着叫嚣的神经,他模糊的知道,如果继续放任它们,将会出现的结果必定会是让他无颜以对的,所以只能镇压。
明明是在火烧火燎地疼,可就是有不合时宜的浅吟浮在嗓子,几乎欲出,初音只能死咬着唇,一面承受着从未体会过的触感,一面将呻~吟囤在嘴里。
无师自通的杨及带着些许的得意,如同想要得到赞赏的孩子般,看向她,那紧紧蹙着的眉头,和面上书写着的忍耐让他一愣,然后忙去翻看她的手臂,直到见着一颗守宫朱砂点在其上,触目至极……
脑子还在犹豫的瞬间,原本已经埋进她体内的坚硬竟然滑了出来。
汗珠从他的额头飞到她的眼角,初音本能的一眨,等再睁开时,身上已经有锦被盖覆,而他……正披衣下床……
“公子……”
“目的不纯的……欢好,我不要!!!”声线沙哑而低沉。
“你会死……”
“我不会……”
第 47 章
“您怎么看?”承泰本不想打扰到皇娘静思,可他茶都蓄过两回了,皇娘就是一动不动地对着折子发呆,他怕再等下去,就会有人羽化了成仙。
初音手一下一下抚在散着墨香的字迹上,百思不得其解:传奇一样独揽大权很多年的李益生,为什么会自请主修国史……朝中虽几股势力并存,却是以手握实权的太保胜算最大,眼看着就能位列巅峰无人能及,怎么就在这紧要的关头鸣金收兵呢?
承泰猜出了她的费解,不禁噗嗤一笑,“前阵子儿臣不是把吏户两部的尚书调去修皇陵嘛……那是儿臣接到了密报,太保在府里与户部尚书饮酒,席间聊了几句儿臣与三弟谁会成为新君的闲话,儿臣想:官员任命要经吏部,朝中银钱全在户部,太保又身为宰相,几乎可以一呼百应,若不趁着现的混乱打散格局,怕是等他们冷静下来了,儿臣与皇娘早被他们架空了。”
瞧着他这孩子气的笑颜,初音蛾眉微挑,“密报?皇上已经把那支专门收集情报的军队交给你了吗?”如果是真的,那就不用再做什么了,历史证明,谁能得到支配军队的权力,谁就是政权的主人。
承泰一愣,“不是……是卫文上写得密折。”
原来如此……明白了这其中的渊源,初音也跟着深弯唇角,算尽一切的李太保,如今也尝到了被自己人出卖的滋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报应循环”吗?
见她面若春风,承泰也跟着缓和了脸色,嘴边挂着明朗的笑意,“皇娘,儿臣不得不佩服您,卫文上这步棋走得可谓绝妙,任谁也想不到,太保的身边会有眼线。”
初音将奏折合实,面颊之上涌着若有似无的莞尔,漫不经心地端起茶,“若是没有觉查到什么……”说着以左手指节轻击书册,“就不会有它了。”
“皇娘说太保已经知道了身边有探子,所以认了输?”
那倒未必……初音将茶捧在面前,有淡淡的水雾熏燎着双眸,视线内模糊一片,心却异常敞亮。
李太保并不是退也不是躲,而是看清了形势,若不然,他不可能眼睁睁让承泰折了自己的羽翼,以承泰的能耐根本没有与之抗衡的可能。此时的暂离政治,多半是想要保全自己,怕硬碰硬会出现更多的明升暗降,到时纵使压制住了监国的定南王,也没有了与太师争斗的力量,还是一个败字,所以既能留名后世,又能保存实力地请旨修史,似乎是一条上上之策。
“皇娘,太保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呢?您不是说过只有足够的忠心,谁都可以成为助力吗?”
闻听此言初音放下了杯,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卸了他的左膀右臂呢?”冷眼看着承泰任免升降官员,初音一直都没有出声,开始的时候是没弄懂他要干什么,后来就是想看看已经在接受为君之道教育的定南王能做出点什么成绩来,就只是看着,今天也是话说到这儿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想听听承泰到底是怎么想的。
承泰沉吟了片刻,“政事堂内几乎遍布着李太保的门生,政令的颁布都在看太保的眼色……皇娘,儿臣想这国监得名副其实,就算儿臣想法有什么纰漏,也应该是由儿臣下达,再由政事堂去讨论,而不是让儿臣在太保草拟的诏书上盖章,不是吗?”
初音若有所思地看他,“国舅有句话说得很对,为君者要有治国之才,容人之量,识人之智,用人之术,这话你怎么看?太保从皇上年幼就追随,不怕朝中臣工说你打压忠良吗?”
此言一出承泰就变了脸色,饱满的额际瞬间就沁出了汗,心里不住地反醒:难道是自己鲁莽了吗?
知道他又紧张了,初音只是低着头,手指在拨拉细瓷盘中的果子,看它们在锦地纹中滚来滚去,火红的色泽称着锦上添花的美好寓意,倒也冲撞出了几分华丽,嘴上略带阑珊地浅语,“我问的又不是朝政,只是你的想法,怎么还犹豫成这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