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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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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却换了老种颤巍巍地站起来,朝着萧言一笑:“如果按照西军诸将公议,老头子那个弟弟也在,于今局势,无非就是如萧宣赞所言。咱们反戈一击,再归童宣帅麾下。借着朝中遣使劳军清军,拿下萧宣赞也没什么复杂的…………无非就当作是再对付一次赵良嗣和郭药师么!”

这老狐狸还真他妈的毒…………想到自己对行郭药师赵良嗣的手段反过来用到自己身上,萧言就脸色难看了下来,怎么想这个前途就不怎么妙。还好,现在看来,老种不是如自己和方腾想象中的一样!说到底,还是自己小觑了这个时代的人物啊…………

“…………可惜的是,西军诸将太把西军这个团体看重了。无有社稷,何有西军?”

老种脸色沉郁,眼神像是看着非常遥远的地方,慢慢地说了下去:“…………萧宣赞和女真鞑子那一仗,将老头子打醒了。没有和女真鞑子这一场碰撞,如何能看明白大宋到底面临什么样的敌人?白梃兵胜捷军,都是大宋再挑不出的强军了,神武常胜军又是深知地利,还有萧宣赞这等统帅,也不过就是和远远少于自己的女真先头一部打了个惨胜而已!当女真举族全军呼啸南下,那又将是怎么样一副场面?”

老种的白胡须微微颤抖着,脸色也抽搐了起来,似乎在遥远的眼神里,已经看到了在真实历史上那场几乎淹没了整个华夏的血火!而且他还不知道的是,这场血火在其后百余年就没有停歇过,一波波野蛮大潮向着元气大伤的华夏文明席卷而来,直到野蛮将文明战胜!

“…………无有社稷,何有西军?西军还不是因为对西夏国战,才这么发展壮大起来的?西军诸将,都忘记了自己立身之本啊…………这场伐燕战事,十万西军,寸功未立,其骄横,其虚弱,其不堪一击,已经到了极处!这样的西军,就算被分化,被瓦解,又有什么可惜的?因为某等私心,环庆军数万陕西儿郎埋骨燕云,还背上败战的可耻名声。某等再这样顾全西军一家下去,只怕等待西军的,是更为不堪的命运!西军中人,哪怕舍弟,已经无法真正周全西军,以后事情,只有拜托萧宣赞了,我等武臣,将来地位如何,就全看萧宣赞能不能成就一番功业!”

萧言和方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燕云之事的主导权,现在似乎完全就在眼前这个老头子的手上,他们两人百般筹划,现在也不过就是在听老种安排而已。

老种说到后来,语调已经高亢起来,想起南下平方腊,北上伐燕,因为朝局争斗,各人私心,再也带不回去的那么多陕西儿郎,已经是老泪纵横。看着萧言和方腾默不作声,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老种勉强一笑:“…………要不是老头子老了,无所谓了,对很多事情看得开了,对权柄富贵也把持不了几年…………也轮不到你们两个小辈。现在就一句话,老头子负责压制西军,全力配合你们行事,你们能不能应付这次朝中动手,能不能表现出取代童贯压制俺们西军的能力?只要能够,西军上下,任二位驱策!”

方腾已经霍的一声站了起来,朝着老种相公深深一礼到地:“老种相公心系社稷,方某人感念无地。朝中诸位大人,在老种相公面前,又何能立身?为社稷,为天下,请受方某人一拜!”

老种昂然受了方腾一拜。萧言却呆呆地坐在那里,不言不动。老种这一番表示,就是将西军这个庞大团体捧到了自己面前,至少在燕云之地,自己可以主宰西军命运。有老种的威望声名配合,西军也只有服从行事。自己可以从这个庞大团体吸收多少资源,得到多少助力,那是不用说的了…………正常理智而言,萧言是很难相信有人能这么大公无私。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相信老种。

因为这毕竟是成立与西夏寇边的危难之际,在百余年中数十万边军将士埋骨边陲,在北宋末世南征北战,差不多全军覆没,可以说基本无愧于大宋的这支西军当中最后一名有威望的统帅所做出的承诺!

这个时代,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想着挽此天倾…………

老种看着不言不动的萧言,静静发问:“你准备怎么做?”

萧言猛地一拍几案:“值此末世,挟制朝廷无非还不就是那几招?有的事情,朝中诸位不肯做,就只有我们接过来做。跋扈一些,也说不得了…………老子还就跋扈到底了!”

第二卷 汴梁误 第004章 冠盖满汴梁

汴梁的春意,自然要比现在还冰天雪地的燕云之地来得早上一些。

在汴梁左近四通八达有宋一代就没有断过整治的水系上,冰层早已开化,只是偶尔有一点残冰在河水当中翻卷上下,碎冰相撞,就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音。

冬天对于汴梁这座中世纪的光明之城来说,算是最为难熬的了。漕运因为封冻而不通,陆上道路虽然同样宽敞,但是运量如何都比不上水运。大宋各地的时鲜器物,在冬天自然就运进来的少,汴梁城中靠着这水运吃饭的人家也不少,到了冬天也算是断了生机。所以每到冬景,官家恩典,对汴梁百姓都有钱文赍发,还拨米拨盐菜让市民度冬。

虽然比起这个世界不论中西任何一个地方,汴梁的冬日景象已经比他们繁盛热闹到了百倍千倍,但是风流富丽惯了的汴梁城中无论官员还是百姓,在残冬还未曾全消之际就仿佛已经从冬眠里醒了过来,冒着尚还凛凛的寒风,就已经有多少人家车马仕女已经在城外汴河上踏青,在柳枝上结彩,在佛寺道观上香,在亭廊之间置酒高会。

汴河之上,已经有贪图厚利的船队千辛万苦越过春水未生的漕河,将南方时鲜,海外奇珍,新米新奇果子一船船地运了过来。河边多少闲汉,看着一条船过来就喝彩一声,这每一船运送的都是财富流通,都是大宋甚至海外各地的菁华,都是装点汴梁富丽气象的彩饰。汴梁市民哪怕最不堪的,靠着给这些商家说合拉纤跑腿,都能混一个有酒有肉。

这个世界此时,最文明繁盛的地方就是大宋。而整个大宋最文明繁盛的地方,就是汴梁。这座城市,就如上一个千年的罗马与长安一般,已经是人类历史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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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汴梁城西北金耀门外十里的地方,有一处小小的道观。这道观香火不怎么样,倒是独得风物之盛。这小道观正临一条通往惠济河的小溪,不知道是地气独暖还是什么,溪边垂柳已经有些枝条依依,这小道观也门户精洁,虽然场面不大,但是一柱一石还有道观中的小小庭院,明显都花了大心思。看来是一个不怎么在乎民间香火,专做豪门世家生意的黄庭。

官家好道,汴梁内外,这李家生意就比释家好上许多。生意一好竞争当然就激烈,这家道观要做出自己的特色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今天这处小道观看来是来了大生意,但是偏偏没有进道观当中,反而在道观外面临溪处张挂起厚厚的锦缎帘幕,搭出一个棚子。客人既怕冷又嫌烟气,小道士和仆役们忙忙碌碌的在这搭起来的锦缎帘幕外面升起一个个炉子,用热气烘暖帘幕之内的空气,还不时的要小心烟气内侵,一个个在外面给烟熏得灰头土脸,还不敢咳嗽出声,怕惊扰了里面的贵客。

道观外面不远处的道路上,停着一长串车马,还有衣甲鲜明的禁军护卫。这些禁军和车夫马夫乃至跟随仆役,道观当中也有酒肉招待,一个个在残冬初春的寒风里面一边缩着脖子一边汁水淋漓地吃喝。

看来今日是有哪位大员远行,借着这里置酒,为这大员饯行。

帘幕之内,坐着不多几人,居中的就是两个中年文士,都带着软帽璞头,一身便装,既清爽又潇洒,都是四十岁的年纪,白胖一些的气度雍容,一看就是宦海沉浮有了经验的官僚,一个黑瘦一些的却眼睛黑瞋瞋的,谈笑之间也不时转动,看起来就是一个精明人物。

打横陪着两位的是一个羽衣星冠的道士,看起来很有三分道行的样子。谈笑间也是凑趣,不说黄庭,倒是谈些诗文,在这两名文士模样的人物面前也没有露怯处,很是能应和上两句。

帘幕一头敞着,入眼之处就是溪流景色,外面虽然有寒风进来,可是帘幕外有炉子烤着,这里面几人脚下有热水暖炉,手里也捧着热香笼,半点也没觉出冷处,不住地贪看这天气中难得的一点溪边绿意。

白胖一些的文士指着溪边垂柳:“羽书道长,你到底哪里偷来的这片春意?汴梁冬日已经看得够了,眼看得就要春满大地,却还要望北地一行,想想就觉得舍不得走,你要有这造化神通,干脆跟着某等走也罢,随便哪处点化一下,塞北也就成了江南,岂不是大功德?”

那道士轻摆拂尘笑道:“小道士哪里有恁大神通?还不是官家参透阴阳造化之机,真龙之气盎然,正正道君托生。小道士沾了一点光,接引如此丰沛地气一点,才有这么一个小局面。哪里就能让塞北化作江南了?”

那黑瘦文士笑骂道:“希道兄,别听牛鼻子老道弄鬼,这些垂柳,还不是靠着这些炉子熏出来的?虽然遮盖,树底下还是有焦枯的痕迹,这牛鼻子没有造化本事,倒当真是戕害生灵!”

白胖文士眯起眼睛一看,果不其然。那道士却神色不改,笑道:“不管是造化还是什么,总是小道士一分虔心在里头,要是这里景致还堪赏玩,两位大人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又有何妨?”

白胖一些的文士含笑不语,黑瘦的却嘴不饶人,笑道:“牛鼻子,某等二人答应在这里与何得一牛鼻子一会,却不是你说媒拉纤的功德。林灵素同样为老公相带话,某等却是不理,我心匪石,自有主张。你就去看看何得一到底还有多长时候才能到罢!俺们奉着朝命,却不耐烦在这里多等!”

这羽书道长再装不成神棍,诺诺连声地起身,朝两人施了一礼就退了出去。两名文士对望一眼,都是失笑。白胖一些的指着年轻的那个笑道:“叔通兄,你还是这般锐气十足!此次北上,折服这般骄兵悍将,还是要多多倚仗叔通兄你了…………童宣抚北伐不利,一一如你料中,谁知道怎么冒出一个萧言!这等人物,对付了他,却是有点可惜。”

那黑瘦文士一笑:“朝中老公相和那王贼争斗不休,谁还想到还有数万人马失却管束,在幽燕这等要害之地!国家大事他们当作儿戏,我辈却不可。只能挺身而出,又何值得希道兄一赞?倒是此行,必须有济。官家所倚仗六贼与老公相等,无非理财典兵二事,现在两派互斗,谁胜谁负无非都是一般。要是有人能替此六贼与老公相等行理财典兵二事,又何愁官家不能远窜此辈?”

此间二人,白胖的叫做耿南仲,元丰五年的进士,素有文名。为人以方正著称,宦海资历也极完整。提举过两浙河北西路常平,提点过广南东路刑狱,还任过荆湖等路转运使。知过衢州,中央的官儿在三司使做过。这等有文名,行止方正,地方治政经验丰富,而且有理财经验的大员,被官家精挑细选做为现在太子属官,现在任太子詹事,算是汴梁朝中出名的清流之一。

黑瘦的叫做宇文虚中,这却是个以智计出名的人物,大观三年才考上进士。因为倜傥好言朝政,这宦途走得也不是很顺畅,现在不过是一个中书舍人,也是不党附于现在正在争斗的朝中两系的出名清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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