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这个要多少有多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以后都不许再提那个人,我不许你提。”
“这可要看我高兴不高兴。”被抚弄地气喘吁吁的女人,嘟起红唇便被人含住了:“唔。”
“还在嘴硬。”男人笑着把她拥进怀里:“学得越来越来贫嘴了,真是拿你没法子。”接下来反倒是顾不得要说什么,只是绣帐内传出勾人的声音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弥漫在屋子里。
刚提笔在卷本上写了几个字,外面就是一阵纷至沓来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是一股难闻的檀香味由远而近,管隽筠抬起头:“如意?”
“是,奴婢在这儿。”如意从外面进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谁在外头?”管隽筠看着外头:“这么重的香气?”
“奴婢去瞧瞧。”如意刚出门就折了回来:“夫人,是南王王妃来了。”
管隽筠的脸登时拉了下来,起身掸掸衣摆。到了门口,管岫筠一袭厚实的貂皮裘衣站在门外,一脸骄矜自得的笑容。
“臣妾参见王妃,恭请王妃圣安。”没有任何姐妹相见的亲密,只是命妇朝见王妃的礼节:“王妃莅临寒舍,蓬荜生辉。”
“今儿没人在这里,你这样子做给谁看?”管岫筠鼻子里哼了一声:“是我不知道你,还是你自己不知道自己?”
“王妃此言臣妾不解,请王妃明示。”看着如意端了盏茶放到她面前,挥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王妃数次驾临相府,须知相府原是京畿要地。王妃身份尊贵,又是南中嫡妃。此处实不是王妃游兴之所,还请王妃见谅。”
“老夫人请我来的。”管岫筠微微一笑:“怎么,我来这儿就让你这么不安心?”
“既是婆婆相邀,王妃就该去婆婆起居的正院相陪。这是正经内室,是我夫妇起居之所,王妃猥自枉屈,有失王妃身份和尊贵。”管隽筠顺了顺裙角的鸾绦:“婆婆宴请的客人,自然该是婆婆相陪,请王妃往这边走。”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九章 居心叵测
一副端茶送客的样子,半垂着眼帘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管岫筠顿时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过很快忍住了心底的不快:“顺路来看看,这丞相夫人是不是像人说的那样子,总是不给人好脸色看。甚至连自己的婆婆都顶撞了,换做谁家都是犯了七出之条的。”
“多谢王妃提醒。”管隽筠抿嘴一笑,拈起一枚梅子送进嘴里:“如意,送王妃出去。”
“是。”如意从游廊上过来:“奴婢送王妃去老夫人那儿,王妃这边请。”
管岫筠看着那张跟自己一样,却比自己要强硬许多的脸,忽然觉得要是自己做了丞相夫人,同样被那个人宠着的话,是不是也会是这副形容。是她,把那个人从自己手里毫不犹豫地抢走了,而那个薄幸人,曾经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人,对她居然是弱水三千,只饮一瓢。
她一直都是见了人还要害羞不已的,说两句话就想着恪守闺训。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原以为还能做些对自己有利的事儿,此时才知道她有多难说话。
“仙儿呢?”看着管岫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马上问道。
“小姐。”仙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应声出现在左右:“奴婢已经打听过了,老夫人在皇太后跟前说的,要亲大小姐到咱们相府来赴宴。只是没说是老夫人宴请,皇太后听见这话,还当做是丞相跟小姐相邀,只是不好在皇太后面前请旨,所以马上就准了。”
“这样子?”有点不相信,这件事如此简单:“那边贞娘不会忘了她该要怎么做吧?”
“小姐放心就是,就是席间多了只虫子都会有人说与奴婢。”仙儿自信满满:“大小姐想着从老夫人那儿听到什么,然后再来让您生气。依着奴婢看,都是白搭。”
“怎么讲?”管隽筠又拈起一粒梅子放进嘴里:“她还会当面应下什么话不成?”
“小姐难道忘了当年大小姐在皇后面前说那些话的情形了,在皇后面前都能说。在老夫人面前益发是没有顾忌的,奴婢倒是担心老夫人原本对小姐就是一肚子的不高兴。这些话听了,还不来给小姐找些烦恼,就算是丞相护着小姐,可是谁架得住天天被人找气生。”仙儿站在她身边:“小姐,要不干脆把这件事一了百了得了,只要小姐到皇上面前求个情,还有不准的。”
“胡说什么。”管隽筠瞥了她一眼:“打量着还是没出阁的时候,有什么都不打紧?如今即便是不为自己想,还有丞相跟稚儿。况且这种小事,还用得着去求皇上?”
“小姐想好了?”仙儿压低了声音笑道:“可是说接下来小姐会有什么好法子?”
“再说吧,我乏得很先去睡会儿。”管隽筠嘴角微微一翘,这种事还用得着出头露面?上次王涟漪不是倚仗着王夫人的娘家侄女儿,就在相府坐着称王称霸的梦,这回只怕管岫筠虽不想要称王称霸,也是不想自己过好日子的。既然是这样,大家干脆都别想好过了。
“有事儿,奴婢给小姐看着就是。”仙儿跟在她后面,进了屋子:“小公子这两日都在果儿小姐那边,小姐也放心?”
“果儿是他亲姑姑,难道还能怠慢了他?再说果儿也是个喜欢孩子的,这么久都没有喜讯。央告我,说什么都要让稚儿去住上几日。我还能驳了她不成?”管隽筠歪在软榻上:“丞相倒是不答应,可是这话也不能说。索性就让把稚儿接了去,还好乳娘都跟着呢。”
“也只有小姐才能做丞相的主,旁人但凡是有这个心思也说不得。”仙儿笑着给她盖上薄被:“这几日也够小姐忙的,多少庄子上的事儿都在这些时候出来了。”
“嗯,还有忙的在后面。”朝里面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
仙儿放下绣帏退了出来,叫人拿来一个锦墩在廊下坐着。虽然已经是出了阁的侍女,不能在小姐房中伺候,但是这些差事管隽筠是不放心交给除了她和绮媗意外的任何人,只好是守在廊下做着两件针线。
绮媗从垂花门处进来,一眼看到仙儿坐在这边。笑着过来拍了她一下:“你倒是会给自己找空儿,在这儿做什么大家小姐的派头。”
仙儿笑着往旁边挪了挪,做了个噤声的举动:“小姐歇下了,你说好好的怎么就让大小姐到这儿来了?”
“这个来者不善的事儿,小姐会不知道?再说小姐会让这件事就这么了了,那也太小瞧我们小姐了。”绮媗撇嘴:“我看大小姐整个是把身边的人都得罪光了,听何熙说,原本这次回来,南王都不预备叫全副銮驾伺候,只是绮娟说了不少好话,还说要是不让銮驾伺候的话,日后绮娟自己都不好做人,已经是夺了宠爱,这要是让外人看着连王妃气派都没了,岂不是要让人戳绮娟的脊梁骨,南王这才应下了。其实大小姐心里清楚得很,回来又端着个架子。还要来找小姐的晦气,哪有这样做姐姐的。”
“不就是为着气不忿。”仙儿放下手里的针线:“小姐也说了,叫她不要多做纠缠,可就是不愿意。”
“小姐饶是好性儿,被他们逼急了也好不起来了。好容易丞相如今跟小姐不再跟从前一样,难道大小姐就是容不得这个?她真以为丞相会为了她跟小姐闹翻?”绮媗很是不平:“还真把自己当做是天下第一的女子了,咱们小姐不是比她好得多?”
绮媗话音未落,贞娘从月亮门处沿着花石子路一径过来。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也不是第一次,仙儿有些意外,大白天贞娘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就敢往这里跑?
“怎么了?”两人一起迎上去:“这会子不在上边伺候,到这儿来做什么?”
“老夫人请夫人过去陪着一起用饭。”贞娘落落大方说道,后面的小丫鬟始终跟着紧紧地,没有丝毫懈怠。
“这会儿夫人刚睡下,说是乏得慌不叫人吵闹了。”仙儿看了眼后面的人:“你们到外边去,夫人不喜欢院子里这么些人站着。等会儿梳洗好了,就跟着贞娘姐姐一起过去。”
“是。”小丫鬟每月都是在仙儿手里支领月银,听她发话谁也不敢耽搁,都散开了。
贞娘压低了声音:“那位王妃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在老夫人面前说了好些话,直说是自家教导无方,冲撞了老夫人,还要老夫人看她三分薄面别跟夫人计较。老夫人索性就把前面几次的事儿都给翻了出来,我就闹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不省事的人。嫡亲的姐妹用得着使这些招子?”
仙儿跟绮媗互看了一眼,拉住贞娘的手:“难为姐姐处处想着夫人,夫人一定不会辜负姐姐的,这会儿我去请夫人出来,一道过去。要是去迟了只怕人生疑。”
贞娘点头,看她起身便坐在先时她坐的垫子上,跟着绮媗一起做那未做完的针线。
仙儿进去,管隽筠熟睡未醒。轻轻咳了两声:“小姐,可醒了?”
“嗯,什么事儿?”翻了个身,语气中有着很多不耐烦:“刚睡着。”
“贞娘过来,说是老夫人请您过去一处用饭。”仙儿斟酌着说话,不想因为一点小事惹得她生气。
“还有呢?”宴无好宴,这个主意多半是管岫筠的意思:“没说什么?”
“说是大小姐一个劲儿跟老夫人赔不是,家中教导无方冲撞了老夫人,看她的薄面就不计较了。老夫人索性是把前几次的事儿都说了。”仙儿蹲下身给她穿好鞋袜:“小姐也别为了这些事儿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我才懒得生气,一天不生事就不痛快。”管隽筠披好外衣下榻,在妆台前坐下:“告诉贞娘,我必然不负她就是了。”
“奴婢已经说了,贞娘一个劲儿说不敢当呢。”仙儿帮着她慢慢梳头:“小姐,等会儿去了别跟大小姐一般计较了,这才是真的不计较。”
嘴角微微一翘:“我不计较她就不计较了?不过是想着在人面前多多显示自己有多贤惠懂事罢了,我就闹不明白了,既然是千万般的贤惠,怎么就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回来,那位南王连这点颜面都不给她?”
仙儿没敢接话,跟在后面帮着她换了件厚实的桃红色灰鼠褂子,看她在首饰匣子里翻检出一对莹润的翡翠耳坠戴上:“走吧。”
“是。”仙儿答应着跟她一起出了房门,外面绮媗和贞娘都是站在一侧等着。看她华丽光鲜的出来,比起管岫筠的王妃大妆一点也不逊色,贞娘甚至觉得这姐妹俩生来就是为了互相克制才有的。
做姐姐的当面想要给人难堪,恐怕又是一场白忙活。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就知道这个做妹妹的不是好惹的。想要得到什么好处益处,颇有些白日梦。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十章 没讨到好
王夫人院子的花厅里,花团锦簇正在大排筵席。而管岫筠居然就让王夫人做了首席,自己在下相陪。一副谦恭谨慎的样子,眉间带着安和的笑意。管隽筠有些觉得陌生,只怕这样子平时在人面前都是做惯了,一点都不觉得生疏。
“给您请安,王妃万福。”依旧是平时的样子,福了一福就退到一边。
“看到王妃来了,就叫王妃孤零零一人在这儿坐着,也太失礼了。”王夫人声音僵直得就像是一条直线:“不知道的,还当做是咱们相府素日也是这么没规矩。”
“王妃是婆婆宴请的上宾,媳妇岂敢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