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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得一双情侣双双殉情,投水而亡。别说是属下,但凡是知道些世事的都知道,夫人出身名门。夫人的兄长乃是骠骑大将军,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也就是当做是笑谈了。”
管隽筠迟疑了一下:“行了,走吧。”
“是。”侍卫继续赶车,管隽筠盯着偈子上面的字句,先时的种种愤怒因为侍卫的一席话变得更加难堪。原来给自己作证的人是自己的家世和哥哥,不是因为自己的为人,他会泰然自若也是因为这个。
第二卷 变故 第三十三章 仙儿
“妈,抱抱。”回到别院,刚刚还在跟姑姑玩得不亦乐乎的稚儿一下挣脱姑姑的手,踉踉跄跄走过来:“妈。”
“还没睡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管隽筠换了家常衣服,过来抱起儿子:“没淘气?”
“没呢,问姑姑。”稚儿马上印在母亲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妈,稚儿想妈。”
“我就没见过这么会说话的娃儿。”诸葛果看这样子,未免心生羡慕,恨不得自己马上有个跟侄儿一样的娃娃,也像这样子赖在自己身上,那样该有多好。不行,这件事回去一定要跟姜辉好好商议一下,不能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由,就不要孩子。嫂嫂不是也把稚儿教得这么好了,可见姜辉说的那些话都是在说些无谓的事情。
“你还没见他淘气的时候。”嘴里这么说,手却把儿子抱得紧紧的:“那可是万人都不及的淘气,上次非要坐船。到了船上,一刻都不闲着。我真是拿他没法子。”在儿子额头上亲了一下,扭头看着绮媗:“今儿我带了些东西回来,是皇太后赏下来的。好生收着,只怕仙儿晚些回来。先预备晚饭,稚儿没睡午觉,晚上肯定要早些睡。”
“妈,晚上说故事才睡觉觉。”稚儿扭着母亲的头发:“就要妈说故事。”
“好,说故事。”管隽筠点头:“告诉娘,等会儿想吃什么?肯定午饭就没好好吃。”
“吃了,问姑姑。”稚儿摇头,在母亲身上肆意蹂躏着那件竹布长裙,不一会就变得褶皱连连。管隽筠叹了口气:“果儿,看到了。别以为娃娃只有好玩的时候,淘气起来谁都拿她没法子。”
“我还是觉得好。”诸葛果已经下了很大决心:“嫂嫂,要是没有稚儿的话,只怕你跟我哥会是另外一副情形也未可知。”
“这个就不知道了。”管隽筠却把孩子抱得更紧了,不管别人说的对不对,都不能没有这孩子。
“小姐,都到了这时候了,仙儿怎么都没影子?”绮媗拿着水盆进来,管隽筠还在看着仙儿掀下来的偈子,上面的字字句句她都认得,看到的时候不免吃了一惊:“小姐,这个说的是谁啊?口口声声是丞相夫人,还说丞相夫人的兄弟。咱们家是什么人家,小姐的两位兄长可都是高官厚禄的大将军,怎么能被人这么说?”
“我叫仙儿到相府去办事,这都快三更了还没见人回来。肯定是又在哪儿贪玩去了。”管隽筠丝毫不提偈子上的事情,手里拿的是赖嬷嬷叫人送来的半年以来的账目,很认真地写写画画。
“那这上面的事儿呢,只怕是有人有意要给小姐难堪吧?”绮媗最近常常跟着何嬷嬷一起出去,见识的东西越发是比以前多了。办事稳重老练,很叫人放心。
看了眼绮媗:“不提这个了,原就不是我们家的事儿。时时刻刻挂在嘴里,被人听见还真以为我是始作俑者。”
“小姐,我听嬷嬷说,这些日子相府里都有些不像话了。老夫人是因为果儿小姐回府才在府里住了一日,翌日又去悬空寺了。”绮媗给她梳头:“难道小姐就预备这两人在府里闹个天翻地覆?”
“我问了我说了能有用,没了这两个还会有别人,就像是稻田里的荒草,总是除不尽绝。”管隽筠换了衣裳,松快许多:“既然知道结果,何必给自己难堪。况且人心不在身上,就不必强求。”
“那也不能这样过一辈子。”绮媗忍不住喟叹道:“这是幸亏咱们家将军不在京里,若是见到了还不心疼坏了。”
管隽筠笑起来:“我倒是想着,有哪天二哥回来看到这些,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恐怕又说我不够争气,我想这也是强求不来的事情。”
“也只有小姐才会怄这些气,换了别人早就打出去了。”绮媗铺陈好被褥,别院比相府真是凉爽多了,要是相府就要用冰盘装了冰来纳凉了:“一个青鸾倚仗着什么二老爷的义女,二老爷都只是纸老虎,她算什么东西。至于那个骊珠,真是推三不着两的高丽蛮子,小姐略微用点手段都够她死八回了。”
“这话你也就在我这儿说说,换了地方就别说了。”慢慢摇着团扇,摇篮中的稚儿睡得正熟:“我只有他我也只要他,别的我都不稀罕。”
“可是小姐,要是那两个妖精跟丞相在一处久了,只怕也会……”绮媗话没说完,带着无限隐忧,真要是再生出个一男半女来,依着小姐这个脾气一定是不会去争的,到时候母爱子抱,恐怕小公子就算是嫡出,没有个姊妹兄弟作为臂膀,也是独臂难支。
“只要有那个本事,尽管生好了。”管隽筠嘴角微微一翘,松云轩真是个洞天福地,凡是住在那儿的没有不得宠的,可是真要生得出来才是本事。
“小姐,时候不早该安置了。只怕是仙儿贪玩,在城里呆的久了不敢出城也是有的。说不准明儿就到了。”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儿,想得怎么样了?”左右无人,管隽筠乐得放下小姐的架子,还跟小时候一样,跟绮媗同坐在她预备睡觉的软榻上:“这可是件好事,何嬷嬷也跟我说,处处都看你好,你跟何熙倒是一门好亲,知根知底。不像是别人,我还真是不放心。”
“瞧小姐说的,哪里就到了眼前了。还指望躲在小姐身边几年呢。”绮媗涨红着脸:“看到小姐这样子,我都有些怕。”
“我不好,指望你跟仙儿倒是比我好才行。”管隽筠微微叹了口气:“像我这样子的,也只有我一个。你看果儿,难道过得不好?就连她一个人在家,不能有人帮衬照应孩子都想到了,谁家的夫婿能想到这么多?不是每个人都跟我一样,人有时候该要替自己打算打算。你自己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小姐说的都是。只是这到底是是有些想不通吗,难道小姐就不如人?”绮媗不想她把话题总是放在自己身上:“真是的。”
“好好的,又说到我身上来了。”管隽筠用扇子敲了她一下:“时候不早了,咱们都早些睡。”
“小姐,就问您一句话,你可以不理我的。”绮媗沉默了一下:“您恨丞相吗?”
管隽筠愣怔了一下,恨这个字好像比什么都来得容易,只要一个恨字就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化归于无形。只是没有爱哪来的恨,还是无爱无恨才好:“说不上,爱恨只是一瞬间,我想我能回到以前没出阁的时候,至多身边多了稚儿而已。”
听到这话,绮媗却从心底泛起一丝寒意。她若是真回到未出阁的时候,就是要把自己放到这个没人看到的地方,置身事外远离爱恨同样也会远离所有一切,真的是她说的,做一个丞相夫人不是一件难事,仅仅也只是一个丞相夫人而已。
第二卷 变故 第三十四章 哭求
稚儿由乳娘跟小丫鬟们带着到园子里去抓蝴蝶,管隽筠看过相府里送来的账簿,把自己要分派的事情交给来人回去分派,才一转身看到绮媗正拉着仙儿在一边,不知低声说着什么。仙儿的眼圈红肿得有些发亮,头发蓬乱不成样子。
“昨晚一夜没回来,也不去换身衣裳。”立住脚,管隽筠在两个丫头面前从来都是带着些微笑意,看仙儿凌乱不堪的样子:“越来越贪玩了。”
“是。”两人看到管隽筠,都是缩瑟了一下。仙儿躲到绮媗后面不敢说话,甚至不敢抬头看管隽筠。
“怎么了?”把册子放到一旁,倚着阑干坐下:“闯祸了,还是谁欺负你了?”
“小姐,奴婢求小姐惩罚。”仙儿哭起来,一下跪在管隽筠面前:“昨儿小姐差遣奴婢回去,奴婢想着小姐还有两件东西放在那边,就去那边拿。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天渐渐就黑了。别院里还没什么,城里却下了一场牛背雨。奴婢害怕打雷,误打误撞进了小书房。丞相在那儿,还醉了酒。后来……”仙儿脸颊涨红:“奴婢不敢撒谎,真是奴婢误打误撞进了小书房。城里也下了一场牛背雨,小姐可以去问人的。”
管隽筠手里的团扇掉在地上,厌恶地扭过头盯着阑干外的湖面:“够了,不要说了。”
“小姐,奴婢不是有心的。小姐,奴婢认打认罚,只求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情愿一辈子伺候小姐,奴婢什么都不要。”仙儿跪在管隽筠脚边:“小姐,饶了奴婢吧。”
“小姐,仙儿也不知道会这样。我去问过,真的昨儿城里下了一场暴雨,咱们在别院倒是一夜无雨。”绮媗也跟着跪下:“仙儿虽然糊涂,却也不会撒谎。小姐饶过她这次吧。”
“够了。”管隽筠看了两人一眼,起身匆匆离开。
绮媗端着膳盘接连扣了四五下房门,外面下着倾盆暴雨,仙儿就那样跪在雨地里,谁也劝不起来。管隽筠又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已经是一天粒米未进,自己倒是左右为难。还好诸葛果回了城中,要不然越发是说不清楚了。
看样子又是不预备开门了,看看紧闭的房门,再看看雨中跪着的仙儿,绮媗左右为难。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只好把膳盘放到一旁,自己也在门口跪下:“小姐,奴婢们不争气给小姐惹气。小姐就算是不看自幼一处的情分,也不能饿坏了自己。还有小公子是小姐的牵挂,就当是看小公子的面上,小姐开开门吧。”
一行说已经是泣不成声,仙儿这件事实在是太荒唐,怎么会出了这种事,不说是管隽筠换做是谁也容不得,这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处呢,要是好了吧肯定有人嚼老婆舌头,说是小姐有意安排的。若是不好了,又说小姐不容人。想想小姐还真是为难。
‘哗啦’紧闭的房门一下打开了,管隽筠清冷着脸从里面出来:“起来,甭跪了。”手里的帕子扔到绮媗面前,抬起眼帘看着跪在雨里的仙儿,叹了口气:“叫她起来吧,明儿送她到相府去。我身边留不住。”
“小姐,这。”绮媗知道会是这个发落法,小姐绝不会容得下的:“若是仙儿去了相府里,还能活命吗?那两个人怎么能容得下呢?”
“你倒是替她打算,我就该容得下?”管隽筠冷冷一笑:“我还真是大度,自己拢不住人的心,那就让自己的丫头去勾住人,传出去还真是贤惠过了。”
绮媗听这话,显然是气急了。纵然是气话,说的也是实情:“小姐,这事儿先缓缓成么?”
“成啊,怎么不成。”管隽筠脸色清冷更甚:“叫她起来,仔细淋病了。明儿回去不好交代。”
“小姐,别赶奴婢走。奴婢不是有心的,从没想过要跟丞相怎么着。小姐,您就饶了奴婢这次吧。”仙儿看到她出来,哭声在大雨中显得越发凄凉:“奴婢真不是有心的。”
“妈,抱抱。”一天都没看到母亲的稚儿从回廊那边歪歪斜斜跑过来,伸着小手,虎头鞋上面的银铃叮当作响。
“乖乖,来。”在儿子面前永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