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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绮媗跟仙儿一左一右在管隽筠身边进了府门。
游廊上点着几盏白灯笼,管隽筠的脸顿时变了:“这是做什么?”旁边站着的小厮听到管隽筠的声音,已经跪了一地:“回夫人的话,这是青鸾姑娘让点着的。”
“换灯。”管隽筠紧抿着唇:“全给送到松云轩去,日夜不许熄灯。谁要是熄了,就给我提头来见。”
“是。”小厮们登时吓得汗流浃背,连连叩头。马上有人来换了硕大的羊角灯,上面映着丞相府三字,看上去明亮非常。
“先把孩子抱回去,外面风大怕招了风寒。”管隽筠解下外面的披风给了仙儿,乳娘答应了一声跟在仙儿后面回房。
“小姐,这都二更了。还是早些回房安置吧。”绮媗跟在她后面,不知道这要是一忙又要忙到什么时候去了。
“去把嫂嫂给我的东西拿到小套间来。”小套间是新近收拾出来的小书房,有些事情白天做不完,晚上都会拿到小套间去办。
“都过了二更了。”绮媗微微拧着眉头:“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这要是过两天进宫去,被皇太后问起来,可怎么说呢。”
“你说什么?”管隽筠满腹的心事,就听见她在后面嘟嘟囔囔,转过身:“你就别跟着捣乱了,别忘了我让你做的事儿。”
“还是跟着小姐吧,要是不看着小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您才歇着呢。”绮媗跟在他后面进了小套间。
第二卷 变故 第十五章 用强
“有些饿了,方才光顾着跟嫂嫂说话,又看着几个孩子在那儿逗着稚儿。”管隽筠打开手边的册子看了几页,有几笔账目还要很认真地看。本来还没想到这上面,嫂嫂在家的时候提醒自己的两件事,让自己不得不提高警惕。毕竟嫂嫂理家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古怪事情没见过。
“我这就去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绮媗喜不自胜地下去。
对着跳跃的烛火,管隽筠不时在两份账目上细细做着只有她看得懂的记号。绮媗端了两碟小菜还有一碗细粥进来:“可是巧得很,去给小姐拿东西的时候,丞相那边的小丫头也在给丞相做吃的。”
“啊,什么?”管隽筠抬起头:“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小姐先吃饭吧。”绮媗苦笑着摇头:“只要是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陪着我一起吃吧,我看见你方才也没吃什么。”管隽筠指指身边的位子:“就只有咱们,哪有那么多规矩可讲。”
“小姐,不能总是这样清清淡淡的过。夫人方才问我,小姐跟丞相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我都不敢说,只说是好得很。不过是丞相太忙了,小姐手里的事儿也多。”绮媗给她盛了碗紫米粥。
“就这么说,挺好。”管隽筠点点头,吃了两口粥:“比以前好多了。”
“还不是小姐教出来的,要是以前肯定又惹小姐生气了。”绮媗把两样精致的小菜送到管隽筠手边:“茄鲞还不错,是照着小姐说的那个法子做的。”
“也罢了。”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我跟赖嬷嬷说的事儿,怎么了?”
“问过了,说是闹腾得不像样子。丞相方才一回来,就预备到丞相那边去。因为是在外书房,才没去成。”绮媗唯一不清楚的就这两人前两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真是相敬如宾了。可是人家相敬如宾也还能说上两句话,这儿却连话都不说了。
管隽筠淡淡一笑:“原该这样,倒是可怜。”
“可怜什么呀,连赖嬷嬷都说呢,哭得像是鸡猫子喊叫的,别提多难听了。老夫人看见她就皱着眉,这是您不在家。要是在家的话,恐怕又来闹腾您了。”绮媗把热手巾递给她:“就不知道有什么好,还是让丞相这么惯着。”
“不能这么说,管岫筠也好,青鸾也罢,我不及也。”管隽筠放下手里的手巾,坐回案几后继续看她的东西。
“您跟丞相之间倒是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好好的就成了如今这样子,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绮媗叹了口气:“小姐,没得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不值当。”
管隽筠嘴角微微一翘:“但愿她能得偿所愿,长长远远的才好。”顿了顿:“你先歇着去,我看完手里的东西就睡了。”
“小姐可别弄晚了,前两日都没好好睡呢。”绮媗知道她的脾气,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都没说话,真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合上最后一卷东西,又把跟吴纤雪商量的要给皇太后贺寿的礼单再看了一遍,直到确信没有纰漏才放下。
反手关上小套间的门,远远传来四更的鼓响。水榭那边摇曳的烛光好像是外书房的地方,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却撞到人身上。抬起头,诸葛宸站在面前。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丞相。”
“还不睡?”诸葛宸冷着脸:“每天都在忙着宫里的事情,看样子你倒是时时刻刻不忘。”
“是。”管隽筠侧过脸:“片刻不敢忘记。”
“既是这样,孩子就不要在你身边跟着添乱了。”诸葛宸盯着她的侧脸:“明日起,把孩子送到母亲这边来。”
“不必了。”管隽筠看着倒映着灯火的水面:“不敢让丞相操心,母亲年纪大了更不能让母亲再添烦恼。何况青鸾不久也会有好消息,也不缺少孙儿承欢膝下。”忽然脚下趔趄了一下:“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诸葛宸已经把她扛在肩上,踹开小书房的门大步进去。‘哐当’一声,门又被闩上。重重把她扔在书房里的贵妃榻上,不由分说覆上她的双唇,在她唇瓣上用力啃啮着。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慌乱间撕开了她身上的衣裙。
“放开我。”管隽筠用力推他:“别碰我。”
“怎么,你还要让别人碰你?”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个个带着淤青的印记:“丢了我的脸不值紧要,丢了别人的颜面,可就麻烦了。”
“你走。”管隽筠紧皱着眉头:“痛!”
他的力道渐渐加重,根本就不管身下的女人能不能承受,一下滑进了她的身体:“嗯。”俯身看着她扭着的脸,眼圈红红的隐隐带着泪痕。看这样子,心底生出一丝懊悔。不免放轻了举动,下意识抱紧了她,慢慢啄吻着眼角咸湿的泪水。
管隽筠扭着脸看都不看他,诸葛宸侧躺下拥住她:“好些了?”
“你走吧。”嘶哑着声音,努力平静下来。诸葛宸的手划过她的脸颊,掠了掠贴在脸颊上的头发:“还痛不痛?”
“不痛了,你走吧。”管隽筠翻过身背对着他,凝脂般的肌肤上深深浅浅的淤痕映入眼帘。诸葛宸拿起丢在地上的外袍裹住她,穿好外衣后抱着她出了小书房。
荣立在不远处的栏杆处站着:“丞相?”
“去请大夫来。”诸葛宸冷森着脸:“夫人病了,不许任何人打搅。”
“是。”荣立领命去了。诸葛宸抱着她一径回房,乳娘刚给孩子喂完奶。听到门响,诸葛宸已经抱着管隽筠进来:“丞相?!”
“把小公子留在房里,你出去。”诸葛宸紧抿着唇,乳娘赶紧退了出去。
“好了,不哭了。”屋子里没有人,诸葛宸才把她放下,细心地给她盖好被子。管隽筠朝里面睡着,根本不看他。
叹了口气,诸葛宸把她捞进怀里躺下,一语不发只是抱着她。
“回禀丞相,太医来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荣立叩了叩门。
“嗯。”诸葛宸答应了一声,给她掖紧被子。系上外衣出来,摇车里的孩子被动静惊醒了,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人瞧。诸葛宸看着儿子的小脸,嘴角微微翘了翘。
拉门出去,并没有让太医进来。在外面站了一炷香的工夫,低声跟太医说着什么,太医不时点头:“丞相放心,微臣这就叫人送来。”
“嗯,有劳了。”诸葛宸点点头,转身进来。摇篮里的孩子不安分地扭动着,看到人进来,居然伸出两只小手讨抱。
诸葛宸还没见过儿子这样子,看着一双白生生肥嘟嘟的小手伸在外面,俯身从摇车里抱起他:“哦,抱抱。”
“呀呜。”小家伙手里拉扯着脖项间长命锁的缎带,小嘴咧得开开的:“啊啊。”
诸葛宸抱着儿子到了床边:“今儿你哪儿都不许去,就在屋里躺着。有事叫人去做,我让荣立在外头守着。”
“不必了。”管隽筠背对着他,眼睛又红又肿。时不时还在抽噎一下,不自觉枕头已经湿了一半。
“你最好安生些。”诸葛宸怀里的儿子看到母亲,一个劲儿要往床上扑:“啊啊,啊啊。”
“这就会认人了?”略带着胡茬的下巴在儿子白嫩的小脸上蹭了两下,小家伙更是要往母亲那边扑:“啊啊。”
“就是不叫人安生。”管隽筠实在是被父子两个闹腾得睡不住,在被子里系紧了系带才起身,接过儿子抱在怀里。
露在外面的脖项间赫然现出两枚淤痕,诸葛宸修长的食指轻轻抚了上去:“还疼么?”
“丞相该上朝了。”管隽筠把裹得伶伶俐俐的儿子搂在怀里,亲了亲儿子的额头。
诸葛宸哂笑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第二卷 变故 第十六章 稚儿病了
“丞相,夫人这样子待我,爹娘过世只给我五十两银子发送,还说是格外施恩,这叫我以后拿什么脸见人啊。”青鸾给诸葛宸端了盏茶过来:“我纵然是爹娘的螟蛉义女,如今又为着这个身份,就连做女儿都不成了。难道夫人多赏我几十两银子也不成?夫人回一趟娘家,打发奴才们只怕也不止这几十两银子,何况还带了那么多东西回去。一心想着俭省,只是苛待了我而已。”
诸葛宸手里的笔在砚池里点了点:“夫人给了你五十两银子,已经是破例。照家里的规矩,只有四十两。多出来的十两,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我听说上次老夫人身边贞娘的母亲过世就是赏的四十两,难道我连贞娘都不如?”说着,青鸾又哭起来:“这哪里是不给我脸,分明是看着我在丞相身边,夫人心里不痛快,借机开法了我。”
“你想得太多了。”诸葛宸不耐烦地看着她:“回去忙你的去,等会儿带着人回去别少了东西。”
“是。”青鸾答应了一声,偷偷看了看诸葛宸冷森的脸没敢说话,退了出去。
诸葛宸走到窗前,窗外的水榭里正对着那日两人在一处的小书房。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皇太后千秋将至,不止是朝中上下都在忙着张罗,就是她都不得安闲。本来是要上折子请奏从简的,前方将士都在浴血拼杀,带着兵部户部筹措粮草,只怕耽误了军饷。还要看着前方送来的军报,思虑怎样才能永绝后患。
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跟皇帝面上看去还跟从前一样。很多事情私底下好像皇帝更加倚重,甚至还要加封自己为太子太傅。当初父亲就是太子太傅,不过那时候父亲已经是年近不惑,而自己根本就不到那个位份,咋咋给自己这样的恩荣,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每逢这些事情,只要想到上次她在皇帝面前说的话,好像是自己沾了裙带的光。这条裙带还是她,她跟皇帝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听人说过,当初先帝商议给还是东宫储君的当今皇帝立后之时,曾经说过若不是年小,恐怕这凤冠不是当今皇后的。当初年小的人,除了岫筠和她,没有别人。先帝不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