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堆雪狮子,就让他爹带他们去了。”管隽筠笑起来:“妞妞怎么没看到?依依还给妞妞带了一些小玩意过来,说是要跟妞妞一起玩呢。臻臻大了,难得跟依依玩到一处。”
“刚睡了,凤姐就抱过去了。”贺锦命丫鬟拿了几样新鲜点心过来:“说是今年把京里的事儿都扔下了,就连进宫贺节都不问了?”
“嗯,不去了。没意思。”管隽筠拈起一枚海棠果慢慢咀嚼着:“要是留在京里,哪有这么闲适,还能带着孩子到处走,甚至是出去堆雪狮子?恐怕就是有些做梦了。”
管安平点头:“这话说得对,要是别人家恐怕也说不出这番话。咱们家的功名利禄倒也不少,犯不着再往前走。不用把自家的人都推到悬崖边。炙手可热心可寒,这话古来有之。”
管隽筠捂着嘴笑:“大哥是郡王衔,说这话我都觉得有意思。咱们家固然是功名利禄人人称羡,再说又有大哥二哥的郡王头衔。即便是二哥已经辞官,大哥总是异姓封王第一人。跟父亲当年一样,我想起先帝当年教导我们念书的时候,也说过父亲跟先帝并肩作战的旧事。看来是咱们早就要跟皇家分割不开了。一路走过来,还真是这样子。不止是三位兄长,也还有我。甚至是依依,日后只怕也一样。”
“筠儿,干脆直说吧。”管安平一直都在想这件事,诸葛宸为什么要冒险,其实是一定可以不跟自己说这件事的,只要这两个在仕宦途中打滚多年的人认为有利可图,将来能够一步步走到更进一步的爵位,也犯不着到自己这里来找不痛快。
第七卷 宰相夫妻 第三十一章 家事 国事
“大哥,外头的事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平日也没有我跟着插嘴的事儿,再说家里也不缺少什么大的官职,就是太大的公职也算不得什么。但是咱们不能把到手的东西交给别人,尤其是张家。他们家是绝对不能交付帅印的,我想这点心思谁都会有。”
管安平看着她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好像是想到了很多事:“筠儿,要是别人跟我说这些,我想我一定是容不下的,也不会答应。你说的话,容我想想。”
“我想我们做的至多是让孩子们过得更好,哥哥嫂嫂只怕要说我年轻,可是看看朝中那些新进的官员,哪一个不是跟晋捷一般大小的青年才俊。我自然是想让自家的子侄更加出息,晋捷不该被磨灭自己的才具,要是被埋没实在是这一生都弥补不了的遗憾。”
管安平笑笑:“这话你就别说了,容我先想想。说得多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先时跟你大嫂做了方外之人,不知道还有这么多臭讲究。你要给你哥哥嫂嫂一点工夫,看得多了自然能明白得快些。”
“好,我听大哥的。”管隽筠抿嘴一笑,算是听从了管安平的决定。也可以说是管安平听懂了妹妹的话,儿子毕竟还年轻,又不是仿佛自己当年在南中的时候,能够没有任何欲望,做一个不大不小的太守就聊以自*。他还有很漫长的一段仕途要走,就像是妹妹说的那样,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的未来,就这样被埋没。
诸葛宸推开房门,刚要说话管隽筠做了个噤声的举动:“刚睡着,跟臻臻玩了半宿。”
“妥当了?”诸葛宸微笑着拉着她出来:“嗯?”
管隽筠扭过脸:“什么妥当了?说什么呢?”
“方才出去的时候,不是说要去大哥那儿说说管晋捷的事儿,怎么这都不记得了。”诸葛宸给她顺顺被女儿拨散的青丝。
“都是你,非要乱来。依依看到了,还问我怎么爹要摸娘的脸,我只能说是娘脸上有虫子,然后你爹看到了,给娘弄来着。依依说那爹娘都笑了呢。再当着孩子面前不老成,也不怕被孩子笑话。”管隽筠打了下诸葛宸的手,诸葛宸哂笑着:“怎么被他看到了,我还以为没看到呢。”
“你以为你女儿就那么好糊弄?”管隽筠绝口不提方才说的那件事,很适时引开他的注意:“下次再这样,你就自己来跟孩子说。”
“行行行,下次我来说。”诸葛宸环住她的腰:“你说什么都答应,方才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大哥怎么说?”
管隽筠指着里面:“就为了要把依依的心思引开,我哪有工夫去大哥那边。哄着依依都来不及,您自己耽误的事儿,甭怪别人。”
诸葛宸摇头:“这话我不信,别人会耽搁事儿你不会。”一面说一面看看后面,担心睡在那边屋里的儿女不经意间爬起来看到两口子在一起:“我没说错吧。”
“嗯,不过今儿真没去。”管隽筠推了他一把:“你自己看看怎么办好了。”
“这下可是耽误大事了。”诸葛宸有点心烦:“本来说明儿一大早启程,回京以后就把这件事办了。这回可好,还要在这儿多待几日了。”
管隽筠笑起来:“那你多待几日好了,平日也难得休息。这不是正好,让你能够安安心心多待几日。”
诸葛宸停了停:“你大哥那儿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午后几个人都在一处都没说动。指望你去了兴许能行,结果有这样子。只能是明儿再试试了。”
管隽筠睨了他一眼:“我说了,大哥说容他想想。看样子已经是有了八九分的把握,只要晋捷自己答应的话,就是稳妥了。不知道这样子办好,丞相觉得妥当还是不妥当?”
“你方才不是说没办成的。”诸葛宸嘴角泛起笑意,拦腰抱起了她:“都学着糊弄人了。”
“谁让你做事没规矩的,什么都是当着孩子的面。”管隽筠抓紧他的衣襟,担心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紧张兮兮的模样让诸葛宸好气又好笑:“还不许人多说你两句,大哥那儿我可以说是稳妥了,只是皇帝那儿就要仔细一些了。别以为张贵妃迁出了建章宫就是落地不起,要真是不理她,连寒宫都没有她住的。皇帝按兵不动,就是在观望。”
“你能不这么清楚吗?”诸葛宸把她抱进两人的内寝:“我一定不会先去谈这些话,皇帝不说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兵部尚书给了人也是在告诉旁人,我们家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兴趣。”
“嗯,我就看看你预备怎么干。只要让我不饿肚子就行,要是饿坏了我也只好回来找我哥哥嫂嫂弄点吃的。”管隽筠眉毛微微一挑。
“那我怎么舍得。”诸葛宸把她放倒在榻上,想要顺势压上去,管隽筠推开他:“猴急。”
“你不急?”诸葛宸反手放下两侧的绣帏,不给她躲避的机会就压了上去。
管隽筠推了推身上不遗余力的男人:“你这是禁欲多久了,不带这样子折腾人的。”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破碎得不成句,已经是被男人调教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那要问你多久没让人碰你了。”诸葛宸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只要是碰上她自己就成了毛头小伙子,仿佛是多少次都不够。只要是能够挨着她就行,只是在京城的时候,或许是忙得太过了,想要回家多呆上一些时候都不行。
“那你也不能这样子。”管隽筠乜了他一眼:“要不咱们商量一下,再给你找个女人?”
“胡闹。”诸葛宸盯着她的眼睛:“你少在这儿胡说。”继续在那里不遗余力,弄得女人喘气吁吁:“嗯,唔。”
“是不是胡闹?”诸葛宸缠绕着她乌黑的青丝:“说话?”
“没有。”不知道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来回答他的问话,只好闭嘴不说。经历过几次类似的事情以后,男人都不愿再提及那些事情。
摩挲着女人黏腻在一起的秀发,抱起疲惫至极的女人到了屏风后给她慢慢清洗着每一寸肌肤。管隽筠软弱无力靠在他怀里:“你就这么折腾人好了,要是再有了我可是不要的。”
“没吃药?”诸葛宸愣了一下,太医再三叮嘱她的身子不适合再孕育子嗣,所以每次都是小心翼翼。而且三个孩子已经是自己莫大的福分,说什么都不舍得她再为这件事吃亏。
“这里怎么吃?”半睁着眼瞪了他一眼,只是在男人看来这样子已经是妩媚不已。
“你怎么不早说?!”男人提高了声音:“不行,明儿一定要回去让太医熬药。”
“再说吧。”管隽筠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说话,只能任凭他给自己换上干净清爽的寝衣,继而抱上床去,被子也换过了。嗅到干净的味道,才不想搭理男人是不是在那里紧张兮兮就沉沉睡去。
“筠儿。”吴纤雪在花厅看到面若桃李的管隽筠,让丫鬟将一碗漆黑的药汁递给她:“快喝了。”
“怎么了?”思忖着并没有生病,管隽筠满腹狐疑地看着吴纤雪:“二嫂,这是什么?”
吴纤雪看看左右无人,挥挥手让丫鬟退出花厅,压低了声音在管隽筠耳边轻声道:“担心你身子受不得,妹婿一大早打发人请了大夫来开的药。”
“胡闹。”管隽筠涨红了脸,这种话他都敢到处说,还明目张胆去找大夫。昨晚不过是为了吓吓他,就自己这样子还能再怀孕就奇了怪了。太医跟他说的话,没有一件事能够瞒过自己。
“还是先吃了,这不是那药。”吴纤雪同样是一脸娇红的笑容:“不打紧,你身子弱的很。这药是为了滋补身子用的,都是好东西。”
“嫂嫂。”管隽筠没好意思高声说话,只好是把看起来黑漆漆的药碗端过来,一饮而尽。果然不是一味的苦涩,里面还隐隐有些甜鲜的味道:“这里头是什么?”
“大夫常开的方子总是那些,这个是咱们家自己熬制的乌鸡黑糖羹。”吴纤雪笑笑:“妹婿是有些担心你的身子,也不忍心让你吃药。我就叫人端了这个来,身子弱的很也怨不得总是这么瘦。”
“也还好。”管隽筠还是涨红着脸,都这么多年了还被嫂嫂提醒这些事情叫人脸上怎么挂得住。
“有件事儿我问问你,上次把依依送来后来有事妹婿来接的,是为了什么?”吴纤雪笑着在她对面坐下:“可不许瞒着我。”朝外招招手,小丫鬟提着丰盛的早饭进来摆了满满一桌,姑嫂两人慢慢吃着早饭。
管隽筠漱过口,端起手边的银耳粥吃了两口,低低将那件事说了一遍。吴纤雪忍不住呲地一声笑出来:“这也是只有你才能做得出来。也好,算是断了人的心。”
管隽筠慢慢咬着面前的芝麻糕:“他能去我就能去,再说也不算是违背礼法。”
吴纤雪笑着摇摇头:“下次可别再胡闹了,传出去不好。只是我看着妹婿倒是比早先好多了,能这样一辈子是最好不过。”
“嗯。”想起那次的事情,管隽筠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后来觉得自己也是忒胡闹了,下次再这样就是骇人听闻了。”
第七卷 宰相夫妻 第三十二章 回家
吴纤雪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还跟小时候姑嫂相处一样:“胡闹,哪有堂堂丞相夫人到了青楼里头胡闹的。要不是昨晚上你哥哥说起来,我还真是不信。也幸亏是妹婿多多宠着你,早先还看不出来,毕竟那时候还有不少世人无法预料的事儿。没想到如今一切都顺过来了,对你这么好倒是让人安了心。”
管隽筠低垂着眼帘,仿佛是想起当年初嫁人的时候,两人还在磕磕绊绊的过日子。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从自己念着他放不开手,到后来彼此牵挂。到了如今,仿佛已经是男人放不开自己的手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