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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贴金,不过是嫂嫂不追究我也不问罢了。问多了,反倒是我这个做妹妹的不省事。专喜欢管这些闲事。”
碧霄捂着嘴笑起来:“这话,也只有小姐能说,换个人说的话,将军早就生气了。”
看到仙儿提着锦盒过来,赶紧住了嘴。管昕昀一再交代过,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里面有莫大的关碍,还关系到三爷在边塞的大事。
管隽筠拿着那个同心方胜的锦囊,到了外书房。诸葛宸在里面专心致志地看着邸报,最近管锁昀的战报不断,哪怕是闹出了杖责皇后亲侄的意外,总算是一帆风顺。军国大事的确是不能着急,要不然就会出了漏子,别人谁都收拾不了的漏子。
“女眷不到外书房,夫人忘了?”诸葛宸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说话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管隽筠嘴角一抿:“这是给丞相送特效药来了,等丞相看完我手里的东西,我即刻就走。”把手里的锦囊送到诸葛宸面前。
诸葛宸抬眼看到那个同心方胜的锦囊,笑起来:“怎么,这时候还要送给为夫这个东西?咱们之间用得着这个?”
“打开看看。”管隽筠打了他一下:“就是没半点正形,这里头是什么东西?我就是要用,也不会是这种市卖的。自然是有更好的,这东西拿出去叫人笑话。”
诸葛宸也笑起来:“我就说,我夫人什么时候学着送这些定情信物来着。要我夫人亲手做点什么,都是没工夫。这要是给孩子做什么,那可是什么时候都能做。”一面说,一面松开锦囊上的丝绦,里面装着一张羊皮纸样的东西。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诸葛宸皱着眉头:“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看看。”管隽筠隐约看到上面扭曲的字迹,诸葛宸看了看,警惕的抬起头看看周遭。管隽筠警醒着,起身来开门看看外面,这才书案上门关上了窗户:“什么?”
“突厥的地图。”诸葛宸压低了声音:“你二哥果然是从秀儿那里弄来了这个,我早先只是听说了这个。始终觉得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放浪形骸找个借口,没想到还是真的。”
“怨不得方才送东西来的时候,送东西的人就说,将军这么做是为了家国大事。瞅瞅你们就是做了这些事情,都还能找到冠冕堂皇的藉口。换个人一准想不出来。”管隽筠看他把东西收拾好,这才推开半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那两株花开茂盛的芙蓉树,想起不好说出口的话,笑起来:“好好的,往咱们家里种了两棵这么好的芙蓉树。做什么?这秋芙蓉可是最好看的花儿之一。”
“鲜花配美人,行不行?”诸葛宸刚好看完了手边的所有东西,没有外人,就把她拉到身边坐下:“这两株芙蓉,好像是你们从前王府的遗物。我听人说,你们小时候常在这两株树下捉迷藏。只怕这件事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就叫人给我弄了来。可别叫你哥哥知道,要不就该弄到他那边去了。”
管隽筠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原来这个鬼男人还有这份心思。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三十八章 疑心
管锁昀循例接过胡炜送来的蜡封信笺,上次的事情以后,诸葛宸虽然信中没有提及那件事,反而是管昕昀毫无意外地骂了自己几句。说是自己做事招摇不考虑后果,什么这种事情也能够随性而为?总之就是自己没有一点对的地方,不论是做什么都要前思后想掂量再三的话,恐怕就没有事情可以做了。不过这话还是不要当着管昕昀的面说,他那个人是凡事都会想得多,当然也就活得累了。
信手打开蜡封,掉出来的羊皮纸叫人意外。俯身捡起来一看,顿时又惊又喜。诸葛宸怎么会有这件东西的,这是在突厥边境呆了这么久,最终却是梦寐以求的,只是过去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到手。
这才静下心看看里面写的什么,却被羊皮纸顺手掖进了自己的袖袋:“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三更。”胡炜看他惊喜交加却又刻意按捺的神情:“只怕所有人都歇下了。”
“嗯,上次那些发散的东西吃下去,可是有了效用?”管锁昀并不急着看信了,只是很淡然地看着胡炜:“这件事一朝一夕是做不好的,他既然是想要每天都是珍馐佳肴的话,那就好好顺应了他的心思得了,只要他喜欢太愿意,哪怕是缩减我的用度也要顺应他的心思。”
“是,三爷的吩咐,属下全都照做了。全军上下都戒了酒,唯独张校尉那儿的烧酒每日要多少有多少。还有猪脸肉也没有少过,上次还有新进的黄河鲤鱼,也都是先给张校尉用。只说是元帅甚是懊恼,只是不好当面说出来而已。”胡炜也是一脸诡谲的笑意:“张校尉还以为真是如此,每次送去的各色肴馔都吃的一点不剩。只说是咱们这儿的厨子手艺好得很,多谢元帅好意。”
管锁昀点点头没说话,背着手在大帐中来回走了几步,看看手里紧篡着的信,抬起脸望望窗外那弯新月,几枚闪烁的星辰在旁边映衬着,皱皱眉头:“你立刻回京去一趟,只要是将军府见我二哥。只是告诉他,说我知道这里甚是安稳就行。”
“是。”胡炜迟疑了一下,觉得这话有些蹊跷。因为就是每天送到京里报平安的奏本,都会提到这些。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只能是用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回复同胞兄弟:“可要去相府,跟丞相回禀?”
“呃?”管锁昀看看他,笑起来:“你想得还真是周全,确实要去一趟。不过不是见丞相,而是去看看小姐。就说我好得很,要她安心。给我家里写封信就行。”
“是。”这更是叫人啼笑皆非,哪有小姑子给嫂嫂写信报平安的? 不过这位小爷跟别人的脾气大不一样,办事说话从来都不按牌理出牌,只是得到的结果又是意料之外的。真不知道一向都是谨慎小心的管氏兄妹,怎么还会有这样个大出人意料之外的三爷。问不得说不得,只能按照他说的事儿去办。
看到胡炜离开了大帐,管锁昀这才走到虎皮交椅上坐下,抖开诸葛宸写来的信,他不愧是一朝宰辅的心性。先时对他的为人处世还有些不欢喜,主要是这个人做事太过古板方正,只因为他是自己唯一的妹婿,而妹妹跟他又是夫妻情深。就算是不喜欢,也要爱屋及乌。看妹妹的薄面,总要敷衍一下。
只是最近这些事情看过来,诸葛宸可以说是老谋深算,不像是这个年岁的人该有的。就好像有人说,自己是个看上去放荡不羁,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一样,这样是最好的,都将自己的心性埋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只在最要紧的时候拿出来而已。
信中提到的事情,确实也是这些时候都在琢磨的事情。突厥人比之于上次管昕昀三军压境的时候,跟南中还有西羌的两相对峙是截然不同的。上次还有那么多事情在面,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事情,那么多恩恩怨怨,从父亲跟管安平生母的故事一直到妹妹的事情,哪一件不是跟南中西羌有关,所以这次自打要领兵交战开始,就不希望再跟突厥有什么关系,能够自由自在打一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没想到管昕昀会跟什么突厥的公主闹到一处,那个貌不惊人的秀儿真是有别人想不到的身份,果然是突厥王当年流落中原之时,跟江南名ji春风一度留下的遗孤。没想到管昕昀会找到这个人,也没想到管昕昀也会有样学样做这件事,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的?
当时也想看看诸葛宸的态度,至少作为朝廷一品大员,嫖宿娼ji的结果是很不好的。诸葛宸作为当朝宰相,不可能不知道管昕昀的一举一动。而朝中的监察御史,更是每日都要到诸葛宸那里回报诸般事情,倒是想看看会怎样,可是诸葛宸按兵不动不说,就连皇帝对此事都是睁一眼闭一眼,没有任何举动。
看来自己在边城听到的种种传闻成了真,皇帝果然是对自己的一兄一妹是有着别人比不了的荣宠,就连这样的事情都能过去。换个人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心里转了好多种念头,手里看着诸葛宸写来的密信,这件事诸葛宸跟自己的看法还真是一样。就算是管昕昀接近那个秀儿就是为了那张羊皮纸上的东西,而且也真的被他弄到了手,只是手段之强悍还真是事先没想到的。
这封信是用不着回复的,诸葛宸只是在信中提到那张粮草布防图,把突厥人所有的弱点一一注明。这样一份东西来得太容易,就会让人质疑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要是自己盲目信任这里面的东西,头脑发热之下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心思就这样转了好几遍,最后还是把那张羊皮纸放到桌案上,对着一边放着的行军图看了至少三遍,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重合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如果自己都能料到的东西,突厥人也如此料到的话,要么就是突厥人实在是未开化的民族,也比不上中原人来得聪明。要么就是突厥人要精明许多,就连你这些人想要接近那个秀儿是为了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若真是这样的话,就是所有人都被突厥人给玩死了。
两相比较之下,管锁昀的眉头更加紧锁,脸色也越来越凝重。这张羊皮纸上面所标示的地方,就是自己手下那张布防图。难道是军中出了奸细,还让管昕昀得到这张自以为是最好的东西,进而沾沾自喜?
斗智斗力真的一点没错,不论是谁都不能让人得逞。管锁昀并没有急于告诉诸葛宸自己发现的纰漏,也没想过要给管昕昀一点消息,告诉他千辛万苦以后,所得到的结果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管晋捷从校场练完枪法回来,腰间松松系着绦子。脸上沁出几滴汗水,管锁昀正在大帐前踱步,好像是在深思着什么事情。
“三叔。”管晋捷趋步上前:“您找我有事儿?”
“嗯,有件事想问问你。”管锁昀止住步子:“你记得在京中的时候,你二叔所见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二叔所见的人?”管锁昀看着他,迟疑了一下顿时腼腆地笑起来:“三叔莫非忘了,这男女之间授受不清?何况她是二叔的外室,我怎么好冒冒然去见人。据说是姑姑见过的,姑姑还是女扮男装去见的,而且还被姑丈看到了。最后就那样子男装回去了,这件事就连我父亲都知道了,还说姑姑淘气,这么大人了还能做出这种没有章法的事情。”
管锁昀也笑起来:“恐怕只有你姑姑才做得出来,要是别人做了恐怕会被多少人说闲话,可是你姑姑做了就是一段轶闻而已。”
“姑姑有时候真不像是丞相夫人,不过我父亲也说姑姑做的事情比世人都大,只是旁人不知道而已。”管晋捷想了一会儿:“只是隐约记得姑姑说过一句,生得那样子,幸而是突厥人。要是中原女子,尤其是江南女子生得那模样,还真是有些毁了江南水乡的名号。”
一句话说的管锁昀大笑不止,管隽筠说话还真是骨子里透着邪性。这话也只能是她说了,别人说出来必然是有别的心思。不过这话也说明,这人一定是突厥人。突厥人很容易分辨的,骨骼高隆,没有中原的秀丽。妹妹是不会看错的。
这话好像是一个定心丸,不过也知道期间别的事情,因为诸葛宸说军中或许会有细作,才会让自己仔细比对那张羊皮纸,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