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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屁屁疼。”稚儿抱住娘的脖子:“娘,爹都不许稚儿从马上下来。要是下来,就用眼睛瞪着稚儿呢。”
“那你说,爹这么做是为了谁好?”把儿子抱到外面,如意已经带着人打来热水。管隽筠接过滚烫的帕子给儿子擦汗:“这一头一脸的汗,真是都成花猫了。”
“娘,我也真会骑马了。以前怎么舅舅教我骑马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要我一天骑在马上。爹就这样教我,爹是丞相,舅舅是骠骑大将军,两人谁更会骑马?”稚儿被母亲摸索了一番,更是委屈得不行。勾着娘的脖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你爹跟舅舅骑马,教你的法子不同,都是为要你学会骑马。舅舅有好多事儿要忙,爹也是只有今天才有功夫在家。为了教你骑马,什么事儿都丢下了。你说爹爹是不是为了你好?”拿了一块小点心给儿子:“晖儿呢,还跟你爹到小书房去了?”
“是啊,一回来就去了,我看到荣侍卫有东西给爹呢。”稚儿津津有味吃着手里的零食:“娘,爹好忙哦。”
“你爹就没有不忙的时候。”管隽筠摸摸儿子的头发,正要说话诸葛宸已经抱着晖儿进来。一看见稚儿腻在女人怀里,想要笑忍住了依旧是虎着一张脸:“跟你怎么说的,回家以后不许坐着,要下来走路,要不明早起来只怕疼得更厉害”
“稚儿屁屁都要破了,是不是啊,娘?”求救似的看向后面的母亲:“您跟爹说说嘛,就让稚儿在这儿坐坐。”
“不行。”诸葛宸虎着脸的样子,眉目间一片冷凝。不止是稚儿,就是怀里的晖儿都要往下滑,不敢继续窝在那儿。
管隽筠无奈地摇头,立规矩一天就能好了?再说这两个小子今儿紧了明儿又松了,一定是教不好的。那天有功夫的时候,索性一气呵成最好。只是两口子早就说好了,遇到一个人发火的时候,另一个人绝不会在旁边搅局,不去顺着说也不会反着说。自己的孩子,难道谁还会安心对孩子不好不成?
“娘。”稚儿瘪着嘴转向母亲这边,要是娘都不肯出手救人的话,等下就会被黑脸的爹拉下来站着了。
“晖儿不怕。”管隽筠没搭理,抬眼看到小的在那里不安分扭动着,伸手接过来:“看看,这就跟在泥堆里滚出来一样。”
稚儿有点泄气,看到的一切告诉他,再扭下去也没用。只好是规规矩矩站好,自从有了这个小的,娘就不会再依着顺着他了,而且只要是爹发脾气娘不说话,自己只能是乖乖听话。小脑袋灵光乍现了下,很乖地站好。
“过来。”看这样子,诸葛宸心底感慨着,也不知道是谁教得他这样了。不管是做什么,都知道进退得宜。以后吃亏是不会了,就是小心眼里念头太多,谁家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能有这小子心里的事情多。
“是。”不小心碰到了屁股,呲了呲牙,稚儿还是乖乖过来:“爹。”
“咱们在外头可是说好了,回来不许像个女孩子似地撒娇,你是哥哥要给弟弟做个榜样,想想要是自己做不到说话算话,以后谁还会相信你说的?爹娘都这么忙,难道每天还要看着你跟弟弟在一起?”诸葛宸把他拉到面前,大眼睛里面还闪动着泪水:“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
“没有哭。”飞快用袖子擦干净眼泪,睁大了双眼看着父母:“稚儿才不会哭呢。”
“我看到哥哥哭了。”晖儿在被母亲带着去洗干净了手和脸,又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一样是拿着自己喜欢的零食,歪歪扭扭过来:“眼泪都没擦干。”
“就属你知道得多。”稚儿虎着脸瞪了弟弟一眼,晖儿才不甩他,一下就往娘身上钻:“娘,哥哥真会骑马了。骑得好棒,下次晖儿也要学着骑马。”
“你骑马,把你的小屁股摔成了四瓣。”稚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因为有了弟弟以后,爹娘就把更多的关注对准了比自己小的弟弟,晖儿又会撒娇。害得爹娘都不喜欢自己了,每次都会这么想,但是就是不能跟弟弟分开,只要两天不见他就会到处找。娘说,这就是手足情深。姑姑家的颢然就没有晖儿懂事。
“摔成了四瓣,我才不哭。”晖儿做了个鬼脸,兄弟两个又是言归于好。一点也不像是刚才闹得不亦乐乎的样子,管隽筠无奈地抬头看向男人,两口子不约而同舒了口气,还好两个孩子都是平平安安的,不会让两人再为这件事操心。
“都去睡了,你还在这儿忙什么?”从书房外经过,只说是一天休沐不做这些事情的。没想到都掌灯了,外面已经打过了三更。这位大丞相居然是换了衣裳又进了小书房,管隽筠端着一碗鸡肉元宝过来,毛香扑鼻的芝麻油惹得人笔都握不紧。
“回来的时候,荣立送来两个要紧的折子。”诸葛宸舀起一个元宝喂进了管隽筠嘴里,自己紧接着吃了一个:“看看就完了,你不去睡了?”
“你也是的,就把稚儿弄在马上猴了一天。我瞧着也是又红又肿的,看得人心疼。”咀嚼完嘴里的元宝,半是埋怨半是嗔怒:“别说是个孩子,就是个大人也受不得这样弄了一天,多难受。”
“可是稚儿确实学会了骑马,也知道是个男孩子,就有很多事情是必须要学会承担的。”确实有些饿了,接连吃第二个的时候,又想喂一个给身边的女人。这次说什么都不肯张嘴,只好一个人慢慢吃。
“就是不知道心疼罢了。”知道这话有些委屈他,只是看到儿子细嫩肌肤上那一道道淤青红肿,心里总是揪着慌:“我给他洗澡的时候,都没敢往上面碰。只怕一下不小心。给他蹭了皮,那该多疼?回家的时候就跟我嚷着说,娘屁屁破了。下次一定要骑马的话,换个马鞍子好了。”
“下次要骑马还是这个,不磨掉一层皮怎么是骑马?”诸葛宸喝了两口汤:“你小时候骑马不也是这样子磨出来的,难道到了稚儿这里就不一样了?”
管隽筠叹了口气,知道是说不通还要跟他说,最后只能是这个结果。他教给儿子的事情,确实没错。最后只有是心疼也放在心里,面上装作不知罢了。说他不心疼是有些冤屈人,恶人只能是继续做下去了。
“嗯,行了。下次我不说就是了。”管隽筠给他面前的蜡烛剪了剪烛花:“明儿还要上朝呢,你别弄得太晚。仔细误了时辰。”
“我知道。”抓住她的手:“再不去歇着的话,就要陪我到天亮了。”
“你的手”管隽筠笑起来,抽回手:“我去睡了,少这样子。做你自己的事儿好了。”撑开一侧的湘妃竹帘:“夜里还有寒气,真的早些睡。”
“行了,别叨叨了。”诸葛宸笑起来,看她慢慢消失在回廊尽头。
第五卷 东突风云 第十四章 和事老
管隽筠扶着如意的手下了鞍车,吴纤雪身边的碧霄赶紧迎上来:“小姐回来了,夫人刚才从宫里回来。”
“今儿回来好些了?”管隽筠缓缓往前走:“我哥呢,在家不在?”
“将军今儿也在家,只是还在外书房跟人说事儿。”碧霄有些紧张兮兮地:“小姐,您就劝劝将军吧。这么些时候,夫人廋了一大圈了。外头的事儿奴婢也不懂,只是知道将军谁的劝都听不进去,小姐的劝却是听得进去的。若是再这样子下去,还怎么好呢?”
“嗯。“管隽筠刚要答应,才一抬头就看到管昕昀走在回廊上。眉头微微蹙着,脸色也不好:“哥。”
“回来了?”管昕昀站住脚:“怎么没看见稚儿跟晖儿?”
“在家呢,不肯跟我出来。”管隽筠跟他并肩往前走:“哥,昨儿我听说你要三哥回来一趟,怎么了?是那边出了什么要紧事?”
“嗯。”管昕昀心神不属的答应了一声:“只怕下午就到了。我还想着要人去接你回来,是为了母亲葬入祖茔的事情。大哥那边知道了,他要到祖茔去守灵。我想着是不是咱们也跟着回去一趟。毕竟是件大事,要是咱们都不去倒是显得小气了。”
“哦,到时候一起去就是了。”看着脚下的路,这不是要让自己到上房去。而是到他的小书房去,显然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谈,又不好说什么。
“没别人,坐下说话吧。”管昕昀亲手掩上房门,雅致的书房里只有兄妹两人。管隽筠答应着在一旁坐下,手边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盏沁凉肺腑的酸梅汤,看来是看到自己回来就叫人预备好的,想来要谈的事情多半是跟那个秀儿有关。
二哥不是那种犹疑不定的脾气,这一点兄妹两个是很像的。上次有人就说过,这个家里,这么多的兄弟姊妹。但是性格脾气最像的。还是自己跟二哥,说这话的时候满是酸意。当然不是当着自己面前说的,要不然说出来的话只怕还要好听些。
这种事总是见一半不见一半好了,不用有的没的给自己找些不痛快。时过境迁,再去追究也没意思。
“你叫人送银子过去了?”管昕昀开门见山说道:“都跟你说了?”
“嗯,送去了。”管隽筠点头,慢慢摇着团扇:“二哥对这件事还是挺上心的。我也见过她,长得不好看。只是不知道二哥是看中了什么,送银子过去只是不想哥哥嫂嫂再为这件事心烦。毕竟疏不间亲,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更加不能跟自家人相提并论。哥哥听了我这话,心里且不论受用不受用,我还是说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有些事一时也说不清楚。”管昕昀再不是上次那么强硬的态度,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好像是有无限心事:“我跟你,有人说过脾气性情最像。我想这也是这么多年,咱们兄妹都在一处的缘故。这件事,我先前不想叫你知道。因为你的性子爱操心,也爱管这些事情。知道多了不好,不想让你再牵涉进来。上次为了南中的事情,叫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颠簸,这次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要是再有个什么,叫我怎么放心?”
“我还是知道了。”管隽筠微微一笑:“上次也是我不好,不问青红皂白就来家里,结果害得哥哥嫂嫂闹别扭,这些日子过去了,应该是好了吧?前些时候,皇帝皇后微服到了相府,皇后还跟我说起这件事,说是哥哥嫂嫂有些日子不痛快了。嫂嫂在宫里住了些时候,哥哥可是要负荆请罪才能把嫂嫂的气性扭回来才好。”
“我跟她都说清楚了,有用?”管昕昀也是身心俱累,以前不知道女人一旦别扭起来还真没法子扭转。况且家里这个是个脾气性情极好的,家里不论是大事小情他都能办好。就连妹妹这么拧的性子,都能被她宛转。可就是这么好的脾气,这次也是闹了个不眠不休。
“哥哥不去做,怎么知道不行?”管隽筠笑起来:“要不我先去看看,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跟嫂嫂说这话。这回又给了那人银子,连我自己都撇不清楚了。罢了,为了不让哥哥嫂嫂再生闲气,少不得我先去请个罪。”
说笑的时候言语爽利,管昕昀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看着她言笑自若:“你这样子都是跟谁学的?做个丞相夫人就学的这样子贫嘴贫舌了,那就没办法了。”
“是么?”管隽筠也是一笑:“哥,等会儿真要是哄回嫂嫂的心,我说再多都没用。还需要你真心真意去陪个罪,再说那个秀儿也真是够不上作咱们家儿媳妇。你何必为了她闹成如今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