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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看着,一个喝着,并不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碧文站在屋角觉着站不下去了,心里暗暗叫苦。想了想,主动上前低声道:“姑爷,奴婢去厨房看看可有什么新鲜的,把菜给您点上来?”
码头上的酒楼都有方沐阳的份子,碧文常跟着出门,自然是知道,跟这些铺子里头也都极熟,去厨房找点新鲜食材也无可厚非。方沐阳轻轻嗯了一声,碧文便赶紧出去了。
主要是这气氛太怪了,太……怎么形容呢?碧文形容不来,只觉得看他二人觉得心里发酸,要是呆得久了,怕是会疯掉,还是赶紧出来得好。
齐旻看着对面的方沐阳,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撒进来,让他的睫毛上、头发上都镀了一层金色。他似乎是直到今日才发现,原来方沐阳的眼睫毛很长,很浓,就像小扇子似的,一扇一扇的,让齐旻觉得心里有点痒痒。
阳光下他的耳垂,透着暖暖的红色,就连上头的绒毛也能看得清楚。齐旻握了握拳,他怕自己忍不住就想摸一摸。
虽然昨天方沐阳刚拒绝了他。可他对方沐阳一点也讨厌不起来,反倒多了一分眷恋。方家人何其有幸,能得到他的照顾和庇护,他觉得有点嫉妒。如果这份照顾和庇护都是给自己的多好?可他无法讨厌方沐阳,方沐阳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男儿,越是让齐旻着迷。
他一定要争取,把这个优秀骄傲的男子纳入怀中。
方沐阳饮光了一杯茶,也没听见齐旻出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坐得挺直,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忍不住心里一荡,跟着脸上就是一红。赶紧低了头去倒茶。
他一脸红,齐旻便觉着腹下一热,不由胡思乱想起来。他赶紧出声打断了自己的遐想,尴尬地说道:“倒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见你。”
方沐阳忍不住丢了个白眼给他,气哼哼地道:“我也没想到尊贵的六皇子殿下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吃饭。”
这家酒楼并不是瑞昌城中最好的。码头上的酒楼,主要就是做外乡人和商户的生意,占的是地利人和,至于档次确实不怎么高。
齐旻道:“这里热闹。”
那是当然热闹,下头就是码头,熙熙攘攘的,可不是热闹吗?这话说的。好像就他一个人多么孤独似的。方沐阳腹诽两句,看着齐旻没变过的冰山脸,竟然看出了几分落落寡欢的意思,心里不由一软,可说的话却客气不起来:“那是自然,这儿是瑞昌最热闹的地方了。可您六皇子殿下往这儿来真的不合适。大街上什么人都有,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怎么办?李护卫怕是要哭死,说不定还得连累赵大人。你说你好好在驿馆呆着不就完了,瞎跑什么?”
“沐阳这是担心我吗?”齐旻忽然插嘴。
方沐阳差点没叫自己的口水呛着,鼓着眼睛分辨道:“你哪儿听出来我担心你了?我是怕受牵连遭灾好不好?”
真是……这人自说自话的本事可真不小。
齐旻却突然伸手握住了方沐阳放在桌上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肯定道:“阳儿,你是担心我,我知道。”
“咳咳……”这次方沐阳真没注意,一口水呛进了嗓子眼儿里,咳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羊儿?尼玛老纸还牛儿马儿猪儿兔儿……特么能不能不要给人乱起名字啊?
他一边咳嗽,一边努力分辨:“咳咳……别,别乱叫,咳咳……特么的,咳咳……老纸叫,叫,咳咳……叫方沐阳!咳咳……”
齐旻眼里带着笑意,走到他身边帮他温柔地拍着背,嘴里哄道:“好,不叫阳儿,叫沐阳。你慢点,别呛着……”
冰山突然变火山真心猴不住啊!而且这人脸皮怎么能这么厚,明明昨天才说得那么清楚地拒绝他了,怎么转眼就又贴上来了?
方沐阳咳得惊天地泣鬼神,却也没见碧文推门进来问一声,外头的人都跟死绝了似的,连送水的人都没有。
他弓腰咳嗽,一不小心揣在胸前的信就掉了出来。齐旻眼尖地瞧见,忙伸手帮他捡了起来,随意瞄了一眼,顿时呆了一呆。问他:“方家商行的掌柜是谁?”
方沐阳呼吸急促,因为剧烈的咳嗽,脸颊上带了艳丽的红。听见齐旻的话,她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随口斥道:“与你何干?”
他这一眼看在齐旻眼中,却是含羞带怯,说不尽的风情。齐旻把持不住,弯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到底没敢放肆,赶紧退开一步。见方沐阳似乎是愣住了,心里就是一暖。他就知道,沐阳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
居然……这冰山居然偷亲自己?这特么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天上下红雨了?方沐阳霎时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全身发烫,估计连脚趾头都红了,忍不住就想大骂齐旻。
齐旻却扬了扬手里的信,问道:“方氏商行的掌柜是谁?为什么三哥会给他写信?”
什么?方沐阳使劲眨了眨眼睛,立即放弃了骂齐旻的语言组织,转而追问:“你说这信是谁写的?”
齐旻勾起了嘴角,走到方沐阳身后,弯腰指给他看信上的标记,实则将方沐阳拥进了怀中:“你看这里,是我三哥的一方私印,虽没拿出来用过,可恰好我就知道这方小印。更别提这字,我们俩一同上学,他的字我能不认识?”
方沐阳哪里还顾得上被他变相拥进怀中的事实,难以置信地看着信封角落里头的印章。不过小指头大小的椭圆形红色,上头是两个古篆体小字。方沐阳辨认了半晌,也没认出来是什么字。
瞧他似乎有些不相信,齐旻便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是雪竹。小时候三哥住的后殿外头,有一丛翠竹,三哥最爱雪后的竹影,曾说要起个别号,叫雪竹山人。恰好娘娘得了一方封门清,只是个头太小,便赏了三哥玩。三哥便刻了这方印,爱若珍宝,从未动用过。这个方氏商行的掌柜是谁?竟能让三哥动用这个爱物。”
方沐阳心里正在晴天霹雳,又被他湿热的气息吹在耳朵上头,说了这么一长串话,只觉得身子酥软了半边,忙扶了桌子坐直身子推他:“你站远点,说清楚,这真是你三哥,三皇子殿下的字和印章?”
齐旻见他面色赤红,碍于在酒楼里头,也不敢太过分了。顺着他一推,站直了身子,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点点都道:“确实是齐昱的字和印章”
方沐阳一听,顿时联想起多年前就觉得三皇子对方平安似乎是有意,可是好几年下来,也没个什么异常之处。不知道这回是怎么又搅合到了一起,可三皇子并非方平安的良配,难道三皇子自己不知道,还要来招惹方平安干什么?
她又气又急,再抬头看坐在对面慢悠悠地喝茶的齐旻,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兄弟俩是疯了吧?一个纠缠有妇之夫,一个纠缠有夫之妇,你说你们兄弟俩怎么就跟我们两口子过不去呢?
瞪了齐旻一眼,她什么话也懒得说,站起来就往外走。
齐旻见她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心里却暗暗警惕起来。此时见他起身往门边走,赶紧上前就把方沐阳一把拽住。
方沐阳回头瞪他:“放手!”
齐旻坚决摇头:“不放!”
不放是吧?老纸还怕了你不成?方沐阳眯了眯眼,突然就开口大叫:“救……唔唔……你……唔唔……”
他一眯眼,齐旻就觉着要坏,果然方沐阳开口就大嚷。齐旻福至心灵,一把将他抱住,朝着他的双唇便吻了下去,成功地将他的嚷嚷堵进了嘴里。
刚刚在他唇上轻啄一口,齐旻便觉得心中偷乐。直到吻上了这张打趣他,讽刺他的红唇,他才发现自己远远没有满足,只想要更多更多……
方沐阳被他一口封住双唇,正想骂人,却觉得他滑溜溜的舌头顺着尚未合拢的唇瓣钻了进来,顶开了他的齿关,长驱直入,犹如暴风雨一般猛烈。方沐阳一阵晕眩,待回过神来,那狂风暴雨却已经过去,他的舌灵巧地勾着她,细细品啜,温柔地抚慰着她。
方沐阳沉沦了,禁不住主动与他追逐起来,小心翼翼地试着主动将舌递出,在他的舌上一扫而过。
齐旻一愣,随即心下一喜,含糊地叹息了一声“沐阳”,便又将她带进了意乱情迷的漩涡……
ps:
不能吃肉头,那就喝点肉汤也好啊。。。
☆、149 大吵一架
待方沐阳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齐旻已经将他推到了墙边,拨开了他的衣领,正在颈窝处小口啃着。
微微的刺痛让方沐阳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发现伏在身上的人,不由心中一惊,一把将他推开,背转身子检查衣着。还好还好,只是衣领稍微拉松散了一点,并没有发生惨案。方沐阳扯紧了衣服,暗暗庆幸冬天里头衣服穿得多,不然就露陷了。身后一具火热的身子又抱了上来,齐旻对着她的耳朵低声唤道:“沐阳……”
方沐阳让他叫得腿都发软了,可感觉到身后一个不老实的玩意儿贴着自己腿根擦擦碰碰的,羞得她回头推开齐旻,扯开门就跑下楼了。
齐旻楞了,不由地苦笑,都是自己一时没有把持住,把沐阳给吓跑了。
外头的侍卫听见动静,赶紧过来,正好看见齐旻关上门,冷厉的眼中写着“不耐烦”三个字,赶紧缩了脖子,不敢出声。
关上门,齐旻低头叹气:“委屈你了……”
看见方沐阳疾步下楼,脸色血红,神色却是气呼呼的。碧文什么也没敢问,跟在后头一路回了方府。进门方沐阳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碧波碧珏两个吓了一跳,拖了碧文问是出了什么事情。
碧文也不清楚,只说是在酒楼碰上了六皇子殿下,两人单独聊了一会儿,就变成这样了。
三个人相对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方沐阳在里头问:“小姐在家没?”
碧波忙上前隔着门答话:“在呢!今天小姐似乎有些不高兴,哪里也没去。”
方沐阳开了门,叫上碧文:“你跟着我,咱们去看看小姐。”
碧波几个一看,方沐阳换了一身高领中衣,暗紫色镶白狐狸毛的长袍,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异常,纷纷松了口气。
到了方平安的院子。碧草正坐在门口绣花,见方沐阳过来,忙起身行礼,低声道:“小姐回来哭了一场。连午饭都没吃,一直睡在床上不肯起来。”
方沐阳点点头,对她说:“你跟碧文站远些,我劝劝她。”
碧草和碧文福了一福退下了,远远站到院门口,知道姑爷有话要跟小姐说,不能让别人听见。
进了屋子,里头倒是暖和,方平安正和衣躺在床上,只把棉被搭在腰下。肿着一双眼茫然无神。见方沐阳进来,她赌气翻了个身朝里卧了,不愿意理会方沐阳。
可方沐阳心里却不是滋味,要是不知道三皇子给她的信太久没到,多半她还以为安娘是因为自己要回南楚的事情跟她置气呢!可实际上呢?
方沐阳咳嗽了一声道:“我刚出去了。路过驿站,说是有你的信,给你带回来了!”
果然方平安立刻掀了被子坐起来,朝着方沐阳伸手道:“信呢?”
方沐阳拖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这才慢腾腾地从怀里掏出信一晃,却没给她,反而问道:“雪竹。是谁?”
方平安撅了嘴不悦道:“只是寻常朋友罢了,快给我!”说着便起身下床穿鞋子要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