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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不是五妹妹害的,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
薛弄芸被弄熙的话吓得直直往后退上两步,大惊失色。那个夜晚,自己是听着那个女人死前一声声的求救、一声声痛苦的呻吟……直到她离开人世。
她还记得打开门时的情景,只见她躺在门后,七窍流血,嘴边一抹深深的血红,比她新娘妆容上扑的胭脂还要红。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黑白分明,就这样望着自己。
据下人说,那个时候她的身子还是温热的,不过气息全无、脉搏也停止了。
死不瞑目……弄芸想着,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人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钱氏见弄芸脸色苍白,瞧着弄熙的面容也越发的阴郁,“熙儿,你是越来越没教养了,这还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吗?”。
弄熙还从来没见过母亲对自己这般神色过,语调冰冷,眼神如刀锋一样,怒中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弄熙不寒而栗,胆子却是跟着大了起来,想也不想就分辩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事实不是那样?你们不要以为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如果母亲你一定要让我去沈府,那我得不到的幸福,谁也别想得到到时候那件事情传遍整个燕京,我看是谁比较……”
“啪”
弄熙的话还没有说哇,清脆的巴掌声就在屋子里响起。
弄熙顿时觉得整个人晕头转向,半边脸都是火辣辣的疼,抬头望着钱氏高举着还来不及放下的手,眼泪滴滴地往下流。
弄芸也是僵在了原地,望着钱氏的眸中充满惊讶,心里却是暖暖的。以前在薛府的时候,总觉得母亲老是纵容熙儿,疼她多过自己,但现在她为了维护自己而打了熙儿一巴掌,真是让自己方才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弄熙心里更怨,边流泪边伤心欲绝般道:“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都嫌我惹事,我什么都做不好,让你们讨厌。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信,母亲我真想不通,我和大姐都是你的女儿,你能容许她去算计别人性命,却不肯保我?”
今日是弄熙头一次拿那件事说事,让钱氏与弄芸惊讶的同时,更加尴尬恼怒。毕竟那是件不光彩的事情,现在被人一语道出,还不加一丝掩饰,弄芸转头看了看门外,庆幸着好在没有人。不过转而又怕弄熙再说下去闹得人尽皆知,上前便想要安抚她,轻道:“熙儿,你别这么想,母亲与我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弄熙用力甩开弄芸的手,目光阴狠道:“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上次我不过是让你在母亲面前帮我同秦大哥的事说几句话都不肯,你算是什么姐姐?”
弄熙低着头一脸失落,“既然你们都看我不顺眼,那我就消失在你们眼前,我走”
说完在二人惊讶中,弄熙推开身前的弄芸就夺门而出。
弄芸扶住旁边的椅子才站稳身子,转过身想要去追,却被钱氏给唤住了。
“让她走,我倒要看看她能去哪”
钱氏也是一腔怒气,看都不去看门外。
弄芸走到钱氏身前,将怒火中伤的钱氏扶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善解人意地道:“母亲,四妹妹人小不懂事,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说着自旁边端了茶给她。
钱氏并没有接,她怒意未消,看着前方便道:“那个不孝女,她真的是我生出来的吗?这些年我都是白疼了她”
弄芸明白钱氏心里不畅快,便只好在一旁说着安慰话,心思却是有些担心弄熙。不晓得她就这样跑出去能到哪里,说到底,自家娘家的事情,还真不想让府里的人看着笑话。
……
如锦等人在荷香榭里是除了等还是只能等,陈家夫人刚刚居然直接甩甩衣袖离开,置客人于不顾。那就说明先前楼上大家闹得应该是相当不快,弄芸上楼也好久了,如锦不禁好奇,说什么能说那么久?
就在大家无聊乏味的时候,就看到弄熙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下楼。众人忙站起身好奇地上前,却不想她看也不看众人,一边呜咽一边抹着眼睛就往外面跑去,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了转弯处。
云婷站在门口处,怔怔地望着屋外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转头望着旁边的如锦,低低道:“锦妹妹,熙儿妹妹是怎么了?”
如锦心里着实无语,你问我我问谁去?摇摇头,“不知。”
碰巧,从外面走来一男一女,等近了身众人才看清,原来是陈浩宇与陈雨婷兄妹二人。
云婷走上前去,刚打过招呼。雨婷便举起她一个翠湖色荷包在众人身前展开,好奇道:“不晓得这是哪位姐姐落下的,我方才过来的时候在旁边小道上拣着的,看这上的布料该是上好的绸缎,不像是府里那个婢子能用的。”
第六十八章 荷包
如锦在她拿出那个荷包的时候就觉得眼熟,走近两步一细看。只见上面绣着的是柳絮飘飘雁南飞的景,旁边以金丝为边,流苏结上缀以珍珠,一看就是女子闺中之物。
此时翠绿颜色很深,再瞅了瞅,如锦便发现了那荷包是半湿的。低头心里琢磨了会,如锦突然就想起来了到底是在谁的身上瞧见过,抬头望着雨婷手中的荷包,上面的水印更加证实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一般闺秀无非都是以百花或者蝴蝶为荷包样面,它这种绣样本就不常见,再加上凑近后,萦绕在鼻间的这股淡淡的香味,让如锦感到很是熟悉。轻轻地就朝众人开口道:“是沈大姑娘的。”
“沈大姑娘?”
云婷惊讶地重复了一句,那旁雨婷忙就把荷包丢了开来,立马又转头望着旁边的浩宇,埋怨道:“哥,瞧你的眼神这么毒,它都落在那边的枯草里,这都能发现。”
说着拿了帕子低头擦了擦手,其实上面没有水渍,也无泥渍,但雨婷还是很用力地擦了好长时间的手指。
云婷见了,睨了眼地上的荷包,抬头就对雨婷道:“四妹妹要不要娶净净手,毕竟握了这等不吉利的东西那么久。”
雨婷抬头犹豫了一会,便点点头往堂后的隔间走去。
如锦心里瞧了一笑,死人用过的东西就不吉利了?以前的她或许不会质疑这一点,但是现在却丝毫不觉得怎么样。对于死过一次的她来说,还有什么是吉利不吉利之分?不然,现在自己所碰的所用的岂不是都要拿去烧掉?
想想便觉得可笑,如锦嘴角扯开,弯身自地上捡起被雨婷丢了的荷包。拿在手里用力挤了挤,居然还能挤出几滴水珠,滴在雕刻了花的精致青砖上,慢慢晕开。如锦正纳闷不解时,便听得近身的陈浩宇说道:“薛姑娘,这荷包不干净,莫要脏了手。”
话中隐隐含了一丝关心,不明显,却让前世就惯常听别人话中深意的她察觉到了。如锦莫名地抬头看了看他,只见后者忙低头望向了他处。
还是觉得这东西不吉利?死人与活人之间,也不过是一口气的差别。
如锦自嘲一笑,让低眸却因为个子高的浩宇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他不禁在心里恼怒自己为什么会多嘴说这么一句。
再次抬头抬头,如锦撞见他有些别扭又认真的目光,方准备回话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搭了自己肩膀。转过头正好瞧见是如幂,她盯着自己手里的翠绿荷包,开口就直接道:“五妹妹,这东西的主人已逝,按理说都该烧掉。你快丢了它,若是过了气回去病了就得了。”
“是啊是啊,五妹妹快放下它。”
就是连一直怯懦着不说话的弄玉也都上前劝起了如锦,她们这般郑重其事,倒显得自己任性了。不过,如锦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荷包,摇摇头就对着众人道:“不过是个荷包,哪会有什么事?再说,难道大家不好奇为什么沈大姑娘的荷包会出现在这里吗?”。
“许是午宴的时候,她落下的。”
如锦瞧着答话的云婷,愣着一摇头,举起手里的荷包便解释般道:“瞧,这荷包还是湿的。”
“那就是说,这是在沈大姑娘出事之后才丢在荷香榭门口的路上?”
如幂这么思忖着立马肩膀一抖,而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指着那荷包道:“可是沈大姑娘的尸首自被捞起来后,沈夫人就直接让人抬了出去,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而且要不是因为当时沈二姑娘也生死不明,沈夫人是怎么都不可能再回荷香榭的。”
弄玉拘谨地一上前,瞧了瞧身边的几人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或许沈大姑娘打翻了水在荷包上,然后去花园前放纸鸢时就随手丢在了路上。”
“玉妹妹这话说的有理,该就是这样的。”
云婷一听,似是也只有这个可能性符合现在的情形,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否则还真是觉得这荷包来的蹊跷不明呢。云婷在这儿自以为是想通了,那旁就立马被人给否定了。
“不会”
如锦听到这二字抬眸瞧了瞧负手立着的陈浩宇,听得他继续道:“你们想想,自午宴到现在有多久了?外面的太阳这般毒辣,不说是这么点水渍,就是放杯茶在那,也早就没了。”
“那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是它自个飞到了荷香榭门口来?”
从后面的隔间里洗了手出来的雨婷一脸纳闷,开口就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方才她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自己随手捡过来的荷包没想到来历竟然还这么复杂,她本只是见着好看,以为是哪位姐妹所落下想要归还的。
可现在事情越来越没有缘由,哪是她当初想的那么简单?
“该是沈二姑娘丢的。”
如锦瞧着众人低吟出声,而后望着手里的荷包,轻轻打开,那股奇特的味道便更加浓了。如锦伸出二指捻了点花干出来,细细地在指尖搓了搓。
她还在研究的时候,就听到云婷道:“这是玫瑰花瓣。”
雨婷见如锦一脸认真,也好奇地凑上前看着道:“普通的香料,没什么问题吧?”
如锦摇头,“不是普通的香料,这味道不对,其中好似加了些别的。”
“别的?”
如锦正想不通时,陈府下人跑了过来,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下没见着陆氏,便准备退去。
云婷瞧了,立马喝住道:“出什么事了?”
那小厮弯着腰,见屋内这么多姑娘眼神也不敢乱窜,只规矩地回道:“二姑娘,奴才见薛家姑娘匆匆地跑出了府,也没乘坐薛府的马车。好奇地问了她一句可要小人为她安排车,她、薛四姑娘说,说不用,她要去死。”
停停顿顿地将话说完,那小厮又偷偷瞧着云婷的神色道:“奴才见薛四姑娘一脸痛苦,情绪很不稳定,怕她真出事,就想急急过来报了夫人。”
云婷一听,心中一惊。去死?
而其他的人,便更是不知所以了,这薛弄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要撩出这种狠话?想起方才她自楼上跑下来的模样,手捂着脸,貌似是挨了耳光。
可是,沈家的夫人就是在怒,也不会再他人府里动起手来吧?
这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钱氏由薛弄芸扶着自二楼下来,停在楼梯口就刚好听到小厮的回话,重重地冷哼一声,满脸不悦。
薛家的姑娘们忙走到了楼梯下,“母亲/伯母。”
钱氏与弄芸并排下来,钱氏张口就怒道:“真是个不孝女,再不给她点教训简直就无法无天了”
钱氏整个人恼怒急了,说着便道:“走,回府”
一早就注意到了陆氏不在楼下,钱氏心里极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