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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的原因,大房两个媳妇一个出自靖安侯府,一个出自武国公府,而自家却娶了没落家族的,孟氏很不满意。若非儿子说什么非她不娶,自己还真不想看长房的脸色。
唐秀面色讪讪,跟着孟氏出了屋。
如锦还在帘外徘徊,余光瞄向了唐雪。若说劝解要年纪相仿的人,三妹妹最合适吧? 毕竟她们是表姐妹,总比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表嫂有话说吧? 再者,里面那位余太太的脾性,如锦也是见过的。
唐雪见着她的母亲,自然是上前两步,对唐夫人道:“母亲,不如女儿进去吧? ”
唐夫人摆手,复又望向如锦,开口道:“你现在是当家的,难道连客人都劝不住?”
如锦闻这语气,思量了下才发觉余氏许是存了考验的心思。福身点头,转过身经过唐雪的时候,她却提醒了一句,“手札。”
重新望向地上的残片,想起昨日余莹便是摔下了楼梯都抱着这书。
她就是取了这书本问的唐子默,“幽兰”也是子默取的。
若是这样都想不明白,如锦也就太傻了。
掀起纱帘,一眼就瞧见余莹反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哭得厉害。余太太坐在她的身旁,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低语,可对方显然没有搭理。
听到脚步声,余莹继续趴着,余太太则抬起了眼眸,待见到是如锦,微有恼怒地说道:“你怎么进来了?给你婆婆说去,让咱们母女清净些。”她心里是怨极了听唐夫人的话将女儿送到这儿的。
如锦便福了身上前,客气道:“舅母,不如让我和表妹说说话,你出去歇一会?”
余太太哪里肯,摇头就道:“不必,我的女儿我自己会劝。”
如锦微微摇头,亦直接道:“可您都劝了好一会了,表妹许是一时没明白您对她的慈爱之意。现在不如让我同她谈谈,否则表妹这般哭下去,哭坏了眼睛可怎么办?”
余太太微有犹豫,低眸又望了眼自始至终都不抬眼瞧自己一下的女儿,无奈地起身。
如锦微微一笑。
余太太似是仍不放心,低头说道:“莹莹,你不舒服一定要说,别憋着。你这样,母亲看着难受。”
床上的人还在抽泣。
如锦对余太太点了点头,在床沿坐下,似是还沾了余太太的体温,心中佩服她的爱女之心。如锦轻轻碰了碰余莹的肩膀,对方显然一顿,如锦就唤道:“表妹。”
余莹的肩膀动了动,似是想让如锦的手离开。
如锦收回,望着她的后背说道:“早听子默说舅家有个极有才情的表妹,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见上一见。你来唐府有几日了,我这个表嫂却没怎么与你处过,不是不想,是担心打扰你。昨儿个见你在与子默讨论诗词,回头他说惭愧。”
余莹心里是纳闷的,这位表嫂劝人,怎么一上口全说的是表哥?
眼泪却渐渐止住,情绪也安稳了起来。
如锦就再道:“我当时想啊,这般有才情的女子,定然与众不同,哪成子默也是这般说。表妹你独爱诗词,我知晓笔墨丢了还能再有,但心头所爱失了,就再也没有。你那么紧张你的手札,上边自然有你多年宝贵的东西。”
余莹回眸,哭得红肿的眼睛微酸,瞧着这个淡然的妇人,说道:“你知道这个道理,但那本手札跟了我好多年,母亲明明都晓得的,她怎么能就这样毁了呢?”声音近乎嘶哑。
如锦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眼角,对方却往旁边一侧,“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小孩子,就别轻易落泪。你说好好的一个姑娘,哭花了多不好?等到后头大家见着,不得心疼?你母亲对你的爱,你自然是明白的,何必同她使性子?”
如锦不敢将话说的太重,见她蹙了蹙眉便心知话题敏感,又转了话状似随意道:“表妹你再这样伤心,我都不放心离开。唉,你表哥还等着我带消息回去呢~”装作叹息,低看向余莹。
第三百零三章 任性骄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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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任性骄纵
如锦回到屋里,连喝了两盏茶才觉得口中舒畅,心中亦是轻松了不少。对着一个明显是爱慕自己丈夫的女子,说上半天模糊不清引人深想的话,这心里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不是让自己劝么?
回想起方才,自己不过是说了一阵子默,余莹的情绪便缓和了起来。怪不得昨日她好端端的能从楼梯上摔下来,是因为自己去找了子默,心头醋意?
可真是好笑,那是自己的丈夫,寻他还有错了?
是她窥觊旁人的丈夫,自己这样耍她一番,也不为过吧? 如锦嘴角带了坏坏的笑意,没想到自己亦变得善妒。回头她若是寻自己,若是细琢磨那些话,就该晓得自己都是以一个表嫂的身份所言。
作为一个客气的亲戚,尤其是不知她情愫的人,将自己的话深想,只能怪她多情。
就是不晓得唐子默知道了会怎么想?
轻笑一声,身子却被人揽过。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暖,如锦未有抬头,声音犹带了几分笑意,“寻你的时候总不在,专挑了好时候回来。”
唐子默搂了妻子往后侧躺,不解道:“你寻我?”
如锦笑吟吟地抬眸,“是啊~”说着深意地瞥了他一眼,续道:“方才可是寻你救命~”
“救谁的命?”唐子默剑眉微滞。
如锦便撑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当然是你那才貌双全的表妹咯~”说完还故意地睨了他一眼。
唐子默跟着起身,皱眉道:“敢情我昨日跟你的话都白说了。就是怕你多想才不想瓜田李下与她多处,你竟是还生这样的误会。”
如锦却顺了他的话接下去,“你若无心,何必怕我多想?”
鲜少见她这般无理取闹,从前便是明知误会、明知该动怒,她都很冷静。
近日是怎么了?
掰了她的双肩,唐子默郑重道:“锦儿,你不信我吗?”
黑白分明的灵眸不停打转,如锦还真似是在思索。
唐子默心里微沉。转眼间,眼前的妻子就笑了出来,那般的抑制不住,那般的明媚放纵。心中更是如轻云弥补,似梦似纱,唐子默只专注地望着她,轻道:“锦儿,你最近有些莫名其妙了。”
如锦微顿,转而回道:“是吗?” 依旧是漫不经心。
“你从前不这样的。”
如锦转头望了眼外面,突然坐直了身子才道:“子默,其实每个女人都是任性的。早前我故作稳重、故作压抑,每日的心情都沉甸甸的,现在想想,为何不能随心一回,想笑就笑,想捉弄便捉弄?”
唐子默第一次听她这种口气,似是带着化不开的哀愁。
“我想着我也该有一回女子的任性、骄纵。”如锦目光深邃。
那次回平易王府,看着景物依旧,谁都如常地生活。花开花落,哭过笑笑,好似放不开过去的一直都是自己。惦记着那段影响了自己两世的回忆。
命运如何能那样不公?
在复仇的同时难道就不能活一次自我吗?
不是前世小心翼翼的花落槿,也不是今生扮演的薛如锦,只是自己。同一般女子,短处、嫉妒、任性、放纵,什么都率性而为。最紧要的,希望有一个包容自己这些的人。
如锦抬眸望着唐子默,好几次深夜梦醒,隔着橘色的烛光,盯着他的容颜,她都会在心里问上无数遍。
一直都没有答案,现在却很想知道。
唐子默却只觉得这样的如锦陌生,她所表现出来的任性、骄纵,不是头一回在客栈里,她不顾男女之防那种急于露面的表现。那次的她有着好胜的心理,现在的她,就是什么都没有。
如她说的这样,纯粹的为了任性而任性?
可那明艳笑容的嘴角,却总没有展开。
唐子默伸手抚上妻子的容颜,喃喃道:“锦儿,你总是让我心疼。”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似是在一点点被人安抚,如锦的视线有些模糊,紧跟着便道:“子默,我是让你头疼的。”
一声声的子默,唤的无比熟练。
而现实中,唐子默却没有听过几遍。
享受着这份温馨,唐子默柔情地“嗯?”了一声。
如锦便往后一仰,坏笑了道:“方才母亲让我劝表妹,我好像提到你了。子默,你说她若是误会了你在意她,那可怎么好?”
唐子默瞬间清醒,盯着妻子道:“你都说什么了?”
如锦满不在意地回了句“没什么”,发觉他的目光还未收回,便将方才的在余莹面前说的那番话重复给了他听。
后者听说,整张脸都僵硬了起来,轻斥道:“胡闹”
如锦笑。
唐子默被气得不轻,反问道:“你就这般不在意我?”
如锦双手勾住唐子默的胳膊,凑近在他耳边道:“谁说我不在意你的。”坚定郑重。
“那你还故意那样说?”唐子默虽还存着怒气,但态度却明显比方才好了不少。
如锦就退后解释道:“就是太在乎你了才这样说的。她喜欢你有什么用,我才是你的妻子,难不成她还能硬拆散了我们?子默,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不想她动了旁的念头。若是一定要生那种想法,那也只能是我给种下的。”
唐子默被她的一番话绕的糊涂,愣神地轻道:“尽是些怪论。”
“她若是聪明,自当能想明我的话中深意。我这样丝毫不掩地说那些话,就暗示了她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她便该识趣地将这分不该存的歪念压下。她若是太当真没有只听了表面的意思,沉浸在你与她的幻想中,那现在多甜蜜,今后就会多痛苦。”
如锦说完,抬眸望了唐子默,平淡无比地复问道:“子默,你不会成全她的,对不?”
唐子默只能在心里暗叹她的高明。明着是她愚蠢,实际却攻人的最软处。她都说的这样直接了,自己便是当真对表妹有心思,也得无地自容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如锦道:“你都想好了一切,怎么还问这话?”
“猜不透你的心思。”如锦笑了笑,复又神色一暗,“瞧,我都变成坏女人了。方才还说做自我,原来我骨子里便是这么坏。”
每每与陈家的人接触后,她总是这样。
唐子默已经隐隐认清了这个事实。
如锦很努力地将心中的秘密告知自己,很努力地站在一个妻子的角度,守护自己的婚姻,很努力地在吃醋、妒忌,有着一般妇人对丈夫该有的霸道和占有欲。
但为何,自己的心还是觉得不落实?
屋里安静了许久,最后还是白芍进来打破了沉静,“姑爷、奶奶,方才辛妈妈让人过来通知,称是今儿个午膳让您二人去苑源楼用。”
如锦颔首,自炕上站起,随意地问了句:“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舅太太下午要走,大夫人说一同吃个饭。”
如锦“哦”了一声,回眸看了眼依旧慵懒侧躺着的唐子默,“表姑娘呢?”
“表姑娘不好下床,便留在院里食用。”
如锦就明问:“她可回去?”
白芍摇头道:“舅太太许了表姑娘留下~还说多亏了奶奶您的一番话,表姑娘心情好了很多。”
如锦就应道,称是知道了。
白芍才退下,身后唐子默的声音就响起,“这下好了,你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去。”
如锦回眸,“怎么,难道你这位表哥真不去关心关心?”
唐子默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