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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二人既为未婚夫妻,对方送礼也不好推辞。本未有想到会是这等贵重之物,现下打开,却没想到他口中的把玩之物却是如此精致的玉佩。如锦嘴角嫣笑,想起了前几日母亲口中所说的信物一事。
目光瞟见本安置玉佩的盒底,见着还有一张纸条,如锦伸手取出打开,纸上只有四字:相濡以沫。
心中蓦然一甜,他既能如此用心,料想不是轻浮随意之人。对唐子默的印象越发的好,如锦复又拿起桌上的玉佩,左右观赏着,是怎么瞧怎么觉得好看。
便是这时,廖氏身边的大丫鬟冬芝走到了门外,搓了搓手探头对内就道:“五姑娘可是在?”
如锦听出来人声音,一边暗示白芍出去,一边应道:“是冬芝姐姐啊,快进来。”
冬芝笑嘻嘻地走进,笑着瞟了眼桌上的东西才眉开眼笑道:“夫人想着准姑爷为何一定要来见见姑娘,原道是送信物来了。”
如锦面色一红,冬芝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同她关系也是极好。她为人随和,同自己处得久了,偶尔也会开开玩笑。可此时,这等玩笑,到底是心中羞涩,如锦抬头嗔道:“就你嘴贫。”
望着如锦低头,冬芝“呵呵”一笑,自绣了玉兰花的紧袖花袄中取出一物,抬头道:“今日可真是个好日子,一个两个都盼着给姑娘您来送玉佩。”
如锦抬头,正见着冬芝将一块紫红玉佩摊在自己眼前。目光触及处,一瞬地愣神,如锦不解道:“咦,这玉佩怎的又回来了?”
冬芝搁置在桌上,瞧着如锦才说道:“回姑娘,早前夫人让人将玉佩送至平易王府,但大姑爷说这不是他的东西,也不会是陈四姑娘的。想是咱们府上谁将玉佩落了下来,又或者是姑娘您的东西?”
如锦听到这儿,忙反驳道:“怎么可能是我的东西?若是我的,怎会不识得?”
冬芝见她态度有些激动,心中漫上一丝好奇,口中却依旧道:“这玉佩听说是在姑娘您院子外捡到的,既不是大姑爷同陈家姑娘丢的,那可不是您的吗?”
见着如锦还想再说,冬芝继续道:“陈府将玉佩退了回来,夫人想着会不会是早前来府上祝贺的众位姑娘赠与您的,若是无故丢失了,传出去总让人不快,于是让奴婢给姑娘送来就让您先收着。”
上一回搬进利吉大道,京中很多闺阁小姐都送了礼来。便是现在,隔壁的次间里都摊了许多礼物。但如锦心中了然,这就是陈浩宁的玉佩。
只是此时他不愿承认,偏还让人将玉佩送了回来,这就更加表明了他上回是故意遗留下来的。如锦心中无由窜起一股怒气,他这是想试探些什么?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难道想生出什么事端不成?可转念一想,如锦就又摇了摇头。他许是心中自己都没有答案,又不敢直接问话,所以就只能一个劲地旁敲侧击。
心中冷笑,他既然要将玉佩丢置到自己这儿来,那好,自己就先替他收着,还好好的收着!
冬芝本见着五姑娘一脸不悦,但转而想着想着眉间就舒展了开来。凑前望了眼桌上的另外块玉佩,打趣地道:“姑娘想是有了准姑爷的这块锦鲤玉佩,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玉佩了。”说着抬起帕子掩嘴轻笑。
如锦闻言双耳一热,目光很自然地在桌上纸条上“相濡以沫”四个字上,耳听得嗤笑声,抬头就佯装怒着嗔道:“瞧你话说得这没规没距,回头定告了母亲去。”
冬芝知晓五姑娘是在开玩笑,却配合地直行礼道:“我的好姑娘,奴婢错了,再也不说笑你了。”
屋子里传出一片笑声。
半晌,冬芝才道:“姑娘,这玉佩奴婢可就放下了。夫人那还有差事,奴婢先行离去。”
如锦站起来点了点头,让白英将她送出了锦园。
等冬芝离开了,白芍才瞅着那紫红玉佩道:“姑娘,奴婢瞧着,这玉佩也不是咱屋子里的东西。”
早前的那些贺礼,如锦虽然没有一一过目,但白芍却是清点了记过册的。此时她这般说,如锦抬头就发觉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忧色,淡淡应道:“我瞧着也不像。”
“那姑娘,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不要留着的好。”
白芍是个死守礼旧的人,想着那玉佩也不知干不干净,怕污了这屋子的风水,给主子带来霉运。
如锦自是明白她心中所虑,想了想却道:“且先收着,摆着也是好看。等到来日,将它送了人也好。”望着那紫红玉佩,如锦已经有些晃神。
这东西,自己留不得,别人却也不一定拿得,总归是要物归原主的好。或许还能……
寒冬萧条,寒风瑟瑟,年关之际,凑巧迎来了一场大雪。暮雪皑皑,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穿了青布碎花棉袄的丫鬟走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武国公府还残留着新春的气息,迎来送往着前来贺年的客人。是日,天气放晴,屋檐上、树枝上却还是积雪四处,铲雪的婆子将路道清空,董妈妈引了薛弄芸往锦园前去,嘴边还道:“大姑奶奶可是来了,早前五姑娘还惦记着您呢。”
薛弄芸穿了件淡蓝的彩蝶通袖宽袄,头上簪了红花,但整个人面色憔悴,有些无精打采。此时听了董妈妈的话,也只是漫不经心道:“我也许久未见着五妹妹了。早前在文国公府匆匆见过,也没细说上什么话。再等上数日,五妹妹就要出嫁,我这个做长姐的竟是有些失职了。”
五姑娘同唐家二少爷的亲事定在了元月二十,虽然日子是赶了点,却是个极好的黄道吉日。这是钦天监定的日子,二府也不好说什么。
这不年关才过,武国公府却仍旧一片忙碌?
但忙碌,却也是喜悦的忙碌。
董妈妈是看着如锦自小长大的,将五姑娘也是疼到大的,此时听薛弄芸说了这话,无疑咧嘴就道:“五姑娘年纪小,才刚满十五,连及笄的日子都没到,头一回当娘子,心中定然是慌乱的。大姑奶奶嫁得好,同大姑爷鹣鲽情深,您同姑娘去说说定然是极好的。”
薛弄芸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眼神黯淡。
鹣鲽情深吗?
锦园里,如锦将放在鼻尖闻着的一块香料放回盒子里,对着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紫色大袄的丫头就道:“你回去替我谢谢大嫂,这恬月香的味道极好。上回我不过是提了一次,没想到大嫂竟让你送了这一盒过来。”
“姑娘欢喜,大少奶奶定然高兴。大少奶奶说了,让五姑娘不要这么见外,现下虽不是住在一个府上,但到底都是自家姑嫂,不过是几块香料,不必见外。”
那小丫鬟极为伶俐,憨笑着又道:“五姑娘尽管用着,我家大奶奶说,若是用完了,尽管派人传个信来,届时让奴婢再给您送来。”
“可是谢谢大嫂了。”
如锦将手中的梅花香木盒递与旁边的白芍,心中对沈愉这位大嫂极为感激。前几日回文国公府二房人一同吃团圆席后,自己去大嫂的屋子坐了坐,不过是赞了几句她屋子里的香料好闻。没想到这不过数日,她就让人送了一大盒过来。
见着沈愉,如锦自就会想起早前她名义上的两个亲姐,沈惜和沈怜。沈惜据说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至于沈怜,则是心计颇重,但最后落得那个下场,却也是她咎由自取。
如锦对当初的决定并不后悔,只是望着沈愉,心底有几分愧疚。她本该在郝洲,此时却到了燕京,嫁给了素未谋面的大哥。
不过,好在大哥待她似是不错。
第二百章 待嫁
如锦向旁边的白芍递了个眼色,后者就上前取了半●子钱给紫袄丫头,“大冷的天,让你特地跑迂来一趟。”
后者却是推了推,欠身开口道;“姑娘想是不认识奴婢,奴婢唤作阿曼。”
如锦一愣,但见对方眸中带着晶亮,不解地就唤道;“阿曼?”
阿曼点点头,话中带着感激又道;“奴婢还有个大哥,唤作小生。早前就听过姑娘的大恩,此时不过是送盒香料,哪能再拿姑娘您的赏钱?”
如锦豁然开朗,小生······“你原道是齐妈妈的闺女。”
早前自己不过是顺手帮着瞒了小生同麦芽的事,没想到他回去竟是告知了一家子的人。现下阿曼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他家有恩,但实际又有什么呢?
小生麦芽二人情深,却无奈麦芽只能跟着四姐姐去安穆侯府,如锦早前得知这事,却也未曾想着如何。随着后来搬出了文国公府,如锦早将此事淡忘在了心上,却没想到今日见着了阿曼,嘴上还念着自己的大恩,如锦心头倒是一怂。
旁边白芍疑惑地看着阿曼,后又小心翼翼地望了眼自家主子,心中充满疑惑,姑娘的大恩?
如锦仅是抿了抿嘴,道;“之前的事都是过去了的,你如今替大嫂办事,这是你该得的。”说着复又看向白芍。
阿曼推辞不过,只好将赏钱手下,福身感激道;“谢过五姑娘。
“对了,近来大伯母身子怎么样?”如锦随意问道。
阿曼双脸漫上一层忧色,“大夫人自早前入冬时受了寒·到现在还没好透,听奴婢娘说,夜晚的时候总也咳嗽个不停。”
“大伯母总是太操劳了。”
如锦心知钱氏不放心刚迂门的大嫂,府中各大琐事,无论巨细都要亲力亲为。大嫂虽为文国公府的少夫人,却没有个什么权利,不过是个闲散的少奶奶。
这也是如锦很欣赏沈愉的,她待人很是和气,从不争权夺利。但这一点也是如锦所好奇的,毕竟她好似什么都上不了心一般。唯一知道她所兴趣的便是调香。听说大嫂的生母出身于郝洲极有名的调香世家,故而潜移默化的,沈愉对香料也很是入迷。
“五姑娘,大姑奶奶来了。”外面传来董妈妈含着笑意的声音。
旁边白芍应声出去掀帘子,如锦就对眼前的安曼道;“既是没其他事,你就先回去吧。”
“哎,奴婢告退。”
阿曼笑嘻嘻地应下,抬头又瞄了如锦一眼。心道五姑娘为人果真是好,便是自己一个跑腿的婢子都能这般客气。
薛弄芸自外走进,董妈妈上来说了几句话才离去。
待二人坐定,如锦望着有些失意的薛弄芸,状似关怀道;“大姐这是怎么了?想来是刚过年关,姐姐操劳受累了。”
薛弄芸强打着精神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回道;“妹妹可真是打趣我了,我哪是操劳,不过是瞎忙乎罢了。”
“怎么会?听说平易王府大小事情都是姐姐在做主,平日里便是连抽身的工夫都没有。”
如锦含笑着,继续道;“不过姐姐也要顾着身子,别让自己累着了。”
薛弄芸听了之前的话,心中冷冽但等听到后面如锦的关心话又是骤然一暖。现下还有多少人关系自己受不受累?拉了如锦的手,薛弄芸颇为感慨道;“五妹妹你这是还不明白为人媳妇的苦处啊。”
如锦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反道;“怎么,难道姐夫待你不好?”说着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忙又摇头,“怎么会呢,大姐夫和姐姐您伉俪情深,成亲之前更是两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