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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态度如何?”我突然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便抬头问道。
“你觉得皇阿玛会如何?”胤禛反问道,脸上一副“你不是很了解他”的表情。胤禛刚才说这对老鹰让康熙勃然大怒,这很正常,谁一看见这个东西心中肯定都是不快的,可是以康熙的聪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是个陷阱,除非康熙想借此弄垮胤禩,让他再无问鼎之心!
想到此我不由得心中一惊,亲生父子,康熙真会如此绝情吗?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你还真是了解皇阿玛!”胤禛站起身拨动着炉火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年氏之伤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如果不是你,这件事是谁做的?”
“还需要调查,现在不清楚!”胤禛说完后我低头沉思,这件事他不清楚,可是现在我却有件事很清楚,康熙的身边一定有胤禛的人,他会把康熙身边发生的事情传递给胤禛,而且一定是贴身的人。胤禛真是神通广大,皇帝身边的近侍向外传递皇帝的消息,这无论是在哪朝哪代都是砍头灭门的大罪,而现在居然有人愿意替他做。
炉中的火依然燃烧的旺盛,可我的手中却已经冰凉的濡湿一片了。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我在清朝活了这么多年,似乎现在才真的觉得可怕。兄弟间相互陷害,父亲明知儿子被冤枉,却还落井下石,儿子在父亲身边安插眼线,儿子的身边恐怕也有父亲的人吧!
没过几日康熙便回朝了,第二日便召集所有阿哥进宫。胤禛在午膳前回府了,我虽然很想知道康熙究竟和他们说了什么,可是又有一丝排斥。康熙一向把亲情挂在嘴边,现在这件事他又将如何处理呢?
等了许久没见胤禛前来,后来才知道他去看年汐岚了。心中猛地空了一下,然后自嘲的笑了笑,便叫流霜传膳,流霜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出去了。
傍晚时分胤禛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此时我已然平静如水了,胤禛也没有浪费时间,只坐了一会便说道:“皇阿玛与八弟断去父子之恩了。”
虽然康熙震怒,责罚胤禩的结果已经在我的心中了,可是此时听到胤禛的话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断去父子之恩”,这是什么样的惩罚,这根本就是要打的胤禩永无翻身之地,康熙竟然这样的忌惮他。
等到胤禛把康熙的话复述给我听之后,我已经哑口无言了。胤禛说康熙是这么说的:责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后来又说:“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现在不只胤禩,就连已经薨世的良妃都被康熙一同所辱,何必呢?一个是你的女人一个是你的儿子,真的要做的这么决绝,连后路都不留吗?
很难想象,胤禩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听完康熙的这段话的,恐怕真的是生不如死吧!一心想要讨好皇上,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但是转而又想到,胤禛登基后胤禩的日子好像过的更悲惨,得罪了爹爹又得罪了哥哥,更不凑巧的是他们还都是皇帝!
这件事的打击对胤禩而言可说是灭顶的,听说没几日他就卧床不起了,心中不由的开始有些同情他,或者女人天生就是同情弱者的。
康熙五十三年就在万岁爷的震怒中度过了,可是刚过完年没多久,康熙就又一次把胤禩打到了深渊。他再次传谕说:胤禩行止卑污,凡应行走处俱懒惰不赴,并且停了胤禩及属官俸银俸米、执事人等银米。
这是一个警告,对胤禩拥护者的一个警告,告诉他们胤禩已经为他所厌,终不可用,提示他们可以“弃暗投明”了,而对于胤禩而言,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虽然对于这段历史的结果已经心知肚明了,对于现在胤禩的处境也是满怀同情,可是我一直知道一句很有道理的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胤禩能像胤祺一样置身事外,只做一位看客,那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这日天气晴暖,午后我坐在院中饮茶,流霜带着人整理着花圃,使得今天的院子看起来颇有人气,不似以往的冷冷清清。
门外的小厮在此时高声请安,原来胤禛到了。我们起身见礼,他随意的摆了摆手,脸色还是依旧的冷淡。
他在我对面坐下,我倒了杯热茶给他,他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接着对我说道:“今天我听到一件事,说与你听听你看看可信否。”我点了点头,等着他的后话,“那两只海东青,有可能是废太子送的。”
胤礽?我从没想过会是他,胤祉、胤禛我都怀疑过,可我从来没想过胤礽。他已被废,囚于宫中,此生可以说是尘埃落定,他又何必做这样的事?可是冷静下来却好像慢慢明白,此事真有可能是他做的。
他二次被废时的那些证据,虽然不是胤禩亲手呈上去的,可是递折子那些人多多少少都和他有关,也就是说胤礽二次被废可以说是胤禩一手造成的。现在册立太子胤禩的呼声最高,如果胤礽不服,想要把他也拉下马,这也是情理之中的。现在康熙借由这件事,再来一个顺水推舟,狠狠地打击了胤禩的气焰,也再一次巩固了自己的皇权。
“看你的神情是信了。”胤禛貌似悠闲的喝着茶说道。
“二阿哥被囚于咸安宫中,如何做到这件事?”我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你不是真以为被囚禁,就真的如断手断脚一般,形同废人了吧?”胤禛看着我略带不屑的说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二阿哥现在是鱼死网破,得利的不还是皇阿玛。”我摇着头,颇有些心力交瘁的说道。
胤禛看看我,眼中有着我不想去探究的深意,最后才说:“现在下结论太早了吧,不记得从前你是怎样说我的?”
我不想再和他说这个话题了,便笑了笑,说道:“要留在这用晚膳吗?我命流霜去准备。”
胤禛低头想了想,接着说:“好”
其实无论胤礽做什么,无论胤禩过的悲惨与否,也无论康熙做了什么决定,那都是别人的事,自己的日子还是照过。
可是似乎生活中必须要有些波澜,那才叫真实,怀孕已经八个月的年汐岚,流产了。
初听到这个消息,我难以置信,怎么会?呆愣了片刻,便由流霜搀扶着直奔年汐岚的住处。我到时门外已经站了一大群人,胤禛站在门边,双手握拳背在身后,脸色难看的很。众人见我过来都让开路,我走到胤禛身边看看他,却也说不出什么。
八个月,那已经是个成型的胎儿,怎么会流产?晴洛和韵瑶分别站在两侧,我看向她们,她们都只是摇摇头,表示也不知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了。随着打开的门,血腥的味道直接扑了出来,一盆盆的血水被丫鬟仆妇端了出来,走在最后面的稳婆手里托着一个包袱,不用说就是那个胎儿了。胤禛红着眼睛看着她走过,接着便转身进了屋。
本来产房或者女人小产过后的房间,男人都是不能进的。因为他们说这种房间晦气的很,可是眼下胤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根本就没人敢拦,他们只能垂着首,看着他走进去。留在屋外的女人此刻进退两难,我点手对李氏和韵瑶说道:“你们随我进来。”有对众人说:“其他人现在这候着吧!”
我们走到里屋,看到虚弱不堪的年汐岚紧闭双眼的躺在床上,胤禛僵硬的坐在床边,右手有些颤抖的拂过她的脸颊。
我轻声对年汐岚的婢女说:“太医呢?”
“回福晋,在外面。”她语声哽咽的说道。
“还不让他快点进来!”我沉声说道。她重重的点了下头,急步走了出去。
胤禛对于我们的交谈置若罔闻,现在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面前这个苍白的女子。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李氏的眼中有着艳羡,虽然很淡,可我还是看到了。韵瑶的眼中什么都没有,看来她的境界又提升了。
我们三个就这样站着,没动也没说话。太医来了,为年汐岚诊断后,胤禛才有了反应。原来年汐岚的身子本来就一般,怀孕后的反应也比一般人大,身子也就更虚弱了,前几日她不小心磕了一下,可是当时并没有什么症状,也就没太在意,谁知这竟然就是导致她滑胎的主因。
胤禛听后脸色阴沉的可怕,命太医写下药方就命人送他出去了。他细心的帮年汐岚盖好被子,然后走出内室。我们随着他来到外屋,他命人召集年氏这里所有的奴才,然后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阴恨恨地说道:“你们都是伺候主子的,可如今竟然如此办事不利,来人”他向外面喊道,他话音刚落,院落中的侍卫站了一片,他接着说:“婢女杖责二十,小厮杖责三十,然后统统给我逐出府门!”
院子中传来众人的回话声:“喳”跪在屋子里的人,已经傻了眼,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开始哭喊时,他们已经到了门外,被拖了出去。
胤禛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院子中的女人,对我说道:“你们都回吧!”接着就走进了内室。
我携着李氏和韵瑶走了出来,遣散了众人,便带着流霜回去了。一路上我都在回想刚才胤禛暴怒的脸庞,他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他是不会如此行事的,由此也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喜爱年氏的。
回到屋里我对流霜说:“准备点补品送过去。”
“知道了,主子。”流霜服侍我坐下,说道。
年汐岚病了一个多月,这段时日胤禛对她更是悉心照顾,几乎每日都是留宿在那里。年汐岚的地位,在大家的心目中又增加了几分。其实从她进府胤禛对她就是有别于他人的,所以事情发展到今日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我偶尔过去探望她,却很多时间都能碰到胤禛,只能说明他每天都在,并且时时都在。
现在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我这孱弱的身子在那天吹了点冷风之后就病倒了。偶感风寒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甚至有时会无缘由的生病,现在我院子里的人对于我生病已经非常习惯了,我对于“药罐子”这个称号是当之无愧的。
我和流霜都以为吃两贴药就会见好,没想到这次的风寒来势汹汹,我更是持续高烧。见我这样流霜是真的有些慌乱了,不敢再给我随便吃药,连忙派人去请了太医。现在府中几乎都要有常驻太医了,年侧妃那面病情没有完全康复,身体也没有调理好,胤禛很是担心,所以太医们是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流霜。
太医过来看过,开了方,抓了药,流霜的心才稍觉安稳。又过了两日身体好了很多,我歪坐在榻上小憩,流霜正准备出去,小厮却来传话,说是耿夫人到了。
我睁开眼,坐起身子,流霜也连忙上前打开门,迎了晴洛进来。进门的晴洛原本扬起的笑脸在看见我的样子后,愣了一下,急走过来,蹲下身对我说道:“姐姐怎么了?这般憔悴,生病了吗?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