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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流霜走到真挺看见胤禛正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遣走了太监,命人将胤禛送到我的屋内,又让流霜去打水,准备醒酒的汤药,一通的折腾下来天色就已经很晚了。
待屋里没人时,我看着躺在床上的胤禛,脸色微醺,浑身的酒气,看来他是被太子留在宫中饮酒了。我坐在床边说道:“屋里没有别人了,不用装了。”
胤禛缓缓的睁开眼睛,起身靠坐在床边,问道:“怎么看出来我是装的?”
“你确实不善饮酒,但是以你的为人绝不会把自己喝的如此烂醉,想必是以此好离开毓秀宫吧?你是不是把十三弟扔在那了?”我问道。
“十三弟虽不至于嗜酒如命,但也好饮几杯,留他在那也不会有什么事,况且我回来了他喝的就更尽兴了。”他笑着说道,但笑容很快的就逝去了,脸色变得很是凝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太子和你们说什么了?”我不由得紧张地问道。
“太子已经不再信任我们了,至少不再像以前一样信任了。”低沉的话语从他的口中传出。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等待着下面他即将要说出的重点。
“他塞了一个女人给我,让我纳她为妾。”他皱着眉头说道。
“女人?什么女人?”我有些不敢置信,太子要干嘛?摆明了放一个奸细在胤禛身边,这有什么用啊?
“是他旗下的一家,他和我说这个女人怎样怎样的好,还说她很倾慕于我,怎么可能?他这是让我非要不可,也给我的一个警告。”冷笑着说道。
“谁家的?”我问道。
“钮钴禄氏”他面无表情的回道。
我不禁心中一动,钮钴禄氏?那她会是弘历的生母吗?那个史上最幸福的皇太后?我低头不语,心中却以百转千回了。
“婉儿,怎么了?”他看着我心神不宁的样子,赶忙问道。
“啊,没事。”我说道,转身拿了杯茶递给他,又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太子根本就没给我留退路,还能怎么办!”胤禛嘲讽的说道。
我坐在那,点了点头,是啊,这事根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太子摆明了是要告诉胤禛,要嘛接受这个明处的探子,要嘛就等着飞来横祸,这条路只能向前,没有退路了。
我们对望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却又无可奈何。暂且不管她是不是弘历的生母,这个钮钴禄氏都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看来这四贝勒府要有好戏上演了。
第二日午后,我正在作画,胤禛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我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就向流霜望去,流霜点了点头转身带上房门,就出去了。
“看你脸色如此阴霾,不会是太子催促你了吧?”我放下手中的笔,走近他问道。
“看来太子现在是急需帮手,否则又怎会如此慌张,他今天问我要何时娶亲?我就和他装糊涂,说昨天喝多了,有些事记不得了,他忙找来十三弟作证,说我昨天答应了,太子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胤禛眯起眼睛,嘴角带笑,可说出的话却冷若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这天天气很好,胤禛下朝后终于决定带我去庙里上香。本来我是打算和流霜一起去就好了,可是胤禛说什么也不同意,还威胁我说要是没有他的陪伴,我就不用出门了。没办法,面对他的淫威,我只能屈服了。
出了贝勒府,坐上马车一路向南,路过气象森严的紫禁城,走过繁华热闹的大栅栏,终于到了法源寺的山门前。
红墙黛瓦,宝相庄严,这座古寺能保存至今着实不易。我们下了马车,缓步走进了庙内。因为胤禛信佛所以对于京城附近的寺庙很是了解,这法源寺他也是常来的香客。
我们来到大殿,殿中佛祖端坐于上,面色祥和,悲天悯人。我跪倒于蒲团之上,双手合十于胸前,望着佛祖,心中默默祷告:求佛祖保佑,保佑我儿弘晖能够去往西方极乐之地,能够在佛祖的庇佑下,转世轮回,再世为人。求佛祖保佑胤禛能顺利登基称帝,中间不要再多生波澜,求佛祖普度众生,化去他们兄弟间的间隙与不快,化戾气为祥和。
想毕,我弯身叩头,希望藉此能把心中所愿传达给佛祖。流霜在身后把我扶了起来,胤禛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我,表情很松弛,远不像在府中那样的冷峻。我冲他微微一笑,他伸手把我从了流霜的手中接了过来,语气轻松的问道:“进了庙门烧了香拜了佛,夫人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夫君的话真是让为妻受宠若惊啊!”我学着他的调调说道,接着回头看向他,彼此相视一笑。流霜在一边捂着嘴的偷笑,在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后,她才假装的咳嗽一声,乖乖的闭了嘴。
这时有一个小沙弥向我们走了过来,口诵佛号对我们说:“两位施主,我家方丈有请。”我疑惑的看了看胤禛,他冲我点了点头,让流霜先回马车去,接着我们便跟着小沙弥向后院的禅房走去。
绕过大殿才知道原来后面别有洞天,藏经阁,舍利塔,诵经阁还有一排排的禅房,整齐肃穆的立在院中。小沙弥引着我们来到一间禅房门外,接着他敲门走了进去,我和胤禛则候在门外。只一会,他就走了出来,向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随着他的指引走进了禅房。
禅房内一位老僧盘腿坐在床榻之上,身穿青色僧衣,外披袈裟,眉须皆白,头上受着戒,手里拿着念珠,见我们进来开口说道:“阿弥陀佛,老僧见过贝勒爷,请坐。”他虽说见礼,可是坐在那里动也没动,我心中不禁疑惑,就算他是出家的僧人,方外之人不理红尘世俗,可也不能如此不知礼数?转脸看胤禛,他却很是淡定,轻轻说道:“多谢智能方丈。”看来他们是熟人,我也没有多话,在一旁的圈椅上做好。
“贝勒爷一向朝事缠身,怎么今日得以空闲,来到本庙烧香啊?”那个叫做智能的方丈说道。
“虽然身缠俗事,但是礼佛之事弟子也一向不敢或忘,今日是陪内人来烧香还愿的。”胤禛说的甚是客气,还自称是“弟子”看来和这老方丈真的很是熟稔。
“那这位想必就是福晋了,老僧有礼了。”他向我说道。
“大师有礼。”我微微的一低头,开口说道。
“福晋大气婉约,端庄稳重,与贝勒爷果然是绝配,天作之合。”他手里的念珠不停,看着我和胤禛说道。
“大师谬赞,紫婉愧不敢当。”我说道。
“但是,老僧发现福晋的气色不是很好,似乎是有恙在身。”他略显沉重的说道。
“大师慧眼,不知可有良策?”胤禛连忙问道。
智能方丈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佛法有云,涅者:涅而不生,而不死,出离生死,出般涅。心无去来,即入涅。是知涅即是空心。诸佛入涅者,为在无妄想处。菩萨入道场者,即是无烦恼处。空闲处者,即是无贪嗔痴也。福晋乃聪慧之人,定能明白老僧之意。”
“紫婉受教,多谢大师开导。”我起身向方丈盈盈下拜。
“老僧愧不敢当。”他虽是如是说着,可是依旧动也没动一下,仿佛身体与床榻已经连为一体一般。
出了禅房胤禛的脸色就一直不太好,我轻扯他的衣袖看着他,他缓缓的开口说道:“智能方丈是有道高僧,本以为他既看出你身体不适,必有解决的良方,谁知到。。。。。。”
“胤禛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年劝慰十三弟的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切莫强求!”我看着他说道。
“想不到面对自己的生死,你竟然如此淡然坦荡。”他抚着我的脸,深深的说。
“好了我们不要想这些了,难得出来一次,我想去大栅栏,你陪我!”我难得的撒娇说道,人活在这世上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做主,既然如此又何必为此劳心伤神呢!
“好,今天什么都听你的。”他难得痛快的答应了,牵起我的手向大门外走去。我们没有继续坐马车,而是信步的想大栅栏走去,还好不算太远,再加上我每天都很少走动,今天真是舒筋活骨了。
大栅栏不愧是大栅栏,果真是热闹非凡,人群接踵摩肩,川流不息。买的卖的应有尽有,我看的也是眼花缭乱。胤禛看着我说道:“难得看你如此高兴。”
“散心嘛,更何况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了。”我对他说道。
“以后你要是烦闷了,我们就出来走走。”胤禛说道。
“你哪有时间啊?如果贝勒爷同意的话,有流霜陪我就好了。”我说道,可是看见他不善的脸色后又忙加了一句:“我会再带几个侍卫。”
回到府里已经华灯初上,早已过了晚膳时间。我们走在去后院的路上,流霜小声的和我说去备晚膳,我却告诉她:“不用了,我不饿。”
“那贝勒爷怎么办啊?”流霜奇怪地问道。
“他一回得去书房,估计这就走了,没事。”我有恃无恐的说道。自从我清醒后,身体逐渐的恢复,可是对食物的渴求却越来越低,甚至到了厌食的地步。它们对我来说再也不是美味,而我每天似乎只是为了吃饭而吃饭。
“流霜,”胤禛在前面喊道,“备膳。”流霜惊诧的看着我,接着偷偷地抿嘴一笑,大声的应道:“是”接着转身就走了。
我走到胤禛的身旁,尽量平静地问他,不想引起他的怀疑,“贝勒爷是不是要去书房处理事情啊?我让人先去准备一下?”
“是要去书房,”他说看着我说道,我心中窃喜,结果他又说道:“但是我们饿了,所以要先用膳。”
我抬头看着他,他分明是故意的。他牵起我的手想我的院落走去,凉凉的说道:“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如果我走了,你定不会吃饭,所以我们还是先用膳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权宜之计
对于任何事情都要有尺度,正所谓:月盈则满,月满则亏。牢记这点才能活得长久,活得自在。对于生存之道,恐怕没有人比皇子们更清楚了。
在太子的再三追问下,胤禛终于同意娶钮钴禄氏,就在四月份,真是个好时间,春光明媚,万物复苏,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包括四贝勒府。
因为钮钴禄氏是太子的人,所以不可以有半点马虎,否则被太子抓到把柄,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因为我现在身体羸弱,胤禛不想我太过操劳,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了侧福晋和耿晴洛,有什么问题是在想我禀报,由我决策。
十三对胤禛的这次娶亲,虽然气愤难平但也无可奈何,明知道是太子的手段却也只能顺从,他甚是懊恼,可又无计可施。
就好像现在,我们坐在书房,平时侃侃而谈的胤祥此刻却端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我和胤禛彼此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十三弟,这可不象是你的为人啊?”胤禛端起茶杯说道。
“四哥,我就是觉得咱们太窝囊了。”十三忿忿地说到。
“可是以咱们现在的能力,只能忍着。”胤禛毫无怨愤的说着。
“四哥这次是逼你娶亲,安插眼线,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难道我们就只能忍着吗?”显然十三真的是动怒了,他对胤禛的兄弟情是毫不掺假的,他无法容忍胤禛被人逼迫,纵使那人是权高位重的太子。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我对胤祥说